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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张伶牙俐嘴!”乌维犁拽住宛歌的胳膊,“对不住了,我职责所在,如果哪天你真从这里逃走了那就是我的责任。走!和我去见大将军!”

宛歌不愿随他走,道:“你,你快放开我!你难道不怕我把你翻墙而入的事告诉大将军。”

乌维犁态度坚决的道:“我宁可受军法处置,也不能对大将军知情不报。”

宛歌心里害怕极了,可无论她怎么恳求乌维犁都不松手。两个人在拉拉扯扯中来到了沈少青的面前。

此时沈少青正和弟弟沈渊在饭厅里,其乐融融的吃着早饭。沈少青脸上洋溢着难得一见的明媚笑容,此时他们两兄弟看上去还是很像的。

可当沈少青看到宛歌时,脸又沉了下来。乌维犁放开宛歌,向沈少青抱拳行礼,顿了顿道:“大将军、二将军,刚才末将巡视到南边古井处,发现这个奴隶想翻墙逃走。”

宛歌忙跪倒地上,低着头道:“大将军,我,奴婢刚才只是在看墙外的风景,并未逃跑。”

沈少青随口问乌维犁道:“军中对逃跑的军ji如何处置?”

乌维犁想了一会道:“如是初犯,杖责二十!”

“那就杖责二十吧!”

“是!”乌维犁领命后,却奇怪宛歌没有揭发自己翻墙的事。

沈渊忙阻拦道:“大哥,你看她脚上这么重的铁链怎么可能翻墙逃走,一定是误会。你何不查清楚再做决定。”

乌维犁也道:“二将军说得也有道理,末将看她趴在矮墙上,担心她会逃跑,也许不是真的要逃跑。”

宛歌听到军ji两个字只感到一阵寒意,难道他打算让她去做军ji。本来这几日她就觉得很不舒服,现在更觉得头晕得很,她想抬起头为自己辩解几句,却一下失去了知觉。

看着宛歌整个人倒在地上,沈渊忙上前扶起她,感到她身上滚烫,对站在一旁的下人道:“赶快去请郎中,她病得不清。”

沈少青冷冷的道:“听到要杖责就装病。“

沈渊着急的道:“大哥,她不是装病,是真病了。你既然这么讨厌她,为什么不一刀杀了她,非要故意折磨她。”

“你!”沈少青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沈渊,拿着这个心地善良的弟弟没办法,只有对下人吼道:“没听见二将军说的话吗?快去请郎中,我绝不能让这个贱人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沈渊抱着昏『迷』的宛歌,问:“她住在何处?”

沈少青无奈的道:“你先把她抱到我房里吧。”又对乌维犁道:“你派人把那矮墙加高,再仔细检查下山庄防卫还有何疏漏之处。”

“是!”乌维犁退下后,想,这女人还真是个祸害,要是二将军喜欢上她,那不是要闹得他们两兄弟反目成仇啊。

郎中来为宛歌把脉后诊断为暑热之邪侵袭肝肺,属于发热风寒。郎中开了一个『药』方,说,服用几日,多休息,保持心情舒畅便可大好。

郎中走后,沈少青看了眼仍然昏『迷』不醒的宛歌,拍着沈渊的肩试探道:“渊,你喜欢她吗?她虽已是我的人了,但如果你喜欢她,我就把她送给你。反正你现在身边也没有一个伺候你的女人。”

沈渊摇摇头道:“哥,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一个人,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难道你这辈子只娶一个女人,像你这样的将军三妻四妾也很平常,你要是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还不被那些士兵取笑。”沈少青语重心长的道。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想用我这一生来爱她守护她。我准备明日就去见她。”沈渊的眼里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沈少青提醒他道:“她现在已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丫鬟,镇国将军府目前和我们有些过结,你去时千万别暴『露』身份。”

“我知道!”沈渊看着还未醒来的宛歌,不禁问道:“她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沈少青答道:“她是我们仇人的女儿。”

“你是说她是魏王的女儿,魏国的公主!”沈渊惊讶的道。

沈少青恨恨的点点头,沈渊劝他道:“哥,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魏王早就死了,魏国的皇族因为这次的谋反案也几乎都灭族了。难道你还不愿放过一个弱女子?”

“是的!”沈少青阴森的道,“当年我们家遭灭族时,魏王又放过了谁?娘是怎么死的!当时你太小了,你肯定不记得。我抱着你躲在暗室里,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将娘凌辱致死。”

沈渊吼道:“哥,求你了!放下仇恨吧!你为了报仇背叛了干爹,辜负了北雁姐姐,叛逃到大兴军队。我们虽是汉人,但在我们四处流浪饥寒交迫时是干爹收留了我们,对待我们像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如果没有干爹你怎么可能成为匈奴军队里的将军。现在你说是为了保护汉人的家园和匈奴作战也没有错,但如果有一天万一在战场上和干爹相遇,怎么办?”

沈少青认真的对沈渊道:“记住!如果在战场上相遇就是敌人,你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我们绝对不可能再回匈奴了,我会一直在大兴呆下去,终有一天我一定会在这里封侯拜相,从此以后我们会有想不尽的荣华富贵。”

沈渊觉得自己怎么说,大哥都不明白,道:“哥,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只要你平平安安。还有你能对念月姑娘好点吗?取下她的脚镣,你就把她收到房里做个侍妾。她虽是魏王的女儿,可我们家的仇恨又何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孤苦一人已经够可怜了。”

沈少青注视着沈渊祈求的眼神,他了解自己的弟弟个『性』,如果不答应他,还不知道他日后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好吧,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就依你吧!”

沈渊终于舒了一口气,『露』出笑容道:“谢谢大哥!”

宛歌不知道上午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她醒来时已是夜晚,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沈少青的卧房里,而沈少青正坐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警觉的慌忙朝床角退去,沈少青迅速的按住她的肩膀,“你早就见过渊?你在他面前装可怜求他救你?”

宛歌只觉得人轻飘飘的,浑身无力,她不明所以的望着沈少青。

沈少青将一只手移到她的脖子上,抚『摸』了两下,便渐渐收拢,卡住她喉咙道:“别以为在这山庄里有什么事能瞒过我!你很聪明,你的目的达到了。恭喜你,以后再不用做粗活,我已经答应渊,收你做我的侍妾。”

宛歌用两只手去试图推开他卡着自己喉咙的手,“我没有!”

宛歌起身半躺着靠在床上,空洞的望着窗外的夜『色』,今晚满天繁星,凉风习习,她怎么也无法入眠。

这几日,沈少青每晚都会想尽办法折磨她,这让她本来几日就可大好的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白天她基本都是在昏睡中度过,夜晚又时刻担心他随时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此时宛歌听到悠悠的箫声,她不知不觉中被这箫声所吸引。不知是何人在这静谧的夏夜里吹箫。

这箫声犹如月光下涓涓的流水,带着淡淡的愁绪和绵绵不绝的相思流过听者的心房。宛歌被箫声感染不禁泪流满面,她慌忙抹干眼泪,可又流了出来。抹了又流,流了又抹,她干脆不再抹了,任由泪水泛滥。

“真是天见尤怜的美人啊!”沈少青静悄悄的回到卧房,站在暗处看到宛歌难得一见的脆弱样子,竟然也有些恍惚。

虽然他故意折磨她凌辱她,让她痛苦不堪,但她从来都是因为害怕而顺从,隐忍中带着倔强和不甘,像今夜这样的脆弱无助是从来没有过的。

宛歌赶忙用被子抹干眼泪,努力压抑住眼中的泪水,忍着下身的疼痛下床行礼道:“奴婢参见大将军!”

沈少青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又恢复冷漠,唤道:“珠儿!”

一个长相清秀,皮肤白皙的女子急急走进卧房,沈少青吩咐道:“把她扶下去,以后她就和你同住一处。今晚由你来伺夜。”

珠儿面『露』喜『色』,答道:“是!”

宛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噩梦结束了吗?

珠儿的住处紧挨着沈少青卧房,是间普通的下人房,里面并排放着三张床,靠着床边摆着桌椅,桌子上有简单的茶具,房间最里面放着一个大木柜。

整个房间干净整洁,看来珠儿经常在打扫,只有一张床上有细软,很显然以前这里只住着珠儿一个人。

珠儿将宛歌扶到一张空着的床上坐下,“明日,我叫周大娘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

她边说边麻利的从木柜里拿出被子铺盖,放着宛歌坐着的床上,道:“大将军还等着我,你自己整理下休息吧。”

宛歌感激的道:“谢谢姐姐!”

“你还是叫我珠儿吧!”珠儿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

午后知了在树上欢快的叫个不停,正值一年中最热的盛夏时节。今年夏天,宛歌呆在山庄里感觉没有在京城里那样热。

五日前她的病就全好了,发现自己从山庄里最忙的人变成了最闲的人。不再有人来使唤她做什么。

珠儿虽和她同住一处,却总不在房里,也不吩咐她做任何事情,也很少和她说话。

她感觉珠儿人不坏,刚开始她还以为珠儿看她病了,怕她太劳累,并不吩咐她做什么。可有时她特别留意珠儿,发现珠儿其实每天都是在围着沈少青转。

珠儿实际上不仅仅是沈少青的侍妾,还是他的丫鬟和厨娘。珠儿对他的照顾细致入微,而对她其实一种本能的排斥,谁叫她们伺候的是同一个男人。

宛歌已经认命了,做他的侍妾和一群女人在他面前去争宠,她的一生也许就这样度过。这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但却是她不得不接受的生活。

一阵轻快俏皮的箫声响起,让在房里独自发呆的宛歌回过神来。她好奇的循着箫声传来的方向找去,不觉中已走到离沈少青住的院落不远处的另一处院落。

山庄里巡逻的士兵和忙碌的下人都不敢阻拦她,她身份的突然转变,让大家都看不明白,大将军到底是宠她还是厌恶她。

宛歌站在半开半掩的院门处,看到二将军沈渊正站在院中吹着箫与树上的小鸟逗趣。

原来在山庄中吹箫的人是他,宛歌痴痴的望着他带着调皮的笑容逗着树上朝他叽叽喳喳叫着的小鸟,不禁轻笑了。

沈渊察觉到门口有人,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宛歌,他忙停下来,笑着朝宛歌走来,道:“念月姑娘,你身体可好了?”

宛歌回礼道:“谢谢二将军关心,已好了。”说完就准备离开。

沈渊开玩笑道:“姑娘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我的样子很吓人吗?难怪树上的那只小鸟不愿飞下来呢!”

宛歌掩面而笑,道:“奴婢被二将军的箫声吸引而来,还有事要做,不便打扰了。”

沈渊想着,这女子遭受了这么多打击,还能这么乐观,真是难得,不禁打量着她。

她的精神比数日前见着时确实好多了,只是人还是很憔悴,似乎更瘦了。他的目光无意中停留在她脖子上的一处青紫的淤痕上。

宛歌马上意识到他看到了什么,羞耻的无地自容,忙遮住脖子上的淤痕,“奴婢告退!”

沈渊在犹豫中问道:“大哥对你还好吧?”

这段日子来,她感到第一次有人真心的关心她,不由眼眶一热。她不敢正视沈渊道:“还好!”

沈渊却不太相信,道:“你去忙吧,有机会我会到大哥面前帮你说情的。”

宛歌害怕的跪倒地上恳求道:“大将军真得对奴婢很好,奴婢现在每天什么事也不用干。奴婢求你了,二将军,你以后千万不要为了奴婢向大将军求情!”

“我明白了。”沈渊扶起宛歌,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喜欢我哥吗?”

宛歌被他问得很茫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他没等宛歌回答,又问道:“你有心上人吧,因为我哥,你们被『逼』分开了,你恨我哥吗?”

“喜欢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奴婢已是大将军的侍妾,奴婢以后定会尽心尽力侍奉大将军。”宛歌淡淡的道。

沈渊从她的神情中感受到一种力量,道:“念月姑娘,你很坚强。我哥总有一天会发现你的好,懂得珍惜你的。”

宛歌难受的转移话题道:“二将军,奴婢前几日夜里听到你的箫声,感觉你的箫声中带着愁绪,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沈渊苦笑道:“念月姑娘真是冰雪聪明,我确实是为情所苦。”

“二将军有喜欢的姑娘?”

“此事说来话长。”沈渊叹口气道,“念月姑娘不如到院里坐坐,陪我喝口茶,我慢慢讲给你听,你也帮我猜猜姑娘家的心思,出下主意。”

宛歌不忍再推辞,随着沈渊来到他住的院中,相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沈渊命下人端上两杯凉茶,喝了一口,缓缓的道:“小时候,我和我哥是四处流浪的孤儿。六岁那年哥带着我流落到京城乞讨,我遇到了她,她当时和我一般大,叫杨宛歌。记得那日我在街边乞讨,她慌慌张张跑过来踢翻了我讨钱的碗。。”

他后面说的话,宛歌一句也没听到,整个人都蒙了。她怔怔的注视着在讲述中时而微笑时而伤感的沈渊,发觉他面部的神情与儿时的小松竟然这么相似。

如果眼前的沈渊就是她六岁那年遇见的小松,那沈少青又是谁?难道沈少青就是那个除了弟弟对谁都冷酷无情的大福。

“念月姑娘,你有听我说吗?”沈渊感到宛歌有些失神,不好意思的道,“我是不是很傻?六岁时就喜欢上她,至今还对她念念不忘。”

宛歌心中纠结的道:“是的,你太傻了,也许她早就沦落到青楼,已是残花败柳之身。”

沈渊忙道:“无论她现在怎样,我都不会介意。其实我已经找到她的下落了,她现在很好,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丫鬟。”

宛歌心中『乱』得很,喃喃的道:“是吗?那就好!”

“可是前几日我去见她,她好像已经不记得我了,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沈渊郁闷的道。

“她怎么可能忘记你!”

“念月姑娘,何以见得?”沈渊期许的问。

宛歌忙答:“我听你刚才所说,你们小时候经历的事非同寻常,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沈渊点点头,“可是。。”

宛歌打断他道:“可是你们十年未见,也许她心里早已有了喜欢的人,你何苦又要寻她。”

“我只想告诉她那日哥哥丢下她是迫不得已的;我只想履行我对她的承诺,永远保护她,让她快乐幸福。六岁时我太小了,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我是将军了,我可以做到。”

泪水从宛歌的眼中悄然滑落,“你怎么了?你伤心的样子和她小时候倒有几分相似。”沈渊随口道。

宛歌抹掉眼泪低下头,准备起身离开,道:“奴婢被二将军的一往情深所感动。但二将军想过没,也许她喜欢的人也能做到你想为她做的一切,那你该怎么办?”

宛歌的这一问让沈渊呆住了,是啊,难道我忘不了她,喜欢她,她就应该喜欢我吗?

宛歌默默转身朝院外走去,沈渊自言自语道:“那我就成全她,祝福她。”

最后宛歌是连走带跑的回到住处,紧张的关上门窗。她的意外的发现沈渊就是小松,而沈少青是大福,这让她太难接受了。

他们三人竟在毫不知情中再次重逢,发生了这么多事,铸成了现在的局面。怎么会这样,该怎么办?她还能继续装成念月吗?念月小姐见到沈渊后,还能假装成她,骗的过去吗?

她和念月小姐的身份真相大白后,又会掀起怎样的狂风暴雨,她实在不敢想下去。

只有继续将错就错的错下去,起码现在痛苦的人只有她和励勤,他们的牺牲换来了其他人的平安也是值得的。

“这么热的天,谁把门窗关的这么严实?”有人用力推开房门,宛歌心里一惊,看到来人是珠儿,才恢复常态。

珠儿奇怪的问宛歌:“你这样呆在房里不热吗?”

宛歌答道:“刚才我突然感觉有点凉。”

“下午你到哪里去了?我回来过看你没在房里。”珠儿又问。

“在房里觉得无聊,四处走了走。”

珠儿不再追问,表情有些不太情愿,酸酸的道:“大将军命你今晚侍夜,你吃过饭就赶快过去吧。”

宛歌又紧张起来,勉强答了声,“嗯!”

“今日大将军陪皇上巡视京城里的御林军,已很疲惫。你记得早点服侍大将军休息,最好不要引诱他行房。”珠儿看宛歌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对她说的话并不上心,接着道:“既然已是大将军的侍妾,就要尽到自己的本分,照顾好大将军的饮食起居。”

明明是他『逼』迫自己,可在珠儿眼里反倒成了她引诱他了。宛歌现在心中千头万绪,混『乱』的很,听着珠儿的训话,却并不想回答。

珠儿不管宛歌的反应,继续交代道:“还有和大将军行房时,不要用力抓他的右臂。他就是因为右臂在对匈奴的战争中受了伤,才回京城休养的。现在虽然已经快好了,但最好还是不要碰他的伤口。大将军每年在山庄里呆的时间并不长,他在时你要多尽点心。也许再过段时间他又会返回边疆。”

珠儿能为沈少青考虑的这般周到,看来对他爱得很深。宛歌接她的话道:“到时你可以跟着大将军到边疆,这样也方便照顾他。”

珠儿无奈的摇摇头道:“在那边的军营有人会照顾他。”

宛歌意识到沈少青除了她和珠儿两个侍妾,还有其他的女人。她不禁为珠儿有些难过,问道:“珠儿,你觉得大将军为人如何?他对你好吗?”

珠儿沉思了良久,幽幽的道:“男人都是这样,何况他是大将军。他能收留我,又让我在他身边伺候,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们两人一下都陷入了沉默,宛歌想着今晚又是个难熬的夜。

晚上,宛歌不安的来到沈少青的卧房,见沈少青正站在窗边望着夜空。

宛歌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跪下低头行礼道:“奴婢参见大将军。”

她在地上跪了半响,也没听到沈少青说一句话。

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抬头望向他,正好迎上他冷冽的目光,她一时竟然忘记了害怕,专注的打量着他的面容。

她记忆中大福的容貌竟和沈少青的面容重叠了起来,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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