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谦看着她有些恍惚，朝她爬了过去。
妈妈是不可能伤害她的。
可是，当顾子谦凑近后，闻到了不属于慕婉玗身上的味道，才有了一丝恐慌：“阿姨……我疼。”
他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疼，但是他知道只要凑近这个味道，他就一定会疼。
所以，他只能告诉季婉晴，他现在很疼，不要把他弄疼了。
“子谦，告诉我，是谁把你弄疼的？”季婉晴盯着陆雯姗问。
“阿姨。”
话音刚落，季婉晴将视线锁定在了陆雯姗身上。
这种质疑，季婉晴可以承受，但是陆雯姗却无法担当这个责任。
顾子谦是顾以琛的儿子，她可以想尽一切办法，这个孩子喜欢上自己。
可是，就算借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伤害这个孩子一分一毫，突然被这么莫名的泼脏水，不禁慌了：“季小姐，您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刚来呀？子谦身上的印记怎么可能是我呢？何况他刚才明明是想告诉我，他哪里疼的？”
吴妈在喂慕婉玗吃粥，这才刚来多长时间，客厅就热闹成这个样子了。
“太太，您再喝一口。”
吴妈冷眼盯着茶几上的那一幕，反正他们两个互看不顺眼，巴不得找出对方的错误，有他们互相监督，倒是不会担心伤害到小少爷。
只是，这俩人的野心实在是太明显了。
也不顾虑别人的眼光，都当他们是摆设吗？
一个孩子，夹在两个人中间，被问来问去，慕婉玗不禁敛眉，只是赵毅不在，很少有眼皮活跃的人。
就算眼皮活跃，没有她和顾以琛的示意，他们也不敢胡乱做主张。
这时，吴妈似乎看出了慕婉玗的不满，主动出面，打断了他们：“季小姐，我们小少爷该上课了。”
“把子谦交给这样的女人，我不放心。”
吴妈跟着赵毅做事，风格倒是越来越像了，依旧保持着不卑不亢：“陆小姐是我们先生挑的人，如果季小姐有什么意见，可以课后跟先生讨论。”
季婉晴见状，只好不悦的松开了顾子谦。
顾子谦不喜欢这个味道，软软的身子颤颤巍巍的走向了陆雯姗：“阿姨，早早。”
这是陆雯姗每天跟他上课说的第一句话，所以顾子谦也养成了习惯。
吴妈看了眼季婉晴：“季小姐，如果您没什么事，跟我们太太一起用早餐吧？”
季婉晴别了眼没眼力劲的女人，也不知道脑子是真有病，还是假的有病，赶在人家吃早饭的点？
她走过去，坐在了慕婉玗对面，吃了口面包，有意无意的对吴妈问：“吴妈，陆小姐来的够早啊。”
这一点，不光是季婉晴，就是吴妈也早就看不下去了，回答的也是话中有话：“哦，陆小姐……偶尔晚上会失眠，为了怕耽搁小少爷的课程，所以晚上不睡觉，也会起早。”
话音刚落，正在教顾子谦上课的陆雯姗，眸光抬了下，想要解释，又觉得不方便插嘴。
“不睡觉啊？”
季婉晴有意无意的说：“不就是陪孩子说会儿话吗，有什么事是让陆小姐兴奋的睡不着觉的，那为什么不补个回笼觉呢？来的这么早，怎么着，还想一起坐下来，用早餐呢？”
吴妈心里暗道：可不是。
“这不是欺负我姐姐不会说话吗？”
陆雯姗被说中了心思也是心虚，心不在焉的教顾子谦说了几句，连忙起身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赶巧罢了，我也不是每天都来这么早。”
季婉晴打断了她：“幸好你每天不是来这么早，你要天天来这么早，我还真得怀疑你的用心在什么地方了。”
气氛刷的一下就冷了下来，吴妈赶紧从中调解：“哎呦，您看，小少爷在上课呢，我们做大人的就安静一点，少说点吧。”
季婉晴道：“是啊，上个课也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心思在什么地方。”
陆雯姗盯着那个和慕婉玗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扣弄了下手指头，却也没在反驳。
虽然不知道慕婉玗是什么脾气，看到那样的妹妹，一看也不是什么善茬，幸好现在废了，不然她还真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