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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下意识地揽着她的腰,半晌才嗯了一声。

明明是自己的尾巴主动地去缠着别人,最后陷入发情期的却是他。

好在这只是发情期的前期,也没有那么严重,勉强忍一忍,也能忍住。

江吟对这个也没有太意外,毕竟一开始还没有下山的时候,妖相就和她说过了发情期的事情。

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面看神相陷入发情期。

青年埋在她的颈窝那里,克制地咬着唇,虽然伸手揽着她,却没有用力。

只有尾巴,诚实地缠着她,越来越紧。

他很矛盾,在情欲中绝望地挣扎。

江吟盯着他,最后笑着问道:“要不然我先走?”

毕竟这里是客栈,隔壁还有李澄策。

江吟虽然不是很在意在这里和他发生什么,但是她知道,时泽估计不太能接受。

江吟很清楚,每次这个人和她于榻上纠缠之后,都会在清醒的时候不断问罪自己,反反复复,苛责自厌。

然后他就会强制自己避开她。

她即是欲望和失控的象征,是他最不该沉醉的梦。

他不敢靠近她,他在以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不过这一趟下山是为了给他解封印,江吟总不能把人逼得太急,所以这一次放了他也不是不行。

神相和妖相最大的不同,应该就是性格。

妖相对她的依恋和爱意从不遮掩,但是神相始终是理智的,克制的。

江吟从储物戒里勾了一壶酒,打开盖子,酒香就这么弥漫在屋里。

然后她抿了一口酒,那双眸子细看似乎总是带着淡淡的暗红,诡谲又漂亮。

她在等时泽的答案。

青年因为她要离开的话音而无声地收紧的指尖,放在她腰间的手用力了一些。

她的身上带着醉人的酒香。

良久,声音从时泽的唇齿之中溢出,低哑之中带着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他哑声道:“好。”

没有人看得到,墨色弥漫,翻涌澎湃,在那双眸子里无声地汹涌着,却又被青年很好地收敛。

江吟盯着那些妄图解她衣服的尾巴,有点儿想摸。

她也就这么做了。

魔嘛,向来不怎么收敛自己的欲望。

这个动作无疑在给压抑着情欲的神相点了一把火,长而柔软的尾巴在她碰上的那一瞬间僵住,随即,青年漂亮的脖颈微微仰起,线条精致好看。

神相闭上眸子,忍耐着喘息道:“不是要走吗?”

江吟挑了挑眉,总觉得他这话里多多少少有点儿其他的意思了。

她提溜着酒葫芦,离开青年的怀抱,伸手推门之前,那人却又叫住了她。

江吟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看到他的神态,只听到他突然开口问道:“晚上的时候,你会来找妖相吗?”

“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

江吟觉得他这个问题很有意思,然而神相并没有让她把话说完。

她的回答似乎让他下定了什么决心,姑娘的腰身被尾巴缠住,然后强行拽离了门。

神相很难形容他现在的感受,这是他第一次在江吟面前直接陷入发情期。

除了浑身弥漫的燥热难受之外,还有就是焦躁。

克制不住的生理本性,他想要缠住她,抱住她,压着她。

伴侣对于天山雪狐来说,是生理和心灵的一种寄托。

当发情期在她身边的时候,神相似乎突然就明白妖相的感受了。

他明白那个家伙为什么喜欢在发情期赖着她,明白了那个家伙为什么变得轻易就可以被江吟两句话哄好。

毕竟在神相的印象里,妖相并不是个好相与的,冷漠又傲气,谁也瞧不起。

可是却被江吟很轻易地掌握在手里。

因为有她在的时候,真的就不再那么难受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挣扎毫无意义。

想要她,这个概念几乎是刻在脑子里的。

他很清楚地意识到,他在嫉妒妖相。

他只能忍着,克制着,一次又一次,用即将崩溃的理智来拦住汹涌的情欲。

不能去找她……

但是妖相却可以缠着她,央着她,求她的疼爱。

凭什么?他想,难道就因为他是神相吗?

这种感受在江吟说她先走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翻涌的灼热感冲昏了理智,她离开他的怀抱之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是带有暴虐因子的。

想把她绑回来,想把她困在这里。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青年忍耐得甚至指尖都在泛白,喉结不断地滚动,他问她,会来找妖相吗?

她离开这里,会去找别人吗?

她有那么多男宠……就算不是她收的,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天山雪狐本能的占有欲还是让他很在意,甚至带有满满的戾气。

他想,只要江吟说不会,他就放她走。

可是他知道她会回答什么。

他就是在明知故问。

发情期的白狐实在是太敏感了,敏感到受不了一点儿刺激。

而他得到的答案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很刺耳。

他把她卷回来了。

江吟被他拽回来,也就没有走的欲望了,她挑眉看着时泽因为忍耐而布满额头的汗珠:“不想我走?”

神相抬眸看着她,最后闭了闭眼,有点儿自暴自弃地嗯了一声。

“那你求求我。”江吟笑。

魔女真是坏透了。

然而神相这次睁开了眼,他盯着她看,似乎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江吟知道他在挣扎,但是她都不打算走了,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她慢条斯理地解开青年的腰封,指尖因为动作偶尔碰到他紧绷的腰腹,看着他仰着头,克制忍耐地喘息。

青年的指尖攥着身旁的被褥,褶皱之中,指尖泛白。

姑娘的手顺着有力好看的肌理往下滑去。

终于,理智的弦断了。

长尾扯下客栈的床帐,青年把她压在被褥里,喉结轻滚,却忍住没做其他的,而是先伏在她的颈侧,轻咬了一口。

很珍重。

那是属于天山雪狐的仪式,是他们对伴侣的认同和占有的象征。

神相在床上一般是很温柔的,很会照顾人的感受,上次江吟在鬼市花楼的时候就体验过了。

只要他清醒着,哪怕做这种事情,都是带着克制的。

看着太完美了。

也不知道惹了不知道仙界多少姑娘的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