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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滴眼泪落在他的手背,莫恩雅擦干眼泪,转过身不去望他,喃喃道:“我不管。沈岩我不管,我不管你对她是怎样的感情。现在你是我男朋友,没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头却依然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车窗被摇了下来,凉风阵阵,让她感到一丝沁人心脾的寒意,“你她,我不怪你。我也不会『逼』你现在就忘记她,我会给你时间,给你时间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我相信你还是爱我的对么?”

音乐声未停,音箱里不断传出沙哑的女声:

他不爱我,尽管如此,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尽管如此,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夜,愈发漫长。

在李夕的人生中曾有过无数个难熬的夜晚,李天栋入狱那晚,被迫嫁给何宇晟成为他的新娘那一晚,李雨出车祸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那一晚。

每次遇到类似无法熬过的漫长的一夜,李夕都会躺在床上整夜难眠。

她望着天花板上数不清的发着黯淡光芒的星星,那是李雨粘上去的,说晚上关了灯,睁开眼睛的时候不会太寂寞,因为有宇宙和银河陪着她。

李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他的,想他每一句话其中的意味。

明知道第二天还要工作,还要面对一堆令她头疼的是非,可是她却迟迟无法入睡。她曾经长时间患有失眠,最终却被疲惫的工作和高压的生活环境所治愈。

只是今天,这该死的失眠,又因为某个人的‘无心’一,重新找上了她。

她披了件外套,拿了钥匙出门到小区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几瓶热牛『奶』,边喝边呼吸着凌晨寂静的微风。

回来的路上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待她走近了,才发现站在门口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六个小时前害她夜不能寐的男人。

她慢慢走近他,脚踩在凋落的碎叶上发出吱吱地微响,惊动了正在发呆的他。转过身,微锁着眉宇望她,“这么晚不在家睡觉,去哪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牛『奶』,『舔』了『舔』嘴唇上的牛『奶』渍,诚实地回答他,“晚上睡不着,去买了点牛『奶』。”

李夕往他身旁张望了好几圈,却都没能看到那辆拉风的恩佐?法拉利,不由奇怪道:“你来这干吗?你的车呢?”

沈岩挠了挠脑袋,本想随口扯个谎敷衍过去,最后不知为何,百般言语缠在心头,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我走过来的。”

像是青涩懵懂的少年,不惜走了整整两个多小时,跨越半个城市,只为见她一面。

“你家不是住在西区么?离这有两个多小时路呢。”李夕怔了怔,随即又问他,“你怎么也不多穿点?晚上风大容易着凉。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件外套。”

她自说自话的想要避开他,他只简单的几个字,却已经让她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手却忽然被她一把拽住,冷不丁地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喝牛『奶』,甚至很讨厌。”

李夕凝眉,不解地望他,“沈岩,你是不是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脑袋被撞坏了?”

她问地十分认真诚恳,丝毫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以后加班晚上回家记得打车,公司又不是不给报销。睡着了容易坐过站,要等很久才能等到下一班地铁。”

他没有理睬她的调笑,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李雨的医『药』费不要再退给我了,我已经让祈山把付款方式改成月结。你放心,李雨一定会醒的。没准明天就会醒过来了,所以你不要再让自己那么辛苦,为了一份工作下跪不值得。”

他摩挲着她的手掌,感觉到她手心多出的厚茧,心下又是一阵刺疼。

“李家的别墅我买下来了,王婶一直在照料打扫,你随时都可以搬回去,产证上写的是你和李雨的名字。”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她兀地打断,她扬高了分贝来掩饰自己的慌『乱』,“沈岩,你究竟想说什么?三更半夜的不在家睡觉,跑到我这发的什么疯?”

“你想我么?李夕?”沈岩又往她面前靠近了几分,眼睛里满是真诚的期待,他在期待她的回答。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想你了。想要见你,所以来了。车子的钥匙拉在公司里了,我凭着记忆走到这里,明明是一段很长的路,可是我感觉却只走了很短的时间。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你,可是又怕吵醒你,就想站在这

里等天亮,我希望你出门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我。”

“我不明白。”李夕抿了抿唇,他握着她的手,手掌因为被夜风冻得发凉,没有一丝温度,“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在想,如果我把我想到的、做到的、喜欢的、讨厌的统统告诉你,把所有的误会都解释清楚,我们会不会还有机会重新开始?我不奢望能够回到过去,因为我知道回不去。可是如果可以,李夕”

沈岩轻轻揽过她,将她抱在怀中,轻嗅着她发间的馨香,喃喃道:“我不愿意和你做陌生人,我做不来你的陌生人。”

她的眼睛终于盛不下多余的眼泪,她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能让她掉眼泪了。

她的牙尖紧紧咬着下唇,害怕自己发出声音,想要跟他说别闹了,想要自欺欺人这只是一场梦,可是她之后的动作不是将他推开,而是紧紧地抱住他。

“我没办法再骗我自己了。”他像个孩子似的认命地坦诚,坦诚他没办法忽略对她的爱。“你知道的,我一向不擅长说谎,我连自己都骗不了,怎么可能骗得过别人。”

“够了,别说了。”李夕任眼泪肆无忌惮地往下掉,不停地重复,“求你,别说了”

皎月倒悬,下弦月残余着夕日完好的余辉,隐隐绰绰间似乎还能觅见几抹浮云。

隔天一早到公司的时候,李夕发现自己的桌上多了杯咖啡。

她最喜欢的coast家的卡布奇诺,半糖多『奶』。喝了一口,浓香四益。咖啡杯上还粘着一张便利贴,上面用简洁的英文写着:“nice day。”

熟悉的字迹,利落的署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林诗音打着哈欠进了公司,见到李夕精神抖擞的模样不禁一脸诧异,“昨晚咱俩都一夜没睡,凭什么你精神抖擞的跟打了鸡血似的,我就困得不行?”

“下午刚好要去会场,你监督完进程直接回家睡觉吧。”李夕打开电脑,不顾林诗音威『逼』利诱的追问,开始着手准备稍候开会的资料。

“对了,沈副总昨天到底为什么会被检察院的人带走?听说是因为他老爸是市里的高官,就是那个天天在电视上一脸面瘫的那个老头,叫沈什么来着”林诗音眯着眼想了半晌,终于把他的名字完整的说了出来,“沈孟钧对吧?”

李夕听见这三个字,敲键盘的手忽地顿了顿,随后听林诗音继续碎碎念地说着『政府』八卦,“这老头好像以前是咱们市里的长官,后来官路顺的不行,一路当到现在的政委部长。我一开始对这些官职

什么的真不感冒,昨个听李馨她们聊八卦才知道,原来部长的官这么大。你说谁胆这么大,连部长都敢玩?”

“想玩也玩不成,闹这么大动静,连他的半根皮『毛』都没伤着。”李夕沉沉望着电脑屏幕,手停在键盘上,一动不动。

“这倒是,昨天新闻报纸铺天盖地报道这件事,你看今天,一点风声都没了。这该多大的势力,能把这些消息封锁的这么彻底。那个爆料的人也真是的,要折腾人也得看对象,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物,哪是说倒就能倒的。”

林诗音边说边又打了哈欠,瞬间就将先前的‘政治’话题转向了对李夕的人身攻击,“我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房间非让我陪你聊天,我被你闹腾醒了,挣扎着想陪你唠上两句吧,你又在那一个劲

傻笑不说话,我说你最近是不是跟霍败败待一块太久了,被他给传染了?要不我给你配点『药』吃吧?”

李夕一听立马就乐了,“你打算给我配啥吃?”

“镇定剂!”林诗音毫不犹豫的回答她,“你这病征病情跟得了疯狗病似的,吃啥『药』都不管用,就镇定剂最有效果。让你稳稳地躺床上好好睡几觉,最好一睡不醒,这样也就不用大半夜来折腾我了。”

李夕看她一副天煞孤星的苦命相不由晒笑,想起昨晚沈岩送她回家后,她实在兴奋的无法入睡。便跑到林诗音房间把她折腾醒,她需要有人和她分享这份喜悦,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可是当林诗音一脸

期待地望着她,等她把这段故事说出来的时候,她却沉默了。

沈岩还爱着她,这件事除了李雨,她还能告诉谁呢?

于是她躺在林诗音的怀里,断断续续的傻笑。想起年少时的某些事情便乐不可吱的咧嘴乐呵,惹得林诗音看妖怪似的看她。

正当她发怔间,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

她接起,听到祈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溢于言表的欣喜,“李策划,我们家老板有请。”

祈山说完后,不等她推拒,便将电话挂断。

李夕听着电话那头不断传来的忙音,正思忖着沈岩这么大清早找她有何贵干时,却发现林诗音正盯着她,一脸邪恶的笑意,“给我从实交待,到底发生什么好事了,我跟你认识都快五六年了,你笑起来

的时候永远都是抿着嘴巴跟大家闺秀似的,从昨个晚上开始你就开始跟疯子似的傻笑,你要不是病了就是疯了。”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李夕微晒,拿起桌上的资料跟她叮嘱,“九点半准时在十号会议室开会,记得通知他们几个准时到。”

“你又去哪?大清早的?”

李夕想了想,随后恬笑着回了句,“还钱。”

到沈岩办公室的时候,他还在打电话,流利的美式英语,字正腔圆的发音,若是单从电话里听他的声音,绝计听不出一丝外国人的味道。

沈岩见她进来,匆匆说了句再联系,便挂断了电话。朝红木门扬了扬眉『毛』,李夕心领神会,他这是让她把门给关了。

她背过身小心翼翼的将门阖上,刚想转过身问他找她有事么,他却已经从身后将她抱住,贪婪地呼吸她身上的味道,“有没有想我。”

她显然还没有适应他的热情和温度,一时有些局促,两只手也不知所措的腾在空中,不知该放在何处。

他的唇角沿着她的颈线游移,最后落在她的耳边,轻声低喃,“早知道昨晚就不该放你走。”

“沈岩”她被他的糖衣炮弹轰炸的万般不自在,艰难地转过身,想要逃避他的拥抱,眼睛不停闪躲,“这是公司”

“所以呢?”他挑眉望她,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她抚上自己滚烫的脸颊,觉得浑身都烫的要命,嘴上却傻呼呼的说了句,“可能天太冷了,冻的。”

“是么。”沈岩似寻着了机会,借着她的话柄将她抱得更紧,“这样还冷么?”

她在他怀里摇头,轻嗅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阔别整整十年时光,她承认自己真的很想念,想念他的拥抱,想念他的温柔,还有他的笑。

曾经,这一切只属于她,专属于她一个人。

“这么早找我来有什么事么?”享受完他的‘熊抱’,她扬起小脑袋,一脸期待地问他。

“嗯,挺重要的一件事。”

听她这样问,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随后,一字一句地柔声道:“我想你了,想见你了。你看,是不是特别重要。”

一本正经地告白,明明甜蜜的让人受不了。她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沈岩,你这几年都学了些什么呀,说话越来越肉麻了。”

“你”

他因为她的这番抱怨一时词穷,半晌后又霸道的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从鼻间哼了一声,佯装微怒,“我一大早亲自给你去买咖啡,又做贼似的怕被人撞见,第一个进到你办公室把咖啡放在你桌子上。你现在就这么报答我?”

她低着头偷偷地吃笑,“那你想我怎么报答你?”

他晶亮的眼眸骨碌地转了一小圈,学着她当年做坏事前精明的模样,随后道:“从霍青那幢房子里搬出来,今天。”

她微怔,先前的甜蜜因着他的这句话,倏地消失不见。

“那你能和莫恩雅分手么?”她扬起眼睛望他,果不其然在他眼眸里看到一丝疑『惑』,“沈岩,做人不可以这么霸道的。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是他从来不会有所冒犯和逾越。他是个好人,是我最好

的朋友,我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

“你居然想让两个都喜欢你互为情敌的男人和平相处?”沈岩点了点她的小脑瓜,摇了摇头一脸哀怨,“天方夜谭都不敢像你这样写。”

她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重新抱住他,轻声道:“谢谢你,我从来不敢想像,我们还有机会这样抱着彼此。”

他闻言松了口气,下颌在她发间轻轻地摩挲,又听她揶揄似的笑他,“还有,霍青喜欢的人不是我。他真正喜欢的另有其人,我不过是他的掩护罢了。你啊,总是吃些莫名其妙的醋。”

沈岩不发一言,手轻抚着她乌黑晶亮的长发。

眼眸的笑意,却渐渐消散,直至恢复面无表情的冷漠。

落地窗外,拂晓初现,晨曦影影绰绰地闪烁着斑斓的光泽,将这个初醒的城市照亮。

站在熟悉的别墅外,李夕静静地打量着这个睽违多年的[家]。

当年她被迫搬离,眼睁睁看着那些陌生的人强行闯入,在家里每一件家具上都贴上了红『色』的贴条。大门上赫然贴着两张封字,明黄底『色』红『色』墨迹,格外触目惊心。

整幢别墅被修整一新,无论是银『色』勾花的铁门,亦或是花园中央的青石板道。无论是水潋清澈的游泳池,亦或是道路两旁修剪一新的的桂花树,都彰显着这里时刻被照顾着的模样。

似乎一切都还是当初的样子。

她的颤抖地按向那个熟悉的按键,叮咚的铃声在她耳边不断回响。

王婶年事已高,春意初至,冷风仍凉,她穿着淡灰『色』的厚袍蹒跚地走到门前替她开门。

李夕想开口说话,可是话刚说出口,才发现嗓音已哑,“王婶,在里面给我开门就行了,干吗还非跑到这儿来。”

“想看看你。”王婶强忍着哭意,“我盼了十多年,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大小姐”

话至尾音,已现出一丝难掩的哽咽。

老仆念旧,仍唤她一声大小姐。

李夕握住她沟?遍布的手掌,一步步缓慢地进到房间里。

“大小姐,我去厨房给你煮些粥。你先随便看看,沈少爷只吩咐要好好打扫干净,说家里的摆设什么都不许动,要等你回来再决定是丢是换。”

“不用换”李夕的手停在客厅中挂着的全家福上,淡淡地说了句,“什么都不用换。”

王婶知道她睹物思人,也不愿打扰,静静地去了厨房准备给她煮些裹腹的粥点。

照片里的人除了她,都已不在。父亲六年前病死狱中,梁美茵卷尽仅剩的家财音讯全无,而李雨

至今还躺在溪山的疗养院里,不知何时才能苏醒。

她沿着陈旧的木质楼梯上楼,楼梯间的缝隙已经被修补填好,踩上去时不会再发出吱吱地旧木声。就连墙上贴着的兰花绢丝壁纸,都只是覆了层暗黄的古『色』,不曾改变。

终于到了她的房间,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推开门。

摆放在正中央的纱床位置未动,就连当初离开时的褚青『色』窗帘都还是原来的样子,静静地垂在地上。桌上摆满了书本,书柜里塞满了各『色』书籍,因为受沈岩的影响,她也变成了一个小书『迷』,无论是什么

样的书,只要拿到手中读出些门道,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她将视线定格在书架的最后一排,里面摆满了林肯公园的cd唱片,珍藏版、纪念碟、限量珍藏,林林总总排了十多行柜子,让她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这些都是沈岩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珍宝,每找到一张,都会小心翼翼地放在架子上。他期待有朝一日她能一脸欣喜的发现他送给她的宝藏,这是只有他和她能够懂得的秘密。

她绕过书柜,看着面前的墙壁。确切地说,是跟墙壁并无差别的暗门。只需向里轻推,就会发现其实里面别有洞天。

那曾是她的秘密基地,除了她没有人知道里面藏的是什么,就连沈岩都不知道。临走前太过匆忙,只胡『乱』收拾了些细软,就被何胜庭派来的车接了走。

甚至忘记将这个房间里最珍贵的东西带走。

她的指尖拂过干净的墙面,墙面贴了碎花壁纸,『摸』上去有些粗糙,微微用力。墙面朝着相反的方向转动,直到和墙面呈现出九十度的垂直角度方才停下。

手碰触到身后的开关,悬在屋顶的是精致复古的英式水晶吊灯,入眼的洗片台却是超乎她想像的干净。她的指尖拂过池面,干净的好似刚购置时的模样。

她转过身,望向身后原本挂满照片的细绳。上面还挂着许多张正在曝晒的胶片,她走近了去看,当发现照片上的人物时,不由目瞪口呆。

因为照片里的主角是她,有一张隐约可以看清背景,那是她加班到凌晨回家时的模样,走在一条寂静幽暗的小道上,路的两旁长满了高大的法国梧桐,灯火璀璨,照得她睁不开眼。

还有一张照片,她靠在地铁上睡得正香,疲惫不堪的靠在栏杆上,手里的提包都快要落到地上。

这样的照片太多,多到她快要数不清。

她的指尖停在最靠右的照片上,照片上的她提着满满两大袋的蔬果,像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居家女人,刚从市场里走出来。

原来那天她跟霍青分开后,她去市场买菜时,他就在附近。

而她,却从来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原来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多到她快要承受不来。

感动,从心头涌上来,把她冰冷的心塞的满满的。

正当她快要热泪盈眶时,灯却忽地暗了下来。身后有熟悉的气味传来,他从身后走来,将她轻轻环在怀里,轻声笑她,“哭什么呢?”

“沈岩你混蛋!”她没有想像中的温柔可人,像他撒娇说他让她好感动。她的声音里满是倔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偷拍,你好歹跟我说一声,让我化个妆换身衣服,居然把我拍的这么丑。”

他却只是静静地笑,待她缓过气来,才低声问她,“考虑的怎么样了?明天你就要跟霍青去澳门出差了,好歹给我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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