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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了一下,心童才睁大了眼睛,她摸着地上的血,恍然地回过头,看了苏里西人足足有一分钟,突然站起身,疯了一样向码头冲去!

她不能扔下他一个人,她和他在一起。

“夫人,夫人!”

苏里西擦着面颊上流下的泪水,喊了几声,接着无法遏制地大哭了起来。

苏里西不知道怎么了,这个夜晚,发生了太多的事,先生的妹妹受伤了,接着是马克,现在又是先生,夜莺岛上似乎隐藏着阵阵杀机。

小泽惊醒之后又睡了,苏里西不能离开别墅,哭了一会儿之后,她默默地进入了别墅,锁上了大门,然后上楼,将自己关在小少爷的房间里,一步也不敢离开。

森林的狼渐渐地退回了森林的最深处,他们是夜莺岛上最危险的动物,却也是夜莺岛上的守护兽,没有人可以轻视夜莺岛,否则将遭到它们狠狠地报复。

森林的暗黑出,一个神秘的男人收好了枪支,转身孤独地向大海边走去,他乘坐上了一艘小快艇,消失在夜色之中,他是受命于人,完成交代的任务后,就会功成而退。

他是个绝顶的杀手,从来没有失误过。

医院里,水心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那一夜,工人们也都守在医院的外面,整个夜莺岛乱套了。

苏里西领着小泽在医院的休息室里,他们不敢出来,苏里西最害怕让小泽看到自己爹地死亡的一刻。

那一枪好像打中了贺烨的心脏,水心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她面色苍白,呆坐在手术室的门外,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他要死了……她该怎么办?

独自一个人活着,对于心童来说是多么的可怕,她没有办法接受那种痛苦……

“我要爹地……”

小泽从休息室里跑了出来,扑在了心童的怀中,他小声地哭着,生怕声音大了,会吵到手术室里的爹地。

“小泽,爹地是最棒的,他不会舍得扔下我们的。”

心童的泪不断地滴落着,她此刻没有办法坚强,就算被孩子看到她的恐惧,也无能为力。

贺雨泽小小的心灵承受了负担,他看到妈咪伤心的泪水,不再询问了,只是怯怯地依靠着妈咪,最后睡在了水心童的怀中。

水心童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她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最害怕的是门打开的那一刻。

天破晓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拉下了口罩,大口气喘息着,他需要换口新鲜的空气,长时间的手术让他几乎虚脱了。

水心童什么也没有问,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医生,等待着医生宣布最可怕的消息。

医生舒缓了过来,招了招手,手术室的门大开了,贺烨被推了出来,看见那瓶药水仍旧悬挂着,药液一滴滴地滴落时,水心童颤抖着手,捂住面颊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一直到她哭不出了声音……

医生告诉她,子弹距离贺烨的心脏只有不到半厘米的距离,那个杀手险些将这个高大的男人直接送给了上帝。

“他没事……谢谢,谢谢……”

水心童激动得一把抱住了医生,兴奋的泪水洒了医生一身,中年的男医生整个人傻了,被这样的美人抱着,真是三生有幸啊。

护士也张口结舌,动也不动了,眼巴巴地看着医生,这种场面还是头一次见到。

当心童拉开办公室的门高兴地走出去时,护士们马上热闹了起来。

“医生,她是世界名模,叫水心童……”

“我说那么眼熟,原来真的是她,她可真美……”中年医生的面颊红了,刚才的拥抱还让他有些激动。

“她的声音也那么好听……”

“她那么爱他的丈夫,在走廊,她的啜泣声,让大家的心都碎了……”

……

水心童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穿上无菌服,默默地坐在贺烨的床前,她的眼睛几乎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就算他受伤,就算他昏迷,他还是那样英俊,坚毅,看到他的脸,心童就看到了信心。

心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梦中,贺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颊,痴迷地贴近他的面颊……

突然一声枪响……

“烨……”

水心童瞬间睁开了眼睛,浑身都是冷汗,她大口地喘息着,感受着,面颊上一阵瘙痒和温热,她这才发现一只大手正抚摸着她的面颊,她抬起眼眸,接触到的是一双虚弱,充满了柔情的眼睛。

贺烨醒了,水心童难以遏制激动的泪水,她抿着嘴唇,鼻翼扇动着……

她的眼神之中,有幽怨、痛苦也有欣慰……

“心童……”

贺烨撩动着她的发丝,微微地笑着,低沉的声音仍旧是那么**,他很高兴,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医生,而是心童。

“烨,你太坏了……太坏了……”水心童啜泣着,哭泣之中也有喜悦。

“我怎么坏了?我可是一直乖乖地躺着……”

贺烨拉住了她的手,他多想抱住心童,可惜他的伤势,让他无法移动。

“你说过保护我的,为什么要倒下,为什么?”心童哭得鼻涕都流了出来,尽管那样,她还是那么可爱。

“好了,别哭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就做一个铜墙铁壁的男人,就算子弹飞来,我也屹立不倒……”

“讨厌……”

心童抓过了纸巾,擦拭着鼻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心童的眼里,贺烨就是个铜墙铁壁的男人,可是今天,心童明白了,他也是一个需要照顾的男人。

贺烨摇晃了一下心童的脑袋。

“我刚刚到阎王爷那里去了,他告诉我,我已经死了,我一想,那不行,我还没有让我的老婆给我生一群宝宝就死了,有点亏了,万一我死后,我的老婆改嫁了,我不是更亏了……于是我和阎王爷

说了声拜拜就回来了。”

贺烨捏了一下心童的嘴巴:“等我好了……”

心童羞红了面颊。

贺烨点了点头,很严肃地说:“这样休养不知道要多久?”

“医生说,至少要半个月……”

“不行,我三天之后就要回家……”贺烨态度坚决的说,他从来没有这样倒下过,半个月,那他不是成了废人。

五天后,态度坚决的贺烨几经辗转,回到了自己的海岛别墅,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他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住院,这辈子就这一次了,我绝对不能忍受他们在我身上扎来扎去的。”

“那么……我呢?”

水心童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拿着一根针管阴险地走进了房间。

为了早点出院,水心童无奈学习了护理,这都要归功于她的丈夫太过强硬了,医生也无能为力,看来能对付他的也只有水心童了。

水心童将针头扎进了贺烨的肌肉中,将药水推了进去,然后笑呵呵地拔了出来,傲慢地说:“知道吗?我现在胆子很大了……”

“我看出来了……”

贺烨将她手里的针管拿了下来,放在了一边,温情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真庆幸还能照顾你一辈子……这要源于有人并不是真的想杀死我。”

“我不明白……”水心童疑惑地看向了贺烨,他什么意思,伤得这么重,难道还要感谢那个人吗?

“一个职业杀手会选择射击人的头部和心脏,不会选择在心脏偏离刚好一厘米的地方进行射击。”

贺烨轻叹了一声,假如那个杀手是费振宇雇佣的,可以想象他的不甘和不得不放弃的心态,虽然他没有拿枪亲自打贺烨,但是他想寻找一份让自己后半辈子都安生的办法。

贺烨有理由相信,费振宇在一枪之后,决定退出这场没有结果的追逐了。

水心童眨动了一下眼睛,似乎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杀手就没有失手的时候吗?

不管那些是什么,心童最安慰的是,贺烨还和她生活在一起。

“过几天,我要离开海岛,去照看姐姐了,我想……她需要一个亲人。”

“心绫……她该吸取教训,明白自己有多愚蠢。”贺烨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她是你妹妹,她已经残废了……让她回到海岛好吗?”心童说。

“不可能,我可以提供给她任何的治疗,金钱,住处,唯一不能做到的,就是让她回来。”

“再给她一次机会,烨……”

“我已经给过她了,她没有珍惜,造成今天的恶果,那是她该承受的。”

贺烨无法消除心中升起的愤怒,水心绫根本没有珍惜得来不易的亲情,她将贺烨对她的忍让当成了纵容,他没有那么宽容,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水心童轻轻地摇着头,她不知道贺烨这个决定算不算无情,她只知道,姐姐就算失去了她的腿,也没有悔悟,她仍旧觉得自己是不幸的,所有人都遗弃了她。

“以后不能再提到这个话题,我的夜莺岛将永远也不欢迎她,他把我给予的亲情当成了我的愚蠢!”

贺烨何尝不懊恼这次发生的事件,这是他第一次被愚蠢的玩弄,还是他的妹妹,所以他绝对不会原谅,他松开了心童的手,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她没有亲人……”心童轻声说。

“她根本不需要亲人!”贺烨断然否定。

“烨……”

水心童知道多说无益,贺烨的脾气她太了解了,就算有缓和,也要很久以后。

她叹息地抚摸着贺烨已经消瘦了的面颊和深陷的眼窝儿,有多少不舍和留恋。

她的唇凑了上去,轻轻地吻着他微闭的眼眸。

“不要排斥每一个犯过错误的人,烨。”

“给我点时间……也许我慢慢会接受这些事实……”贺烨感受着眼睑上的温柔和柔软,呢喃地应着。

“最近,我可能要去照顾姐姐和妈妈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就会回来……”心童央求着。

“可我也需要你……”

贺烨睁开了眼睛,一双锐目深情地锁住了心童的面颊。

“我不会去很长时间,烨……”

“我一天也不能没有你……”

贺烨的伤势稳定后,水心童乘坐船只离开了夜莺岛,离开码头的一刻,她回头看着码头的贺烨和儿子,心中仍旧牵挂着他们。

三个月后……

水心童简单地修饰了一下自己,换好了衣服,头上包了一块碎花的方巾,她看了一眼镜子中自己,觉得还算满意,才将煮好的两个鸡汤罐子提起来,出了门,放在了车里,然后将车开出了度假屋。

车子很快在医院前停了下来,她下了车,低着头,躲避开了那些记者的视线,进入了医院之中。

在住院部的12楼特护单间,她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水先生站了起来,他也刚刚才到。

“爸爸,妈妈怎么样了?”

心童放下了鸡汤,摘掉了头巾,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里。

“清醒了,就是不能说话,不能动,医生说,还要观察一段时间……”

水哲辛显得有些苍老,发生那样的事故之后,看到水心绫的凄惨,水哲辛最后还是将30%的股份卖掉了,清还了债务,希望和费家彻底划清界限。

他一直懊悔当初将水心绫的身世告诉了费振宇,惹下了这样的大祸,水心绫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却也无法忍受她惨不忍睹的结局。

病床上,水太太的眼睛无力地睁着,似乎有很多的话要和女儿说,可是她一句也说不出来。

“妈妈,别着急,你会好的……”

心童将妈妈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面颊上,她看着妈妈,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躺在这里,假如她知道心绫的状况,一定是悲痛欲绝的。

水太太的眼睛一直看着心童,眼睛里闪动着泪花儿。

“妈,怎么哭了?”心童有点紧张了。

“昨天她清醒了之后,我告诉她,你和贺烨结婚了,她就一直这个样子,可能是高兴的吧……”水哲辛解释着。

“妈怎么会高兴?她一直反对我和贺烨结婚……”心童知道水太太那不是高兴的泪水,她在怨恨,在难过……

水哲辛摇了摇头。

“如果他知道你和贺烨生活得那么幸福,就不会反对了,所有做父母的,都希望女儿有个好归宿,不是吗?”

“是的,爸爸……”

心童期望那泪水是因为这个。

水太太的嘴唇扇动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急得面色发青,由于身体的虚弱,她只能放弃了说话,呆呆地看着水心童。

水心童服侍着妈妈将鸡汤喝了一些,才松开了妈妈的手,站了起来。

“我还要去看心绫,妈,爸,我先走了……”

“走吧,心童。”

水先生摇了摇头,万分地自责,他现在就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什么都不想管了,看到心绫的样子后,他从来那么那样的痛恨过。

水心童出了病房,拎着另一罐鸡汤,无力地倚在了墙壁上,她闭上了眼睛,似乎又看到水心绫忧郁,怨恨的眼睛。

水心绫是不幸的,被狼撕咬之后,高位截肢,她成了一个永远也不可能行走的残疾人,一个阴险的计划,将她自己送入了可怕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