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那个木头就是木头,半天也没说句话,花扶疏好似受到更大的委屈,眼泪汪汪的可怜见,面上有多委屈扯出的腔调就有多委屈,“你真是个大木头,朽木不可雕,不是你说的娘子生气要哄的吗,这么快就忘了,我要告诉爹爹,你欺负我,你骂我。”

叶泽霖一头雾水,她说的什么,在唱哪门子戏,可她这一脸眼泪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想想她的话,他真说过女人是要哄的,那是他在洛阳的时候说的,那时,不过是为了让四德和叶松言少抱怨才说的,没想她耳朵尖记了去。

花扶疏也是一阵苦恼,看着叶泽霖生得挺聪敏的,怎么就这么笨,她都唱了半日的戏了,他不但不配合,还半点反应的都没,不哄她吧,好歹也训斥她两句啊。

还是她自己唱到底吧,放开了他脖子,却抱着他的腰,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叶泽霖吃痛,终于意识到花扶疏可能不会这般无理取闹,她会不会有别的事?

他还在想着,花扶疏蛮不讲理道:“快点哄我,不哄我今晚你就别碰我。”

三巧坐不稳,险些摔了个跟头,又忙的坐好,她好想挖个洞将花扶疏埋进去。

鱼玄机、老乔二人到底是有妇有子之人,当然知道花扶疏说的是什么,一个姑娘家把房中事挂在嘴边,她是头一个,两人心照不宣不约而同的垂下了头。

鱼尺素云英未嫁,这里头的东西她也明白,不等老乔提醒她,自己就低头吃饭,两眼两耳不看不闻眼前事。

满客栈的都是成年人,除了叶泽霖几个,大片都是一色的男子,个个面色有着几分色彩,尤其是白行简,他虽自幼在训练中长大,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杀手和死士,他也着寻常人的七情六欲,真正杀手和死士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只有唯命是从。

叶泽霖像是抹了蜜糖似的,滔滔不绝起来:“好娘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娘子你生得这般貌美,心地又善良,宽容大度,我就是根朽木,一时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你原谅我吧。待回去后,我带你去吃四方馆的芙蓉酥,乐丰楼的炙羊肉,瑞丰楼的八宝鸭,还有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别跟爹告状,爹那个性你知道,要是他知道了,定会给我一顿棒子,打在我身,痛在你心,一人受罪两人遭殃,这买卖不值当的。往后你说我都听你的,你叫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你叫我往南,我绝不会往北,夫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番话算不算甜言蜜语,但要叶泽霖这般正经又内敛的人说出来,却是难得了,明明是唱戏而已,花扶疏听得几分真心实意,好像真是叶泽霖犯了错,跟她求情一样。她立时喜笑颜开,“看在你这般真心实意的份上,娘子我就大人不计你之过了。”

叶泽霖的大掌搂上她的腰,他道:“为夫就谢娘子大人大量了。”

花扶疏腾出只手来在叶泽霖的胸膛前画圈圈,还抱怨他:“你往后多哄着我点,不要总惹我生气。”言罢,她对叶泽霖比划着嘴型,说了几个字。

叶泽霖看得出来她说的是什么,她说了三个字,有杀手,他终于明白为何花扶疏这般无理取闹,原来是为了提醒他。

原先客栈的主家就说过今日的客人是他们一年的客量,原来,花扶疏早就发现这里有杀手,才想着提醒他,他竟然没有发现,她的洞察力实在敏锐。他柔声道,“好,我往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从他怀里出来,花扶疏却对上鱼玄机等四人的目光,她弄不明白这四人为何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看着我干嘛,不吃饭了。”

鱼玄机四人四眼对看,各自吃自个儿的饭去。花扶疏三两下喝了鱼汤,把碗给叶泽霖,让他给自己添了碗满满的饭,又指挥叶泽霖给她添了两筷子的莴笋,两人端的是一副恩爱派头。

未几,叶泽霖顿了顿筷子道:“鱼叔,这荒郊野外的不大安全,住宿条件也差,我们做男人的无所谓,几个姑娘就娇贵些,我娘子金尊玉贵养大的,我怕她不习惯,饭后我们就走吧,天黑前应该可以到落脚的地方。”

鱼玄机一时未解,他们原本就说在这里住宿一夜,花扶疏又非不满,无故更改落脚点,必然有因,他眼角的余光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就道:“好吧,我家素素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委屈,我也不愿委屈她。”

听说不用在此地过夜,鱼尺素顿时赞成,老乔向来对鱼玄机唯命是从,他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三巧更不必提,花扶疏说什么她做什么,花扶疏在哪里她在哪里。

几人饭后,付了银子,就起身走了,到小院外,叶泽霖将花扶疏推到鱼尺素身边,急声道:“里面都是蔡元长的人,素素你快带他们上马车,我挡一阵。”

“不行,我留下帮你。”花扶疏不肯,一脸执着道。

而这时,白行简等人已追出来,叶泽霖已顾不得,抽了长剑就杀了进去。

三巧是最顾及花扶疏的安危的,拽着她推上了马车。

老乔带着鱼玄机也上了马车,鱼尺素一刀砍断系着马车的绳索,对老乔道:“乔叔,你快带叔父和少夫人离开。”

老乔急急道:“那你呢?”

鱼玄机从车窗探出头来,一脸焦急:“素素,要走一起走,快上来!”

鱼尺素拿了马鞭,抽了一鞭,马儿受了惊,扬着前蹄飞奔,鱼玄机坐不稳,囫囵栽了下去,三巧、花扶疏忙的拉住他,他往车窗外一看,鱼尺素拎着大刀杀过去,加入厮杀阵营中,马车越走越远,叶泽霖和鱼尺素的背影越发模糊。

一个死士往她袭来,鱼尺素大刀一挥一劈,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溅了她一身,玄色的衣裳湿透了,白皙的脖子也染了红,若不是死士倒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受伤了。满身鲜血淋漓,但她并不胆怯,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若是不杀人,敌人也不会放过她。

两方交织着,纵是敌纵我寡,实力悬殊,叶泽霖也不会退怯,使劲自身的实力,越杀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