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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那句,小鸟那日一怔,似是想起自己之前看到四公主木像吃味的事儿,翘唇摇头,捏他脸骂他又傻又痴,还说是自己吃味儿,自己都没将他那一箱‘前情往事’作何处置,他却自觉差人拉出殿烧了,那当初费那些工夫雕它作甚。

寒少宇是猜到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却没想到他会拿这调侃,颇觉尴尬别扭转身,小鸟却使劲一箍他膀子,也不知按了哪处穴道,让他僵了身体,强迫他转过身来。

小鸟将手里的木鸟随意放在廊上,长腿跨上他双膝,抬左手箍了他脖颈,四目相对,姿势尤为暧昧,寒啸天带着一帮家臣吵吵着从前殿进来,看这幕噤声,木桩子似的杵在原地,被寒少宇瞪了一眼,自觉绕道而行,躲去伙房闭门不出。

“你为四公主刻了一箱子木像,刻的时候,一定是想着永久留存,但留了这么些年,最终的结果不还是烧了?那你刻一屋子……小鸟,数量来看,就是和以前的自己较真,其实不能说明你更爱我,或许过些年,你又喜欢上别人,也把那些小鸟一把火烧了。”

寒少宇有些不快,下意识低头隐藏面上怒气,却被一只手抬起下巴,小鸟清澈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也没什么表情,但那样的目光又迫使他将怒气压下去。

“不会……”寒少宇答,“我既爱了你,就不会再喜欢上旁人。”

小鸟捏了捏他的脸,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没说什么。好像自从将他从莫干山带回来,这家伙就尤其喜欢捏他的脸,也问过,小鸟只道喜欢这么做是因他的脸蛋儿手感不错,寒少宇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纵着他给他捏,小鸟骑在他腿上,单手箍着他脖子,捏了几下过足手瘾,右手上移,摸他额头一把,“啧”了一声,凑近抽抽鼻子,寒少宇预感不妙,款待西海水君偷喝了挺多酒,就怕他闻出什么,特地换了新的白袍,也早叮嘱过牙将不得将西海水君同他喝酒的事情抖露给小鸟知道。

小鸟跨坐在他腿上,单手箍着他的脖子,清澈的眼眸闪过一丝狐疑,侧头探到他颈侧,又抽了抽鼻子,歪头看他微微眯眼,寒少宇看他这样子颇可爱,把持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也没看小鸟表情,闭了眼伸舌撬开齿关,刚舔了一下,“啪”地一声脸上一痛,小鸟抽了他一巴掌,双眉紧蹙,脸现怒色。

“偷喝酒!”他生气道,“嘴巴里的酒气浓得吓死人!我就说摸一下额,明明阿水说了早上一副药下肚烧起码退一半,晚上再一副药下肚肯定会好的,你呢!比早上还烧!还换了衣袍是不是!可惜粗心大意,这嘴巴里的酒味儿可给我逮着了……”

寒少宇是真没想到好色误事,小鸟抬手作势又要扇他,忙闭了眼,可这巴掌没扇下来,睁眼一瞧,小鸟的怒容也收了一半。

“是……是西海水君来了,就妖市遇上的那番阳湖水君他爹,跑南郊施雨,顺便打探虚实,我要款待他自然要陪酒,一不留神就喝多了。”

正巧牙将端了饭菜,小鸟从他处得到证实,只能叹气,埋怨了几句西海水君,又问他同西海水君说了什么,一五一十讲了,包括答应西海水君上九重天去见轩的事儿。

“那等你病好了再去。”

小鸟大概今天没吃好,吃的很急很快,寒少宇因为风寒并不怎么想吃东西,扒了几口草草吃完,干脆放下手里的碗筷为他斟了碗汤投喂,等他吃完,牙将收了盘子,小鸟又起身去捉了素水水来帮他瞧病,自然又被骂了一遍。

兔子端着郎中架子,戳着他的鼻子数落得他狗血淋头,寒少宇同他斗了几句嘴,因小鸟在旁边盯着,也不敢过于造次。后来因为脑仁疼,懒得动嘴皮子反驳,歪歪扭扭靠在大石椅上无精打采,到最后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只从鼻间的气味分辨出自己靠着小乖鸟。

睡的迷糊的档口梦到时光倒流,自个似乎又回到百岁时,被人打晕了丢进火山口,脑袋一片痛,眼睛一片黑,皮肤都烫得冒烟,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从额头滴落,衣袍裹在身上,不一会儿就被汗液打湿,又粘又腻。鼻间都是烧灼气味,吸进肺里的空气干得要命,沿着气道下滑,所过之处将水分蒸得一点儿也不剩,鳞片也从皮肤刺出,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保护,可又迅速在高炙的环境中溃不成军。

寒少宇想从那样的环境中逃离,可脑袋胀痛,周身瘫软,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挪动四肢爬行,妄图逃离这悲惨残酷的境遇,可挪动许久,所到之处却还是炽热,哑着嗓子喊父亲母亲兄长苍溟,希望他们能听到来救救他,可周围一片死寂。

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咬开了衣袍,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倒是比刚刚舒服不少,然后上身许多地方一阵刺痛,好像是什么虫子在咬他,寒少宇抬手去拍,却被什么箍了,那东西的气力很大,然后有什么东西向他下身去,隔着裤子并不知是什么,猜测或许是一条蛇……

本能的恐慌,大腿一凉,身上的热度倒是又散了些,可想到自己的下半身只隔着一条底裤在被一条蛇观赏,寒少宇就觉得毛骨悚然,恐惧沿着脊梁骨向上蔓延,与恐惧一路向上的,还有一种彻骨的寒意,等那股寒意蔓延整个头皮时,脑袋终于不那么痛了,他终于喊出那个或许能救他的名字。

“阿臣!”

一片混沌,耳朵里出现了些混杂的声音,像是鸡蛋磕在碗中打散,蛋黄蛋清搅在一处,浑浊不堪,过了一会儿终于开始清晰,他听见了两个声音。

“有反应了!师父你们家的有反应了!”

有人摸了把他额头,“阿水,干得不错,烧退了些。”

而后放在他额头的手撤了,拍拍他的脸,“死没死?你烧糊涂了自己知道么?我看你那些子孙,个个都是讨债鬼上门儿,稀里糊涂生了个儿子已经给你惹了一堆麻烦,现在被下大狱终于消停点儿了。又来了个讨债的孙子,喝几杯酒都能烧成这样,你说说你,前世是造了什么孽?”

小东西白皙的俊脸变得更清楚,抬手摸摸,他没有躲开,也没有拍掉自己的手。

“阿臣我刚刚做了个梦……”

“我知。”提及这个,小东西的俊脸变得有点不好看,“这件事你怎么没同我说过?之后呢?你父亲祖父也没有彻查追责吗?要我说,就该查清楚一个个都找出来,全都杀了!”

寒少宇摇摇头,“那时候想我这个孽子死的族人很多,没法查,查不清楚的……”

自己身体上插着许多银针,脑袋上也有,手臂上各有一道刀口,还在往外流血,流出的血液颜色较平时暗了许多,是兔子做的,早就听说凡人的郎中有一些放血医病的方法,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法子,竟然对神仙也有用。

侧头看兔子,兔子的发髻仍旧是歪的,仍旧笑得一脸无害。

“谢你……”

兔子翘着二郎腿,“哒”地一声脆响,瓜子磕得响亮。

“别介!”他道,“受不起受不起!只是我没想到在你身上能发现这么好玩的事儿……哎,你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