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除了二人，还坐着七八个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的姑娘。
其中还有一位只有十岁！
她们低着头，目光暗淡的望着地板，连同二人上车都没注意。
“军中每月，都要进奉这么多舞女吗？”
叶无琊沉闷的点头，他找来一个本本写道：“军中将士打仗，进奉舞姬是常有的。”
先前叶无琊觉得并没有什么，毕竟你情我愿。
可现在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傍晚。
“下车了下车了。”马夫催促声惊醒了熟睡的女孩们。
七格格和叶无琊最后上车，坐的也是靠帘幕的位置，自然是最先下车的。
待进奉的舞女们全部下车后，都被蒙上眼睛，带进了一个黑色见不到光的帐篷里。
七格格在心中默默记下马车后的步数。
没多久，帐篷外传来声音：“翎王传召，带十个舞女前去。”
语落，帐篷被敞开，有银白色的月光照入。
比起正常人，七格格长期生活在黑暗，看东西相当明亮许多。
“啊——”
“不要抓我，不要...”
几位官兵进来抓人，舞女们惊叫出声。
蓦地，七格格的胳膊被握住，“真够巧的...”
七格格没有挣开，而是很配合的出了帐篷。
走时，她反手将红萧给了身旁的叶无琊。
被拉出的女子重新带上纱布后，送进了翎王的蓬帐内。
“你，你，你留下，剩下的送出去给弟兄们。”
纱布被摘下，七格格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十个人，除了挑选的三个留下外，余下的都被拉了出去。
一时间，求饶声夹在着哭喊声绵延不断的涌来。
主营帐内的布置和其它营帐的不一样，范围也是周边帐篷的几倍。
中央上座着一位身穿金袍的男子，紧挨着男子右手边下座的位置，坐着一个大清装扮的男人。
根据叶无琊的描述，此二人分别就是翎王轩辕羽烨和军师甲气无异。
七格格低着头，和其它三位一样因为害怕而颤抖着身子。
“你，过来倒酒。”主位上的男人玉指指向了七格格。
随即慢慢的，移向了旁边的女子，“就是你了。你们两个，去侍奉军师。要是伺候不好，下场，便和那些女人一样。”
轩辕羽烨口中的那些女人，就是刚才被拉出去的七个。
几人的下场，稍有些常识的人都会清楚。
七格格来到翎王言下的军师旁坐下，凤眸一瞥。
学着其它舞女的样子，端起茶盏臻酒。
“王爷，臣今日算到，孤盟主来了西城。”
“哦？”
甲气话锋一转，继续道：“如果臣占卜无误，他还去了西夏。并且，不是一个人。”
轩辕羽烨端起酒杯细饮，剑眉一挑，声音懒散的说道：“江湖与朝廷向来不对勾。本王三次去邀，都没能成功，难不成是那小子脑袋突然开窍了？”
七格格低眉，细听着二人的谈话。
“臣并不这般认为。”甲气说，“王爷可知，孤盟主一旦参战，将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