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美的脸上透着一股子倔强。
苏长绝知道自己劝不住她，转而道：“那我跟着你去。”
慕迟下意识地摇头：“你还有云阁呢，那么多事情……”
“都没有你重要，”苏长绝截断了她的话，温声重复，“阿迟，那些事情都没有你重要。”
失去的感觉太过痛苦，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上次江闻秋的事情，也让苏长绝更加警惕，视线不愿离开慕迟一刻。
只有在他身边，他才能永远让她避开险境，安稳无忧。
至于云阁……
苏长绝皱了皱眉，旋即想着上次暗晤做得不错，不如这次继续交给他吧。
在临川城中巡逻的暗晤突然猛地打了几个喷嚏。
吓得旁边的暗卫犹疑地道：“头儿，你要不要去休息休息？”
“不碍事，别管我。”暗晤摆摆手，心中诧异怎么好端端地会突然打喷嚏呢？
他都好久没生病了，难不成是之前帮公子看情报时候落下的后遗症？
这算不算工伤？
他正胡思乱想着，全然不知已经被自家公子盯上了。
……
……
叶楚歌在云阁住下了。
穷途和停晏回来后，慕迟向他们粗略解释了一番。
只说自己要去惊鸿山庄做客，让他们都乖乖留在云阁等她。
停晏自然最先表示不同意，穷途也闹腾起来。慕迟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板着脸说自己是速去速回，而且还是跟着苏长绝去的。
两人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慕迟见到他们终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呼了一口气，走出了北苑。
药仙谷的事情，她还没有向穷途和停晏说明。
穷途一直傻乎乎的，还没有察觉到什么。
停晏虽然沉默，但是心思亦算得上敏感，应该已经生出了几分疑虑。
可是这样残忍而骇人听闻的事情，她要怎么对他们说出口。
每次对上穷途亮晶晶的眼神，她就会想起在药仙谷的日子，想起师父，想起那些单纯善良的师弟师妹………
慕迟说不出口。
这些事情，这些痛苦，还是让她一个人承担就好。
至于自己的身世……
不管叶楚歌说的有几分真假，但是牵扯甚大这一点应该没有骗她。
所以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免得最后又将无辜的人拖下了水。
——
苏长绝准备的时间很快，他简明扼要地向暗晤下达了命令，全然不顾他一脸拒绝的神情，将桌上堆叠成山的情报公文都丢给了他。
暗晤不敢不接，只能苦着脸受了。
心想当初为什么想学公子来个文武双全，这下可好，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大长老那里，苏长绝也去禀报了一声。
大长老没说什么，只让他一切小心。
苏长绝应了，抬头看了一眼大长老的院子，微微叹息。
走到了宋湄的院子外，这些日子里阿迟经常会来和她说话。
苏长绝唤了一声：“娘亲。”
宋湄从不知道哪个角落蹦出来，一面抖着衣服上的泥土，一面欢快地问着：“阿迟呢？阿迟呢？”
苏长绝无奈地抿了抿唇，叹息：“娘亲只要阿迟，不要怀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