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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俭一路赶回南枫城,他需要将南江的具体情况通报给上司,南江有个很小的军营,但是那里却是相当重要的,前些日子他们发现有些绝密的情报被泄露了一直都在查的,但是一直也都没有结果。

出访回来的那个人前段时间找了他们的麻烦,这个原本是在暗中查访的事情不得不被摆到台面上来了,而王俭本来都已经要拿到证据了却被人给泄露了行踪差点儿就挂了。

要不是运气好碰上了要趁着冬天来临之前再游一次湖的罗毅以为他只是落水顺手给救了,估计也就跟他的前任一样从此消失掉了。

本来是想告诉这两个人自己这一身的麻烦,可是他想起来南枫城还有整整的一大家族上百口人有可能会因为此事而受到牵连,王家世代都是军人,若不是上面的人这百年来全力打压军方势力,他们也不会这么憋屈,甚至会成为那个人的出气筒,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货色能不知道,他死了跟军方有什么关系,所谓的保护不力,你倒是让我们保护啊。

别说让他们的人保护了,就连暗部的势力他们虽然知道但是也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唯一知道的就是暗部的首领本身是出自军方,但是那也不过是很多年之前,这么多年下来暗部早就有了自己训练的一套方法了。

王俭只能什么都不说养好了伤临走之前还是有些不忍的,罗毅虽然有些公子哥儿的脾气,但是人还是不错的,跟王俭这样在优渥的生活里长大的人因为有着近乎相似的童年和少年生活,都是家族里非常看重的孩子,他们虽然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但却受着几乎相同的教育。

两个人之间甚至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都心知肚明的知道彼此拥有的东西,也明白随之而来的危险,所以临走之前他给了罗毅一个纸条,那是离开南枫城的时候家族里一位老人给他的,说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也许能救他一命,罗毅当然也接受了。

他们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只是一时的戏谑居然真的就会惹来天大的麻烦,甚至在王俭还没有离开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被人追杀了。

“他们两人应该已经被记在那个叫王俭的人身上了,罗毅在南江的身份应该还没有被人发现,只是看起来这个王俭的身份也不普通了,只不过石头哥哥应该还不知道这些,只能等他醒了,现在我们得做点儿有用的事情了。”说到最后她甚至笑了起来,她虽然已经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了,可是这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还真是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你不会是想……”关上病房的门,何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没错,是时候反击了,既然他这么能干,那我们何不直接将这水给再次搅浑,王俭我不知道是谁,但是那个所谓的王家我还是知道的……”罗羽如猫眼般的眼睛闪动着慧洁的光芒,她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将这些人给等来了,虽然时机还不算是成熟,但也算是有眉目了。

何涛有些迟疑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间就兴奋起来的丫头,刚才不还一脸愁眉不展的么,这是不是发烧了,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想要伸到她额头上去的手。

可以说离开医院的时候她是很兴奋的,本来以为这两个人招惹来到又是一件大麻烦,她都想好了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干脆就给那个孟建国吃点儿什么药好了,天天这么折腾的谁能抗的住啊。

不过怎么就没有想到王家了,将车开出车库,掉头去了楚昊轩现在所在的地方,何涛在办公室的窗边看着车离开医院,也只能郁郁的拉下了窗帘,刚才罗羽离开的时候要他重新调整医院的安保,特别是这两个人的保安工作,他也只能叹了口气,这确实也不是什么能闹着玩的事情,但凡是他们两个人的伤势轻点他都已经将人给转走了。

在医院旁边的一个公用电话亭给小舟打了个电话,知道他已经将他们开回来的车处理好了,才放心的放下了电话,从电话亭出来在路口站了一阵,冬天风已经很有感觉了,她觉得日后出来的话还是要戴个帽子的,不过这个地方也是奇怪,明明不是特别靠北方的,为什么冬天还是这么冷的。

裹紧了身上的厚大衣,早知道就穿羽绒服出来了,赶紧上车打开暖气。

她其实是有些茫然的,虽然说刚才在病房里听着杨秋石一句话顿三顿的讲述的时候已经有了个大概的轮廓了,但是真的实施起来也不是这么简单的。

王家这样的家族本身就是非常的低调,她回来有些时间了,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们家的任何事情,甚至就连当年敢跟孟瑶回来的那几年里都没有听说过王家的小姑娘,以前不觉得的,但是现在想起来这就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了。

作为军方在国中的势力代表在南枫城里却是低调的根本就查无此人的程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些,而且就连他的家族子弟都无一个人知晓这才是怪事,纵然他们改了名姓入学,南枫城的最高层圈子也就这么大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知道了。

就连她这么些年下来也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家族存在的,要不是很多年前偶然间救了一个人这个掌握着南枫几乎所有军队的家族还真的会被她忽略掉。

当年她为了逃避掉陈家因为陈宇将所有的资产都留给她的麻烦,不得不多次转移资产,可是陈家虽然早就已经败落了很多年了,剩下的那些人也被陈宇给打压的翻不起什么浪花来,可是陈宇一死偏偏又没有一个正经的继承人,对于自己的身份就连陈宇都不确定那些人就更加不可能承认了。

可是这么庞大的一笔财富啊,对于那些早就已经落魄的陈家人来说根本就已经是天文数字了,财帛动人心啊。

原本陈家的人陈宇早就已经处理干净了,他对于所谓的家族一点儿都没有什么同理心的,接手的时候就说清楚了只是用回陈姓,别的嘛他不管,半年之后就将陈家的人给清理的干干净净的了。

他一死原本碍于他铁血手段的那些人又全都凑了上来,能来的这么快也是罗羽措手不及的,后来她知道这又是那个姓孟的干的,无非就是为了想要逼她回去求他帮忙,却不想罗羽的身上流着陈宇的血,她的执拗比陈宇有过之而无不及,宁愿天涯海角的逃亡也不愿意再回到孟家。

也是因为这样后来孟建国才不敢逼的她太紧了,万一来个玉石俱焚的话,那些钱可都是浪费了,陈家的大笔财富在孟建国的眼里自从陈宇死的那刻起就已经直接划归到了他的名下了,罗羽好歹也是自己的外孙女,有她看着也行。

这还是很久之后罗羽在某一堂课之后琢磨出来的,现在想想也就是确凿无疑了,否则当时他完全有那个能力将自己给抓回去的,可是他没这么做,可能是被孟瑶和陈宇的激烈反抗和自己毫不犹豫的逃跑给吓住了。

幸好是这样啊,要不然自己还不知道坟头草有多高了,长出了一口气,车里的温度已经到了穿不上大衣的地步了,脱下大衣,将车开往记忆中的那个地址。

医院本身已经在城外了,可是记忆中的那个地方还要远些,原本在她的想象里这里根本就是一片农田的,但是自从看见了一个不起眼的石头之后她就知道这里是绝对的禁区。

周围的监控设备她是无比的眼熟,心下了然自己没有来错地方,可这样突兀的闯入估计也要被粗暴的对待,只能慢慢地将车开进了那个看起来像是大门的地方,在门口下车举起手示意,这动作很想前世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表示自己输了的手势。

虽然还没有看到人,但是她能很肯定远处那个只能看到一角的房子里有很多双眼睛已经盯上她了,或者说能在瞬间将她打成筛子。

她敢将车开到这里来其实也不过是因为这辆车本来就是属于王俭的。

作为王家这一代里最为出色的孩子,王俭是背着家族的巨大期望的,只是王家实在是太低调了,他们这一代有几个孩子外人都根本不清楚。

可虽然外人是不清楚的,但是南枫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不成文的规定了,军人的家属都是必须上报的,也就是说其实他们的一切都掌握在那个人的手中,虽然藏的很隐秘,知道这一切的也不过就是他身边的暗部,所以当罗羽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就知道王家这么做不过就是在降低当权者的怀疑罢了。

军方的情况是付仁伟跟她交换的绝密,她当时本来觉得自己吃亏了,可是人既然已经救了下来,就没有再让他去送死的道理,她也就勉强接受了,而且他还帮着将小薇在南枫里的行踪给了她,这样也勉强算是扯平了。

她之前还觉得那些消息对自己没什么大用的,南枫城里的日子怎么也不可能会跟这些人有交集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才多久啊就直接打脸了。

她是被蒙着眼睛带进去的,眼罩取下来的时候都还是恶心想吐,整整绕了二十圈啊,纵然她的脑子很是强大,也直接被绕晕了过去。

原本下车的时候是深吸了口气全身都绷紧了的,她到这里来毕竟只是猜的,王俭这个人即便是付仁伟给他的资料里也是语焉不详的,甚至都只有一个名字,至于别的,都没有,她不知道原因,付仁伟也不知道,但是离奇的是那个人却从来都没有追究过,所以仅凭着这样一个名字就到了这里来时冒了极大的风险的。

可这个风险如今也是不得不冒了,她看过那两个人身上的伤,都不用有人教她,就凭着多年前杨秋石教她的那些东西她都能猜到他们的伤来自某些人。

虽然走之前让何涛加强安保了,可面对这些人那点儿安保措施根本就没什么用的,所以她在打完电话之后在回家的那个路口上待了很久,还是转身去换了已经被清洗一新的车。

为了所有人的安全她还是要去看看的,纵然不能得到王家的支持至少也能给他们表明一下态度,自己不打算掺和他们的事情,但是自己的朋友却因为他们受伤了,争斗中能不能顾念一下,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倒是并不介意提供一下帮助的。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需不需要,可是她想了一路,如果是自己的话被打压了这么多年啊,怎么也是憋气的,就算是老的已经没有了那个雄心壮志了,可是小的却不一定,而且军人嘛,怎么可能会是那么斯斯文文的,自己要是做的好的话也许真的能有很大的转机。

带着这点儿侥幸她就真的将车给开到这里来了,甚至在看见那个标志之后还敢继续将车开进去,直到能看见红点在自己身上晃的时候才停下车来,举起双手一步步的走向那个类似大门的地方去。

看到有人出来的时候她努力调整这自己的神态,面对着来人疑惑的目光也只能说是来找王俭的,果然来人眉头一拧,让两个人看住自己,几分钟后又回来了,里面的人同意自己进去,但是条件也很多,相对客气一些,就是让自己交出车钥匙,将布巾自己扎上,被人拉着上车的时候她都心下悚然。

好在这些人真的只是拉着自己绕圈子否则估计要后悔来这儿了,下车的时候被允许摘下了布巾,头晕眼花的被人给扶到一个小屋子里坐下来,都没有来得及看看周围的景色。

在小屋子里坐下喘了几口气之后才能抬眼打量着,屋子确实是很小,只有一桌一椅而已,桌上有杯茶,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闻到清新的茶香味深深地吸了一口,倒也没有计较带她来此的人种种看似不近人情的举动,门被关上了,她端着茶杯慢慢地小口小口的轻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