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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忘记这种感觉太久太久,她曾以为霍青李夕能给她那种属于家的安定感。

却不知,她最渴望得到,最迫切拥有的,是安全感。

那是一种只有沈岩能够给她的感觉。

咖啡上得很慢,这也是李夕喜欢这家咖啡馆的原因之一。所有的咖啡全部都是现磨制作,虽耽搁了些时间,但味道却比星巴克之类要好不上不知多少。

『奶』香四溢的卡布奇诺,泡沫柔和地顺着杯沿旋转。她放下汤匙,端起来轻轻茗了一口。唇角上方沾了少许泡沫,她舌尖一卷『舔』进嘴里,笑着感慨,“终于活过来了。”

“不要去理会那些,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他的手伸过来覆在她的小手掌上,自信满满的承诺,“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就连我自己也不可以。”

“你还记不记得在澳门的时候我说你变了。”李夕凑过前去细细地望他,“你知道为什么我这样说么?”

沈岩喝了口咖啡,摇头,“变得更帅了?”

她没能忍住翻了个白眼,除了这无『药』可救的自恋,他还真是从头到尾都来了个男大十八变。

“你以前话很少,喜欢沉默。再重要的事情,也都是慢悠悠的『性』子去处理。记得有一回体育馆着火,体育老师让你来教学楼喊学生帮忙,要是别人早就十万火急一通狂跑了,偏偏你花了十分钟从体育馆

走到教学楼,然后跟教导主任万分笃定的说了句;主任,体育馆着火了。我当时就在边上,眼睁睁地看着教导主任缓慢的回过神,然后崩溃的捂着头大喊;体育馆着火了!”

说到这,李夕实在没能忍住,噗地一声笑得格外欢快,“等教导主任赶过去的时候,体育馆的器材室都快烧成炭了。当时我就在想,要是你不是长官的儿子,学校会不会把你吊起来拿鞭子狠狠抽上一顿才解气。那些可都是最新采购的体育用品,校长快心疼死了。”

“就算我不是长官的儿子,他们也不敢那样做,那可是体罚。还有,体育馆的火势已经蔓延到保管室了,那里面全是一些废弃的材料,就算我用秒速去找人来扑火,也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我是预

料到了结局,所以才不愿意浪费时间。”

沈岩优雅自在地喝了口咖啡,将当年事情发生的始末一一解释给她听。

“所以我说你变了。”她的嘴角『露』也一抹苦涩的笑意,“以前你从来不会解释。”

沈岩的嘴角微怔,咖啡杯碰触到杯碟时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抬头望她,直直地要望进她的心里去,“我之所以解释,是不想我和你之间再有任何的误会。”

“以前你也从来不会承诺。”她将手从他的温柔覆盖下抽离,“沈岩,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开心,觉得一切更像是在做梦一样。我害怕哪一天梦会醒,我也知道梦一定会醒。但我不希望等我醒来才明白这是一场噩梦,更不希望叫醒我的人是你。”

“我说过,我做这一切不过是希望你安心。”他的语调更加强硬。

“我很安心,前所未有的安心。不必时刻担心自己会做错什么,说错什么。这样和你在一起无拘无束的喝着咖啡,谈笑风声,对我而言真的很难得。可是沈岩,我想了很久,那些人说的不无道理,我确

实是个第三者,横『插』进了你和莫恩雅的爱情。”

她努力想要给他一个微笑,可是那笑容落在沈岩眼里,却比眼泪更让他感到悲伤。“我现在很自私,所以我告诉自己,你爱的人是我,我虽然愧疚,但我不想把你还给他。”

沈岩望着空落落的桌面,看着她的手局促不安的在绞在一起,那是她的习惯,一旦遇到不知如何是好的事,就会那样去抓手指。

“对不起。”他起身走到她旁边的坐椅上,将她的头温柔地揽到他的肩膀上,轻声和她说着抱歉,“是我太过心急,反而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成为众失之的,真的很对不起。”

她想要哭的,真的。

听见这样体贴温柔的话语,怎能不让她难受。

可是该死的,怎么办,她哭不出来。

是因为太幸福了吧,幸福的像是做梦一样。所以她的眼泪都被感动了,感动的不敢出来。

清晨阳光明媚,今天是个难得晴朗的好天气。最近几天总是阴雨绵绵,或许是因为初春的缘故。空气要冷清的多,让人不自觉地打着冷颤。

玻璃窗外与咖啡馆相隔一条街道,霍青提着她最爱吃的蛋挞,默默地站在远处,看着她倚靠在他的怀里。

脸上,满是知足的笑意。

他收起苦笑,走到一旁的垃圾筒,将那一整盒温热的蛋挞,统统扔了进去。

天际,一抹阴沉的乌云缓慢笨拙的飘动,不多久,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竟落起雨来。

不知是为谁落着泪。

两个星期之后,春季发布会的方案已经进展过半,而广告部的氛围已经焕然一新,有几个甚少和李夕说话的姑娘竟主动和她打起了招呼。

她稍显笨拙的应和着她们的阿谀奉诚,毕竟这样的事在李家垮台之后,就不曾有人对她做过了。

刚坐回椅子上,就收到人事部门发送过来的邮件。她点开一看,最上方的邮件是告知关于企划部主管lisa被外派致欧洲分部的消息。

而紧接着的,便是所有人最关注的,企划部新主管的位置将由谁坐上去。

鼠标滑轮被她轻轻地拨弄着,直到滑至名单那一行。她的视线定格在那个名字上,久久,未能别开视线。

“小夕,我找了你好久了。”没等她回过神来,林诗音不知何时蹿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想好去哪庆祝了么?我们都说晚上要到[华音]去k歌,唱完歌再去吃顿大餐什么的。lisa现在在我们

眼中简直是女神啊,大家都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把你推上位了。哼,现在你跟广告部那个姓王的死肥猪平起平坐,看他平时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李夕木然的听着诗音在她耳边的继续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眼睛却死死地望着签字栏上的名字,龙飞凤舞的英文依稀可辩出是season的字样。

那是沈岩的名字。

而另一边的三个签名,则是她甚少能够有机会见到的[莱钰集团]高层的名字。

“小夕?”诗音见她不但没有反应,而且始终面无表情,不由担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我没事。”李夕阖上眼不愿再多想这些,转过头向诗音道:“我有些累了,明天帮我请个假吧,我想去溪山看看小雨。”

诗音望了眼自己的行程表,喜难自禁道:“正好,明天寻欢有假期,我们俩就打报告说要去溪山考察现场。反正下星期你就正式上任了,以后你请假直接跟沈副总说不就得了。”

思及此,林诗音笑意更浓,“哎,之前沈副总英雄救美的样子简直帅呆了。我跟she

光是看着都快要流口水了。你说男人怎么能帅成这样?”

“林小姐,我们的工期赶得要命,烦请你犯花痴流口水之余,能不能先把手头的工作给做了?”李夕被她百般耍宝逗得轻笑,点了点她的额头柔声教育,“真不晓得以后你一个人怎么办,还不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

“我不!”林诗音的回答格外利落,“虽然小岩岩已经注定是你的人,但凭我林诗音这天下第一奇女子的美貌,怎么说也得找个绝世美男才行。”

光说不算,居然还晃起了身段,五晃六摆的站出了唱曲前的架势。眼睛望着走道前透明的落地窗?呀?地哼了起来。

只是手却指着玻璃外的某一处抖了起来,起初李夕以为她入戏太深,但她抖的时间太长,才发现不对劲,“怎么了?”

“绝世,绝世美男!”林诗音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那里,快看站在沈副总边上的那个。”

李夕纳纳不明,以林诗音的审美,能被他称为绝世好男人的,那相貌就算比不得沈岩,也好歹跟霍败败在同一水准。

因着这一分好奇,她起身望着诗音手指的方向望去。

却看到一个久别重逢的好友,没等她有所动作,那边厢的男人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大步流星地走向她,不顾林诗音在边上大眼瞪小眼,将她抱了个满怀,笑起来的模样一如既往的可爱,“李帮主,我快想死你了。”

李夕没有说话,只是任他拥着自己,心里却默默地念了一句;孟浩东,好久不见。

“喂喂喂喂喂!”沈岩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把孟昊东的手往边上一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趁我不想把你从这扔下去之前,赶紧把手给我松开。”

“你别告诉我你又跟这混蛋好上了?”孟昊东权当沈岩是空气,“听说你们分手的时候我在纽约,你好歹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回国之后你们再分,让我好好瞧瞧沈冰箱这万年不化的冰山脸被拒绝之后是什么样子的。”

孟昊东一张毒舌不停的吆喝,惹得沈岩的俊脸青一阵紫一阵。

“对了,当时他是不是哭的跟什么似的?”孟昊东不改往日三八本『色』,急着想从李夕嘴里套到关于沈岩出糗的消息。

沈岩刚想阻止,谁知电话却响了起来,显然是个十分重要的电话,他只得用眼神狠狠地威胁了孟昊东一眼,继而走到一旁安静的角落去接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李夕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愈发成熟的男人,老实说孟昊东生得确实很英俊,能让林诗音目瞪口呆半天说不上话来,还是有些资格的。

只不过他的英俊和沈岩的不同,沈岩的长相一眼望去,好似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无论哪个角度哪个方向,都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

但是孟昊东的不同,他的轮廓十分英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是个有男人味的男人。

“上午刚下的飞机,我在这儿也没什么亲戚朋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能联系谁,后来试着打了这家伙的电话,没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整整十年都没换过号码。”

“什么说到做到?”李夕听得满头雾水。

“你不知道么?有一次我在纽约遇上他,我们也有段时间没联络过了。大家毕业之后都各奔东西的,当初他去了巴黎,我在洛衫机。所以我就问他要手机号码,好像距离你们俩分手都隔了三五年了吧,

然后他居然跟我说他手机号码没换过,还说这一辈子都不会换。怕你想找他的时候,打不通他的电话着急来着。”

孟昊东边说边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没换过电话号码,都快过了十年了吧?你们俩什么时候和好的?我怎么记得去年他还在满世界派人找你呢。”

“你说沈岩他,一直在找我?”

“慢着,这十年里面发生的事。他什么都没跟你说么?”孟昊东说着把她拽到lisa原先待着的办公室里,待确认房间隔音效果良好之后,才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你们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但你刚才说这十年发生的事他都没告诉我,这十年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我也知道的也不多,沈岩后来从巴黎搬到了纽约,在华尔街工作了一段时间。那时候我正好也在一家投行工作,才知道他也在美国。那段时间他除了工作之外几乎没什么其它事,整天就看他抱着

一沓照片翻来覆去的看。有一回他同事说他生病了,我就想去他的公寓看看他,你猜我在墙上看到了什么。”

孟昊东想起当初看到的景象都觉得有些心有余悸,“墙上贴的全是照片,我走近了一看,发现他居然满世界的派人找你。那些都是私家侦探传回来的照片,大都是跟你长得相似的女人,他为了找到你都

已经快要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为什么”李夕感觉到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缓缓地靠向门,“他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不可。”

“因为他不甘心。”孟昊东长长地舒了口气,“我记得当年我也问过他,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你不可。因为他分明告诉我他不爱你了,一点都不爱你了。后来他说了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他说;恨你是假的,不爱你,也是假的。”

话音刚落,门被人从外面扭开,沈岩一脸莫名地望着站在房间里的两个人,显然没弄清楚现场是什么状况,“东子,我待会有个会要开。我让李夕带你回去吧,她那有我家钥匙。”

说完,他朝李夕眨了眨眼,“今天辛苦你了,他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横跨太平洋,非说是为了见我。我也不好意思让他千辛万苦来一趟还住酒店,你送他回去,顺便去超市买些吃的,给我做顿晚饭,反正还有半小时就下班了,我忙完就尽快回去。”

吩咐完命令,他又不望朝孟昊东说了句,“你要是再敢说那些有的没的,今天晚上我让你竖着进我家门,横着出来。”

这声威胁显然对孟昊东没起到任何帮助,他明目张胆的勾起李夕的走朝门外走去,临上电梯前还不望跟沈岩示威,“她是你女朋友,又不是你老婆,再这么得瑟信不信我把她抢过来。”

林诗音望着孟昊东勾搭着李夕离开的背影,不由咬着下唇各种腹诽;李夕你个臭丫头,败败我就不说了,我都把我最宝贝的小岩岩让给你了,好不容易我看到个顺眼的,你居然连他也不放过。臭丫头

沈岩望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本想释怀的『露』出一抹笑意,但想起方才接到的电话,嘴角连一丝笑意都扬不起来。

渐渐地敛了下去,变成一抹深沉地冷笑。

祈山见他回来,眼神朝办公室扫了一眼,“等了你有一段时间了,我跟他说过你不在,可是他执意要见你不可。”

沈岩摆了摆头,让他继续忙自己手头的工作。

推开门,霍青正站在落地窗前发着呆。听见他的脚步声,没有回头,只是不冷不淡的说了句,“楼层高风景果然不一样,从这里看这座城市,当真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沈岩将门锁上,也不再与他演戏,沉声道:“溪山的地我要定了,不管你使什么手段,结果只有一个。”

霍青转过身望着他,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意,“怎么办,我最喜欢挑战高难度,越是不让我做的,我就非要去做。溪山的地,我就算拱手让给[锦珂],都不会让给你和你父亲。”

“既然你知道,那就用你的本事去跟我抢。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示威?”沈岩狭长的眼眸冷冷抬起,撑了撑眉宇,语气满是不屑,“就凭你跟余泽野,不自量力。”

“我记得那天在检察院门口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你说我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没错,这是一场你跟我的战争,所以不要把李夕扯进来。如果”霍青步步紧『逼』的走进他,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敢利用她,就算两败俱伤,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完,打算离开。

却被沈岩唤住,只轻轻一句话,就几乎要夺走他的心跳,“放心,就算背叛这个世界,我也不会背叛她。”

“你已经背叛她了,当初你分明说过不会再去竞投溪山的竞标。”霍青迟疑着转过身,脸上满是疑『惑』:“我不懂,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什么背地里却又做这些伤害她的事?”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她。溪山的事我有我的苦衷,事后我会向她解释。”

“你就这么有把握,我不会把这一切告诉她?”

“我有。”他的声音里满是自信。

“凭什么!”

沈岩的眸光掠过霍青望向窗外阴沉的天气,“就凭你爱她。”

霍青的步伐微晃,眼眸里虽不服气,却也只得认输。

因为他说的没错,就凭他爱她,所以他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告诉她,你深爱着的人是个骗子。告诉她,沈岩是个骗子。

其实这是李夕头一次来沈岩家,虽然沈岩很早之前就把钥匙给她了。但她却始终不曾来过,上车后她将地址输进gps导航,却惊讶地发现沈岩现在住的地方,离李家别墅仅隔了一条马路。

下车后孟昊东提着仅有的一箱行李进了沈岩的新家,李夕替孟昊东倒了杯水,又将窗户统统打开让空气流通。耳边却传来孟昊东对这间房子言简意赅的评价,“真是冷清。”

李夕的目光却只定格在摆放在客厅的沙发上,那曾是她最喜欢的沙发。亚麻质地的布匹,上面印着珊瑚花的线络。

以前李天栋常常不在家,王婶自从有了孙子之后晚上也甚少在李家过夜。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害怕,晚上常常做噩梦睡不着。于是就打电话让他来陪她,大部分时间是看电影消磨时间,一直等她看得倦了

,躺在他肩膀上睡着。他将她抱回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刚想离开,却又被她一把拽住。

他以为她睡了,其实她一直醒着。

她『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似在梦呓,“这么晚了,别回去了。”

他俯下身,故意曲解她话中的意思,“那我睡哪?”

她拍了拍床边的空位,“睡这呗。”没等他说话,她却又忽然睁开双眼,狡猾的好似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哼,你以为我会这样说么,滚回客厅睡沙发去。”

沈岩只得灰头土脸的跑到客厅去睡沙发,但第二天醒来时,身上总会披着一张暖和的绒毯,他当然知道那是谁的杰作。

还记得有一回他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李天栋赶最早班的飞机回来了。看到他睡在那儿,跟在自个家似的,又想起来昨天夜里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李天栋再不敢往后想,一把踢醒沈岩,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把沈岩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然后万分担忧地问了句,“阿岩,昨个晚上我家小夕没欺负你吧?”

沈岩听了只差没吐血。

一个正常父亲,要是知道自个家的闺女和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共处一室,第一反应,应该是抓着那人的领子伸出拳头,然后扯上一嗓子,大声吼道:说!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蛋,趁我不在的时候对我的宝贝女儿都做了什么!

沈岩眯着眼睛想了一圈,却怎么都想不出有什么样的爸爸会像李天栋这样。

他清了清嗓子,随后道:“昨晚你不在,王婶也回家看孙子了。李夕说晚上她一个人害怕,我就陪她看了会电影。”

“我没问你这些,我是问你她有没有欺负你。”李天栋的眼睛里仍是一脸恐慌的模样,“那丫头睡熟了有梦游症,有一回把我当成调戏她的流氓踹了好几脚,我疼得第二天都起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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