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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吟没走掉。

主屋的木门突然被破开,长尾不由分说地卷住她,把她带到了屋里。

屋内没有点烛火,只靠外面的光照明,所以显得有点儿昏暗。

木门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尾合上了。

神相压着她,垂下眸子,声线低哑微颤:“你要去哪?”

你不要我了?你要去哪?

你的袖子里为什么会有这种药?

你打算下给谁?

每一个问题都没有答案,每一个问题对于他来说都能带来极度的嫉妒和不安。

他的体温已经高得很不正常了,那双向来冰冷修长的手指强硬地按着她,都带着灼热感。

此刻的理智已经消失无踪了,一直压抑着的本性如同藤蔓疯长。

委屈,不安,疯狂地妄图占有和渴求。

但他没有得到江吟的回答,江吟反手把他推在了榻子上,挑眉道:“有什么好问的?不是难受吗?”

敷衍又随意。

神相的睫羽颤了颤,推开她,靠在一旁的床头。

他有点儿自嘲地闭上了眼。

她只喜欢妖相。

她对他可能只是玩玩而已。

可能只是觉得招惹他,看着他一点点沦陷堕落很有趣罢了。

江吟看着神相,难得地顿了一下。

这人好像真的因为她而难受了,似乎她再多说一句,他就能碎掉一样。

那人绝望地仰着头,闭上眸子靠在床头,最后用那低哑的嗓音嘲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长尾一点点松开她,但是似乎又因为狐狸的本能而不太舍得,违背主人的意愿,有点儿留恋地蹭着她的手腕。

可怜兮兮的,求她的怜爱。

江吟缓声道:“你的尾巴,没收干净。”

还在蹭她。

那人终于睁眼看她了,以往平静而漂亮的墨色眸子如今跟被打碎了的镜面一样,水雾晃荡,因为情药的折磨,所以他的眼角还带着漂亮的绯红色。

“好。”他轻声道,伸手扯过自己肆意贪恋她温度的尾巴。

自暴自弃一样的,很用力。

“疼吗?”江吟轻声问。

他避开这个问题,偏过头,嗓音破碎而低哑,轻声道:“你走吧。”

房间安静了片刻,然后江吟起身。

因为本能作祟,长尾似乎还想去挽留她,求她施舍一点儿爱怜,却被神相暴力地压下,用力到如同自虐一样。

然后。

有人吻上他的眼角。

很轻。

气息也很熟悉。

神相顿住了,甚至连指尖都有片刻僵硬。

江吟俯身,伸手解开他的衣带:“没有讨厌你。”

她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道:“也没有只喜欢妖相。”

神相猛然抬眸看向她。

衣带和发带同时落在榻子上,青年劲瘦的腰身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吻他,听着他备受药性折磨而难耐地喘息,然后伸手拉住他的手。

剑修的手是很好看的,骨节分明,白皙如玉。

江吟看着他手心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掐出的红痕,难得地有些无奈:“少了妖相的性子就这点儿不好。”

“一点都不知道主动。”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手心往上划,撩开他白色的袖摆,然后划过他紧绷的手臂肌肉。

药效已经是一把火了,她还嫌事情不够大,要再往这把火里塞上几根干柴。

平时她这样做,他都会被撩拨到动情,不要说现在了。

紧绷的小臂青筋微微凸显,神相指尖收紧,仰着头喘息,睫羽因为忍耐而不住地颤动。

他任由她宰割。

“你明明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为什么要忍着?”姑娘染着蔻丹的指尖一点点向上移动,最后落在他的喉结,江吟问道。

“我都站在这里了。”她笑:“还忍着不难受吗?”

“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像蛊惑人的妖精,她在他的耳边循循善诱:“我都可以。”

时泽的指尖嵌入了榻子的锦木中。

“江吟。”他喊她,嗓音带着情动的哑,好听极了。

“嗯?”

他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反按住她,把她压在重重叠叠的被褥里,看着她。

“不忍了?”江吟并没有被他的动作惊到,她很顺从地躺在榻子上,笑着微微挑起自己的凤眼问道。

她不惊讶他的动作,自然地躺在榻子上,被他压着,乌发凌乱地铺散着,她笑吟吟地和他对视。

她真的很好看。

神相垂下眸子,喉结微滚:“嗯。”

可能是这个药的浓度实在有点儿高,所以神相的索求都在无声之中变得重了起来。

他压着她,十指相扣,指节用力到似乎要把江吟困在这里,再也不放开。

帘帐翻滚,姑娘手腕上的银丝镯子一点点地开始发光,然后开始蔓延,朝着青年的腕部缠绕而去。

最后如同锁铐一般,扣住了两个人。

江吟若有所感,侧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却被那人强硬地拉回了欲海。

江吟很久之前,就猜到这个东西有这么一个禁锢的作用,但是她没有想到,最先催动它的,居然会是神相。

他居然比妖相的占有欲还要重吗?

就这么渴望锁住她吗?

有点儿出乎意料。

可惜江吟也不是什么闺阁里娇养的大小姐,她没有害怕,反而极其感兴趣地笑了一下。

那人的狐尾圈着她的脚腕,神相动了情,低哑地唤她:“江吟。”

没有妖相喊的那么亲昵,依旧带着神相独有的特性。

就这么两个字,被他喊出了不同的意味。

江吟笑道:“多喊两声,我喜欢听。”

动情的时候,他叫她的名字便没有了平日的冷淡,带着翻涌的情意,沙哑又动听。

那人没再喊,反而拉着她入了下一场更无度的巫山云雨。

————

燕漾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之后,连续两天都没有参赛。

小少爷被沈余念强行按在榻上,沈余念已经被他给闹烦了,凶巴巴地看着他:“你又闹腾什么?”

奶奶的,她好歹也是个神,现在因为江吟,又是当打手又是当侍女的,一点好处还都没捞到,真是亏死了!

燕漾见沈余念是真的生气了,吞了一下口水,不折腾了,开口道:“我想见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