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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将声音开得大一些,可是熟悉的旋律让她忽然间怔在当场,手足无措。须臾间,有一滴滚烫的眼泪从她脸颊滑落,那样猝不及防。

她本以为自己能够将关于他的一切遗忘,可是如今,眼眶却忽然又酸涩起来。仅仅是因为一首歌,一首他们一起听过的歌,一首她和他最爱的歌。

沈岩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异样,想开口说些什么,千言万语绕在心间,最后说出的却是,“把窗关了吧,风大。”

李夕回过神,用力拭干眼泪,将车窗关得严严实实。

音乐放至一半,却忽然有一阵异响,待李夕听仔细了,终于想起那奇怪的声音是怎样造成的,嘴角下意识的扬起一抹笑来,“没想到你还留着这张cd。”

天空愈发阴霾,雨水浸湿了车窗,沈岩开了雨刷,但渐有倾盆之势的雨水还是瞬间将车窗氤氲的一片模糊。

如果李夕没有记错的话,这张cd的中间有五道十分明显的裂痕。因为拿到这张cd的当天晚上,她差些出了车祸,人没事,可是书包却被一辆解放牌大卡车用力轧过,包里的所有物品都没能幸免于难,全体报废。

包括那张她拼尽全力牺牲一切换来的珍贵cd。

虽然后来沈岩四处搜罗了整整半年,终于给她买了一张保存如新的纪念版cd,但那张四分五裂的cd李夕却没舍得扔。毕竟得之不易,因而她格外珍惜。

沈岩被她问得有些烦『乱』,干脆将音响关上。车子终于驶上通往郊外的高速公路,沈岩一脚踩下油门,再没给李夕开口的机会。

他在掩饰,掩饰关于这个cd所有的回忆和秘密。

可惜,任他将车子开得飞快,任水花四溅,任他表情冰冷。他冰冷僵硬的内心,却仍有所触动,被她方才那难得一见温暖的笑意触碰。

从初次见面至今,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笑。

他甚至快要忘记最后一次看到她的笑容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你亲了我两回,我亲了你两回,扯平了。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更讨厌别人欠我。”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占我便宜。”李夕一把将他推开,从他的cd架上挑出自己刚才看中的林肯公园的限量碟,打算占为己有,“你把这张碟送我,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咱俩扯平,怎么样。”

谁知沈岩却挑了挑眉尖,又从cd架上抽了一张碟出来,跟她做起了交易,“这是限量收藏版,比你手里的那张还要珍贵,想要么?”

李夕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傻呼呼地直点头,望着他手里的cd,一双漂亮的大眼开始放光。伸出小手就要去抢,沈岩眼疾手快,迅速的将cd藏在怀里,不怀好意道:“想要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夕就知道沈岩这么抠门的人突然大方肯定是原因的,她收回贪婪的狐狸像问他,“什么条件?”

沈岩缓缓靠近她,直到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她甚至能够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他在她耳边低喃,“一个月后在升旗仪式上,在全校师生面前穿比基尼跳草裙舞。”末了又不忘加了一句,“要那种三点

式的哦。”

沈岩吃准李夕不敢,她这样爱面子的女生,杀了她估计她都不会做这么蠢的事。可是他低估了李夕的疯狂程度,更轻视了林肯公园限量收藏版对李夕的诱『惑』力。

直到一个月后,李夕和沈岩在全校师生的见证下‘热情相拥’后,李夕极其优雅的脱下了包裹在外的校服,『露』出一身『性』感无比的粉『色』比基尼。

这样大胆的举动瞬间便点燃了整个明哲高校,全校师生一片哗然,学生们更是一团『骚』『乱』,争相议论起来。

沈岩当场就扑哧笑了出来,被站在一旁的教导主任瞪了一眼,硬生生憋了回去,可是当李夕活力四『射』的活动四肢,纤瘦的蛮腰跳起『性』感火辣的草裙舞时,终于没能忍住,爆笑出声。

李夕从不打没准备的仗,她甚至买通了播音室的dj,夏威夷草裙舞的旋律在偌大的校园内响起,李夕跟随着节奏着身体,惹得全校为之疯狂。

自那之后,沈岩便对李夕刮目相看。

因为他见过猪蠢的,但蠢成这样的,他还真是头一回瞧见,李夕让他大开眼界了一番。不对,是让整个明哲高校都长了见识。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李夕顺利拿到了林肯公园限量收藏版的cd,外加校长的纪律处分,罚她打扫体育馆一学期。

李夕可不在乎这些,她只在乎自己捧在手心的cd。对它更是视若珍宝,拿到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塞进书包,脸上满是灿烂得意之『色』,丝毫没有被校长大人训斥三小时后应有的沮丧。

沈岩觉得李夕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奇葩,他十分费解李天栋这么一个明事理的父亲,是怎样调教出这么一个蠢到家的姑娘的,但更让他费解的,是为什么他这个iq190的天才,竟会对一个蠢猪动了心。

花房建在市郊的红溪山半山腰,车子沿着盘山公路缓缓前进,窗外风景如画,却被雨水隔挡开来。车子开到半山腰的停车处,再往前都是狭窄陡峭的山路,道路太窄所以车子根本开不进去。

雨水却丝毫没有渐缓的架势。他们两人都没有带伞,李夕心里直叹倒霉,从这里步行到花房还有七八分钟的路程,距离倒也不远,但今天的天气状况实在恶劣的超出她的想像。

李夕望了眼窗外倾盆的大雨,犹豫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问老板借把伞过来接你。”

他没有阻止她开车门,只是忽然笑了笑,“女人最大的败笔就是太爱逞强,你算是我见过败笔中的极

品了。这种时候就应该躲在男人背后懂不懂,十年前蠢,十年后更蠢。”

李夕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林诗音形容沈岩的时候要用金光闪闪这样的词了。

沈岩就那样轻轻咧开嘴角一笑,就让李夕那颗不安份的小脏瞬间『乱』蹦起来,哪怕他的毒舌依然毫不客气的对她各种讽剌嘲笑。

“坐这别动,我去拿伞。”

沈岩解开安全带,开了车门便冲进雨里,李夕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背影已经在雨雾中变得模糊。

直到数分钟后,她才回过神来,想起通往花房时有三个分岔路口。三个路口没标指示牌也没写任何说明,而且还长得还特别像,让人无法分辨得清。

李夕头一回来的时候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即使如此她都没能找对路,在分岔路越走越远,要不是花房老板看时间太晚她还没到打了个电话给她,估计她得在那条道上走到天黑。

现在这大雨磅礴的恶劣天气,沈岩估计已经『迷』失在三岔路口不知所踪了。

李夕慌忙打他的手机,拿出手机又想起她根本没有他的号码。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拨下了十一位数字,那是沈岩十年前的手机号码,能够打通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电话颤颤地响了几声才渐渐稳定下来,通是通了,但始终没有人接。李夕挂断电话,直接拨通了lisa的电话,“lisa,我是李夕,我跟沈副总走散了,你能把他的手机号码发我手机上么?”

lisa一向不是八卦的人,也没有多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快便将号码传到了她的手机上。但当她打开信息时,恍然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那十一个数字,分明就是自己拨通的没错。

他竟然真的没换过手机号码。

李夕不敢再多想,这里路势复杂,又处在半山腰,现在雨势这么大,山路更加难走,沈岩若是走错了路,脚下一个不稳,极有可能摔得残废。

沿着山路行了两三分钟,雨水太大打在脸上甚至睁不开眼,李夕站在三个分岔路口,仔细回想着沈岩走路时的习惯。

默想一番后,她坚定地朝左边的路口走去。

国外曾有心理学家做过测验,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在面对陌生路口时,会习惯『性』地选择向右边行走,只有极少数的人会选择右边。偏不巧,沈岩就是那极少数的一份子。

上帝保佑,但愿她没有选错。

沿着山径小路走了约有十多分钟,她边走边大声喊沈岩的名字,却始终一无所获。她冻得直发抖,虽然一直在奔跑走路,但手脚却越来越冰凉,直到眼前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才终于舒了口气。

只是好奇于沈岩站在一个地方纹丝不动,保持一个十分奇怪的姿势。

沈岩似乎也听到了她的声音,大声朝她喊了声,“别往前走了!这片是沼泽区!”

心,猛然一惊。怪不得他在这里耽搁这么久,一动不动。

原来是陷进了沼泽。

李夕的脚步顿时怔住,低下头才惊觉自己险些也一脚踏了进去。

她绕到距离沈岩较近的位置,才发现沼泽已经没过了沈岩的双腿。

“你千万不能再动了!”雨声太响,让她不得不扯开嗓子朝他喊,“你越是挣扎就会陷得越深!你再坚持一会,我去找人过来救你!”

沈岩此时不敢多说话,生怕惊动了这片敏感的沼泽区,让自己陷入死路。他朝李夕点了点头,随后又轻声道:“你记得走慢一些,这里的沼泽区不止这一片。”

“我知道了,你一定要撑住!”李夕叮嘱完转身便想离开,谁知还没走两步,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异响,回过身却看到沈岩的身体正快速得下陷,方才还只是淹到腰部,不过眨眼间已经快要没到他的肩膀。

她下意识的选择就是扑到沼泽边用力拽住他的手,雨水打得眼睛生疼,她强忍着痛喊他,“沈岩,你把身子往我这边靠,快点!”

沈岩深吸了口气,想甩开她的手。他能判断的出雨水让沼泽的湿滑度增大,因此下陷的速度也比正常的沼泽快了许多。他的大部分重心都已经陷在沼泽里,如果她再一意孤行拽着他的手,最后的结果只

会是两个人都被这片该死的沼泽吞没。

“走!”他每说一个字,身体的重量便会下沉一分,见她仍旧死死拽着他不放,他的语气更加决绝,“我让你滚开!”

说完,想用力甩开她的手,却被她握得更紧。以前分明记得她没什么力气,怎么今天却力大如牛似的。

“快靠过来!我有办法把你拉出来!相信我”李夕躺在沼泽区的边缘,两只手都用力拽着沈岩的手,“快点!”她显然用尽了浑身力气,吃力地向他喊着,“沈岩,你忘记你有多讨厌我了么?你忘

记你有多恨我了么!你还没报仇呢,你怎么能就这么死!快点靠过来!”

他恨她。恨了整整十年,这十年里他不止一次想要当面质问她,问她当年怎么忍心抛下他不管不顾。

恨她在他最失魂落魄的时候弃他而去,他甚至想,如果有朝一日听到她的死讯,他一定会放礼炮烟火大肆庆祝一番。

可是如今,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傻瓜陪他一块下地狱。

沼泽已经没过她的肩膀,他感到呼吸困难,最后的最后,他想给她的表情竟然不是愤怒和厌恶,而是一抹笑容。

“放手吧。”沈岩的笑容陨落在雨雾中,雨水和泪水模糊了李夕的双眼,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她似乎看到沈岩在朝她微笑。

难道她已经疲惫的出现幻觉了么。

沈岩努力将手从她的手掌中抽离,却被她紧紧反握住,她拽着她的胳膊,痛苦的摇头,眼泪和着雨水流着,“我不要”

她死死地拽着他,哪怕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哪怕和他一起坠进这深渊般的沼泽中,她也绝不会再放开手。

三年前李雨将她从一辆疾驰的轿车前推开,最后倒在她面前,眼睛紧紧闭着,身体渐渐冰凉。推到医院的时候,李雨的呼吸已经停止,心肺复苏、电击、强心针

所有的办法都试过,可是李雨却再没睁开过眼睛。监测仪上的线条始终呈水平状,没有一丝起伏。她不甘心,哭着求医生再做最后一次急救。

医生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并没有直接拒绝她。对李雨已经休眠的身体做了最后三次高压电击,奇迹出现了,已经宣布死亡的李雨,恢复了心跳,虽然微弱,可是那条红『色』的线条终于有了弧度。

那一天,所有医护人员都不敢相信,毕竟这样的奇迹实在太过罕见。已经心跳停止三分钟的人,居然还有着存活意识。

可是,尽管有了心跳,李雨却再也没能睁开双眼看看这个依然多彩眩目的世界。她的大脑被宣布死亡,自此成了有心跳无意识的植物人。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残忍,李夕无法接受也不愿接受,却只能接受。

见证过太多生离死别,李夕可以失去很多东西,也已经失去了太多。所以她没法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死去。

他是她最美好年华的所有回忆和牵念,他见证了她最繁花似锦的青春,他们之间拥有的回忆多如繁星,是她痛难自抑时最好的慰己良『药』。

所以,哪怕赔上『性』命,她也不会再放手,让他从自己眼前消失。

十年前,她无法选择,十年后,她不愿再让自己后悔遗憾一生。

“好”她缓缓爬起来,手却始终没有放开他的胳膊,“你要是不相信我能救你,那我陪你死。”

沈岩不知道她究竟想怎样,眼见她的一只脚已经踏进沼泽,忙大声朝她吼着,试图阻止她,“你疯了么!快回到岸上!我不需要你陪我死,这只是个意外,就算我死了你也没必要内疚。”

李夕闭上双眼,抬起脚打算继续朝沼泽池里走,谁知脚还没踏下去,身子却被人腾空抱起,她错愕不已地睁开双眼,却看到一张熟悉不已的脸。

霍青将她抱离到安全地带,也顾不上教训她,朝站在沼泽另一头的几个男人道:“泽野,我进去把绳子套到他身上,你们过来帮我拉绳子。”

李夕这才发现随同霍青一起前来的除了花房老板余泽野,还有沈岩的助理祈山以及司机小刘。

被唤泽野的男人已经将尼龙绳打好活扣,递到霍青手里,大声道:“小心点!”

霍青点了点头,缓慢地踏进沼泽池里向沈岩靠近,沈岩已经完全动弹不得,霍青异常艰难的将绳子绑在沈岩身上,拉扯几下确认绳子系好后,岸上的几个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困在沼泽池里足

有半小时之久的沈岩拖了出来。

好不容易将沈岩拉上了岸,祈山及小刘慌忙去查看沈岩的状态,余泽野及李夕用尽全力力将霍青也拽了上来,累得半死的霍青刚上岸便躺在沼泽边的岸上喘着粗气。

李夕问小刘要了把伞,将伞在霍青的头顶支开,脸上写满担忧,“没事吧,身上有没有被尖石划到?”

霍青的气息终于渐渐平稳,朝她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浅笑让她放心,“我没事。”

李夕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发现确实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霍青忽然起身将她拥在怀里,语气里全是庆幸,“还好我找到你了。”

沈岩朝想要搀扶他的祈山及小刘摆了摆手,“我没事了,回去吧。”

起身离开时,余光仍是不可避免的扫到了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心头,莫名一阵刺痛。

生死攸关之际,她说要与他同生共死。可是当他好不容易脱离险境,她第一时间关心的人,已经不是他了。

几人狼狈不堪的回到花房,余泽野找了三套衣服递给三人,递到李夕手中的时候,用力敲了敲她的脑袋,“他是头一回来,你也是么!下回别把人往我这领,就会给我添麻烦。”

霍青见不惯别人欺负李夕,就算是他最好的哥门余泽野也不可以。他将李夕护在身后,挤出一脸假笑劝余泽野消气,“这不是碰巧了么,你怪她干吗,她也吓得够呛了,你就省省你的唠叨。你看她冻成

什么样了都,赶紧领她去洗个热水澡吧。”

“都是你成天护着她,才让她做事不问问脑子。”余泽野睨了霍青一眼,继而又愤愤地瞪着李夕,“你长脑袋只是为了显个高么。”

李夕朝他做了个鬼脸,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让她格外珍惜如今的时光,她笑得灿烂无垠,“余大人饶命,小女子下回再也不敢了。”

“再有下次我就直接让霍青给你收尸了。”余泽野拽着她的手往温泉馆走,虽是一脸嫌弃她满身污泥,手却紧紧的握着没有一丝的松懈。

李夕走前回身望了眼站在原地的两个男人,生怕霍青又惹出什么麻烦来。可是心想着先前霍青那样不顾一切的去救沈岩,顿时又放心不少。

她并不了解霍青,哪怕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但她知道霍青是她所剩无己能够信任的人。无论沈岩对霍青而言是敌是友,他都不会见死不救。

温泉馆的温度偏热,沈岩刚才在沼泽地里泡了大半个小时,半个身体都僵化了,泡了约莫十多分钟,身子才渐渐有了温度。

雨势渐缓,由原先的倾盆大雨渐渐变成淅沥的雨滴。他背靠湿滑温热的木枕,望着头顶雨过天晴的苍穹发呆。

霍青躺靠在另一侧,修长的指尖捻起一片水花,银光麟硕,衬着朦胧的雨滴若有似无闪烁着。他的眼角扫向微阖双眼似睡着了的男人,良久,终是抵不住心头的好奇,开口问他,“你和李夕,是怎么认识的?”

沈岩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凝着一丝质疑,与他四目相对,“什么意思?”

整个莱钰集团,知道他和李夕是旧识的人几乎没有,所以霍青的这个问题让他十分意外。

霍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挑了挑眉起身离开,水渍洒落一池,勾起片片涟漪,“没什么,随口说说。”

“那你呢?”沈岩在身后唤住他,“你跟李夕又是怎么认识的?”

霍青的脚尖停在岸边,思忖片刻后,将他和李夕相识至今的过程简洁明了的概括了一番,“我救了她一命,她想报答我,可是她没钱没势,我就让她以身相许了,就这样。”

沈岩敛下眉宇,望着水面泛起的微光,声音轻不可闻地问了一句,“你会娶她么?”

“当然会。”霍青拿起浴袍披上,头上的水渍未干,更显桀骜俊毅,笑着朝沈岩调侃,“这么好的姑娘,不早点娶回家我心里都不踏实.”

“好姑娘?”沈岩扯唇冷笑,“不见得吧,霍总监在结婚之前还是好好调查一番比较好,免得引狼入室。”

霍青拿过『毛』巾胡『乱』擦着头发,奚落人的本事丝毫不逊『色』于沈岩,“谁是狼还不一定呢。再说了,我对李夕知根知底的,调查什么大可不必。倒是沈副总要上点心才是,莫恩雅长得挺标致,身材也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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