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出去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即使出去的那一天，就是我的死期。”
“命运。”风凉沁看着面前奔忙的人们，缓缓闭目，“你究竟想将我，逼上怎样的绝路？”
“凉沁。”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风玉堂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风凉沁这样沮丧的脸。
韩雨晴也走了上去：“凉沁，放心吧，我们既然已经在晋城之内发现了顾城，那么我们就一定能够找到他，别担心了。”
风凉沁点了点头，坏里面的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彻底跟这些混乱隔绝开来了。
“雨晴姐，我这边还有一个情况。”风凉沁突然掏出了一个东西，“原本。这个东西一直都没有信号，但是今天突然，可能是靠近了，所以突然就恢复了正常。”
“什么东西？”韩雨晴接过去一个，是一个小型的显示器，上面有一个闪烁的红点。
“这是顾城的位置，就在刚才，突然恢复正常了。”
风凉沁不知道的是，顾城把这个定位装置，已经塞进了自己腿上地伤口里面。
现在无限接近的时候，定位器终于被激发了。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就这么追着这个信号先过去，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风玉堂拿过了这个机器，“如果一直在这儿等着，也不是什么办法。”
“我也去。”风凉沁正想一起，但是想着。自己怀里还抱着小家伙。
韩雨晴这个时候回头了，看着风凉沁的时候，无限温柔。
“我保证，我一定会把顾城平平安安地带回来的，我向你保证。”
这时候，孙老也亲自过来了，余管家扶着他。景钰看到的时候，连忙过去扶了自己的外公。
“您来这儿干什么？现在这么乱。余管家，你现在就带着我外公回去，好么。”
孙老没有退后，只是铿锵有力地说了一句话：“我现在来这儿，是向你们坦白一件事情。之前这个事情，没有告诉你们，我承认。是我没有过多考量，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
“到底是什么事情？”韩雨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之前，顾城不允许人探视，是我下的命令。”孙老的神情十分严肃，“我把顾城藏了起来。”
景钰和风玉堂，韩雨晴三个人，都同时退后了一步。
孙老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没有告诉你们，是我的错误，但是我这也是为了顾城好。其他的事情，我之后再慢慢跟你们解释，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追着信号过去。”
“顾城现在，不是被你的人带走的么？”景钰皱着眉头，“外公，你的人呢？”
“我们再转移顾城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孙老咳嗽了一声，“现在，是另外的人，带走了他。”
风凉沁的脸色煞白，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反应。
“孙老，我知道，您不会做害我们的事情。”
韩雨晴已经准备出发了，“但是这一次，您真的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即使您要藏着顾城，也应该把消息先告诉我们一声。”
这一次，就连景钰，也不能够向着自己的外公了。
三个人匆匆看了这边的情况一眼，就坐上了追击顾城的车子。
“凉沁，我向你道歉。”
孙老鞠了一躬，“但是老顾的孩子，我一定要保住。”
印象里，那个男人意气风发回头的样子，还是那么清晰。
整个顾家，都赔了上去，可是那个人，还是逃出来了。
直到他们三个人的车子消失在视线尽头，孙老才带着余管家，慢慢地走进了自己的车。
“老余，你告诉我，我真的做错了么？”
孙老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年纪大的原因，我越来越觉得我已经老了，怎么都想不清事情的全局。
晋城之内的这些事情，好像也已经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我觉得很难受。”
老骥伏枥，却是曾经了。
余管家低下了头：“说实话，老大，我觉得你错了。但是你用的，是对现在的情况来说，最好的方法。”
总是需要伤害一些人，才能够守护住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我自己还能够守护这些孩子多久。”
孙老苦笑了一下。
现在的晋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竟然能够有另外的势力，可以渗透到自己的警察系统之中，这是孙老始料未及的事情，也需要他彻底排查。
但是在风玉堂和韩雨晴的车上，韩雨晴看着手里面的信号接收器。
上面的信号，始终保持着明明灭灭的状态，所以她只能够不断催促：“景钰，再快一点。”
好像只要他们放松了警惕，这个信号就会彻底的消失。
这可是他们最后的线索了。
关于顾城的线索，关于背后那群人的线索。
最可怕的是，他们明明已经无限接近那些人了。
“这一次，凉沁肯定会怪我。”景钰一边开车，一边觉得有一些懊恼。
外公这次真的有些过。
明明知道，他们所有的人都已经找顾城找疯了，他藏着顾城，却一个字都不愿意透露。
“不会的，我觉得不管怎么样，孙老都是在保护顾城。”
韩雨晴抱着手，“还记得我们在风家的时候，第一次让顾城在他们面前出现的时候，孙老是什么表情么？”
“那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顾城家里的人，好像和孙老是故人。”
韩雨晴这么一说，景钰才觉得好像真的是这样。
“对啊，当时就有些不对劲，但是我没问。”
两个人都陷入了当时的情景里面，想要回忆一下孙老当时的细节。
但是风玉堂在旁边凉凉地开口了：“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你们在我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雨晴一下子从回忆之中脱离出来了，转头看着风玉堂，发现他已经看向了窗外。
车窗外面的风景，好像比他刚才提出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更加重要。
景钰也觉得尴尬了，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专心致志地开着自己的车。
一时间，车里面的空气都快要凝固了。
韩雨晴的脾气也突然上来了。
她拉了拉风玉堂的袖子：“你知道么，你真的忘记了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