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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迟走出来的时候，一双眼红肿着。
苏长绝连忙上前：“没事吧？”
“没有。”她开口，声音已然有些沙哑。
说着没事，但是这样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显然很有事。
苏长绝的目光闪了闪，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去牵住她。
叶楚歌绕着慕迟转了一圈，突然出声道：“慕慕的法力又有提升了？”
慕迟愣了一下，想起了灵海上空的星宫图，应该是刚刚那股暖流的功效。
又想到已经化为浮尘的蛋壳，眼神黯淡。
玄鸟走了过来，“殿下，您应该，见到了吧。”
他在这里守了千万年，那片崖壁当中有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慕迟点点头，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似悲伤，似嘲讽。
“它在那里待了多久？”她哑声问道。
玄鸟避开她的目光，垂眸道：“从小殿下壳碎之日，就被迫沉入地底。它本来伤势过重，应该撑不了多久，可是却在蛋壳上一直残存着一抹执念，沉睡了千万年。”
“之前殿下召唤我的时候，也同样唤醒了小殿下。”
慕迟喉头一哽。
何为执念？
——放不下，舍不得，忘不了。
凤临的执念，不过就是再见到凤瑾一面罢了。
“殿下……”玄鸟刚欲开口，就被慕迟挥手止住了。
她闭眼，任由泪水将颊边染得湿润。
别说了。
不要再提起凤临了。
慕迟捂住胸口，抽疼地厉害。她真怕玄鸟再多说一句，她就受不了了。
暖意覆盖在脸上，苏长绝伸手轻轻擦去她颊边的泪珠。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往怀里一带。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寒意尽褪，只剩下对贺兰蘅和叶楚歌而言陌生的温情。
他低声道：“睡一觉吧，你太累了。”
手指迅速在慕迟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点在了她细嫩的脖颈处。
慕迟轻吟一声，不可抑制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苏长绝扶住她，将她拦腰抱起，朝贺兰蘅几人道：“该回去了。”
真元化焰，虽然不是太明亮，但也足够了。
玄鸟寸步不离地跟着苏长绝。
他看向苏长绝的眼神中，有敬畏，有警惕，也有一丝隐隐的愤恨。
走回了玄鸟的洞穴口，贺兰蘅施法召出了地龙舟。
他有些为难地看着几人道：“这地龙舟，最多只能载四人。可我们这里有五个人，怎么办？”
下来崖底深渊之前，他压根没想到除了慕迟还会有别人。
可是这玄鸟公子一看就是要跟着慕迟的出去的。
贺兰蘅摇了摇折扇，略感无奈。
众人将目光集中到了玄鸟身上，玄鸟知他们所想，浅笑道：“诸位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上去。”
他话音落下，就见微风一卷，瘦长的人影在风中渐渐显出原型——一只巨大而雪白的鸟兽。
叶楚歌惊讶地挑眉，在一起这几日，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玄鸟身上有灵兽的气息。
贺兰蘅啧啧称奇：“原来是只灵兽，怪不得叫玄鸟。”
苏长绝也若有所思地投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