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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燕漾没反应过来,看向沈余念。

“你帮那姑娘处理一下那群术士。”沈余念没时间管燕漾,把他拽到那群术士面前之后,便朝着江吟那边而去。

这边属于仙界和凡界的交界处,出现魔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尤其是,江吟当年在魔界设下的禁术还在的时候。

清道夫也在这个时候到了,她没有说话,小姑娘甚至直到燕漾的腰身,路过燕漾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沉默地跟在那群尸体之后。

燕漾也是这个时候才能真正清晰地看到那些尸体的模样。

那些尸体一具又一具,直挺挺的,身上是一挂的白衫,破破烂烂,都是血痕。要是仔细看的话,甚至能从那些尸体上看到刀痕和箭伤。

他们身上都是血污,有的因为伤口的原因,所以破碎的铠甲被留在了身上,被半露出的月光照射,泛射出冰冷的光。

他们的头发凌乱不堪,上面留着血污,凝结成一块一块,垂在带着血污的脸上。

燕小少爷这么多年没好好读过书,但是这个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他们生前为了国家出生入死,伤痕遍体;死后,至少要送他们回家吧。

入土为安。

他微微闭了闭眼睛,然后看向那些意图扑向赶尸人的术士。

少年的眸子坚定而冰冷的,他抽出了他的剑。

那群术士之中,有人嗤笑道:“你一个人,拦我们几个?”

那些人一开口,沈余念也顾不得神力会惊扰那些尸体了,直接下手掐了诀。

时泽神力被封,所以掐诀用的是灵力,但是沈余念身上确实是纯粹的神力。

站在尸体之后的小姑娘静静地皱着眉,悄声无息地维护着尸体的秩序。

神力放出,尸体似乎有了被唤醒的趋势,但是因为那些神力并没有很强烈,所以并没有真的唤醒那些英魂。

在尸体前领路的姑娘无声地咬紧唇,稳住步伐,一步又一步,铜锣声越发平稳响亮。

铜锣声给昏沉的魂魄指引方向,带那些尸体回到家乡。

所以,铜锣声不能断。

她必须要稳住。

时泽抽出自己的剑,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魔,眸色泛寒,他的剑不染血,所以从魔的身体里抽出来的时候还是如同出鞘一般泛着银白色的冰寒。

那个魔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浓厚的魔气四溢,撞在沈余念掐的法罩上,黑色的魔气碰上金色的光罩,被击溃消失。

江吟看着那个被她掐着的魔,眸子里流转着暗红色的光芒,诡谲又危险。

她没有笑,歪着头,轻轻吐出几个字:“怎么出来的?”

那个魔被她掐着,发出呵呵的气沫声,想要强行避开江吟的视线。

魔神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只要江吟的眸子和他们对视,便可以搜他们的魂。

“呵。”江吟收紧了手指,把那个魔提起,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冷笑:“真有意思。”

“呦,不用我处理了?”许知羡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江吟一开始躺着的树枝上,笑道:“可以可以,这两只魔,我可是从魔界追到了这里呢。”

燕漾和那群术士动手了,而且没有用灵力。

那群术士没少朝他丢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咒,但是都被李澄策给化解了。

民间的那些小符咒,确实难不倒他。

沈余念走到江吟身边,看着江吟红色的眸子,头疼地开口:“你动静小点。”

还是来晚了。

许知羡坐在树枝上,有点儿诧异地瞧着沈余念。

好家伙,不少神啊?神界要复苏了?

江吟知道沈余念在担心什么,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手指猛然一收紧,那魔便死在了她的手里。

那群术士对于燕漾来说不是大问题,就算不用灵力,他也能够很快的解决,更何况旁边还有李澄策帮他。

沈余念的光罩一刻不散,那群尸体就不会出大的问题。

江吟收回手,侧眸看向被时泽捅了一剑的魔。

“没死。”时泽看着她血红而漂亮的眸子,轻声道:“可以看。”

他没下死手,只是卸掉了这只魔的行动能力。

江吟和他对视,滞了一下,才点点头:“好。”

她迈步走到那个躺在地上的魔面前,还没伸手,许知羡就下来了。

“这只我来吧。”许知羡笑了笑:“不至于要你脏手。”

许知羡虽然不是剑修,但是手指也是很好看的,特别像话本里存在的贵公子,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贵气。

“哎……”许知羡慢悠悠地提溜着那个魔,把他拽起来,笑眯眯道:“你们兄弟两个,可是让我从魔界追到仙界来了。”

“我不远万里……”许知羡勾起唇:“你不得好好欢迎欢迎我?”

江吟知道许知羡要做什么,拉着时泽退了一步,淡声道:“别管他了。”

许知羡下手可比她狠多了。

容可一直靠在一棵老树的旁边,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轻摇着他的扇子。

江吟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朝他走去。

沈余念怕那赶尸人有事,便跟着她一起离开了,她打算送他们一程。

燕漾从储物戒里拽了一段绳子,打算把那些术士都给捆上。

反正只要不影响赶尸,他们和那赶尸人的恩怨,他们自己解决。

树林的土壤微湿,因为是春季,所以草很嫩。

江吟走到树下,和容可对视,魔神的眸子还是高贵又冰冷的红色,她勾起唇,看着他的手里的扇子,笑道:“那把扇子上的菩提。”

她故意顿了顿,看容可的反应。

男子拿着扇子的手微顿,也笑了:“怎么?姑娘认识?”

“一开始没想起来。”江吟和他对视,缓缓道:“后来想起来了。”

“我以前喜欢乱跑。”江吟笑:“有一次,提溜着凌海天露,随意找了个地方喝。”

背后靠着的,就是一棵菩提。

姑娘喝酒豪爽,哪怕是上好的酒,喝的也丝毫不珍惜,酒汁散了不少在地上。

容可看了江吟一会儿,伸出手腕:“姑娘要是怀疑,不如试试?”

江吟伸手,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

隔着一段距离,时泽墨色的眸子猛然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