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小姐姐，”月辛微微一顿，“死在了江闻秋手里。”
天机老人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蝴蝶死了，蝴蝶不喜欢江闻秋。”
月辛说的话很诚恳，里面也没有什么生僻的知识。
但是合在一起，连天机老人也听得有些迷糊。
不过月辛好像并没有为他解释的打算，他只是有些迷茫地问道：“前辈，请问暗楼在哪里？我该怎么找到江闻秋啊？”
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啊。
天机老人轻叹一声，摇头道：“江少主已经半步化神，以你现在的修为，想找到他实在太难。”
“不如这样，你先回你师父那里好好修炼个几年，再来找他，如何？”
“可是……”可是要是回去了，师父一定会狠狠打他一顿的。
月辛的两根手指在胸前纠结地绕圈。
天机老人道：“你看，你现在去找他，也打不过江闻秋。要是他心情不好，直接要了你的小命，那多划不来是吧？”
这么一想，好像也是啊。
月辛乖巧地点头。
“所以啊，”天机老人一看，有戏，更加卖力地劝说月辛，“你这么跑出来，你师父也会担心的，赶紧回去吧！”
仔细想了想，月辛觉得，现在去找江闻秋，确实不一定能找得到。
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也打不过江闻秋，毫无用处。
天机老人前辈说的在理！
月辛顿时崇敬地向天机老人深深一拜，道：“那前辈，我就先走了。”
“好，快些去吧。”天机老人抚了抚胡子，心想小家伙你可快点回你师父那里去吧，晚了你师父怕是会亲自到梅林把他这天机阁给拆了。
好不容易目送着月辛离开，天机老人又叹了一口气。
看着苏长绝的院子的方向，有些无奈。
都是儿女债啊！
苏长绝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爹又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只希望，这混小子能够好好守着自己媳妇安安心心过这一生好了。
——
飞云苑内。
苏长绝和慕迟并肩而行，一时沉默无言。
他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在微光的映照之下，显得更加精致而漂亮。
好像只要慕迟不说，他就一辈子也不会问出口。
两人在院中凉亭里坐下，看着细碎的雪花纷纷而落。
不知道这样一直看了多久，慕迟突然开口：“我之前说过，总有一天，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苏长绝微微犹豫了一下，“阿迟，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这样对你不公平啊，”慕迟的目光落在墙角的花束上，“不管你听过之后，是如何看待我，我都不会后悔。”
“让我先想想，该从哪里说起。”
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回想那些恍如隔世的回忆。
“我是慕迟，但又不是慕迟。”
“以前的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野中的孤女。后来有一天，认识了江闻秋……”
慕迟将她和江闻秋之间的纠葛，一五一十地，缓缓说了出来。
说到江闻秋亲手将匕首送进她的心房的时候，还是不由地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