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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

阮青青冷冷的说道,事情在这样的争执中又一次陷入了一个怪圈,或许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那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西门震霆也怒了,软的不行,硬的也没用,这个女人的心当真是铁石心肠吗?

“我说过了,你放开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慈悲,西门震霆,我真的没有力气和你耗下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有着一种彻骨的无力感,像是要什么东西被生生撕裂又被强行缝补起来。

其实女人的心就像玻璃一样,敏感而易碎,当有一天玻璃遭受到重击变得四分五裂,纵使你有再大的本事,也依然去除不了那裂痕,它将伴随着玻璃走过一生,直到最后那一刻……

“又要离开?”

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西门震霆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他突然有些怀疑,或许这一辈子他都等不到这个女人心甘情愿的那一天了。

“如果不幸福,就算勉强捆绑在一起,那也只不过是将一个人的不幸变成了两个人的不幸,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无声的吞了一口唾沫,阮青青幽幽说道。

此时,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洒进屋里,投射到床上有着一种宜人的舒适,可是那心却是冷的,因为早已沉到地狱得不到救赎。

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着,半晌,西门震霆都没有说话,只是搂紧她腰的手臂并没有丝毫的放松。

“西门震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该知道我们之间面临着什么,先不说我们两个人怎么样,就算我们在一起了,你觉得你妈能接受我吗?我不想你为了我众叛亲离,那不是我要的,你可以说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

说到这里,阮青青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因为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心阵阵的刺痛着。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你告诉我,失去了半颗心的人还要怎么活?”

一反刚才的强硬和蛮横,西门震霆突然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那双深幽的眸子更是蒙上了一层迷离的神色。

听人说,人有一颗心却有两个心房,一个住着快乐,一个住着忧伤,当你笑的时候千万不要太大声,因为那样会吵醒忧伤。

听到他的话,心头一颤,阮青青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真正理解谁的寂寞,那些寂寞只能是自我排遣的,一个人的幸福如果分享那就是两个人的幸福,可是悲伤一旦分享,那就变成了两个人的悲伤。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突然鸦雀无声。

他们依然保持着相依相偎的姿势,身体明明隔得是那样的近,可是心却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一般,根本找不到边际。

就在这难言的静寂中,刚刚被西门震霆丢到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声接一声的响着,宛如招魂一般。

“接电话吧,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许久,还是她率先开了口,那铃音一直锲而不舍的响着,由此可见,电话那端的人有多么坚持。

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着,半晌,西门震霆猛地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只一眼,他随手便摁下了拒听键。

站在床前,看着那个再次将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女人,那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那样如避蛇蝎一般的模样让他的心有着针刺一般的疼。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一股没来由的烦躁就这样涌上心头,摁下通话键,他低低的吼着——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信不信我直接杀了你?”

他的声音有着一丝冷凝还有怒气得不到发泄的沉闷味道,转过身,一拳击向了墙壁,登时,便在那淡蓝色的墙面上留下了一道斑驳的血痕。

“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昨晚你去哪了?我找遍了医院都没找到你的人。”

话筒里传来了一道柔柔的女声,那柔媚的嗓音都快要将人的骨头都给弄酥了。

“有事吗?”

没有回答她这一连串的疑问,西门震霆只是沉声说了这么一句,明显的心情不爽。

“你现在还是病人呢,要好好休养,那些可以放下的事情就暂且放下吧,你现在的身子重要。”

似是没有听到他的愤懑,话筒里的声音依然温柔,在这样阳光明媚的清晨宛如一缕清风吹进了心里。

“知道了”

说完,不等对方答话,西门震霆径自挂断了电话。

转过身看向阮青青的时候,就看见她的头已经别向一边,目光对准的正是窗口的方向,此时,正有一群鸟儿自由自在的在眼前飞翔着,那叽叽喳喳的叫声似在欢庆着它们的喜悦。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强自忍住那急欲想要发疯的**,他快步的走进了浴室,随手重重的将门给关上了。

嘴角勾起一抹微扬的弧度,阮青青一脸嘲讽的笑了,闭上眼睛的时候,一道无声的叹息就这样缓缓地逸出唇间。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从他的枕头底下摸出遥控器,摁下按钮,当卧室的门在眼前徐徐打开的时候,她快速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走了出去。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浴室的水突然停了,随后莲蓬头又一次开到最大,任由那冰凉的水浇灌着他赤果果的身躯。

那个女人的绝情远远的超出他的想象,可是她还是没有回答他的话。

只剩下半颗心的人要怎么活?

甫一踏出别墅的大门,阮青青便慌不迭的向前走着,仅着一件薄衫的她双手用力的拢紧衣领,可是那冷冽的风仍然无孔不入的肆虐着她的身体。

这里是位于海边的别墅区,平日里打辆出租车比看到恐龙下蛋都难,更别提是这样寒风森然的天气了。

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看着那一眼都望不到头的路,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可是却始终都不敢停下来,昨晚的记忆太过深刻,深刻到让她想忘记都难。

远处依然有海浪声传来,拍打着岩石惊起千堆浪,以前,她是一个特别喜欢海的人,可是经过了昨晚,她突然对海有了一种陌生的恐惧。因为在大海面前,人太渺小脆弱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汽车声,下意识的往路旁靠了靠,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只觉得一阵风吹过,一辆车子嗖的一下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黄色的兰博基尼,很炫目的颜色。

“上车”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了西门震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她一脸倔强的说道,本以为她的出逃会让他大发雷霆的,却不曾想他竟然会这么的平静,只是那样的平静总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具体的却又说不上来。

“是吗?”

说完,只听“咻”的一声,就看见黄色的兰博基尼如离弦的箭般向远处疾驰而去,挟带起的狂风刮的她身子摇摇晃晃。

站在那里,她突然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那早已失去了车影的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继续认命的向前走去……

感觉脚底像是磨了泡似的,她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着,腿就跟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足以耗尽她全身的力气,可是前方的路依然很长很长,长到她都怀疑她走到天黑会不会走到尽头。

北风凛冽,吹的她的头都隐隐作疼,全身像是被冻僵了似的,每走一步都是机械运动,仰头看着那明晃晃的天空,阳光刺得她眼睛都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继续往前走着。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有车声传来,下意识的抬起头,在看清那辆车子时,她突然热泪盈眶。

锦上添花的事情谁都会做,可是真正让人感动的却是雪中送炭的温暖。

红色的布加迪仿若一团火焰从远方疾驰而来,几秒钟的时间便在她的身旁戛然而止。

“小青儿,上车。”

车窗落下,是风慕那张神采飞扬的脸,唇角微勾,依然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风慕”

喃喃的唤了一声,她的眼眶登时红了,想起昨晚经历的一切,满腹委屈在看到风慕的那一刻悉数爆发了出来,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的落了下来。

金灿灿的阳光下,那泪珠儿显得是那样的晶莹剔透,挂在冻的红通通的小脸上,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七尺男儿都化成了绕指柔。

“哎吆,宝贝儿,乖,别哭啊,女人哭起来就不美了,好了好了,听话,有什么事我们上车再说。”

说话间,风慕从车子上走了下来,将她半搂半抱的带上了车,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的眸子里有着一丝狠戾。

该死的,西门震霆竟然敢这么对她。

车内的暖气很足,坐在座椅上,阮青青抽抽噎噎的哭着,那架势似要将全身的委屈都哭出来似的。

“乖了,看看你,再哭就变成兔子了。”

扯过纸巾仔细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风慕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了,那让他一点招架能力都没有。

“风慕”

听着他那诱哄的话,“哇”的一声,阮青青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揪着他的衬衫,眼泪鼻涕一股脑的抹在了他的衣服上,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扯得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哭吧,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

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他喃声说道,看向窗外的眸子里有着一抹深深地疼痛和怜惜。

这么要强的一个女人如今竟然在他的眼前哭的宛如一个婴儿,到底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就在这时,她那被纱布缠的像粽子一样的手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青儿,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一把握住她的手,他急声问道,好看的眉紧紧的攒成了一团。

“没……没事”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阮青青下意识的就想把手缩回来,却在想要挣脱的时候被风慕更加用力的握住了。

“告诉我,是不是西门震霆那个王八蛋?他对你做了什么?啊?”

他厉声说道,那双眸子像是能喷出火一般红红的。他视若珍宝的女人怎么可以让别人这样折磨,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风慕,没事,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手而已,和他没有关系。”

阮青青轻声说道,在这个时候,她不想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如果这两只手能换得她的自由,就算是废了她也在所不惜。

“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在帮着他说话?小青儿,你看看你都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眉心一皱一皱的,风慕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

之前西门震霆给他打电话告诉他阮青青正在这条路上像个傻帽似的走着,他就觉得奇怪,及至看到她的人,数九寒天,她却仅着一件薄衫,看到他的时候,那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是骗不了人的。

他不是傻子,纵然她不说,他也能猜得出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慕,都过去了,我好累,让我眯一会吧。”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觉得温暖的缘故,倚靠在椅背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她竟然有了睡意,闭上眼睛的时候,一滴晶莹的泪仍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看着那张纠结的脸,风慕只觉得太阳穴那里“突突突……”的直跳着,他必须用尽十二万分的自制力才能强忍着不去杀了西门震霆。

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亲手毁了他的女人。

“睡吧,有我在这里呢。”

将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把垂落到额前的发丝拢到耳后,他低声说道,唯恐惊到了她一般。

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身子不停地挪动着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阮青青再次沉沉睡去。

红色的布加迪在短暂的停留过后向来时的路驶去,只是这一次,行驶的特别慢,路边的景物一点一点的在视线中消失。

目视前方,风慕无声的呼出了一口气。

耳边是舒缓的轻音乐声,侧头看向身旁的女人,他在犹豫着,手摸向放在仪表台上的手机,却在拿起的那一刻又轻轻地放下了。

“西门震霆,我……恨你,我恨你,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让我死吗?”

就在这时,一道梦呓般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

蓦地停下车,看着那张即使在睡梦中都是纠结万分的脸,半晌,风慕拿过手机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

“西门震霆,你这个混蛋,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谈谈。”

那端的电话甫一接通,风慕便低声吼道,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憋死的。

“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谈吧。”

话筒里,西门震霆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点波澜。

“你在哪里?”

没有回答他的话,风慕的声音更加冷厉了许多,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状,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不得不怀疑,如果此时西门震霆就站在他眼前的话,他会不会早就一拳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