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霍青话说的很慢,李夕却听的浑身战栗,她甚至不敢再细想下去。

怪不得一向不愿搭理她的沈岩,当初得知方案书详细的内容后,竟会主动跟lisa要人,让她带他去泽野的花房进行参观。

他的目的根本不是想参观花房构造,他是想实地考察溪山的地质情况还有环境。

他一定知道泽野不让外人上山参观,所以才利用她去接近溪山。当初的一切,根本就是算计好的。

这个男人,他究竟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她?

李夕理了理思绪,哑着嗓子自我安慰道:“可是现在土地的使用权还是归泽野所有的,如果其它集团也加入竞争,沈岩不一定有足够的把握。”

“如果我告诉你,土地使用权到期后,土地将会归还给『政府』呢?”

霍青的一席话,让李夕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下去。

沈岩的父亲是沈孟钧,是在s市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角『色』。若这块土地最后归还给『政府』,那沈岩想要中标,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抬头望他,“泽野呢?他知道么?”

“他早就知道了。”霍青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是他不想毁了你的策划案,他知道这是六年来你第一次权全负责一个项目,他不希望你的努力付诛东流,所以”

顿了顿,许久之后霍青才轻声道:“他说如果舍弃溪山能够成就你的一场梦,他觉得值得。”

他舍弃一座山,只为成就她的一场梦。

李夕咬牙,任尖利的锐齿刻进细嫩的皮肉中,她已经快要无法呼吸。他究竟要怎样才肯善罢甘休,才能停止这漫无止境的报复。

[莱钰集团]确实有意购买溪山,这些风声她也早有耳闻。沈岩刚到集团任职,身为副总,自然想先拿下这个案子,以彰显他的能力,这些全部有情可原,但是他不该利用她。

他不该!

不该以此作为报复。

电梯终于到达地下室,霍青打开车门让她上车,“我不敢打草惊蛇,所以才用这个方法把你拉出来。这个项目你不能再继续下去,沈岩的野心不只是得到溪山这么简单。到时候溪山上的一切都会不覆存

在,包括小雨所在的疗养院。”

这便是十年后他回国送给她的礼物么?还真是让她,无力招架。

“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么?”李夕坐在副驾驶,望着专注开车的霍青,“一定会有办法的,不是么?”

“办法当然有。”霍青在亮起红灯的十字路口踩下刹车,转过头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我会参与招标,以私人身份。但无论我们价格开的再高,就算高出公司两倍,也不一定能中标。毕竟沈岩的靠山是『政府』。”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李夕的眼睛空洞的望着街道两边的梧桐树,有一片发黄的树叶挣脱枝干,如舞般在空中盘旋,最后缓缓落到地上。那是宿命,飘落在地面的叶,再也回不到树的世界。

车子沿街胡『乱』开着,一直开到郊外的海边。沙滩上有细软的白沙,海浪被风卷起,海天一线。交界处的一丝罅隙『露』出纯白的云朵,美得似真亦幻。

李夕坐在沙滩上发着呆,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她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称,竟是林诗音,想到她的离开或许会牵连到整个团队被解散,李夕的心莫名地刺疼了一下,她犹豫的伸出手,踌蹰许久,仍是按下了接听键。

“小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沈副总现在把整个tema都解散了,大家现在怨声载道的。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连串的问题抛给她,李夕『揉』了『揉』酸涩的太阳『穴』,刚想回话,霍青却拿着两瓶饮料从岸边走来,她对着电话轻声道:“诗音,我现在有些事不方便接电话,我会尽快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她望着霍青道:“我有办法阻止沈岩,不过你得帮我。”

霍青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只要是你吩咐的,杀人越货我也绝无二话。”

转身处,海水湛蓝,晌午阳光晴好,光线愈发大了起来,惹得人睁不开眼。

李夕本打算跟霍青一起去溪山和余泽野商量一下关于之后的打算,可是霍青却被一通电话召回了公司。

如果李夕没猜错,按霍青的神『色』,打电话的人应该是霍凯。

她看时间还早,便打算去菜市场买些菜先回家。最近一直在公司叫外卖,吃得她胃都快吐了。公司是肯定不能回的了,看到沈岩那张脸,李夕就巴不得搬一桶硫酸泼那丫的俊脸上。

毁了容才好,看他那张冰山脸还有什么好嚣张的。

所以她不能回去,她不能一失手成万古恨,毁了沈岩的妖孽脸事小,让她再蹲次牢事大。那个阴郁灰沉的地方,她再也不想去了。

好久没去市场买菜,李夕难得大方到海产市场买了条野生石斑鱼,准备好好犒劳一番辛苦的诗音和霍青,如果霍青能够甩掉那个难缠的老爸回来吃饭的话。

李夕隐约间能够猜测的到,霍凯忽然十万火急地叫霍青回去,肯定和溪山的竞标有关。

但愿不会让霍青为难才好,霍凯和霍青的关系向来冷淡,近几年因为霍青母亲去逝的原因,霍青更不愿在家常呆,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李夕和诗音住着的这幢公寓里。

公寓位于市中心最繁华昂贵的地段,一楼附带宽广的阳台,房间很大,四室两厅的布局,装修得格外温馨舒适。这幢公寓是霍青买下来的,李夕和诗音都是租住其中的租客,李雨曾经也是,和李夕共用

一间房间。

霍青常以房东自居,寻欢有假期时会来借住两天,常常感慨霍青艳福不浅,跟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住在一块。

不过霍青却是各种抱怨,声称这俩姑娘要胸没胸要腰没腰,林诗音气得一跺脚,跑到阳台把没晒干的胸罩拿到他面前,指着上面的罩杯说:“睁大你的小眼睛好好瞧仔细了,姐姐我可是货真价实的c罩!”

然后寻欢满脸黑线,只想挖个洞躲起来装作不认得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姐姐。霍青则是面不改『色』,继续毒舌,“谁知道你里面塞得是盐水包还是硅胶。”

话音还没落,诗音已经手打脚踏地扑了上去,差些没把霍青打死。

寻欢和李雨站在边上捂着肚子边笑边看热闹,看霍青被诗音像泼『妇』似的压在沙发上挠痒痒,李夕则一个人在厨房任劳任怨的替所有人准备晚餐。

那时候时间过得可真快,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匆匆而逝。这间公寓给了她太多回忆,多到让她几乎就要忘记曾经的疤痕。

但是怎么办呢,这个世界常常事与愿违。无论你如何珍惜这些时光,它都会从你的指尖消失不见。你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乎只是睡了一觉,做了场梦,再睁开眼睛时,它们就统统不见了。

徒留你一个人,站在『迷』茫的十字路口,不晓得走哪一条路才能找回那些快乐。

买好菜到家门口时,却发现楼下停了一辆十分碍眼的车。说碍眼倒不如说那辆车太过金光闪闪,几乎所有人经过时都无法阻止自己的视线转向它,车头简约的logo彰显着车辆的价值不菲及车主的多金奢

侈。

她只是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谁知车窗却从里面摇了下来,『露』出一张让李夕看了就反胃的脸,沈岩单手支在窗架,笑得意味深长,“和霍总监的约会如何?”

李夕本想转身就走,一想到余泽野的事她就不想搭理他,奈何她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否则让他知道她已经了解事件事的来龙去脉,会容易惊动他。

沈岩向来是个谨慎的人,这一点李夕比任何人都清楚。

“有事么?”她立下脚步望他,眼眸里没有一丝情绪。

十年时间,已经足够她学会将自己的愤怒掩盖的不『露』痕迹。

沈岩却开了车门下车,眼神睨向她手里提着的袋子,“不介意的话,请我吃顿饭吧。”

李夕扬唇朝他虚伪地讪笑,“沈总平日里吃惯了山珍海味饕餮盛宴,我们这种平民百姓的粗粮杂食,怕硌了沈总的牙。”

“我牙口不错,只要你不故意在米饭里塞石头,我都咽得下去。”说话间,他已经自顾自地走上台阶站在门口等她拿钥匙开门。

我当然不会塞石头这么便宜你,要塞也是塞砒霜鹤顶红之类的。李夕在心里暗自想着,却也是知道他的脾气,只要是他想要的,没人能拦得住。

“现在才下午三点,沈副总公事缠身,这么明目张胆的翘班,恐怕影响不好。”

沈岩侧身倚在门边,忽然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我只是,很好奇你做的饭是什么味道。”

淡淡地一句话,语气不轻不重不疾不缓,却瞬间让她就要泪流满面。

她用整整十年去忘记他,而他

他只用了一秒钟就让她记起了所有事,何其残忍。

她不再说话,拿出钥匙扭开房门让他进到屋内。她向来没他聪明,无论是什么情况,她都不占优势,总是输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她从鞋柜拿出寻欢的拖鞋让他换上,沈岩换鞋时眼角不经意间看到鞋柜还有一双男士的拖鞋,他下意识地自欺欺人,希望那双鞋的主人不姓霍。

客厅很宽敞,透明的落地窗开了一半,黄昏的微光照进房间,上乘的花梨木质地板上还余了一层温热。窗帘的『色』泽是浅淡地青『色』,没有任何花纹或图案,被风卷起帘角,『荡』起一片片涟漪。

李夕将买来的菜放进厨房,也没空去招呼他,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递给他,“还喜欢喝这个么?”

沈岩皱了皱鼻子朝她摇头,跟老爷使唤丫鬟似地吆喝,“给我泡杯咖啡吧。”

其实他一直不喜欢喝牛『奶』,甚至有些抵触。当年李夕身体不好,李天栋想让她多喝些牛『奶』补充营养,偏偏李夕嘴挑,怎么哄都不肯喝。沈岩为了让她多喝些牛『奶』,甘愿舍命陪君子,一天一瓶地陪她喝,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愣是一天没拉下。

久而久之,李夕便以为他喜欢喝牛『奶』,有时候一块出去玩,买饮料时,李夕都会‘体贴’地替他买上一瓶纯牛『奶』。沈岩为了不伤李夕自尊,拼命的想隐藏住这个秘密,只得继续痛并快乐的狂喝牛『奶』。

这些事他从未告诉过她,因为他曾经为了她做过很多这种傻事。

太多太多,多到让他如今想来,只觉心酸。

就好像让祈山秘密地支付李雨的医『药』费,当然了,这件事在李夕得知真相后,便成了祈山的死『穴』。

如今每每祈山遇到不想干的差事,沈岩只需搬出这件事,祈大助理定会乖乖闭嘴做事。

谁让他二百五似的自以为事,当初一时脑热,以为自己能够让boss和李夕化干戈为玉帛,所以在付款人一栏上豪迈的签上了boss的大名。

谁曾想会东窗事发,沈岩那天从溪山回来后阴着脸把他喊到办公室,二话没说,就直接当着他的面打电话到人事部,一字一句地下达了扣除他百分之二十薪水的命令。

而且这个命令的时效是――整整一年。

百分之二十的薪水化为乌有凭空消失,就因为他小小的小小的,小到不能再小的‘失误’,让一向把发薪日当过年一样看待的祈山,自那之后一旦听到同事说发薪水了,就会忍不住把脑袋往墙上砸。

除了让祈山去付李雨的医『药』费,有时加班到太晚,林诗音先回去了,独剩她一人加夜班,他甚至还会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一直送她上地铁,看到她在空落落的地铁上『迷』『迷』糊糊的熟睡过去。

她的小脑袋不听话的来回摇晃,显然是因为太过疲惫,所以睡得很熟,眼看就要坐过站,沈岩忙拿出手机打她电话,她被铃声惊醒,匆忙起身下车,一边战战兢兢地问他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需要回去

善后。

他跟着她一起下车,实在找不到深夜打电话给她的借口,只好胡『乱』说了句,“只是想提醒你,明天上班的时候记得给我买杯咖啡。”

然后便急忙挂断电话,生怕无力招架她的疑『惑』质问。

直到送她到达家门口,看到客厅的灯发出一阵温热的暖『色』调,才会转身离开。拨通祈山的电话让他赶紧开车来接他,哪怕那时候祈山已经睡得昏天暗地。

还有刚才。

他眼睁睁看着霍青把她带走,心烦意『乱』,再也没心思放在工作上,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喘口气。于是他开着车子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转,当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车子已经到了她家附近。

像是一种蛊『惑』,让他不受控制,只想无限地接近有她的地方。

抬起头,正巧看到她提着一堆果蔬从商场出来。不由感到格外好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李夕,做饭跟打仗似的李夕,居然会在菜市场买菜。

他开着车缓缓地跟在她身后,看她蹲下身去逗弄路边的流浪猫,替打球的小孩捡挂在树上的羽『毛』球。进小区时和坐在门口的保安大叔笑着打招呼,一路上似乎都是认得她的熟人,她偶尔会停下来和他们

聊上两句,他会看到她脸上挂着的笑。

那是他久违的笑容,干净的跟十年前一模一样,不掺一丝杂质。

她的幸福让他不禁咬牙切齿,原来没有了他的这十年,其实她过得不错。而他呢

他甚至无法熟睡,常常在噩梦中醒来,每每梦见当年她决绝地弃他不顾,他都会冷汗岑岑,浑身战栗。

李夕将煮好的咖啡递给她,冒着腾腾地热气,咖啡浓香四溢,放在精致的法式瓷杯中。他接过来轻轻茗了一口,纯正上等的蓝山,没有加糖和『奶』精,原汁原味的苦涩。

她仍然记得他的习惯,喜欢苦咖啡的习惯。

“看来你进步真的挺大,不但会做饭,连煮咖啡的手艺都精进不少。”沈岩将咖啡放回桌上,赞赏地望他。

李夕已经围上围裙开始准备做饭,头也不回道:“都是霍青教的,他喜欢喝蓝山,平时又懒得自己弄,就手把手的把他在咖啡学院学的知识都传授给我了。对了,那个棕『色』的罐子里有砂糖和『奶』精,如果

你嫌苦,自己加一点。”

沈岩的笑容僵在唇角。

原来,不过是他自作多情。她学会煮咖啡,不是为了有朝一日煮给他喝。他以为她记得他的习惯,却不过是另一个男人的习惯。

李夕打鸡蛋的手有些颤抖,心里暗暗把自己骂了个遍。差点就漏了馅,可能是在家里的缘故,所以她自然的就放松了警惕。她记得他所有的习惯,记得他喜欢喝蓝山,喜欢最干净的味道,不加糖,不加『奶』。

但她的记得不能让他知道。如今的记得是她心里最美好的过往和回忆,但若让他知道,势必会成为他嘲讽和讥笑的话题。

幸好有霍青在,让她圆了这个谎。忽然间觉得有个假情人也不错,可以掩饰对某些人的情感,而且绝不会让人起疑。

说完这句话后,那杯精致美味的蓝山咖啡,沈岩再未喝过一口。

她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他站在门柱静静地望她,这个画面十年前他曾幻想过。他们结婚,生子。他在外养家,下班后推开门,看到她在厨房做饭,两三岁大的宝宝跪在地板上堆积木。

当初幻想的画面成了真,他却觉得倒不如只是想想。至少,幻想总是美好的,而现实却让人痛不欲身。

他闲着无聊,将另一边的落地窗推开,却发现原来阳台别有洞天。

两棵高大的桃树间架设了一张吊床,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宽大舒适的睡椅,桃树下有一张小圆木桌,桌上摆着几本夹了书签的旧书,还有五只精致的小瓷杯。

他几乎可以用桃花源来形容这个地方,正值立春,桃花盛开的季节,花瓣被风一吹便似花海般往下洒着,洒得睡椅和茶几上处处皆是。

美得不可方物,惹得人想要屏住呼吸,让时光暂停。

李夕忙完手上的事,在阳台发现他正拿着一本几米的《月亮忘记了》在读,看得津津有味。全神贯注的模样更让人无法直视,她靠在落地窗上望他,因为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沈岩真的长得很好看。

她知道他自小就生得漂亮,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她去沈家别墅的时候,沈妈大方的把他年少时期的照片展示给她看,甚至还有幼儿园穿裙子萌到不行的影像。

可是她如今苍老了,心身俱疲。而他的容颜却似乎没有一丝改变,时光似乎只是让他变得更加成熟俊逸,更加让人

怦然心动。

“如果想夸我长的漂亮之类的话就别说了,我听得耳朵都快生茧了。”沈岩头未抬,依旧将视线停留在书上,却早已察觉到她在偷偷望他。

原本温暖的氛围在他的自恋声中『荡』然无存,李夕『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突然问他,“沈岩,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伤害对方了?”

沈岩的目光停在书上的某一页,良久才抬头望她,“你也觉得我在伤害你?”

李夕不敢与他对视,对于十年前,她确实是亏欠他的,这一点哪怕过了一百年,都不会改变。她从来不是喜欢逃避责任的人,所以她对于沈岩的各种折磨逆来顺受,因为她只当是在赎罪和还债。

可是如今不同,如果沈岩的目标是泽野的溪山,那她就再没道理坐以待毙。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泽野失去花田和辛苦建立起来的家。

他忽然间失了兴致,将书放回桌上,此时地上已经落满片片桃花,清淡的粉『色』不一会便铺满草坪,让人不由心生怜悯。他脱下拖鞋,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花瓣回到房间。

李夕默默地看着他做这一切,在心中感叹;是呵,连花瓣都不愿踏脚去踩的沈岩,又怎么会去伤害别人。

他只是成了惊弓之鸟,遇见她时,下意识的动作就是保护自己。让她离开公司,处处为难,毒舌冷语,这一切的一切,其实不过是在自我保护。

沈岩从沙发上拿起外套本想离开,谁知门外却传来开门声,李夕心下惊呼不好,没准是霍青接了诗音回家,她本能的反应就是跑到玄关把沈岩的鞋扔进鞋柜角落,又拉着沈岩的手一路狂奔到卧室。

沈岩莫名被她拽进房间,又看她六神无主的在房间来回环视,最后停在一个衣柜前,似找到了目标,毫不客气的把他塞进衣柜里,本想直接将柜门阖上,谁知思前想后片刻,最后干脆自己也跳了进来。

她本想先出去,把他们俩骗走之后再打电话通知沈岩离开,可是想了想,他们俩最近因为公司的事累得要命,回了家肯定不会想再出去的。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