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漫天要价……我不会屈服的……不合理……”鹿小鸣仍坚持她的立场。
“你要合理!我告诉你什么是合理!以后遇见前辈训话,你老实听着,别顶嘴更别想还手,不要惹不能惹的人,这才是在这个社会中合理生存的必要守则!”
“她侮辱我,要我忍没问题,可她侮辱我母亲,我不能忍,一句话都不能……”
“教你做人的大道理,不听,还嘴硬反驳!”这伙人的脚狠狠踢她背部。
“大舅!这丫头真牛,我踢那么用力还不趴下!也不知哪来的精神!”
拿着手机拍摄的红姐儿媳妇在旁边怂恿:“舅舅伯伯们,加重力气,大不了把她踹成残废,给我婆婆出口怨气!”
鹿小鸣像一滩烂泥般缩在这堆人脚下,觉得身体要碎开。
揪打间,这伙人身后响起冰冷嘶哑的男性嗓音。
“都给我住手!我最讨厌以多欺少。”
这些人回过头,看见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身材高大,近一米九五,身形魁梧,脸颊边带着一道疤痕。
是慕渐染!
鹿小鸣调整模糊的视线,努力聚焦,看见慕渐染脱掉外套,挽起衣袖。
体形肥壮的大舅子站在他面前,出言挑衅:“哪来多管闲事的野小子,脸上还画道疤?装什么黑道人物,找死啊……”
这位大舅刚走近他身前,慕渐染侧身,抬脚,凶猛无误的踢在对方的太阳穴上,大舅子一阵头晕目眩,捂着头朝他家人倒下。
其他人纷纷弯腰捡起墙角下废弃的木棍,齐刷刷的往慕渐染挥去。
这群业余的家伙,在他这个跆拳道黑带高手面前,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慕渐染弯下腰,避开他们看似凶残,实际上毫无杀伤力的攻击,顺便抓住一个人的手臂,夺过一根木棍,动作快得令人看不清楚,打地鼠似的飞快的捶打着每个人的脑袋,这一家人抱着头杀猪似的嚎叫。
慕渐染拿着木棍,指着拿手机拍摄的女人,棍子用力一敲,她手机摔在地上变成碎片,女人瑟瑟发抖,装可怜讨饶:“哥哥……不要打我……”
这红家的媳妇儿分明比慕渐染大了一轮竟然有脸叫他哥哥。
“给你们机会还不滚?”慕渐染冷冷呵斥。
一瞬间,这伙人抱头鼠窜,跑出巷子。
慕渐染抱起鹿小鸣,她抬起头,模样令他大吃一惊。
她头发乱糟糟,眼角、嘴角各两块明显淤青,手臂上有抓伤的痕迹,衣袖扯烂了一个口子,衣服上全是灰扑扑的鞋印,让他不由得皱眉。
“小鸣?”
“渐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去酒店找你,有话要对你说,却被那里的员工告知你跟这伙人走了,你怎那么傻?谁也不通知,就这么跟人走了?”
“我……不知道通知谁。”
“我不是说过,遇上麻烦,第一个就要告诉我吗!你是不是在瞧不起我?”
“对不起……”
慕渐染看不得她红眼睛,心软了,“不要说对不起了,我送你回家休息。”
扶鹿小鸣起来,她一瘸一拐走了两步,霎时站不稳,倒进他手臂间。
“脚崴了?”慕渐染关心的问。
“被那伙人用木棍砸了一下。”
慕渐染看她走路困难,绕到她前面蹲下,“上来。”
“不用,你扶着就行,我能走。”
“你这样走下去,肌腱会发炎的,这种时候不要逞强。”
“啊,那抱歉了。”鹿小鸣俯在他背上。
慕渐染背着她走出巷子,鹿小鸣苦中作乐,“我天生有倒霉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