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之间悄无声息的交锋，并没有惹起多少人注意。
江闻秋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苏长绝和慕迟那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白阙。
若有所思地撑着头，饮下一杯酒。
——
落蘅宴，分为三天。
最开始就是众人先推杯换盏一番。
第二日是面见天机老人。
第三日才是正菜——可以按照要求选择挑战别人。
最后，天机老人会根据最终战绩排出新一份的青云榜。
苏长绝不喜饮酒，基本上没碰过。
慕迟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喝了一小口。
并不辛辣，甜甜的，仿佛带着冰雪的清冽和梅花的暗香。
她满足地一口饮尽，舔舔唇角。
看了眼正在和让人交谈的苏长绝，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
随后，就是一杯接一杯。
等到苏长绝应付完别人，转过头来的时候，小姑娘脸上已经泛起一抹微红。
她大睁着眼，原本清澈的眼神已经有些朦胧。
苏长绝一看，就知道她喝了不少酒，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声：“阿迟。”
小姑娘咯咯笑了两声，毕竟修士同凡人不同，是以她好歹还残留了几分清明。
可这几分清明显然起不到什么作用，慕迟突然蹿到了他的怀里，沿着他的腿就爬了上来。
抬起头，笑嘻嘻地说了一句：“你真好看。”
苏长绝：“……”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慕迟醉酒的样子，有些啼笑皆非。
知道她脸皮薄，要是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等她清醒过来，必然会羞得说不出话。
所以苏长绝只能认命地将她紧紧搂住，免得她做出其他的事来。
可是怀里的小姑娘却并不安分，不时地动动身体，又往左右蹭了蹭。
不知道是不是因坐在腿间的原因，这么一来二去的，苏长绝有些不好受地蹙了眉。
他凑到慕迟耳边，低哑着声音：“别动。”
慕迟倒是很听话地没动了。
苏长绝才刚松了一口气，她突然抬起亮晶晶的眸子，“要亲一下。”
要是在别的地方，他倒是很乐意，可现在是在落蘅宴上。
当着周围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真的亲下去吧。
可他这里正迟疑着，小姑娘就不干了。
慕迟眉头紧蹙，委屈地撅着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是责备般的看着他。
她的双手都被苏长绝紧紧箍着，想了想，她抬起头，在他的颈边蹭了蹭。
温热的气息扑在苏长绝的耳边，慕迟不依不饶地说：“要亲一下。”
苏长绝磨了磨牙：“等酒宴结束好不好？”
“不要，就要现在。”慕迟见他不答应，似报复般咬上了他的耳垂。
听见苏长绝轻轻抽了一口凉气。
慕迟以为是将他咬疼了，连忙放柔动作，伸出舌尖讨好地轻轻舔舐了一下。
苏长绝身体轻颤了一下，面上浮起一抹淡红，五脏六腑好像都涌上一股热流。
“阿迟，”他有些无力地开口“乖，别闹了。”
慕迟委屈巴巴地缩在他怀里，慢慢地，居然眼睛一闭，沉沉睡了过去。
苏长绝忍受着身体因温香软玉带来的反应，有些好笑地轻声道：“你倒是睡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