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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韵柔柔弱弱的声音,如同凭空响了一记惊雷,现场形势大变,大家都面面相觑,搞不懂贺凌韵这前后自相矛盾的话,到底是何用意?

“金盏,你刚刚怎么能够如此无礼,有大姐姐在此,这件事定是有个交代的,哪里轮得到你我聒噪?”贺凌韵转过来又横眉立目地呵斥金盏。

本来贺疏雁的一番话就让大家无话可说,现在贺凌韵再这么一证实,李玉娇和楼筱玉被生生打脸,不知道她们还有何话说。

偏偏李玉娇是个不知死的鬼,压不住内心的狂躁,这时候又站了出来,横眉楞眼,一张脸绷得紧紧的,“终归是庶出的孩子啊,都被压制的不敢说话了。好可怜!”

刚刚在赏花宴上被贺疏雁一顿抢白,她已经输了颜面,哪里肯放过这一出口恶气的机会,赶紧尖着嗓子叫嚷。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贺疏雁今天算是亲身领略了这个俗语的含义,一家子关起门来,怎么都好说,这大庭广众之下,唉……

“我和舍妹横竖都是自己家姐妹,先不说亲疏,但从来没有过嫡庶之分,李家姑娘口口声声将嫡庶分的如此清楚,难道在自己家里就没有亲情吗?”面对李玉娇的挑衅,贺疏雁义正词严,瞅准机会进行反击。

这一番话将李玉娇怼住了,她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来话,只能恨恨地瞪了贺疏雁几眼。

楼筱玉俏生生地上前,挥着手里的帕子,笑眯眯地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峙,对着她俩,尖利的声音说道,“你们说的如此热闹,无非就是贺三姑娘被推下摔伤的事情罢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事人自己肯定再清楚不过了。”

又转向大家,接着说,“按大姑娘所说,贺家姐妹情深,如此说来,贺三姑娘刚刚收回之前的话,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才故意遮掩呢?”

楼筱玉一番笑里藏刀的说辞,让贺疏雁措手不及。她凝眉直视这两个人,微一定神,侃侃说道,“我和舍妹的事情,自然是我自家的家事,舍妹的心思,外人怎么能读得懂呢?不过是胡『乱』猜疑而已。”

“至于你们所谓的舍妹话锋突转,我想是因为她刚刚回过神来,况且舍妹本来也没有说是被人推下去的。我想,旁人就不便聒噪了吧?”她不卑不亢地说完,并没有再瞧李玉娇俩人一眼。

见此情形,金盏又见自家姑娘转了口风,也颓然一顿,发出艾艾的声音,“大姑娘,婢子刚刚当真是急糊涂了!头脑一阵不清晰,说出了糊涂话,您别跟俾子一般见识!”

“你的事情,自有三姑娘论处!我只劝告你,凡事不要自以为是,自作主张,要做好你自己的本分!”贺疏雁语不含威人自威。

金盏一听,更加惶恐,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俾子当真是逾越了,只求大姑娘不要生气。”

看到她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演戏,贺疏雁眉头紧皱。想到刚刚她们只是将矛头对准了绯雁,并没有胆肥到直接对准自己,贺疏雁只能将脸一沉,厉声斥责,“三妹妹,回去好生调教你这个奴婢,以怨报德,这要是传扬出去,贺府的颜面何在?”

贺凌韵也垂下头,装着温顺的模样,“大姐姐教训的是,妹妹谨记了。”

绯雁这时也清醒过来,恨恨地瞪着金盏,仿佛要将她一口吞下。金盏自知理亏,低下脑袋,不敢看她一眼。

这场赏花宴,让这主仆两人搅合的,快成贺家的独角戏了。这下赏花宴过后,贺家千金必定名声在外了,这些个千金小姐们,平日里无事可做,一个个又巧舌如簧的,指不定会散布出些什么话来。

“什么家事?三姑娘只是没有办法而已,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李玉娇尖刻的声音又起。

贺疏雁这回是真生气了,柳眉倒竖,一双杏眼瞪了起来,“难不成你比当事人还了解事情真相?我已经说了这是贺家的家事,我们本应该关起门来说道的,无奈在这样一个地方。让大家见笑了!不过要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两姐妹不和,那请问她的家教何在?她的本『性』是什么?”

贺疏雁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口舌之争,打算按原计划早早退场回府,“三妹妹,时间不早了,让婢子们扶着你,还是赶紧上车,咱们抓紧赶路吧?”她尽量平息心中的怒火,语气较为缓和地对贺凌韵说道。

说完,她又朝着马车的方向轻移莲步。

“贺大姑娘一直在强调嫡庶一样,姐妹情深,现在三姑娘摔成这个样子,怎么还由着自己的『性』子?说走就走?难道就不怕三姑娘途中出现意外吗?”楼筱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急急地叫喊道。

人群里再次出现嘈杂之声,大概都是劝说贺疏雁稍后再走,别不顾贺凌韵的伤情。

贺疏雁没有理会别人的意思,停下脚步,只呆呆地沉思片刻,“为何我说要回府,三姑娘就横生枝节,难道她是想阻拦我往回赶?而且现在楼筱玉也压抑不住地阻拦我,急不可耐的样子也很让人生疑!”

想到此,她慢慢回转头,稳稳的声音道:“三妹妹,你的身子现在能坐马车吗?”

贺凌韵一听,巴不得她打掉即刻回府的打算,于是装着疼痛难忍的样子,“大姐姐,我的腿痛的厉害,要不,稍事休息,咱们再行回府,你看可好?”

只这一句话,贺疏雁就明了她的心思,感情费尽周张,不惜拼死一博的用意,就是拖延时间。

“故意拖延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在等什么人?”贺疏雁在心里暗自揣度。“现在贺凌韵装腔作势,表面看起来伤势严重,不能承受鞍马劳顿,自己执意要走的话,难免落下不顾庶妹死活的罪名;如果等下去的话,又必定会中了她们的圈套。”

前来枚苍山的途中,她们的马车周围,曾有那些大费周章安排的大批护卫队;后来又听御前侍卫黄三公子说附近有马匪出没,想到此,贺疏雁心中的阴云再起,挥之不去。

“难不成是真的勾结了马匪吗?应该不至于吧?”

思前想后,贺疏雁觉得不如将计就计,先不动声『色』,到底看看她们下一步还会有什么伎俩。

“既然三妹妹不能坐车,那就先稍作休息,随后咱们再动身。”她说完这话,又对着金盏说,“将三姑娘搀回禅房,好生照顾。”

金盏立时答应一声,使劲架起贺凌韵,踉踉跄跄地就要往台阶上走。

这下绯雁可不敢帮忙了,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只是走到自家姑娘面前,等着她发话。

三公主和清敏郡主一直在冷眼旁观,再次见证了一把贺疏雁的大度得体,心里却也存有疑『惑』,赏花宴的种种情形,矛头都直指贺疏雁,难不成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这看起来很像一场计划好的阴谋。

“贺三姑娘请且慢走。”三公主朗声说道,“刚刚听太医说三姑娘的伤势无甚大碍,可能只是惊吓的厉害,不如先回府好生调养,家里毕竟人手都一些,将养起来也方便。”

又转向贺疏雁,“大姑娘,你别在意别人说三道四。世间自有公道,洒脱处事,诚信待人,谣言不攻自破。”

三公主的话,让贺疏雁顿生感激之情,她回转身来,就到三公主跟前,福了福身子,“臣女感谢三公主教诲!”

复又压低声音说道,“赏花宴以来发生的事情,感觉其中定有蹊跷,来到路上还听闻附近马匪出没的消息,三公主可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危。”

她这些话也正中三公主的心思,她将头挨近贺疏雁耳边,悄悄说道,“我也有些疑『惑』,我的安危自不用担心,他们还不敢拿我怎样,只是大姑娘的一路之上,我确实是揪着心呢!”

“还有,你启程的时间好像有人很在意,既然她们有意拖延,你还是趁早走吧!”三公主挑明了提醒贺疏雁。

这些贺疏雁早就有所察觉了,她听言点点头,“多谢三公主!”

她俩交头接耳地说着话,众人不明就里,见三公主发话让贺疏雁她们赶紧行路,也不免心生疑『惑』。

贺凌韵只得停住脚步,本来即将能够实现的计划,看起来又要泡汤了,不免有些沮丧。

她磨磨蹭蹭地在原地不肯挪动脚步,直到贺疏雁不耐烦地冲她说,“三公主已经体贴你的苦处了,还不赶快谢恩!”

她这才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怯生生地一福身子,“多谢三公主体恤!”

三公主略微点了点头,就率领众人离去。

“贺大姑娘,请稍等!”待贺凌韵一步一挪地慢慢走到马车前,贺疏雁她们就要往回赶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叫喊声远远传来。

贺疏雁循声望去,只见黄玲月往这里跑过来,生怕她再摔倒,贺疏雁急急地喊,“黄姑娘慢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