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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气氛又活跃了起来,桌上的人开始相互敬酒,芙蓉、海棠拉着范大人和另外一位大人在猜拳。

桃花忧心的看着梨花,她已有些醉了,神情恍惚的在座位上摇晃。

李大人朝梨花端起杯子,桃花礼貌的拿起杯子与他对饮了一杯。

范三春留意到客人中有位四十岁左右的陈大人,一直一言未发,独自喝着闷酒。

他将梨花推到那位大人身边,询问道:“怀之老弟,怎么今日一直闷闷不乐?”

那位被范三春称为怀之的大人,一把将梨花搂住,又喝了口闷酒,道:“陛下现在对哪个从匈奴叛逃而来的将军宠信之极,今日北方边疆又传来捷报,陛下大喜。那斯,人还没回来,陛下就说要封赏,已经把他封成了大将军,再封下去就要位列公侯。”

他神『色』黯然,又独自饮下一杯,接着道:“想当初,三春老哥你、我,还有一帮和陛下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现在都被陛下凉在一边,让你做了个闲散的文官。我呢,虽还在军中,有个将军的名,却从未被陛下派到真正的战场上去,他是想把我们活活憋死。”

李大人和另一位张大人听到这番话若有所思,都不作声。

范三春脸上流『露』出一丝伤感,马上又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怀之老弟,我们都老了,陛下这是体恤我们,让我们享享清福。今日不谈朝中之事,只谈风月,来来来,大家喝酒吃菜。”

说完他举起酒杯敬李大人和张大人,道:“万常、应勇,以后陛下就靠你们这些青年才俊好好辅佐了。”

李大人和张大人忙起身举杯同饮道:“恩师,言重了!”

桃花还呆呆的坐着,没随李大人起身,她听到他们的谈话提到大将军这三个字就愣住了,又陷入到痛苦的回忆中,竟在不觉中失了神。

李大人暗暗的撞了她几下,她才回过神来,脸上又恢复了浅浅的笑容。

梨花突然挣脱搂着她的大人,醉得胡言『乱』语,道:“什么匈奴大将军,他不是大将军,他是副将?”她摇摇晃晃的走到桃花身边,“桃妹妹,是副将对不对?不是将军,也不是公子,是副将对不对?”

桃花忙拉住她道:“梨姐姐,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梨花用力甩开桃花,道:“我没醉,我还要喝,还要喝!”说着便拿起地上的酒坛往大碗里倒。

桃花忙起身拦住她,道:“梨姐姐,你醉了,不能再喝了!”又对各位大人陪笑道:“各位官人,她醉了,奴家马上扶她出去。”

范三春坏笑道:“让她喝,她想喝就让她喝。”

桃花仍然去夺她手里的碗,芙蓉走了过来,对海棠使了使眼『色』,海棠便跟着过来,推开桃花。

海棠将梨花按在椅子上坐下,芙蓉拿着碗将酒灌到她口里,嬉笑道:“这酒好喝吧,可是上等的女儿红。”

梨花又被灌了一大碗,扒在桌子上醉了过去,口中还喃喃有词,却含糊的听不清楚。

“这朵醉梨花今夜就交给怀之老弟了。”范三春拍了拍陈大人的背,暧昧的对他眨了眨眼。

陈大人会过意来,一扫刚才的抑郁,盯着醉倒的梨花『淫』『淫』的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

他用力横着抱起梨花,对一旁的老鸨道:“今日本大人就点她夜合。”

老鸨高兴的道:“陈大人请随老奴这边来。”

范三春好笑的道:“看你猴急的样,这里可是高雅的青楼。”

陈大人粗声粗气的道:“什么高雅不高雅,不都是干那种事的地方,就是贵些罢了。”

桃花急着上前阻拦,“这位官人,她确实是醉了,不如点其他人!”

张大人开玩笑道:“桃姑娘,你莫非看中了陈大人,在吃醋。”在场的人都哄笑起来。

范三春接着张大人的话,继续玩笑道:“怀之老弟,今夜不如‘双飞燕’”

“三春老哥,你着不是害我吗?王爷心仪的女子我哪敢弄,等王爷玩腻了再说。”陈大人心直口快说完就抱着梨花随老鸨出了宴会厅堂。

桃花又急又怒又羞,一时也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梨花被陈大人抱走。

后来桃花一直心不在焉,她记得自己又弹了只曲子,宴会就在嘻嘻闹闹中散了。

范三春和张大人拥着芙蓉、海棠各自回了她们的花房。

李大人陪着桃花到桃居里小坐了一会,便离开了。

桃花静静的站在临江的窗边,凝望着在灯火映衬下游弋的绿柳河水。

桃居里的宁静与外面歌舞不休的喧闹如同两重天,桃花还在为梨花担忧,却无能为力。

从刚才和李大人的谈话中,她了解到了宴会上四位大人的身份。

今夜请客的大人叫范三春,官职为太保,正一品。

点梨花的陈大人,名叫陈怀之,为从三品将军。总在一旁趋炎附势的张大人名叫张应勇,为从四品都尉。

斯文的李大人名叫李万常,为正三品翰林学士。范三春对李万常和张应勇有向皇上推举之恩,他们都尊他为恩师。

而范三春和陈怀之都是当年随皇上打天下的功臣,私下也是要好的兄弟。

桃花回想刚才宴会上的情形,陈怀之对沈少青这个大将军,看来是心里极其不满。范三春老『奸』巨猾虽没表态,但心里也许和陈怀之的想法一样。

可这都是朝廷内部的争斗,她一个青楼女子怎么能『插』上手呢?而要她用美『色』去『迷』『惑』像范三春和陈怀之这样龌龊的人,让他们去对付沈少青,她实在是办不到。还不如自己找到机会手刃沈少青来的痛快。

一阵夜风吹过,席间那些大人们的谈话在她耳边响起,她悲叹自唱着:“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

她不知道为了等待一个复仇的机会,还要过多久这样的日子,河水里只倒影出一抹孤寂的身影。

第二日,梨花一直安静的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临街的窗帘外,霏霏的春雨无声滋润着万物,从南边飞回的燕子在斜风细雨中,斜斜的掠过珠帘的边缘翩飞而去。

她还记得半年前,她和吴公子,现在她知道他叫乌维犁,在这间房里的情景。

从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就只属于他了,她一直等着她的公狼把她栓走,可他却一去大半年再无音信。

她只想为他坚守点什么,可她什么也坚守不住。

桃花手里端着饭菜,轻轻的敲着她的房门,“梨姐姐,起来没?我给你把午饭端来了。”

“进来吧!你先把饭菜放到一边,等我梳洗下。”

桃花走进来将饭菜放到桌案上,梨花开始起身。

这时婉娘也走了进来,关心的道:“我命几个小丫头来帮你梳洗下,昨夜陈大人很满意,你也累了,今夜我把你的牌子撤掉。”

梨花面无表情的道:“不用撤,我不累,还是挂着吧,我也不能老让你白养着。”

婉娘高兴的笑道:“梨花,你想通了就好,何苦要跟自己过不去,自己找不痛快呢?还不如每日开开心心的迎客。”婉娘便出门吩咐老鸨安排小丫头过来伺候。

桃花拿起梳妆台上的檀木梳,帮梨花梳理头发,看着铜镜中的梨花面『色』憔悴,神情黯然,眼中再没有往日的光彩。

“梨姐姐,昨晚我真愚笨!”桃花想着若自己能像芙蓉那样在各位大人间应付自如,也许梨花就不会被灌醉。

梨花转过头对桃花道:“桃妹妹,你怎么还不明白,若昨夜我们互换角『色』,我也未必帮得上你,你有心帮我这就足够了。还有你要记住,你想在这青楼里能做到卖艺不卖身,一定要牢牢抓住王爷的心。只要他始终眷顾你,你的日子就会好过些。”

桃花点点头,想着,这个道理她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她也没有预料到,后来为了让庸王真正成为她的靠山,会经历那么多悲欢离合,腥风血雨!

再次见到庸王已是一个月后的事,在这一个月里桃花很快就习惯了这种醉生梦死、夜夜笙歌的日子。

这日,桃花妆扮完毕,正准备到前楼的大厅为设宴的孙大人助兴。

婉娘带笑领着庸王从后楼临河的侧门走进桃居,“桃姑娘,你看谁来了?”

桃花迎面看到庸王一下愣住了,她望着总是衣着考究、俊逸不凡的庸王,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

她明白,只是因为她挂牌的第一夜,他抢了她的绣球,对她不欺不辱,共处了一夜,就轻易的为她撑起了一把伞。

可这把伞他随时都可以收起来,那她的下场就会如梅姐姐一般。

庸王同样在望着桃花,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每次见到这个女子,心中总会有异样的感觉,是因为她的美貌,她的欲拒还迎,还是她总像谜一样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总能牵动他的心。

婉娘看他们只是互望,都不开口,便打破沉默道:“王爷,我家桃花日日都在想念您,想得人都憔悴了,今日您可来了。”

桃花却不太想迎合他,直接道:“婉娘,今夜孙大人不是指名让奴家在宴会上弹奏吗?你都收了他的订钱,还是让梅姐姐招待王爷吧。”

婉娘一时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庸王挑挑眉『毛』,道:“看来本王今日来得不是时候,桃花姑娘并不像婉娘说的那么想念本王。”

婉娘忙道:“奴家真不知道王爷今夜会来,才收了孙大人的订钱,奴家这就去跟孙大人说,把订钱退给他。桃花你可要好好招呼王爷!”说完就朝前楼走去,心中暗想,桃花这个丫头还真不一般,对待王爷还真有一套,自己看在银子的份上只有陪着他们演才子佳人的戏。

庸王没有生气,还是挂着笑容,靠近桃花,道:“你不想见到我?”

“没有!”桃花左顾右盼道,“小环,快给王爷上茶!”

“不必了,你去告诉婉娘,今日风平浪静,本王要与桃花姑娘乘画舫游河。”庸王吩咐小环后,便不经意间拉起桃花的手,朝河边的游廊信步走去。

桃花看他的样子坦『荡』自然,只有随着他拉着自己的手。

他们携手步入河边停靠的画舫中,香椅软塌、轻纱幔帐、珠帘摇曳,已备好了几碟小菜,一壶美酒。船头一个身体强壮的船夫有节奏的划动着木桨。

画舫缓慢的前行,不时也有二三座同样的画舫迎面驶过。

还有两个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分别站在船头和船尾,桃花想他们应该是王爷的贴身侍从。

桃花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拿起酒壶为庸王斟满酒杯。

庸王将她的手握入掌中,“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百花楼里?”

桃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谁,“王爷,你还没喝酒就醉了,明知故问,奴家是桃花啊!”

庸王饮下酒道:“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也是最贪心的女人。你明白什么叫做‘奇货可居’,要把自己抬得高高的再出手,对吗?”

桃花看庸王说话时,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难道我说错了吗?青楼里的女子不都是贪慕虚荣的吗?”庸王把握十足的道。

一个青楼女子竟想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也太天真了。他是什么人,当朝的王爷,从小就跟着皇兄征战沙场,帮皇兄处理政事。

他虽不喜欢战场上的明争,朝廷里的暗斗,他更喜欢有美人陪伴在温柔乡中过宁静自在的日子。但那些计谋和手段,他还是了解的。

桃花有些不知所措,勉强挤出笑容,道:“王爷你这是在夸赞奴家吗?奴家哪懂奇货可居,只是各位官人抬爱而已。”

庸王根本不听她说什么,似乎一切了然于心的笑道:“脱吧,今夜我要买下你的身。在整个京城里我是能出得起最好价钱的人,你若错过了我,日后一定会后悔的。”

桃花再也笑不出来,道:“奴家只卖艺不卖身。今夜河上夜『色』真美,不如让奴家为王爷唱首小曲吧。”

“你和婉娘谋算好了,到底想要什么价钱,不妨直说!”

庸王步步紧『逼』,桃花退无可退只有说出一个他永远也出不起价钱,来搪塞他,“奴家要王爷将我明媒正娶接入王府。奴家要大红的花轿,奴家要做王爷的妻室。”

庸王不敢相信她竟然敢提这种要求,“我早已有妻室!”

“那奴家就要做明媒正娶的侧室!”

“够了!想不到你是如此贪心的女人!”庸王微怒的将她推倒在软塌上,“今夜我要定你了,我相信我出的价钱婉娘一定会满意的。你不愿意脱,那本王就来帮你脱,老鸨没教过你伺候男人,今夜本王就一步一步的教你。”

桃花含泪带笑,自己解着衣衫,道:“你是王爷,难倒还缺女人吗?你想占我的身子尽管占去,但我的心你永远都占有不了。”

庸王心里一阵刺痛,已完全失去了兴致,站起身,道:“别脱了!”又撩开画舫上的纱帘对船夫命令道:“划回去吧!”

桃花却还在解着自己的衣衫,庸王扯开她正在解着盘扣的手,吼道:“本王叫你别脱了!”

桃花愣了一会,突然跑到画舫的边沿,“今日奴家就算能侥幸逃过王爷的手掌,王爷以后必然不会再眷顾奴家。日后奴家定然逃不过其他达官贵人的羞辱,奴家只有以死来保清白。在我跳下去之前,奴家想问问王爷。。”

“桃花,千万别做傻事!”庸王想上前拉住她,却被她闪开了,她站在边沿摇晃不稳,随时都有可能坠入河中。

庸王的两个侍从在他的示意下,也在朝她靠拢。

“你们别过来,奴家只想最后问王爷,一个从小挨饿受冻出身贫寒的女子,想在这世间找一处息生之所,想过得好一点,想与心上人长相思守,难倒这些想法都是错的吗?王爷你能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

“你什么也没做错!我相信你。。”庸王本来想说,我相信你是真得卖艺不卖身。

可话还没说完,她已纵身跃入河水里,溅起冰凉的水花。

下沉,下沉!桃花只想沉到河里的最深处,她慢慢的失去了知觉,在意识将要模糊的时候,感到有双温暖的手将她托起。

她努力想握住那双温暖的手,却怎么也握不住。

“我的姑『奶』『奶』啊!你总算是醒了!”

桃花睁开双眼,看婉娘焦急的样子,身后还站着一群姑娘,梅花、梨花、芙蓉都在,自己两手死死抓着婉娘的手腕。

她松开婉娘的手腕,发现自己躺在桃居的花房里,身上已换上干净的衣服,头发还有些『潮』润,疑『惑』的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婉娘且喜且忧的道:“你连王爷都敢不从,还投河寻死。得罪了王爷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搞不好会连累整个百花楼。幸好王爷没怪罪你,还救了你,日后可要好好感谢王爷。”

桃花又用目光在屋里找寻了一遍,问道:“王爷呢?”

“他把你救起后,看你没什么要紧的就走了。”梨花赞许的笑道,“看来这次王爷对你用了真情,他走时跟婉娘交待过,以后谁也不能『逼』你卖身。桃妹妹你这下该安心了吧。”

婉娘没好气的指着梨花道:“都是被你个死丫头带坏的,动不动就跟客人耍脾气。幸好这次有惊无险,都还在这里杵着干嘛?还不都回房去。”

梨花不服气的道:“回房就回房,干么这么凶!”

梅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握了握桃花的手,道:“妹妹,你好好休息,改日姐姐再来看你。”便跟着梨花离开了。

芙蓉又羡又妒,嘟着嘴,“有什么了不起!”将手里的纱绢一甩,也走了。

桃花觉得好累,又闭上眼睛,她好想再回到梦里去握住那双温暖的手,那双手是娘亲的、小松的、励勤的、还是王爷的?

三日后,庸王又来到了桃居。桃花看到他,紧张的福了福身,什么也不敢说。

经过上次的事,她知道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庸王,其实是个藏而不『露』的厉害角『色』。他要是想对付谁,那人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我很可怕吗?”庸王先开口道,“上次坠河后没生病吧?身体好些没?”

“谢王爷关心,奴家已无大碍。”

庸王温柔的揽着她的肩,道:“现在春暖花开,今日我们去踏青如何?”

桃花更紧张的道:“可是奴家是不可以随便走出这百花楼的,而且奴家。。”

庸王看着她,眼中含笑,又似乎在对她承诺什么,道:“你放心,我在没得到你的心之前,是绝对不会碰你的。”

桃花松了一口气,“谢王爷垂爱。”

庸王不由好笑的想,在王府中那些姬妾都是想尽办法希望得到他的宠爱,而青楼中的女子更是希望得到他的垂怜。

他活了三十多岁,第一次碰到一个宁愿去死,也不愿要他宠爱的女子,真是毁了他一世风流的美名,却还能深深的吸引着他。

桃花『摸』着自己的发髻,看着自己的衣衫,问道:“王爷,你在笑什么?奴家有哪里不妥吗?”

“没有,今日这淡雅的水绿『色』烟纱罗衫很适合你。”

桃花听到他的赞美,嫣然一笑。庸王微微失神,这笑容一瞬间印在了他的心间。

庸王带她来到离苍翠山不远的一处树林,这里有成片盛开的桃花,大红、桃红、粉红、浅红,宛如艳红的海洋。

“喜欢这里吗?”庸王站在桃花林里问道。

“喜欢!”

庸王牵着她小跑到桃林深处,在一块小空地处已备好了琴。

庸王坐到琴前,道:“我来抚琴,你来舞一曲如何?正所谓‘桃花舞尽桃花娇’”

“奴家不善舞技。”桃花又怕扫了庸王的雅兴,道,“奴家只又献丑了,请王爷包涵。”

庸王琴声渐起,她只有想着平日里学会的几个简单舞蹈动作,随『性』舞动起来。

一阵春风拂过,花瓣漫天飞舞,她不由迎着花瓣轻甩衣袖旋转了起来。

可她在旋转中脚步却错了,眼看就要跌倒时,庸王已急速过来将她搂住,随她旋转几圈,才停下来站稳了脚跟。

他们彼此异常靠近的凝望着对方,桃花第一次注意到,原来庸王的眼睛是会笑得,会笑的眼睛竟是这样『迷』人。

她心慌的推开庸王,道:“奴家确实不善舞技,让王爷见笑了。”

庸王爽朗的笑道:“想不到今日本王成了柳下惠,不如你来抚琴,我来舞剑。”

桃花掩面而笑,佩服的道:“王爷真是多才多艺,奴家自愧不如。”

她抬头间不经意看到在山腰树林中隐约可见的苍翠山庄,心中只觉隐隐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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