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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吟把小丫鬟的这句话来回琢磨了两遍,眸色渐渐暗了下去。

她大概清楚了一点——她应该早就到这里了,只是最近才想起这些事情。

没想到这个妖祖妖丹的影响这么大,不仅能影响到她的魔气,还能直接影响她的记忆。

而且就小丫鬟刚刚说的那些事情,她的性情估计也被影响了。

她本来以为她是魔,受到的影响会少一些呢。

日暮余晖,庭院里的柳树垂着,薄黄的光洒在枝条上,像是渡了一层金边。

江吟发现小丫鬟已经开始紧张了。

“你怕什么?”大概确认了这个身份,江吟也就稍微放松了一些,她慢悠悠地摘掉一头的首饰,拒绝了小丫鬟的帮忙:“怕南家二公子?”

“小姐……”小丫鬟看着外面逐渐黑下来的天,无声地吞了吞口水:“您要不然就让我下去吧,我这……我就在外面候着,您要是有事就叫我,我到时候再进来……”

“他这么可怕?”心里有了些猜测,江吟伸手摘下最后一根银钗,看着上面颤动的银丝凤尾,淡然地问道。

“小姐……”小丫头都快委屈地哭出来了:“我上次撞到……差点没被掐死。”

江吟闻言,抬眸看了小丫鬟一眼:“有这件事?”

小丫鬟吸吸鼻子,小声道:“您当时还在榻上睡着啊……”

当时满地狼藉,烛火因为敞开的门而吹动,红蜡缓缓流淌着,滴落在烛台之上,开门而带来的风吹起榻子上的红纱,遮住了垂幔之中的私密。

她当时还年幼,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只听到里面有了些响动,就直接跑了进去。

正好碰上跪在地上正欲起身的少年。

当时他还只是小姐收到房中最低贱的侍寝奴隶,不是现在雷厉风行手段狠辣的南家二少爷。

地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铁链或者鞭子,那都是妖界给侍寝奴隶的束缚,就是为了驯化他们,阻止他们反抗。

小丫鬟确实是冒失了,所以正好碰上对方衣衫还未拢起的时候。

少年还跪在床边,墨发凌乱,红纱因为飘起,偶尔会擦过他的身畔。

她看见了对方满背的鞭痕,当然,那只是惊鸿一瞥。

因为对方察觉了她,很快就把衣衫系好了,那好像就是一息之间的事情,然后她就被直接掐住提了起来。

“我……”小丫鬟至今都忘不了那种窒息的感觉,对方的手指收紧的时候是真的不想给她留命。

她当时不断地挣扎着,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但她是小姐最喜欢的丫鬟了……

对方好像也认出了这一点,最后冷瞥了她一眼,把她扔出了小姐的屋子,冷漠地像是冬日里最顽固的寒石。

这件事她到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谁家的小姐会把侍寝奴隶的锁链给摘了啊,这也太危险了吧,她家小姐是真不怕对方反杀。

“你的妖身是什么?”江吟偏眸看向小丫鬟。

小丫鬟一愣,眼睛突然就红了,委屈道:“小姐居然不记得我的妖身吗?”

她像是真得很难过:“我是猫妖,是您在冬日亲手把我从柴草之中拾回来的啊……”

哦,猫妖,怪不得胆子这么小,看着还这么单纯。

江吟点点头:“你退下吧。”

小丫鬟如释重负,抹了一把眼泪,悄咪咪地自己跑出去了。

江吟看着她伸手关上门,把夜幕遮挡在外。

几乎也就是她把那小丫头打发走没多久,屋内的烛火就被惊地颤了下。

江吟虽然现在没有魔气,但是多年来的经验还是在身上的,她几乎立马就意识到有人来了。

她把首饰摘了个干净,刚刚转头,正好和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人对视。

对方的黑衣很收身,眉眼薄而凌厉,但是却依稀有熟悉的模样。

果然——

是时泽的妖相啊。

江吟笑了声,和对方如墨深渊一般的眸子对视。

对方盯着她那一身红裙,眸色越来越深,然后直接伸手把人揽腰抱了起来。

对方的动作并不轻柔,反而带着一种控制欲极其强的强硬。

这可就有点意思了。

江吟扫了对方一眼,然后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我和南家大公子是有婚约的吧?”

红纱帐被撩起来,对方听到她的话后动作一僵,然后直接把人按在了榻子上。

对方的指节强行掰过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他冷笑道:“那又怎么样?”

江吟直接伸手掰开对方的手指,就算没有魔气,她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

这个姿势看着有一种被迫的意味在,江吟却就势躺在了身后的褥子上,眉眼轻挑:“过几日就是婚期了,你该避点嫌。”

对方嗤了一声。

江吟趁着这个时候打量着他。

时泽的妖相显形的时候总要比神相多些邪气,现在因为入了妖山,受到妖祖妖丹的影响,他的眉眼带了些冷厉阴沉的感觉。

如果江吟的猜想没错,那么她现在想把妖相唤醒的难度应该是很大的。

毕竟她都受到了这么深的影响,妖相应该会陷的更深。

她最好明日先去见一面她的那个“未婚夫君”,再来想办法。

不过……

江吟的视线落在了对方的锁骨处,上面用细篆勾的字,引的雷电烙下的印。

那并非名字,而是她独有的符号,像是魔界每个魔将都有独特的图腾一般,江吟也有独属于她的印记。

“走神?”对方看着她思索的样子,眉眼立刻沉了下去:“在想他?”

江吟没回答,这明显触怒了对方现在阴晴不定的情绪,他伸手死死地攥着她的手腕,戾气掺杂着妖气溢出:“你以为嫁了他就能摆脱我了吗?”

江吟和他对视,落入他眼底汹涌的墨海,里面沧海泯灭,占有和偏执无声澎湃:“我不会放了你的。”

江吟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然后不甘示弱地勾起唇:“那又怎么样呢?”

对方望着她,良久后又突然勾起了薄唇,伸手用力带起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要是敢嫁,我就敢当着你的面杀了他。”

他的声音暗哑,一字一句,带着蔓延的晦暗:“别让他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