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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在客栈楼下想了许久,最终走入堂中,跟看门那蛤蟆精的侄子,也就是这客栈的老板稍作打听,得知青官请小兔子来是为仙官大人诊病,并不是青官的身体出了问题,这才放心,再细打听不得了,竟然是那位仙官大人喝了他家的妖酒。

老蛤蟆精这侄子酿酒技艺不精,根本就是个半吊子,他们家那酿酒师傅对药性更是一知半解,两个半吊子凑一块儿,泡出的酒每坛都不一样,妖市内部都知道他家的酒不能喝,劝过青官几次,青官不听,喝酒还是跑到这儿来,还说什么就是享受这种未知的刺激,因为你永远不知下一坛能喝到什么……

探消息的小厮曾将这话转达鸦子,鸦子眯眼一笑:“他这人就是作!”

于是“作”这个字儿,像戳儿一样,烙在了青官身上。

青官脑子里在琢磨什么,妖市的妖怪没人能懂,但他自己作就算,怎么还带这么坑人玩儿的,而那仙官大人也很作,青官给他两坛尝鲜已经很要命,他还自个又搬了几坛,该怎么评价?

二位真是天生一对儿?

“喝那么些不会出事儿吧?”

小蛤蟆看她一眼,“兔子在上头呢,能出什么事儿!猫婆娘你别瞎操心,那仙官死了也好,反正做神仙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子!”

倒也是……

那统领要是死了,青官和他的私情也就到此为止,这种事情不了了之是最好的结果,总比那位神君大人发现他俩的私情大发雷霆好。

可那统领死在妖市就真的好吗?万一那位神君大人找他们的麻烦,那比他知道青官和统领的私情还要麻烦。

老板娘承认自个就是操心的命,不过相比那位统领大人,她更担心青官和鸦子打起来,干脆问小蛤蟆借了头坐骑,蛤蟆精客栈里没养马,能借出手的就是给店里拉货的毛驴,那玩意儿性子倔,牵出门骑到背上就花了很多工夫。

老板娘骑它上路,走到半道上一骑擦着晃悠的毛驴绝尘而过,细看可不就是那位统领大人,老板娘心说仙官大人体质真不错,喝了小蛤蟆的酒,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活蹦乱跳的,再一转念心说要糟,看方向这位是冲同福酒楼去的,那肯定是小兔子嘴贱,说漏了青官和鸦子的关系,这位仙官大人铁定是吃味奔过去闹场子的!

抽了胯下的毛驴一巴掌,毛驴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地,干脆不走了,又耗了些时间,连拖带拉终于将毛驴弄到同福酒楼,这酒楼是那位二老板开的,一楼大堂二楼雅座,鸦子同那位二老板交好,自然在楼上。而鸦子那厮虽没什么本事,却会享受,仗着同二老板的交情,每回来酒楼喝酒都要独霸一层。

老板娘心说糟了糟了,这孤男寡男共处一层,本来没事儿也要作出点儿事儿来,再加上那位仙官大人,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打起来了。

同福酒楼是二老板的地界,尤其他同鸦子经常在二层议事,所以楼阶上都绘了屏声的阵法,再加上后院干杂活的大小妖怪,她这样的身份是绝对上不去二楼的。仙官大人肯定也上不去,那就可以放心了,只要不闹出动静不打起来,这件事就没那么糟糕,就还有回转余地。

这么一想,又放松下来,酒楼门也不进了,牵了驴在附近闲逛,想着能碰见仙官大人最好,碰不着他,就在这儿等青官下来,拉着他说道两句,就当叙回旧情。

谁知逛了没多久,就听见酒楼方向传来阵阵惊呼,集上的仙怪一窝蜂全都向同福酒楼跑去,边跑边大喊“白应龙来啦!那个诛蚩尤杀夸父,助大禹治水的上古神君,真的到咱们集上来啦!”

什么玩意儿?

青官家的那位……到他们这妖怪集上来啦?

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想到那位同青官举止亲密的殿统领,讶然出声,心说自个怎么这么粗心这么笨,青官对那位神君大人一往情深,怎么可能劈腿什么殿统领,去他娘的殿统领,那位就是……就是南郊的泽正上尊应龙神君寒少宇啊!

想清楚了也跟着妖怪们一起向那边跑,心说完了完了,那位要是殿统领,为青官和鸦子动手,鸦子也许还有反抗还有打成平局的机会,可要真是神君大人,鸦子就真的死定了。

隔得很远,就能听到龙吟夹杂着咆哮,近前一看不得了,那掀翻了同福酒楼的屋顶,盘在二楼将青官隔在身后的巨大白色飞龙,不是那位上古的神君大人又会是谁,鸦子沉着眼睛一脸阴郁同他对视,白龙略微歪头,瞅青官一眼,又将目光移过来,看着鸦子颇不怀好意。

“青木臣,你这是什么意……”

鸦子很不高兴,未及责问,白龙将口一张,一泼水从龙嘴里喷出来,浇了鸦子一个透心凉,青官想近前,白龙尾一扫将他卷了,任他怎么挣扎也脱不开。

“不关他的事。”白龙答,“你招本君讨厌而已。反正本君来这儿就是要揍你的,你也不用问我缘由,本君揍人向来不需要什么缘由!”

鸦子不再多言,抛了湿透的外袍,抬腿从二楼翻到半空,黑雾一现化成一只大乌鸦,同黑暗融为一体,只有眼珠子是鲜明的赤色。

乌鸦叫了一声,听来有些嚣张,白龙没搭理它,拍了翅膀先落地,小心翼翼将青官放在远处,瞄了围观的诸多妖怪一眼,抬了前爪,小心将青官推过来。

“不要去!”青官抬手一把揪了白龙的一缕龙鬃,老板娘这才注意到他的袖子上有血,“你别跟他打,我的手没事!这样的打斗没有意义!”

白龙望着青官的目光很柔和,但看到他染血的袖子,又是戾气自生,抬头一望半空中叫嚣的乌鸦眯起双眼,猛地振翅,咆哮升腾向乌鸦飞去。

二老板慌慌张张从后院跑出来,大概安歇不久,衣带未系面具都是歪的,一看空中白龙同乌鸦缠斗,手脚都是颤的,这妖怪一向神秘,老板娘还未见过他如此慌张的样子,猜想可能是神君大人发怒掀翻了屋顶,他在肉疼吧。

“二老板……”

小厮手下拿着兵器从后院冲出,看见这幕操家伙挽袖子就要飞上去帮鸦子,二老板大喝一声“不准动手”,膝盖一软,竟然朝着那两位打得正酣的跪下了,四面一扫,嘴唇泛白,牙关打颤像是癔症发作,围观的仙怪更觉奇怪。

“二……二殿下!”

二老板哐哐几个响头砸在青石砖地,这一下不止是围观的仙怪,连青官都蹙眉困惑不解。

“这位仁兄,你和木头……”

二老板没有理会青官,面具之下眼泪哗哗,倒是不似平时那样言行刻薄。

“二殿下!小的该死!小的不知二殿下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请二殿下赎罪……”哐地一声,又将脑袋在青石砖上砸了一下,再抬头出声却是对鸦子喊的,“你大爷的死乌鸦!你他娘不准跟我家二殿下动手!你……你再不停手,老子一斧头劈了你!烹你下锅给我家二殿下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