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我不想说话。”殊冷尘拉起被子把头盖住。
手机响个不停,鹿小鸣以为有急事,就擅自接听了,对方一听见她的声音,马上说:“鹿小姐,您到了,非常好,浴室壁橱里有医药箱,请从里面找出体温计帮殊总测试体温,然后把数据转告我。”
“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电话挂断。
“喂?喂?”鹿小鸣无奈,照她说的拿了电子体温计,用力扯开殊冷尘的被子,让他的脸重见天日。
“你也不怕把自己闷死!”
鹿小鸣对着他额头按了下体温计,屏幕显示三十九度,不得了,“再烧下去你就要变白痴了,我去叫救护车,送到医院打两针退烧针,准保没事。”
殊冷尘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去医院,那种地方我不要再去,不吉利!”
鹿小鸣吃惊:“你咋这么迷信!”
“我有私人医生。”
“那就叫他过来。”
“在给市长的小蜜看病。”
“市长的小蜜跟你的私人医生什么关系?”
“我有今天的地位,是因为市长在身后帮了我,所以我得像个跟班一样伺候着他。”
“你也有今天。”
“你的关心很多余,你根本不必来看我,滚。”
“是你保镖把我抬来的,你却要我滚?这不是瞎折腾我吗?!”
“那是我的助理晴柔擅自做主把你抓来的。”
“我才不管,来都来了,我看看怎么帮你吧,总不能让你烧成一个傻子吧。毕竟还要靠你来资助殊影珑的医药费。”
殊冷尘说:“这点小病我能应付过去……”他难受的咳嗽起来,逞强的报应。
鹿小鸣跑去楼下厨房倒了杯水重新端上去,殊冷尘撑起上身喝了两口,手一晃,杯子掉在被上,水全洒了出来。
“一生病就笨手笨脚了……”鹿小鸣把水杯捡起放在柜上,翻了一下衣柜,抱着一张新毛毯走过来,准备更换,毕竟盖着湿被子会很不舒服。
她把毛毯放在一边,掀开殊冷尘的被子,瞬间,整个豪宅响彻一声惊惶的喊叫。
鹿小鸣捂着脸蹲在床下,“你这个神经病,干嘛裸-睡啊!”
“裸-睡也是神经病?你未免大惊小怪。再说,我可是你前夫,我的身体你都看过多少次了,还这么惊讶。”就算病的没精打采,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充满了嘲弄。“我冷。”
“冷死你活该!”
“我的病情加重,就是你害的,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来给殊影珑交医药费?”
哪壶不开提哪壶!
鹿小鸣闭着眼睛站起来,双手摸索着床沿,好歹摸到了毛毯,抖开,高高举起,遮住视线才敢睁眼。
把毛毯盖在他身上后,鹿小鸣坐在床垫边,像刚刚爬完一百座山那样如释重负。
殊冷尘取笑:“看清了吗?”
鹿小鸣故意抬杠:“太迷你,没看头。”
此话一出,天翻地覆。
他强把她拽进怀中,翻身将她压住。
呀!这货不是生病吗!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在他身下的视角,让她忆起前一夜共度的春-宵,悄然间心跳加速,怕他识破,她低垂睫毛隐藏瞳孔中的羞意。
他看在眼中,只觉有趣,“你这样子,像在等我吻你。”
“胡说!念你是病人我才不踢开你!”死鸭子嘴硬,其实是她双脚被他体重压着无法动弹。
他莞尔而笑,抓起她小手,引导她探入毛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