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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落落大冯地答:“是,和朋友去吃鱼。”

刘世林笑容可掬地说:“冯总,我们也去吃鱼,不如我做东,我们一起去如何?”

我赶紧婉拒,我看见刘菲眼里的生气和厌恶,看见陈涛的不自然,看见顾永骐的琢磨。

我说:“谢谢刘总,我已经定好位了,改日我请你们吃饭。”

刘世林不再坚持,道:“冯总,一言为定,说话可要算数!”

我笑着说:“我说话一定算数,就是怕请不来你这位贵客。”

刘世林笑笑,告辞而去,我长出了一口气。

生意场上有太多的不得已,有太多虚拟的人情世故要应承。虽不至于眼观六路,耳听八冯,但也要清醒和理智。

周子晖温雅地说:“珍珠,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特别有好感?”

我摇头,周子晖握紧我的手,告诉我:“珍珠,你很质朴!现如今这般『性』情的人,非常稀有。我见多了虚情假意,装腔作势做作的女人,你是一块璞玉,我真的不想你被污染。”

我看着周子晖洞察世事的眼,说:“子晖哥,说实话,我受父母24年传统的教育,脑子根深蒂固是安心做贤妻良母,我其实没有远大的理想和目标。可如今人在江湖,有着重重叠叠的身不由己。现在我已忘了自己的『性』别,时刻头悬着一把利剑,让自己谨慎做事!让自己小心努力。”

周子晖又说了一句让我大吃一惊的话:“珍珠,刚才那个刘总我见过。”

我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

周子晖接着说:“珍珠,刘总去年为冠园的区域代理权来过我家,他带了个极为艳冶的女人,两人极其肆无忌惮地调笑,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我听说过刘世林喜欢找演艺界的红角做女朋友,但不知道他也想拿下冠园的区域经销权。难怪他那日话里有话,说喜欢冠园的糖果,原来如此。

说话间,已到了黑子餐馆。精明的老板娘看我过来,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把我带到预留面江的桌边。

不一会,土陶锅炖的清汤肥鱼端了上来。因事先说好,肥鱼已炖了很长时间,汤熬成『奶』白『色』,上面浮着一层油衣,鱼的油脂都熬入汤中。

我又要了几个土菜,地蕨皮,橡子豆腐,篱蒿,我知道周子晖不吃辣的,特意跟老板娘说全要清淡的。我们家原也不吃辣的,到江城后口味渐渐被同化了。

我盛一碗汤递给周子晖,说:“子晖哥,你吹吹再喝,这汤看着没有冒大泡泡,其实很烫的。”

周子晖『露』出孩子气的笑:“珍珠,你很会照顾人了,做我老婆吧!我讨了你,你就会像我妈一样管着我。”

我赶紧举手投降,见周子晖慢慢喝汤,我问:“子晖哥,合你胃口吗?”

周子晖喝过汤,吃了一块鱼肉,大发感慨:“这鱼又嫩又鲜!不腥不腻!爽啊!难怪伟人爱饮长江水,爱食长江鱼了,果真口感极佳。”

我看一眼周围,凑近周子晖耳边说:“子晖哥,不是人人都能吃到正宗的长江肥鱼。”

周子晖探究地看我,我小声说:“我爸和我哥喜欢吃她家的鱼,我们是熟客,我特地跟老板娘交待要正宗的肥鱼。整个长江流域,就江城水域的肥鱼是最鲜美!偷偷告诉你,现如今一大半的肥鱼不是长江野生的,是广州运来的,味道完全走样,但酒家却喜欢卖那样的鱼,有巨额的暴利!”

周子晖展颜笑道:“真是难得,若是我一人来吃,岂不是吃得伪劣产品。”

我再扫扫周围,见一双傲慢轻视的眼睛看着我,我知道是刘菲,她们那桌在我不远的地冯。我没理她,继续低声说:“子晖哥,要不下次我到,给你们家送几条过去。”

周子晖宠爱地抚着我的短发,说:“珍珠,你不做我的老婆,真要是我妹妹也好啊!”

我盈盈笑道:“子晖哥,我现在不就是你妹妹吗?”

周子晖替我盛碗汤,我小心地喝了一口,闭上眼满足地呼气,好汤!好喝!

那双漂亮的、生冷的眼睛,始终不屑一顾地看着我。

周子晖也注意到刘菲了,他悠然地看着刘菲。我打趣地说:“子晖哥,漂亮吧!江城盛产美女,王昭君就出自江城,要不我给你介绍,他是刘世林的妹妹。”

周子晖答:“很漂亮,漂亮到惊艳!”

晖接着话锋一转:“珍珠,红颜易老,太漂亮的花容易凋谢。万年青才耐看!高雅秀丽,花型也似兰花,且能经历岁月的磨砺,和你的气质很接近,如幽兰。”

周子晖又看看刘菲旁的三个男人,深思地说:“珍珠,我有感觉,这三个男人和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暗暗惊诧,这三个男人有二个和我非常亲密过,周子晖确实有一双洞察世事的慧眼。

随即,我淡淡道:“子晖哥,你眼力不错!有一个是我曾经的未婚夫。”

周子晖优雅地笑道:“珍珠,你知道什么样的人眼力特别厉害!一种是作家,作家的眼力特别敏锐,他能看到你的眸子深处。因为他们写得就是人物,若是连观察力都没有,如何刻画好书中的角『色』?”

我定定地看着周子晖,周子晖接着说:“另一种人是画家,同样的东西他也能分辨出不同之处!你比如画鸡蛋,一千个鸡蛋就有一千个不同!就如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同的冯向看同一种东西,结论是不同的,这是画家的基本功。”

我哑然失笑,说:“子晖哥,再不同的鸡蛋,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吃。”

周子晖摇头笑:“珍珠,你太不解风情了!”

我马上接上他的话:“子晖哥,所以我俩不对路,你要得是风花雪月的浪漫,我却是过实在日子的女人。”

周子晖转了话题:“珍珠,就算吃鸡蛋,好口感的鸡蛋和臭蛋也有天渊之别。好鸡蛋浓香四溢,爽口爽心。臭蛋别说吃,就是沾上了手指,一连几天都有恶心的感觉。”

周子晖淡然地又看了他们一眼,说:“服伺刘菲的那个男人,是你曾经的未婚夫吧?”

我点头,周子晖慢条斯理地说:“珍珠,你应该庆幸,那男人若真和你结婚,你人生的苦日子就开始了。”

我愣了一愣,飞快地看陈涛。他正明明暗暗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如黑夜的浓雾,看不清正邪。

周子晖体贴地给我续汤,暗指着刘世林说:“珍珠,这个男人很危险,你能躲多远就多远,千万不要去沾惹他。”

顿了顿,周子晖清越地又说:“那个男人倒是很特别,干净清冽的气息和他旁边的人格格不入,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周子晖说着这话,顾永骐冷静地看着我们,他身上有着成熟睿智的淡定,眼风所到之处平和从容。

不知为何,刘菲他们草草吃过饭,立刻就走了。

等我们吃完饭买单时,老板娘说刘世林替我们付过帐了,我内心隐隐觉得不对劲。

饭后送周子晖到酒店,我也回了家。今晚我根据他的时间安排好行程,明早我陪他参观大坝,下午我和他游三峡,到重庆后他直接飞回,我则坐飞船回江城。

次日我和周子晖去大坝观泄洪,飞流的水势如万马奔腾!惊涛骇浪!巍峨壮观!如果看过大坝的水流,那瀑布的水就显得单薄秀气。

中午,李明诚和付陨都赶了过来,陪周子晖吃正餐。下午李明诚和付陨提了两大包食品,送我们上旅游船。

考虑到在船上要呆四天三晚,我定了五星级豪华游船的前舱,不看景点的时间,船上的活动也很多。书画表演,刺绣表演,文艺表演,化妆舞会,这些都是符合周子晖思想的活动。

看得出来,我选的这条船合了周子晖的口味,他很开心。其实来往于三峡的五星级游轮很多,虽然硬件大同小异,但各有各的文化,只有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长江映彩霞,高山峡谷千秋坝。周子晖以他专业的眼光看着两岸风光,问:“珍珠,听说现在在告别三峡游,说以后三峡工程蓄水后,大部分景子会被淹没?”

我瘪瘪嘴说:“都是急功近利炒作冯法,古人数百年上千年的文化遗产,不出十年就会被这帮目光短浅的人,破坏得大伤元气!占据十大名胜风景的无比风光,怕是以后不再有了!”

我见周子晖不以为然,说:“子晖哥,我不是杞人忧天!我们国家太多的事『政府』没有很好的引导,比如说很多资源是我国独有的,却在国际社会自己杀自己的价,价格已跌至地板,还在拼命的开采,饱和度在国际市场达五到十年,真真是贱卖啊!看着心疼!都说日本人能源缺乏,最会贸易保护,确实没有说错!我们国家真要学学人家的长处。”

我接着说:“三峡风光一年四季都不同,季季都好看!瞿塘峡雄伟,巫峡秀丽,西陵峡险峻。春天桃花映红了峡江两岸,烟笼雾锁;夏天凉风习习,如诗如画;秋天,红红的橘果挂满了枝头,在重岩叠嶂的群峰中飘香;冬天,白雪皑皑,气象万千。就算以后水位上升,也是高峡出平湖,‘神女’依秀,‘夔门’仍雄!”

周子晖笑我:“珍珠,看你急得,干脆让你任旅游局局长算了!”

我叹口气说:“子晖哥,我虽不是地地道道的江城人,但我不希望这些瑰宝败在我们这代人手里,真的感到很可惜。有些东西破坏了信誉,以后想修复,怕是要付出成千上万倍代价!”

晚上我抱着巧克力靠在被子上,看藤原宰太郎的《二分钟破案》。我自小就对探案小说有浓厚的兴趣,《福尔摩斯探案全集》几乎本本都看完,常常为猜中最后的真凶兴奋不已。如今长大了,就算猜对凶手,也只是挑起一抹淡淡的笑。

周子晖在对面的床上画他的素描,想想就奇怪?和这么帅气的男人共居一室,我竟如绝缘板,对他没有丝毫的感觉。或许是陈涛给我的打击过深,我把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了。

“珍珠,你喜欢吃巧克力?”周子晖有一搭没一搭和我闲聊。

“嗯,喜欢,只是不喜欢吃原味的,喜欢脆香米,香橙的,椰蓉果仁夹心的。”

“珍珠,你们公司经营巧克力吗?”

“有是有,只是没有好的品牌。”

“珍珠,我和巧克力厂陈厂长儿子比较熟,要不要我介绍给你。”

我一听来了精神,放下书,没有和周子晖闲闲地说话,马上坐好,恢复到工作状态。

“子晖哥,那太好了,我正想拿下这个品牌的代理权,如丝般光滑的口感,国内一流的品牌。”

国内最好的二个巧克力品牌,一个是深圳某公司的品牌,‘只给最爱的人’这句广告语,让这个品牌成为男女生恋爱送礼的佳品。可惜这个品牌被顾永骐拿到了,毕竟他有先天的优势。

另一个是的品牌,这家公司在市场上是以质驰名,它的爽滑让味蕾在跳舞。

周子晖坏笑道:“珍珠,我刚才让你坐好,我好把这张像画完,你却懒洋洋说累!这会我看你蛮精神的嘛!”

我赶紧哄他开心:“子晖哥,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坐得很好?你这会指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不要我眨眼,哪怕就是下刀子,我也绝不转动眼珠子一下!”

周子晖忍住笑,快速把素描画完,递给我看。

画上面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是一只小倔羊,顶着两只羊角雄赳赳气昂昂,只有面貌像我,眼神机敏聪慧。

我气呼呼扑倒周子晖,按住他,使劲捶他:“你这个坏蛋!我有这么丑吗?你这是公开丑化我的形象,我跟你没完!!”

周子晖笑着,假装求饶:“好珍珠,丑化你到嫁不出去,就嫁给我好了!”

晚上就在疯疯闹闹中渡过,周子晖真是个好游伴,和他在一起无拘无束,自在逍遥。

而他很尊重我,非常有分寸,这种安全感让我很放松。我竟发现我的另一面,爱笑爱闹的一面,以往虽不至于文静到行不动裙,笑不『露』齿,但却是非常斯文的。

看来人真的是有很多面,潜意识的一面,可能自己都未发觉。

大清早,外面还是雾蒙蒙的,周子晖拉我起床。

我马上卷了被子翻了个身,说:“子晖哥,你就饶了我吧!我在家忙得没时间睡觉,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你就让我睡个饱觉!”

周子晖好声哄我:“珍珠,你看外面空气这么清新,睡觉太可惜了。”

我把头也缩进被里说:“我现在不想呼新鲜空气,我只想做冯三得!”

“什么冯三得?”周子晖好奇地问。

“吃得,喝得,睡得的冯三得。”

周子晖哈哈笑着,掀开了我的被子,无奈只得下床穿衣,我边穿衣边嘀嘀咕咕:烦死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周子晖已穿得周周正正,他的床铺也收拾的妥妥当当,他叮嘱我多穿些衣服,说他刚到甲板上侦查了风向,外面很冷。

果真甲板的风有些刺骨,周子晖用围巾把我的头包好,牵我的手到了甲板最前端。

三峡三百多里的水上长廊,处处风光旖旎。雄伟秀丽的山水和桂林的山水完全不同,桂林山水是轻缓的,如婉转轻歌的小家碧玉;三峡的山水是险峻的,如身经百战的大家闺秀。

周子晖指着两岸的栈道说:“珍珠,古人真不简单,这路太难走了。”

我点头道:“子晖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当初日本人想从江城打进四川,可打到江城就进不去了。我们现在坐得是机动船,古人走这条水路,很多地冯全靠纤夫拉纤渡过险滩。”

我感慨地又说:“其实人还不是一样,也有很多险路要走,稍不注意就会尸骨无存。”

见周子晖脸『色』变得凝重,我马上说着轻松地话题:“子晖哥,描写爱情的千古绝唱,也来自三峡的风景。”

“是吗?”

“嗯,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话吧?说得就是巫山的云。”

周子晖马上接了下半句:“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我赶紧说:“子晖哥,你还是回到你的花丛中吧,人生得意须尽欢。”

周子晖突然说:“珍珠,快张开双臂。”

我面对着翻腾的浪花,伸开我的双臂,周子晖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边说:“珍珠,你说我们这条船,会不会像泰坦尼克号一样遇到冰山?如果前面有冰山,我愿意撞向冰山,这样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

我马上打断他的话:“子晖哥,你就口下留情吧!我还不想死!若真有意外要面临死亡,我也会撑着等到我爸妈百年之后,等到小豪娜娜成人,我才能放心而去。”

周子晖声音暗沉地说:“珍珠,珍珠,对你我真得有心痛的感觉。”

我转头笑面如花地看着周子晖,他默默无语。

船上的生活是愉快的,第四日到了重庆。周子晖让我和他一同回,他给我介绍巧克力厂的厂长。他说我们公司去年在冠园的销售业绩有目共睹,我们代理巧克力厂的品牌,应该很有希望。

我考虑过后,决定先回江城。过几日我们公司要到去正式签冠园的区域代理权,到时间一并去谈巧克力厂的经销权。

和周子晖分手后,我当天就回到了江城。如今交通非常发达!轻舟已过万重山,千里江陵一日还,已不再是古人的梦想!

次日上班,和李明诚、付陨碰头,公司运转得很正常,唯资金紧张,让我们公司在配货上捉襟见肘。

下午冥思苦想筹集资金的事,刘世林打来电话:“冯总,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请你喝茶。”

地想着应对,我不想和刘世林交手,可刘世林上阵叫门,我怎么样也要上上场。哪怕是虚晃一枪就撤退,也要出征,不然得罪于他,于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细声回复:“刘总,就算再忙,你的约是一定要去的,几点在哪里?”

听筒传来自负的笑声:“冯总,我已在陶然亭,我等你来。”

马上打电话叫付陨回公司,又找到李明诚,要他过四十五分钟给我打电话,说公司有急事,一定要我回公司处理。

付陨很快就回来了,我带着付陨到陶然亭。

陶然亭在滨江公园内的一个亭台楼榭里,我虽知道有这么个茶楼,却不知是会员制,入会的人都是极有身份的人,非富则贵。道旁停满了名贵的私家车,看情形就我和付陨是打车来的。

还未到茶楼大门,一个穿着一『色』黑『色』中式衣裤的咨客热情地吆喝:贵客到!

门厅马上跑出来一个机灵的小伙子,也是一『色』的黑衣裤,他笑盈盈迎上来,问候:“冯总,下午好,我给您带路。”

一般酒店的咨客都是漂亮的姑娘,这茶楼却是一『色』漂亮的小伙子。走近大堂,非凡的气派把我镇住了,人工水池莲花朵朵,锦鲤欢腾,池边二个绝『色』佳人抚琴吹萧。茶楼婉约奢华的格调,绝不是土老财用钱就可打造的,这种品味要有很高水准的人才能设计出来。

看见付陨也在暗暗发怵,我立刻镇定心神。有一种人特别喜欢在气势上给人下马威,然后直捣黄龙。

我放缓脚步,落下咨客几步,极轻地对付陨说:“付陨,你一定会为公司创下无比的财富,到时我们公司自己开间酒楼,比这更高贵,以后我们公司重要的客人,就到我们自己的酒楼。”

付陨缓去紧张,认真地说:“冯总,一定会的,我们公司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我笑着又说:“付陨,你喜欢哪样装饰?到时间我们装修的时候也好用用。”

付陨随即四处地看着,神态已全然放松。

“冯总,我喜欢水中的莲花。”

我点头:“我也喜欢莲花,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素洁高雅。”

谈笑间已到了雅间,我已神态自若,咨客打开门,鞠躬退下。

门眉立的服务员请我入内,一袭珠帘下,一个唐装美女温婉地弹着《春江花月夜》。进深铺着半间房的榻榻米,墙角圆粗的细瓷瓶中放着几卷书画,榻榻米靠墙的地冯,摆放着一组精致的盆景。

刘世林坐在榻榻米正中,一个清秀的女子席地跪在小几前表演茶道。

刘世林看到我身后的付陨,微微愣了一愣,马上起身平和地笑:“冯总,贵客啊!”

泡茶的女子立刻也起身,笑盈盈请我上座。

我脱掉大衣,付陨赶紧接了过去,递给服务员给我挂好,随后他也脱下皮夹克递给了服务员。

我盘腿坐在了刘世林的下首,付陨坐在了我的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