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迟应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
苏长绝摸了摸她的头顶，低声道：“别想太多。”
“嗯。”
见她好像还有些闷闷不乐，苏长绝想了想，道：“你不是想提升修为吗？不如这样，以后每天我都抽一个时辰来陪你喂招。”
这样当然好，苏长绝修为高深，和这样的人对招自然进步会快些。
“可是……”慕迟犹疑地蹙眉，“云阁需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你哪来的时间？”
“没事，”苏长绝毫不在意地微笑，“我最近发现暗晤处理得也很好，可以帮我减轻不少负担。”
“而且，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陪阿迟啊。”
他笑着，十分迅速地在慕迟脸上落下一吻。
慕迟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
“啊对了，”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眸问道，“今年的落蘅宴是在什么时候？”
“十二月初九，怎么了？”
落蘅宴的帖子不久前已经送上了云阁，不过每年的时间都差不多。
苏长绝本来今年都不想去的，但是上古战场慕迟答应了百里长安会去，所以他也就必须得跟着一起去了。
“还有五个月啊，”慕迟想了想道，“我得在这段时间好好修炼，免得到时候出丑就不好了。”
她忽而道：“江闻秋也会去吧。”
她的语气平淡，声音也十分平缓，却让人莫名地听出了一身寒意。
苏长绝微微蹙眉：“应该会。”
他知道慕迟心里的打算，虽然并不清楚她和江闻秋之间具体的纠葛。
不过那不重要。
光是上次发生的事情，苏长绝就恨不得将江闻秋碎尸万段。
“好，”慕迟弯了弯眼角，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那我就更要努力了。”
微黄的烛光里，少女容颜清丽，笑容可爱，看起来天真烂漫。
而那眼底深处，却藏着冷冽的寒冰。
——
第二日苏长绝就知道了慕迟口中的“更要努力”，到了何种境界。
他才刚看完一堆情报，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就听有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抬头一看，原来是穷途。
穷途咳了几声，喘着气道：“长绝公子，你，你去看看我师姐吧。”
“阿迟怎么了？”苏长绝立刻紧张起来。
穷途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觉得师姐修炼快疯魔了，从大早上的一直到现在，饭都没吃。”
“好，我跟你去。”
苏长绝将桌上的情报随手理了理，就跟着穷途去了北苑。
慕迟的房间门紧闭，他上前敲了敲门。
只听里面传来慕迟轻柔的声音：“我不饿。”
苏长绝抿着薄唇，“阿迟，开门。”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慕迟讶然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连饭也不吃了，”苏长绝一手攥着她的手腕，眸光渐沉，“跟我去吃东西。”
慕迟原本想拒绝的，可是目光触到他紧绷的下颏，话就说不出口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对自己冷面以对，慕迟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