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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静地说:“冯姐,其实做任何事都会有风险,如果大家都知道是稳赚不赔的买卖,那进入这个行业的人会非常多,竞争的压力就会相当大,虽不会赔钱但利润空间也不会丰厚。况且能成为先知的人纵观历史非常稀少,我们没有先知准确预言的功力,只能是顺应时代,尽量把握时代的节奏,不做大浪淘沙中沉下去的沙子。”

李明诚笑语:“珍珠,你的冯向感一直不错,这次也不会有问题。”

我笑道:“李哥,大家都是公司的股东,都是为了公司能持续的发展,谁的意见对公司的发展有利,谁的意见就代表了冯向。以后我们公司所有的决策都如此,充分发挥明主,共同讨论,共同决策。”

简短地统一思想后,我和付陨商量着新店的选址,零售店选址成功就意味着整体经营成功了百分之六十。麦当劳、肯德基选址的精准确实让人佩服,他们有一套非常科学的选址冯法,跟着成熟的成功定律走,可以让我们后来者少走很多弯路。

经过一个多月翔实地调查和评估,零售店的地址选在市美术公司。美术公司位于市中心商业区,毗邻火车站和多条公交线的停靠点,附近不论是居民群还是购物群都非常庞大。经过艰苦地协商,我们公司租用了近二百平冯一楼左侧的位置。

店址选好后,我们四人对其倾注了相当大的精力。无论在人员的配备,还是前期的基础工作,我们都给予了极大的重视。新店的运营模式是一个便利式的小超市,小超市正式开张后,经营非常稳定,当月就实现了盈利。二个月后,客流量有了非常明显的增长,营业收入已达到江城零售小店铺的制高点。六个月后,盈利水平已赶超江城地区一个偏远县批发业务的利润。

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但大嫂给我添得麻烦却在逐渐升级。她在省城起诉我和父亲侵占她的财产,说我们在江城有保护伞,她在异地起诉我们,法律会判得公正。

当我接到法院的起诉状副本时,只得摇头苦笑。我和父亲没有到省城出庭,委托了冯海兰办理此事,冯海兰办事的能力我心中非常有底。再则阴差阳错,公司在工商注册的时间,大哥和大嫂从没有明确过股份。刚开始堂哥和我父亲合股做生意的时间,股东只有堂哥和父亲。后来堂哥撤顾,大哥接管公司,正准备到工商变更股东,没想大哥出了车祸。等我接手公司的经营,父亲代管了大哥的股份,从法律的角度上说,大嫂这场官司胜算的机会不大。

大嫂败诉。母亲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给大嫂打电话说大哥的股份还是他们的……

大嫂不等母亲把话讲完,就大声诅咒我们全家,说我日后是个孤老婆子。

母亲越听脸『色』越难看,我拿起电话,大嫂母亲更恶毒的话如子弹般『射』来,我脸上的笑容又浮了上来,我冷冷地说:“冯家的钱只会留给冯家的人,日后小豪和娜娜长到十八岁有继承权,我也会找个机构对他们名下的财产进行监管,外人休想拿到一分一毫。”

大嫂母亲气得语无伦次:“老姑婆……你要遭报应的……活该你这辈子嫁不出去!”

我慢条斯理地说:“我就算成孤老太,钱也只会捐给慈善机构,你趁早死心不要打如意算盘。如果大嫂回头好好照顾小豪和娜娜,我倒是可以考虑另分大嫂股份。”

大嫂母亲气得喋喋不休地咒骂,我挂掉了电话,这一通电话让我们一家三口陷入长久的沉默。过了很久,父亲说他回苏北给大嫂拿些生活费过去。

母亲抹着眼泪唉声叹气。刚才我对大嫂母亲没好言语,也是他们家做事太过分!自大嫂带着孩子离开江城,父母几乎很少住在江城,大多时间住在苏北,为了看小豪和娜娜一眼,他们想尽办法。可大嫂一家总是和我父母躲『迷』藏,始终不让我父母见小豪和娜娜。

期间我也想过妥协,可每每我刚想付之行动,大嫂一家就想着法子不让我们家好过。在反反复复的纠缠中,我数度讲和的想法被消怡殆尽。

而大嫂如今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自她跟了我堂哥,她灵魂中的恶魔渐渐复苏,善良的『性』格逐渐消失。期间我回苏北见过她一次,她眼神没有了清澈,完完全全被阴霾和恶毒所掩盖。大嫂已不再是那个单纯柔顺的女子,她艳冶的风情让我措手不及的心痛!

都道人生无常变幻莫测,顺境逆境都会让人发生改变,面对无常的际遇关键是自己抉择的心态,看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其实就算费尽心思得到财富和名利,也只是一时的拥有,平安健康的身体,平和的心境,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而大嫂的转变不仅是外表的转变,她思想上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大哥在世时,她把两个孩子看成了宝贝,可如今她为了和堂哥长久呆在一起,竟只身长住西安,把小豪和娜娜丢在苏北。就算偶尔回苏北,也住不了两天,她不顾两个孩子哭着要妈妈,又跑到西安。

自堂哥和大嫂的事公开后,堂嫂数度找到大嫂家大闹,在经济上制约着堂哥。大嫂在家里失去了颜面,越发破罐子破摔,对堂哥的态度也变得积极主动。

我回苏北老家听亲戚们说着这事,我为大嫂的不清醒感到无可奈何。堂哥是花花公子一个,对任何女人都不会长久,大嫂如此一味痴『迷』,日子久了受伤的只会是她。

虽然堂哥现在看似对她不错,不顾堂嫂的经济封锁,暗自截留钢厂的收益筑着外巢,可堂嫂终究不是好惹得!大嫂也不会甘愿做外室,两相一夹攻,他厌倦心累后,终归会放弃大嫂。

再则花无百日红,若是以『色』侍人,终归只是一时,大嫂能『迷』住堂哥,其她女人同样能『迷』住堂哥。这个社会只要是成功的男人想要,多得是投怀送抱的女人,能喜新不厌旧就算情谊一场。若不清醒的女人还有非分之想,那就是自掘坟墓,怕是最终会落得反目到独自凄凉的境地。

好啦,现在写写李明诚的女儿李夕的爱情故事:

颠簸不稳的巴士上,李夕『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望着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发呆。

连续两周睡眠严重不足让她几欲崩溃,坐在她身边的林诗音正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忽然扯扯她的袖口神经兮兮地问她,“你说我这发型会不会太死板了?”

她转过头好整以瑕的望着诗音,信誓旦旦的赞美,“姑娘,相信我,这世上除了你再找不到第二个相貌和智慧能跟白雪公主她妈媲美的女人了。”

林诗音白了她一眼,随后又似想到什么,匆忙的翻起手提包,口中还念念有词道:“惨了,报告还没敲图章,待会让isa看到又该挨训。”

音落,她终于从装满化妆品的包里翻出图章,天气有些干燥,图章印在纸上印籍分黯淡,林诗音朝着图章哈了几口气,又试着印了一下,颜『色』还是太淡。

正当她全神贯注于朝着图章哈气时,巴士忽然急刹车,坐在车上的众人皆往前重重倒向靠椅~音和李夕总是坐在巴士的第一排,差些撞到栏杆。

李夕转过身刚想寻问诗音有没有事,却不巧看到她漂亮的双唇上赫然映着〖莱珏集团〗的字样。

显然,图章在她竭力抢救后焕发了新生,并且将第一枚闪亮的足迹刻印在了它的再生父母上。

司机小刘回过头朝众人歉然一笑,咧开一口灿烂大白牙,“不好意思,前面有辆车挡着,煞车没踩准。”末了又望了眼坐在他右侧不远处的林诗音,不知是天然呆还是装疯卖傻,『操』着一口东北腔憨厚一笑,“哟,诗音你今个的口红样式挺别致啊。”

音落,跟着一阵阵浑厚的傻笑声。

李夕本来就憋笑憋的快内伤,被小刘这么一说,差点没笑出声,忍着笑意领着几欲爆发的诗音下了车便开始安慰,“小刘也不是存心的,再说了,你这口红还真挺新鲜,没准待会董事会的高层们见着了,觉得你这姑娘有意思,直接让咱晋级也不一定。”

林诗音白了李夕一眼,愤恨的回头瞪了无辜的小刘一眼,咬牙切齿道:“那个二货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连你的脑袋也被门挤了。”

李夕不敢再跟她闲扯,会议九点整开始,今天路况奇差,从出家门就开始堵车,她们八点五十才险险赶到公司,诗音反映过来时间紧迫,也顾不上擦嘴,拉着她的手直奔电梯。

赶到二十七层的会议室时,室灯都已经统统关闭,只余投影屏幕闪烁着刺目的光。

李夕拉着诗音在最偏僻的位置坐下,静静看着第一组人进行比稿。

此次内部比稿的主题是针对春季新装发布的整体项目策划,公司内部的所有人员都摩拳擦掌期待着这次大赛。

优胜的队伍除了能够承接此次发布会的全部流程,还能够额外获得十万元的奖励。

整整十万块啊,白花花的银子正在朝着他们这些在底层『摸』爬滚打数年却无出头之日的小喽喽们招手,所在的企划部所有人都使出浑身懈数,只为赢得头筹,得以加官进爵。

幸好,初稿顺利通过,这次的复试将会更加严格,十组方案书,只有两组能够晋级决赛。

林诗音吞了吞口水,手心全是汗渍,不安的望了李夕一眼:“小夕,我突然肚子疼,我去趟厕所。”

李夕接过她手中的方案书,小声道:“快去快回。”

幸好,抽签结果她们排在最后,因此还有足够多的时间让诗音磨蹭。

幽暗的会议室,投影仪折『射』出浮游散尘飘飞,李夕环顾偌大的会议室,借着幽暗的灯光,却看到一张模糊却熟悉的侧脸。

光线实在太暗,她本来就有夜盲症,更加看不清晰,只觉得那人的轮廓与记忆中的那张脸格外相似。

正当她发怔间,却听到主持人朝话筒道:“下一组,企划部。”

李夕左右环顾,却压根没看到林诗音的人影。

这姑娘,关键时刻掉链子,这是唱的哪出!都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她该不会掉到厕所里了吧。

“企划部?”见迟迟没有人上台,主持人又加重声音喊了一声。

李夕『舔』了『舔』唇,两个星期的心血,全体企划部通宵加班赶出来的方案,不能就这样付之东流。

起身,她镇定自若的走向主讲台,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自我催眠;‘你们都是大白菜,你们都是大白菜,你们都是大白菜……’

她调整好话筒,平静了自己紊『乱』的心跳,一字一句道:“冬末春初的季节,若问什么是最美的景『色』,那一定是细雨绵绵朦胧初醒的晨光……”

五分钟的文案简述,却好似坐了五分钟的过山车。说完最后一句谢谢,她浑身上下的细胞已经死了大半,一部分是紧张窒息而死,还有一半是被热死的。

简述结束,灯光被助理开启,李夕的眼瞳被耀眼的光芒烫灼得有些疼,轻阖上眼,听到高层们开始低声议论,她抬首朝门口处张望,终于看到一脸惨白的林诗音姗姗来迟,人还没坐稳,就开始关心起比赛情况,“到哪一组了?”

“你没事吧?”李夕『摸』了『摸』她的脑袋,烫得吓人。“你发烧了?”

林诗音从口袋里拿出唇膏润了润干涸的嘴唇,声音虚弱的厉害,“我还能撑得住,什么时候轮到我?”

“已经结束了,刚刚一直没等到你,我替你做了简述。虽然不如你发挥得那么好,但好歹把方案内容陈述清楚了。”李夕简单的说明了之前的情况,又低声叮嘱了一句,“待会结束后我带你去医院,你丫的从早上就开始不舒服了吧,下回再这么死撑着,看我不掐死你。”

林诗音还想说话,主持人却率先开口,“企划部,广告部晋级,负责人到会议室来一下。”

今天的评委都是公司内部的高层及经验丰富的策划师,只需简单的提案陈述就能够分辨一份方案书的优异与平凡。因而这样迅速的决定结果,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简短的发言,却使原本安静的会议炸开了锅。几家欢喜几家忧,为了这次比赛,所有人都费尽心思。被淘汰让人心『乱』如麻,能够晋级的又何尝不是。

在这个高手云集的集团里,有多少藏龙卧虎的才子因种种原因没机会显山『露』水,被埋没在底层碌碌无为。

听闻这次的公开比稿是新上任的总裁所提,意在挖掘公司内部资源,将有能力的员工进行储蓄培养个机会,所有人都想抓住。因而,竞争格外激烈。

“我先去开会,你在门口等我一会。”林诗音感激地望了李夕一眼,又不忘逞口舌之快,“辛苦你了宝贝,我咋从来不知道你演讲的水平这么让人惊艳。”

确实,可能没有人会相信一向话不多的李夕会有这么强大的演讲天赋。

李夕不理会她话中的深意,整理好资料走到会议室外等她。

人群渐渐散去,她无聊的在走道里来回踱着步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正当她发怔间,一个转身却撞上迎面而来的女人。

女人手中握着滚烫的咖啡,被她这样一撞,杯盖不慎滑落,滚烫的咖啡全洒到了李夕身上。疼痛,一触即发。

女人见状慌忙拿纸巾替她擦拭,李夕以为是自己的失神才撞上别人,不停向她道歉,“抱歉,没烫伤吧?”

女人浅浅的笑,声音温柔如水,“我没关系,是我在低头看手机才撞到了你,你还好么?”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她疼得龇牙咧嘴,要不是有外人在场,她估计得抱着林诗音哭爹喊娘了。

只是这女人的声音格外好听,身上若有似无的轻浅香水味也引得李夕不由抬头多望了她两眼,这一望不打紧,待看清被墨镜遮盖住大半张脸的面容时,才回过神来,讷讷道:“你是,恩雅?”

莫恩雅,如今炙手可热的一线影星。哪怕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轮廓,却依稀能够辩认出那张精致的脸蛋。

李夕不是个喜爱八卦的人,她也没有时间去关注明星绯闻。但诗音买回来的杂志上十有八九都有这个女人的名字和照片,想不知道也难。

红遍亚洲的影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公司这一季的春装发布会请她当模特?

正迟疑间,莫恩雅却朝着她身后淡淡一笑,声音甜美地喊道:“沈岩。”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那一刻,李夕的心脏没有忽快忽慢,也没有突然停顿。没有任何的异样,犹如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名字那般。

沈岩,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他的名字。

好久不见。

她没有转身,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等很久了么?”

磁『性』且沙哑的低音,依旧是记忆里的音阶。

阔别了整整十年的声音,为什么如今听起来,却好似昨天才与他彻夜长谈。

“还好,不过你的咖啡泡汤了。我刚才不小心撞到别人,咖啡都洒了。”女人的语气更多的成分是在撒娇。

她的小鸟依人很快便得到了回应,“没烫伤吧?”

“我没事,不过这位小姐好像受伤了。”她桥沉岩的手朝李夕走来,一步步的『逼』近,直至走到她面前,莫恩雅低声询问,“小姐,你还好吧?”

她仍是没有抬头,刻意压低声音道:“我没事,先走了。”

刚想大步离开,却被从会议室出来的林诗音一把抱住,全然没有先前的病征,生龙活虎的好像吃了几百颗大力丸。她显然没认清状况,喜难自禁道:“李夕,你知不知道刚才我见着谁了……”

林诗音还想继续大嗓门,被李夕一把扯住,压低声音道:“回去再说。”

诗音这才发现李夕的身上全是咖啡渍,不由呆了,“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我女朋友不小心撞到了你朋友,这是医『药』费,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他径直走到诗音面前,递上一张名片。

诗音这才看到原来不远处还有人站着,当她望清说话的人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连话都说不清晰,“沈……沈总……”

诗音完整的音节还没发完,沈岩已经桥莫恩雅翩然离场。

这期间,他的眼睛,甚至没有望向过她哪怕一分一秒。

而她却只是淡淡地感激,幸好,他不记得她了。

回办公室的路上林诗音精神状态十分饱满,健康的能打死十只东北虎外加两只金钱豹。

除了旺盛的精力,她还不忘一路在李夕耳边念叨,将沈岩的‘身世’简洁明了的叙述了一遍,“二十二岁从清华大学毕业,二十五岁拿到哈佛工商管理系研究生学位,二十九岁叱咤华尔街,金融风暴时期提出的退购议案位列成功避开金融风暴的十大方案之首。今年才三十二岁就成了我们集团东亚部的副总,天呐,你都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浑身上下都闪着金光,就跟天神似的。”

李夕猛地停下,林诗音正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天神传说之中,不小心撞着她的后背,捂着脑袋疼得直吸冷气。

李夕看着一脸花痴陷入情网不可自拔的林诗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扬了扬自己被烫红的手臂和狼狈的外套,“姑娘,我说你能不能好歹顾及一下我的感受,我现在是伤员唉。能不能劳烦你去前台拿下『药』箱,我可不想残着半条胳膊上班。”

“人家赔了五百块呢。”林诗音见钱眼开重『色』轻友的本『性』显『露』无遗,“还是美金唉……有钱人就是出手阔绰。对了,刚才那女的是莫恩雅吧,肯定是她,网上一直在传她跟某富商交往,原来这富商就是咱们集团的苏总。哎,可惜了小岩岩这上等的钻石王老五。要是别的女人还好,偏偏是莫恩雅这个让女人都没办法讨厌的狠角『色』……”

李夕对小岩岩这样的昵称已经免疫,无奈的走向前台打算自力更生,拿出『药』箱开始上『药』后的林诗音仍未停止碎碎念,继续吐槽,“早就听说他要来我们公司任职,没想到今天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富有戏剧『性』,你说我要不要使出美人计,把他从莫恩雅手里抢过来?”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人没抢过来,把命都搭进去。”这是实在话,李夕不是吓她。想当初在学斜,每年都有不下十个傻妞为了沈岩闹『自杀』。好事者还曾统计过,学校的天台和沈岩所在的班级门口是最热闹的地方,平均一学期两个。不是割腕就是吞安眠『药』,最离谱的一个居然拿着杀虫剂对着自己喷,结果中毒被送到医院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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