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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吟非常清楚这个老家伙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所以并没有给他好脸色,一直绷着脸:“可惜什么?”

“可惜了那么水灵的姑娘,是个瞎眼的哦!”老乞丐哈哈大笑。

江吟被折磨得没脾气了,也勾起一个笑:“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长得不是那种普通的好看啊。”老乞丐随手指了路上的一个魔:“可别长那样,五大三粗的,多吓人。”

江吟扭头看了一眼他指的那个魔,那个魔的浑身皮肤都是青黑色的,肌肉虬结,上面攀着很多青筋,应该还没有化形成功。

江吟沉默了。

老家伙笑呵呵的:“你最好找个清俊一点的,要有礼貌一点,最好知道疼人,你们魔界的人都太没有礼貌了,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的,这要是成家了,岂不是天天鸡飞狗跳啊?”

魔界才没有成家一说呢,都是哪个好看,哪个就是暂时的炉鼎了。

小魔女内心咕哝着,面上却不显,依旧听着老乞丐咕咕叨叨。

“而且实力要强。”老家伙思绪转了转:“最好是能称霸天下的那种。”

这要求越来越过分了,简直就是满嘴跑瞎话。

还称霸天下?

小姑娘终于没忍住:“找不到这种。”

真是的,一天天讲的比做梦做的还美。

“嘿,你还没出去看看呢,怎么就说找不到了?”老家伙不乐意了:“我养大的,那可是四书五经精通的娃,就是神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是配得上的。”

江吟的视线微偏,落在那些撕得破破烂烂的书上,最后叹口气,继续听老家伙开口。

“实力要强了,才能护住你啊……”老家伙东扯西扯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开口道。

“我不需要。”小魔女坐在身后的稻草堆中,眉眼依旧是冷淡的:“我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如果她在魔界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那么她的存在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她回答的时候是垂着眸的,所以也就没有看到老乞丐眼中的复杂情绪。

“那不行,你长大了后肯定是祸水,万一再是个花心的性子……”老家伙叹口气,莫名沧桑:“这要是找个弱点的,既护不住你,又管不住你。”

“万一别人要抢你怎么办啊?”老人叹气,棍子瞎戳一气。

小江吟对这种莫名而出的想法无法理解:“抢我?因为容貌吗?”

她打不过的……真正的强者应该不缺美人吧?

“还是找个强点的好。”老家伙又开始盘算了:“还要有点积蓄,要不然没法请我喝女儿红和吃烧鸡……”

算来算去,絮絮叨叨,最后老家伙一语惊人:“你要不然去拐个初生神明回来吧。”

当时江吟已经捞到了空的酒坛子,闻言更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老家伙横眉:“你给我个理由。”

“我是魔。”江吟放下一滴酒都不剩的坛子:“魔和神,你觉得合适吗?”

“而且……你一天天也别做梦了。”小姑娘瞧了眼老者的棍子:“一开始说要教化魔,现在又让我去拐初生神明,你怎么不说哪天我成神了,称霸魔界呢?”

“怎么不能了?万事皆有可能。”老者的眼神复杂起来。

江吟压根懒得搭理他:“魔是六界最冷漠的生物了,你指望我一个魔成家就已经很奇怪了。”

“嘶……”老头子的眼光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大抵是从来没被那种目光看过,江吟有些不适应:“怎么了?”

“我感觉我是不是把你给教坏了啊?”老头子叹口气:“咋教出个这么死板的丫头呢?”

“死板?”江吟皱眉:“我哪里死板?是你不够实际,天天做梦。”

“你反复说你是魔。”老家伙眯着眼,邋里邋遢地躺在稻草上,魔界少见的光穿过云层落在他身上,他无意道:“可是你真的了解魔吗?”

“世人说魔冷漠,说魔不会被教化,世人说……”老家伙喝多了,又有些困倦,于是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世人说的魔就一定是你吗?”

老人的眼睛慢悠悠地掀开,本该浑浊的眼球却带着少有的锐利,宛若遮掩在迷雾之中的利剑:“有些东西,不是用眼睛去看的,耳朵去听的呦……”

小姑娘不再搭理他了,转过身就去修炼去了。

他这个要求太多了,她抢不来他要的女婿,还是让老家伙继续做梦好了。

魔气在她身上凝聚翻涌,隐隐有凝聚成龙的趋势,黑鳞在魔气之中凝聚。

身后的老乞丐撑着稻草,看起来极其悠闲,白花花的头发凌乱地遮住他的眼眸,也就遮住了他充满深意的眼神。

记忆如潮水翻腾沸滚,无数的思绪在记忆长河之中星星点点地亮起,她又突然想到了那段她最不愿意回想的往事。

老家伙扔给她的袋子,那句只能看到口型的话。

嫁妆?

是那个珠子?

酒汁在瓷杯之中荡起,然后被抿入姑娘的唇,江吟想了很久,都想不到这老头是从哪里来的珠子。

如果习千樰说的没错,那个珠子真的是他们族的圣物,那么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老家伙手里。

“小姐小姐——”她还没想明白,就瞧见小丫鬟慌里慌张地朝她而来:“那个……”

江吟反问:“嗯?”

“啊呀,小姐知道嘛,南家出事了。”小丫鬟急得头上都冒汗了:“听说火烧得特别大,怎么都浇不灭。”

毕竟南家和她还有婚约,有连枝之情,该做的场面事江吟还是要做的,她颔首:“我知道了,我待会去主堂问问。”

小丫鬟又继续去探听情况了。

江吟把瓷杯放下,迈过门槛,然后突然被人伸手揽住。

来人的气息熟悉,江吟也就没动手,而是任由人轻轻揽住腰,然后下颌抵在她肩上。

他有些不满,白色的狐狸尾巴在院后扒拉上姑娘的手腕:“别去看他。”

“他有什么好看的。”

“而且……”妖相轻笑一声,蓝眸轻挑,却莫名有了些危险的意味:“惦记你的人——”

“我已经下手很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