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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也得要,你要听我的,我让你嫁给谁,你就嫁给谁,不能随便将自己给了别人!”

他松开了心童的手,说出话的就像命令。

“你混蛋,混蛋,我不会听你,我会向那些男人求婚,直到他们之一有人同意和我结婚,走着瞧吧!”

水心童后退了一步,抿住了嘴巴,她要委屈死了,该死的坏蛋,难道他不明白吗?心童有多爱他,他让她找个男人,真的伤了她的心。

水心童转过了身,走向了书房的房门。

当心童将房门关上的一刻,贺烨颓然地倚在了椅子里,一个月……他不希望看到心童嫁给别人,但是心童的脾气他很了解,她会那么做的。

“水心童,你这个疯女人!”

贺烨的心要裂开了,他必须阻止,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事情越弄越乱,他也乱套了。

天色越来越暗,贺烨一直在书房里吸烟,他狂躁不安,毫无头绪。

他打电话叫马克将酒送进了书房,几乎没有停歇地,他喝了很多,这次他终于醉了……

迷醉中贺烨在审视自己的心,他找来了鲁妮楠帮忙,希望能让心童痛恨他的无情,然后走出人生的低谷,重新开始,可是事情却恰恰相反。

他不能接受心童离开,而心童开始放任自流,随便嫁给什么男人,贺烨会因为这个痛苦一辈子的。

伦理道德,在贺烨的心里到底值多少钱?会比心童的幸福还要重要吗?

贺烨看着手里的酒瓶子,愤怒地捏住了它,根根指节开始泛白。

水心童回到了自己的度假屋,仰面看着这个刚刚建起,象征着分手纪念的木质建筑,一时心神恍惚。

原本以为回到夜莺岛,远远地看着就可以,现在看来好难,远远地看着他,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我不能再爱你了,那是不对的!”

水心童进入了度假屋,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打开了衣柜,怔怔地看着那些衣服,这里没有一件是她想带走的,她想带走的只有小泽,但是这个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她必须让小泽生活在绝对安全的地方,不必面对嘲笑和痛苦。

拿出了几件衣服,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她突然愤怒地将衣服扔在了地上,痛苦地扑倒在了床铺中,低声啜泣着。

“我要怎么离开你?贺烨,你这个坏蛋,为什么一定要是心童的哥哥……”

水心童大声地哭着,喊着,捶打着床单。

哭泣声渐渐虚弱了,水心童迷蒙地闭上了眼睛,突然一阵手机的铃声将她吵醒了,她伸出了手,不情愿地在床单上摸着。

水心童终于摸到了,她拿起了手机,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来电显示,是意琳的执行总裁陈以笙,已经晚了,他有什么事非要这个时候说嘛?

“你好,总裁。”

心童有气无力地说,她不想掩饰自己的难过,那是事实。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啊,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问问你的行程,我叫人去夜莺岛接你……”

“我自己会回去的,谢谢。”

心童机械地回应着,她不希望任何人来接她,她的样子够狼狈了。

“心童……你离婚的事儿……我感到很难过,也有些意外,想不到贺烨是那样薄情寡义的男人,当初真不该就那么让他将你带走,巴黎之行,出了太多状况,我希望你回来后,能重新开始,当然

……你不必马上上班,可以考虑去度假散心,这对于一个模特来说很重要,还有就是我,我……”

陈以笙说的话突然很杂乱,让心童有点分析不出他的意思,当最后那几个“我”吞吞吐吐的时候,水心童突然明白了。

不知道陈以笙是不是最合适的,至少心童希望尽快嫁出去,无论那个男人是谁?

“我希望能在一个月之内嫁出去,你有兴趣吗?假如你有兴趣,不如我们结婚吧?”

水心童问的很直白,连自己也觉得吃惊,她竟然向陈以笙求婚了。

随便嫁个男人,水心童开始行动了,她要让贺烨明白,不是他可以有别的女人,心童也可以有别的男人,而且还不赖。

“心童?”

陈以笙虽然有重新追求心童的意思,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还是心童亲口提出,他有点受宠若惊了。

一直酝酿的艰难表白,就这样被心童捅破了,不费吹灰之力成功了。

心童心潮起伏,难以控制激动的情绪,贺烨希望她找个男人,好,她马上就找,她已经离婚了,再婚并不难。

“你一定认为我疯了,事实上,我是疯了,如果你不同意,就当我没有说!”

心童握紧了拳头,不会吧,就这样被拒绝了。

“等等,心童,我当然高兴了,但是我希望你说出的话是认真的。”陈以笙似乎有些激动。

“是认真的。”

水心童的态度十分坚决。

“我很高兴,我想……我明天就来夜莺岛接你,我早点出发,或许应该是现在,迫不及待想见到你了。”

“好,我等着你!”

水心童挂断了电话,仍旧不断地喘息着,她的人生已经完了,今后跟什么人结婚都已经无所谓了,只要那是贺烨觉得最合适的,她什么都不在乎。

明天陈以笙就要来了,是不是她后天就能结婚了,这也太可怕了。

正惶惶不安的时候,廊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因为是木制的楼梯板,所以那声音听得更加真切,脚步声没有节奏,好像在踉跄前行。

什么人?夜莺岛里,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靠近这里的。

水心童放下了手机,悄悄地站了起来,鼓起了勇气,她推开了房门……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水心童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躲避了一下,接着贺烨高大的身躯挤进了房门,他的深邃的眼睛有些涣散,直勾勾地盯着水心童。

“心童……”

他摇晃了一下身体,突然捂住了嘴巴,胃里的酒液差点都倒了出来。

“烨,你……”

水心童想问他为什么突然来了这里,当发现他醉醺醺的状况之后,无奈地扶住了他,将他拖进了洗手间,防止他吐得到处都是。

“我像一个贼……”

贺烨一把推开了心童,血红的眼睛盯着水心童,喝醉了力气还那么大,心童差点被推倒在地上,她用力地扶住了房门,稳住了自己,恼火地看向了贺烨。

“你说什么?你差点将我推到了……”心童扶着门站好了,才敢松开了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贺烨的脚蹒跚着从洗浴间里走了出来,他的手里仍旧有一个酒瓶子,每走一步,酒都洒在了地上,到处都是酒味儿,心童嫌恶地看着他,这个家伙一定喝了许多,心童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失态狼狈过。

“你喝多了……我叫马克带你回去!”

心童想到床边去拿手机,却被贺烨一把拉了回来。

“我哪里也不去,我就留在这里……”

他用面颊蹭着心童的发丝,闻着她的味道,声音嘶哑痛苦。

“等你清醒了再来说这些话,现在马上回去……”心童躲避着他。

“不要这样,烨,你要干什么,快点出去!”心童推开了酒瓶子,酒一下子都洒在了她的身上,顺着手臂流淌了下去,这次连她也浑身酒气了。

“你真是不小心啊,怎么洒了……”

他怕过什么?至今没有,所以他仍旧不会畏惧,接受一切后果。

“没有什么不该的!”

“我想我已经不能冷静了,如果注定是这样的,就这样持续下去……”

贺烨拿起了衣服,胡乱地在身上穿着,却因为手忙脚乱,最后气恼地扔在了地上。

贺烨一把将心童拉到了身前,痛苦地看着她,如果是明天,或者不久之后,那其中不会什么爱情,水心童这是作践自己。

水心童迎视着贺烨,这样的留恋还有意义吗?还不如彻底放开,他有鲁妮楠,她也会有陈以笙。

“是你叫我找个男人的!”心童瞪大了眼睛。

贺烨顿时无话可说了,他最后看了心童一眼,幽怨和无奈,从床上翻身下来,贺烨拿起了衣服穿在了身上,拉开了房门,猛力一摔之后离开了。

他走出了木制度假屋。

漫天的繁星衔接海面的点点磷光,衬托着秋夜的美好,可贺烨的心无比沉重,他不是因为这次的堕落,而是心童已经绝望了的心。

在海岛之外,水哲辛在外面游荡了很长时间,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的脾气变得十分暴躁,经常动不动就发一顿脾气,但是他没有勇气离婚,现在他剩下的也只有这个家了。

水太太默默的忍受着,虽然她当年被丈夫利用,但是心童不是水哲辛女儿的事实,让她觉得亏欠了这个男人。

家里唯一漠不关心这些事的只有水心绫,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关于费振宇夫妇的报导上。

费振宇的新夫人汤明欣果然很有手段,经常和费振宇出席各种宴会和慈善募捐,很快得到了各界的好评,成了商业界很出名的恩爱夫妻。

恩爱,看到那些照片,看到汤明欣的笑,费振宇的欣然,她的心像被毒虫咬噬了一般。

生活不如意,感情被抛弃,这让一直留在家中的水心绫忍无可忍。

“我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家!”

水心绫看着客厅仍在争吵的水哲辛和水太太,扔掉了手中的报纸,咬紧了牙关。

“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她愤怒地掏出了手机,水心绫现在能求助谁,她要去海岛,找她的哥哥,也许在那里,她不必听到争吵,不必看到那些让她无法正视的新闻。

水心绫猜想,贺烨知道了心童是自己的妹妹,应该没有那么害怕她来破坏了吧,至少有一个事实不可否认,水心童也是水心绫的妹妹。

想象着水心童痛苦的样子,水心绫突然笑了,她真想看看,一直是小公主的水心童是怎么泪流满面的。

电话拨通了,那边传来贺烨冷漠的声音。

“哥,我要去你那里,回来接我吧,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不行……”贺烨还是那么坚决。

“为什么不行,水心童是你的妹妹,我也是,她为什么可以,难道就是因为她和你……哥哥想将她留在岛上”

“你永远也不会变!”

“可是你们变了,离婚……真好笑,接下来要怎么样?哥哥,你一定是疯了……”

不等心绫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贺烨震怒了,水心绫气恼地看着手机,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那就是事实,所以他要带回去,水心绫这个妹妹算什么?

“同样是妹妹,为什么对我不一样,水心童,就很了不起吗?”

她愤恨地捏着电话,看向了窗外。

“哥,我要到爸爸和妈妈的坟前去控诉你,告诉爸爸和妈妈……还留在岛上金屋藏娇。”

水心绫觉得自己已经忍耐到了一定的极限了,她叫特护推着她出了水家,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贺家的墓地。

到了墓地,水心绫让特护在墓园的门口等着她,她将菊花放在了轮椅,手用力地转着轮椅,按照墓园的说明,一点点地寻找。

自从知道是贺家的女儿,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墓园扫墓。

终于,她找了贺烨晨曦和贺夫人的墓碑,他们的墓碑紧挨着,照片已经不清晰了,但是她仍能看清爸爸和妈妈的样子,心中无限感慨和悲愤。

意外的,她看到了爸爸的墓碑前站着一个大约七旬的老人。

老人已经白发苍苍了,表情诚恳真切,似乎在哀悼她的爸爸。

“你是谁?”水心绫奇怪的地问。

老人回过了头,看着水心绫,似乎也有些惊讶:“你是……”

“我是他的女儿,贺心绫……”水心绫不想说出水姓,在这里,对爸爸是不公平的,虽然她已经习惯了别人叫水心绫。

“你是……你是老爷的女儿?”

老人有点兴奋,脸上露出了喜色,上下打量着水心绫,当看到她的腿时,遗憾地叹了口气:“想不到贺烨的命这么凄惨,唯一的骨血还是个残疾。”

“我不是贺家唯一的骨血。”

水心绫反驳着,贺晨曦可不是心绫一个,还有哥哥,还有一个妹妹。

“你怎么不是呢,我是老爷曾经的管家,在夫人死之前,我都在贺烨工作的。”

“你说你是……”

水心绫有点诧异了,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还有贺家曾经的故人。

“管家,我是先生的管家。”

老人走到了心绫的身边,握住了心绫的手感叹地说:“想不到老爷的女儿长这么大了,还很漂亮。”

水心绫觉得有些尴尬,老人的手十分粗糙。

“谢谢……”

“当初老爷知道夫人怀孕了,有多激动,他一直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终于实现了的时候,却出事了,这就是老爷的命啊。”

管家松开了手,摸着贺晨曦的照片,无限感慨。

水心绫奇怪地看着老人,他是什么意思,不是还有哥哥吗?

“我还有哥哥,爸爸还有哥哥啊……”

“你是说,小博啊……呵呵……他不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