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长绝和叶楚歌两人同时出手，浑厚的真元破体而出，三股强大的气息笼罩住地龙舟。
贺兰蘅微微挑眉，看向苏长绝：“没想到你又有进步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苏长绝强行破境，险些身亡，后来得鲲鹏精血所滋养，修为不退反增。虽然受上古战场规则所制，不能突破到化神境，却已然和江闻秋一样是半步化神。
“别说废话。”苏长绝没有搭理他，专心致志地灌输真元。
贺兰蘅嘴角一撇，默默翻了个白眼。
片刻后，地龙舟已经颇具规模，气息悠远而强大。
贺兰蘅一个收势，喜道：“好了！”
他率先跳上地龙舟，朝苏长绝和叶楚歌二人招了招手：“事不宜迟，快点！”
三人坐在地龙舟之上，刚才消耗的真元数量有些多，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以苏长绝的脸色最为苍白，叶楚歌坐他身边，问道：“长绝公子，你真的没事吗？”
“多谢叶庄主关心，我没有大碍。”苏长绝双目紧盯着地龙舟外的世界，是以并没有看见叶楚歌那双水润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黯然。
地龙舟毫不犹豫地朝深渊而下，强烈的劲风让三人都有些难受。
越是深入，越是冰冷。
贺兰蘅有些狐疑地自语道：“这比我想的还要高，慕师妹真的没有生命危险吗，会不会……？”
凛冽的寒光一闪，苏长绝召出了长留剑，微寒的剑光映着他过分艳丽的容貌，杀机四溢。
他缓声道：“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贺兰蘅：“……”
贺兰蘅抿了抿唇，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难得地没有怼苏长绝几句，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
叶楚歌心里暗道，这两位都是大爷，一个比一个任性。
地龙舟上一时沉默下来。
片刻后，还是没有到底。贺兰蘅忍不住说了一句：“小爷好心提醒某个人一句，之前慕师妹和我说过，等出了上古战场，她回她的药仙谷，某个人去他的云阁，从此再无交集，余生不见。”
说着，他突然有些愤愤：“要是这次找到慕师妹，你还不有所行动，以后有得你哭的！”
很显然，贺兰蘅这一番话是说给苏长绝听的。
叶楚歌很识相地让自己暂时性失聪。
苏长绝笼在袖中的手轻轻一颤。
再无交集，余生不见。
这真的是阿迟说的？
浅褐色的眸子慢慢变深，他捏紧了拳，有些意味不明地轻扬唇角：“想都别想。”
叶楚歌：“……”
叶楚歌离他很近，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突然有些疑惑。
怎么苏长绝这次苏醒之后，霸道了不少？
以前他喜欢慕迟，嗯，除了慕迟那个傻姑娘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自己也不说，好像总是把一腔情意都藏在心里，藏在清冷的双眸中。
叶楚歌原本以为，他会这样藏一辈子。
可是现在，好像有些改变了。
他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情绪，好像有些高兴，又有些难过。
喜是为谁？
忧又为谁？
一时之间，叶楚歌竟生出了心乱如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