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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罗羽头疼的时候,南枫城的一个并不起眼的酒店房间里同样有两个人在讨论着这件事。

“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围而不抓,怎么着还想要我们去自首么,简直就是笑话。”本来不错的容貌但是此刻已然是面容扭曲了。

“行了,别这么冲动,都这么多年了你这性子还是不能改一改,咱们这次来这儿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了,这么多年都等了,难道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等不了。”宋明熙亲拍着弟弟的肩膀说道,尽管如此他的眼睛也是红的。

他们等了这么多年了,苦心孤诣了这么多年,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老天爷开眼了,这人一死他们就能够有机会重新站出来了,或许还有那个能力让宋家重新回到当年的荣光。

可是这都一个星期了,本来以为那个人会大发雷霆的,然后行事大乱,到时候他们就有机会联络一些人给他施压然后就能手中握着的那个人摆到台面上来,他不是一直都在谋求修改宪法好让自己能够一直将那个位置坐下去嘛,没有了这个唯一的儿子看他怎么办。

两个人同时都想到了这儿,一时间大笑起来,这种比旅馆稍好一些的酒店房间并不隔音,整层楼上都是他们奇怪的大笑声,前台的服务生正抬头想要去看看的时候门口就来人了,只能堆起假笑招呼去了。

从付仁伟的房间出来两人都没有上楼,而是出了门去院子里坐了会儿。

玫瑰花都已经谢了,花园也没有时间来整理,预约好的园丁也要明天才能来,他们早就已经没有时间来打理这些了。

两人就在微微带着些寒意的风里静静的坐了很久,直到罗羽压不住鼻子里的痒意,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

何涛转过身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终于开口了:“小羽,我们,可能……”

罗羽抬起头神色有些木然的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还不想去相信的。”

两个人再次沉默了下来,何涛有些不自在的从口袋里摸了支烟出来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再次开口:“医院那边需要我过去看看,你自己小心点儿。”

话说完他转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这个算是他一路护着长大的小妹妹,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其实所有人都是不想的,他很清楚罗羽一直都不想要他牵扯进来,但是没有办法有些事情根本就是无解的。

“好,你一会儿就走吧,医院那边该处理的尽快处理了,被让人抓住把柄了。”

两个人就这么一来一往的,虽然都没有明说,但是心里都明白很多事情可能从现在开始就不一样了。

何涛离开的时候罗羽并没有起身,也没有将外套还给他,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何涛又回来了,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直低头沉默的小姑娘头顶,带着一种大哥的口吻说道:“别怕,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在的。”

临走的时候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顶,罗羽没有抬头,甚至就连听到关门的咔嚓声都没有想要站起来的,只不过等到门响过后,她抬起了头。

已经满脸的泪痕了,眼泪控制不住的下来了,这么多年来除了受伤的时候因为没有办法控制之外她都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哭过了。

她一直深深地记着自己前世的经历,就因为太过于想要找人依靠了,什么能用的法子都用上了,女人天然的眼泪就更是不再话下了。

可是后来才发现这样的也没多大用处,甚至还会被欺负的更惨,所以这一世除了在必要的时候将眼泪当成武器之外,别的时候根本就从来都不想的。

硬挺着也就过来了,只是没有想到如今也有挺不住的时候,何涛虽然说的很是隐晦,但是她明白,她其实很早就有怀疑了,只不过那个念头在刚刚冒出来的时候就被自己给掐灭了。

何涛这个人她当年只是见他为了自己理想有些感动,再加上突然知道自己家里还算是颇有资产的时候有些膨胀了,而且觉得自己应该是需要一个医生的,以后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总能方便些,他那个时候虽然还只是个学生,但是既然敢跟自己的上司因为一个药量杠起来应该也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吧,只要有这点儿就还是不错的。

没想到却捡了个宝,这个人向来都把自己当成是妹妹的,只是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会儿能说什么了,连他都看出来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的疑虑。

只是这个人让她实在是太难受了,可不可以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要不干脆明天买张机票就离开吧,国外虽然也不平静,但是只要自己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就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吧。

可是自己从来都不想一个人生活啊,否则她也就不会一路走的这么曲折反复的了,虽然以前是有这么想过,但是那时候她以为怎么样孟瑶也会陪在自己身边很多年的。

但是为什么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事情还是总不能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这一世她已经很有钱了,再也不用为了几个铜板去纠缠一个男人了,甚至这些日子以来她连自己前世的孩子的面孔都已经想不起来了,可是依然逃不开很多很多事情。

当年的逃亡潜意识里就是为了让自己不被那个所谓的外公给控制住,还有自己的那些秘密。

可现在看起来自己好像根本就从来都没有逃开过这一切的,在国外的时候努力的学习一切能让自己强大起来的东西,可是那又如何,学会了是不是还要走上他们的老路。

“姐,你怎么在这儿啊,还穿这么少?”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罗羽抬手抹了抹眼睛,泪已经干了,脸上应该也看不出来什么痕迹了,这会儿很晚了,这几天也太累了,借口很好找的。

“今晚挺凉快的,坐着就睡着了,……”起身的时候能听见骨骼在咔咔作响。

“什么凉快啊,都冷死了,你赶紧进来吧,再晚一会儿都该起雾了。”郑幽薇皱着眉头嘟囔着,她怎么能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她一点儿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这么跑出来在这儿坐一夜明天铁定是要感冒的。

其实是有一点冷的,尽管有何涛的外套在身上,但是这个时候夜里的温度下降的确实很快,再加上想明白了的那些曾经都不愿意想的事情就更冷了,不过听着郑幽薇惯常的嘟囔心底里泛起来的却是层层的热浪,她都能知道接下来她会说的话做的事情,一定是去厨房给自己熬姜汤去。

“姐,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啊,我去给你煮碗姜汤来,可千万别感冒了,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儿了。”

看着她进厨房的背影,堵在了喉咙里的话又缩了回去,她甚至觉得也许这样过下去挺好的。

将何涛的衣服叠起来放到洗衣房的篮子里去,刚打开洗衣房的门就看见那个不算小的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堆着一大堆的脏衣服,目瞪口呆了半天才总算是想起来这几天她让阿姨不过来了,所以这里的东西也就根本没有人收拾的,甚至还有带血的衣服。

抚着额头叹气,好在这个房子外面的人就不敢随便进来的,否则的话这不就是证据嘛。

捡起门口的几件体恤开始将脏衣服分门别类的放进洗衣机里,然后找到洗衣粉倒进去,做着做着她突然间就开心起来,这一世她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想起前世里冬天的时候裂开口子的手这会儿自己简直就是住在天堂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啊。

等到屋子里所有的机器都响动了起来之后她才洗干净手推门出去了,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糖水,不用想都知道那是郑幽薇专门煮给她的姜汤了。

也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端起碗一口气喝干了,还没放下碗就看见郑幽薇从付仁伟的房间里出来了。

看见罗羽的时候她很明显的瑟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姐,你去哪儿了,我熬好了汤就没看见你了,正到处找了。”郑幽薇带着颠怪的语气说道。

“我去洗衣服去了,这才几天阿姨没来啊,那屋子都快要给堆满了,嗯,困了,我上去睡了,明天谁起来的早谁就先把衣服给收拾一下啊,别等到没穿的时候才去找。”罗羽抹了抹嘴角边残留的水渍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去。

看着罗羽的背影郑幽薇小小的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还好,没有被发现的。

等到屋子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而付仁伟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吞下了刚才那个小姑娘给他的药之后悄悄地起身换上衣服,正要拉开门的时候就听见窗户响了一下,转头就看见本来应该已经进入了梦乡的罗羽此刻正一脸淡漠的站在开着的窗户前。

屋外的路灯透过窗帘射了进来,付仁伟虽然经历过了不少的事,但是这样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至少他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给吓住了。

“你?”

“怎么,这么晚了想要去哪儿啊?”罗羽好整以暇的从窗边移开了身体,让外面的灯光射了进来,虽然暗淡了些,但是也还能看清楚脸上的吃惊表情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了。

付仁伟虽然有些吃惊,但是他是谁啊,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四周看了看突然间就低头笑了,他不常笑,但是这会儿看起来特别的慈祥,没错,罗羽就是这感觉,特别的慈祥,她也笑了,这个人的年纪应该也不大吧,自己是怎么看出来慈祥的啊。

“小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罗羽本来正在努力的想着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这张脸看起来很慈祥的,自己是不是以前在哪儿见过,或者是自己的家里是不是有人跟这人长的很像的,冷不丁的就听见这话了,她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了自己这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觉得你走的出去吗?”一屁股坐到了墙角的懒人凳上。

付仁伟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实在是有些诡异,不过多年的训练倒也不是白来的,也不予跟眼前的女孩子多说,对于这个小姑娘他有着本能的畏惧,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也很是奇怪,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感到畏惧的人和事已经很少了,可是他总不能骗自己的感觉吧。

压下这种感觉转身想要拉开门把手的时候就听见后面闲闲的语调说道:“虽然有人肯定承诺过你什么,可是我有没有告诉你你的那个小儿子这两天生病了,潍城太小了,医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已经建议将孩子送到大城市治疗了,虽然我留下的钱足以支撑她们带着孩子到墨阳,可是……”

“你说什么?”

原本正要拉开门的付仁伟在听到自己妻儿的消息的时候只能松开了手,这两个人是他心底最为柔软的地方,当年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妻子他都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师兄走投无路,如今还了这么个可爱的儿子就更加让他投鼠忌器了。

这一点罗羽再清楚不过了,当初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鬼使神差的直接就烧掉了,所以目前为止除了她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倒是也没有骗他,只不过小孩子生病本身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她有一句话倒是没有说错的,潍城那地方确实是太小了,这孩子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颇受了不少的惊吓,身体本来就孱弱,出生之时又恰逢杨枫的人到了,要不是她的人早先一步估计这一家四口早就没了声息了。

据回来的人说当时的情形之惊险,就是他们都差点儿回不来了,杨枫本来就没有打算留他性名的,对于这几个人也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只是没想到的是因为动静太大了惊动当地的派出所这才让他们有了喘息的机会,带着几个人出来的时候动了胎气,往医院去的途中孩子就生了。

描述虽然很简短,但是付仁伟如何不知道这其中是有多么的凶险的,一个不好估计四个人都会没了。

当时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救下这个孩子,至于日后会怎么样根本就没有想过的,毕竟她觉得生活已经很美好了,只要能够不去想楚门的那些事,可是没想到她也有利用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