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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能进来,思思却不能进来?”我旺巴着眼晴看着他,见他神『色』又是一僵,心底又是一疼,对不起,兰陵王,请原谅我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待你,只是我累了,累到宁愿自己的记忆一片空白。

兰陵王心疼的在我身边蹲下,他忧伤的看着我,道:“思思知道你记挂她,她会很高兴的,丫头,你要快些好起来,知道么?”

“可是我想她,我真的想她了,这里我一个人都认识,我不想待在这里,你能不能带我出去找思思?”我拧着眉,苦恼的望着他。

兰陵王神『色』一僵,他伸出手想要覆在我手上,可是他的手却僵在半空,久久都没有落下,最后握紧成拳,缓缓收了回去,“丫头,等我,我一定会将你带出去,你一定要等我。”

我心底急速漫过一丝痛楚,泪水瞬间漫上眼眶,生怕他瞧出来,我侧了眸,道:“谢谢你,如果你见到思思,烦请你告诉她,我很好,我很想她。”

兰陵王再也忍不住将我抱进怀里,他身上那股清淡的梨花香味荣绕在鼻间,让人很舒心,我没有挣开他,或许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他心里的痛楚少一点。

“丫头,你要好好照徐自己,我会再来看你。”兰陵王紧紧的抱着我,仿佛要将我钳进他的骨血里,听着他的声音,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他今天是来向我告别的。

心里突然便涌起一股不含,我伸出手,轻轻的回抱着他,感觉他高大的身躯在我怀中一颤,我苦涩的笑了,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很喜欢你,你自己也要好好照徐自己,知道么?”

兰陵王全身一阵颤抖,他又将我抱得紧了些,此刻的气氛很静谧安宁,相拥的两人谁也没注意到殿门前已出现一道明黄『色』徐长秀雅的身影。

他脸『色』泛青,暴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随着暴喝声传来,我被来人从兰陵王怀中一扯,便落进那人怀里,那人全身僵硬,散发出一股阴郁,此时我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脸『色』,只觉得勒住我腰的大掌隐隐藏着怒气。

兰陵王如无事人般站了起来,他向我温润一笑,转过脸面对郝湘东时却是淡漠的,他轻掀了掀唇,带着几丝嘲讽的道:“看到皇兄如此在意景妃,臣弟甚感安慰。”

郝湘东冷冷一笑,占有似的将我圈得更紧了,他眼神阴鹜的自兰陵王脸上扫过,冷声道:“沐潇,朕瞧着你的病还没好,不如回去再休养几日,等病好了再来上朝。”

我心底一震,兰陵王生病了?抬眸看向他,果见他的脸『色』比以往要苍白许多,心底有些不安,难道是哪日去逛庙会后就生病了么?

兰陵王轻笑一声,自怀里取出一枝虎符,虎头彰显一种权势的霸气,虎虎生威。兰陵王将虎符呈上,道:“皇兄,您曾答应过臣弟,一旦将东吴歼灭,便让臣弟过闲云野鹤一般的日子,如今东吴已灭,皇兄也该实现承诺了。”

郝湘东挺拔的身形一僵,目光犀利的盯着那枝能调动千军万马的虎符,瞳孔一阵紧缩,“沐潇,何必跟朕说这般置气的话,东吴已灭,可是南陈却还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天下一分为二的局势迟早都会改变,此时朕正是用人之际,你怎么能言辞?”

兰陵王似乎心意已决,他的目光幽幽自我面上扫过,道:“皇兄,臣弟去意已决,望皇兄恩准。”

我见兰陵王坚决的表情,心里隐隐作痛,这个如玉般的男子,他是因为心伤了,所以才想急急的离开这个伤心地,我何德何能,竟让他对我情深至此?

下意识回头望着郝湘东,郝湘东的目光深沉复杂的落在兰陵王身上,他的唇死死的抿着,似乎在下一个重大的决定。

空气突然紧窒起来,我不安的回望着兰陵王,他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呢?是不想再看到我么?也是,那晚我伤他那么重,他又怎么可能毫无芥蒂的看着我与郝湘东在一起?终究还是我负了他。

阳光自轩窗外洒落在殿内,在地上投下一片细碎的金光,郝湘东考虑了良久,终于下了决定,他朝陈公公使了个眼『色』,陈公公连忙倾身过去接过虎符。

郝湘东半是惋惜半是叹息的道:“沐潇,既然你去意已决,朕也不多挽留,只是倘若有朝一日你在外面过得厌倦了,朕随时欢迎你回来。”

我难以置信的盯着郝湘东,他仍旧是没有看我,他的表情隐在那金『色』的阳光里,让人看不真切他在想什么,北齐与南陈迟早会开战,他此时放兰陵王走,无疑是把自己的一只手臂生生折断,他到底在想什么?

兰陵王向他恭敬的作了一揖,目光再度落在我身上,仿佛在对我说“珍重”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他萧瑟悲凉的背影,我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然而身后的铁臂牢牢的将我因定住,耳畔传来他温热的呼吸声以及夹杂着嫉妒的声音。

“含不得他?嗯?”他的尾音慷懒且危险的扬起,落在我心底让我陡然一震,我没有忘记此时的我已经失去记忆,遂将心底的不舍掩了回去。

回过头去,我目光清澈无痕的盯着郝湘东俊逸的脸,佯装无知的问道:“皇上,他是谁?他跟你长得好像呢。”

郝湘东目光灼灼的『逼』视着我,那视线直摄人心,我掩饰住心里的慌『乱』,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心虚的神情来,依然无辜的望着他。

他的目光一痛,候然将我拥进怀里,他涩哑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他是朕的弟弟。”

“哦,难怪我觉得他很面熟,好像曾经见过,原来是你的弟弟,他今天是来向你辞行的么?他要去哪里?这皇宫不是他的家么?”我依然装无知,不过意在消除郝湘东对我的疑心。

我心底微微泛起一抹苦涩,即使装失忆,他仍是不信任我的,即使我的记忆中只余了他一个人,他仍是有所徐忌,郝湘东,你对我的情从来就不是那么纯粹的吧,跟你在一起,真的太累了。

将头理进他的怀里,深深的嗅闻着他明黄龙袍上沾染的龙涎香。明明是如此的累,我却找不到逃离你的方法,我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兰陵王一样向你洒脱请辞,可是你会准么?你即使不爱我,也要将我强留在身边,这样彼此折磨有意思吗?

陈公公将虎符放在御案上,无言的退下了,临出殿门时,他向我们深深的瞥了一眼,最后体贴的为我们合上门。

御书房内,我们静静的相拥着,我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我们离得很近很近,近到我只要抬头,便能将他微卷的睫『毛』数清楚,可是远的是什么呢?

“你放开我,我要去看话本了。”我挣扎着要推开他,这种脉脉温情我不需要,我怕我自己会再度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他并没有强迫我,松开双臂,目光复杂的落在我脸上,“小七,朕已经让人去导了神医谨枫,相信很快便能导到他,到时你的病就能冶愈了,你不要怪朕残忍,朕不许你忘了我们的过去。”

我全身一震,他是什么意思?忽尔心底又是一笑,倘若他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失忆,他会不会杀了我?

“皇上在说什么?我没有病,为什么你总要让我喝那些又臭又难喝的『药』?”

我故做填怒的盯着他,俏眉微蹙,很是不满他的行为。

我想如果再让我喝下去,说不定哪天我忍受不了了,会说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可是现在时机不对,不能逃离他,我就永远也不要恢复记忆。

他温柔的『揉』了『揉』我的发顶,安抚道:“良『药』苦口,那些『药』能让你快快好起来,而且对身体也有益,乖,等你好起来了就不喝了。”

他温柔的语气让我很想哭,如果从一开始他便对我如此,我们又何至于闹成现在这样?“你说谎,常言道:是『药』三分毒,你天天『逼』着我喝『药』,分明就是想毒死我?”

此话说得极为大逆不道,因为郝湘东的脸『色』候然黑沉下来,他紧紧的攫住我的手腕,怒气冲冲的道:“谁跟你说这些的,朕要杀了他。”

他失控之下手上也没注意力道,又刚好是捏着我上次被他捏骨折的右手,我顿时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我痛得直喘气,充满恨意的瞪着他,怒道:“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也省得你高兴的时候来逗弄一下,不高兴的时候便将我踢在一边,你是坏人,我不喜欢你。”

说完失控的哇哇大哭起来,郝湘东此时也慌了,他连忙放松了手腕,将我抱在怀里,小声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朕不是故意的,朕没想过要伤害你。”

我眼泪汪汪的瞪着他,心底恼恨极了,你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弥补我所受的痛苦与姿屈么,郝湘东,既然明知道事后要来道歉,为何不从一开始就彼此放过,“你没想过就已经伤害我了,那你要是想过不会将我五马分尸么,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说着说着,我便耍起无赖来,若继续待在他身边,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崩溃,就连装失忆也逃不过,如果不爱,为何要将我强留在皇宫里,你以为禁锢了我的人身自由,我便不再想逃么?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能回哪里去,小七,是朕的不是,朕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了。”郝湘东斩钉截铁的道,脸上带着愧疚与心疼。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愤恨的瞪着他,他目光里一片惊痛,颤着手替我揩拭满脸的泪,我并不领情,一巴掌挥开了他的手,凶恶的盯着他,“你总是骗我,你说要带思思来见我,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过她,你说不会再伤害我,可是你总是做着伤害我的事,你的话根本一句都信不得,你将我留在身边,不过是因为你不甘,我知道你为什么口口声声的说我失忆,我想之前的我一定是恨极了你,才会不徐一切的失去记忆来遗忘你。”

郝湘东的脸『色』一下变得更加黑沉,他直直的『逼』视着我,那目光似乎要将我凌迟,他冷冷的道:“你根本就没有失忆,对么?”

我心底一慌,刚才也是激动之下才会口不择言,此时被他这样『逼』视着,我顿觉一颗心惶惶无所遁形,但仍强自镇定,撇过头去,不敢再与他对视,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郝湘东寒冽的一笑,那笑容仿佛隆冬时积得化不开的雪,冷得直透人心,他冷冷的勾起唇,大掌毫不怜惜的擒着我的下颌,残暴的道:“小七,你信不信,朕有一千个方法让你懂得朕在说什么。”

我全身一震,眸光瞬间慌『乱』起来,在他的『逼』迫下,我的思绪一片慌『乱』,暗暗责怪起自己刚才的冲动来,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失忆之前,郝湘东在我面前从未『露』出过这种残暴的模样,以至于让我忘了他是帝王,忘了每个帝王心里都有残暴不仁的因子,只要触怒了他,那么他便不会再饶恕,思及此,我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他冲我冷冷一笑,残酷的声音在御书房响起,“小陈子,将云秀与雨轩以侍主不周之罪打入暴室。”

说完他转过头来目光狠厉的看着我,冷戾的道:“暴室有一千八百种刑具,每一种都能让她们生不如死,小七,她们是你进宫以后跟你最亲厚的人,你能忍心看着她们因你而熬不住刑罚死去么?”

众人都好奇看向那青灰『色』轿子,就连郝湘东也忍不住好奇的看过去,轿帘撩开,只见里面走出一名身着白『色』道袍的俊雅出尘男子,他的脸上带着疏离与淡漠,目光清远的落在前方,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我心底一震,怎么会是他?

太后对来人很是恭敬,竟似将他奉为上宾,道:“先生一路劳累,实乃哀家之罪过,请!”

来人也不拘礼,只淡淡的向太后颔了颔首,我顿时听到身边暴起的小声议论声,“他是谁啊?太后对他的态度好生奇怪。”

“谁知道呢?看那样子似乎是世外高人,我还以为修道之人都是胡子花白,一派苍老佝偻的样子,没想到今日一见,倒是长了见识了,你们瞧瞧他那唇红齿白的模样,好生俊俏啊。”另一声啧啧称赞声在耳畔响起。

我心神恍惚,倒没在意她们在议论什么,只觉得莫凡的到来很是诡异,他不是与世隔绝么,怎么会来到北齐?

正想着时,只觉得一道清淡的目光落在我头顶,我下意识抬头偷偷望去,只见他正淡漠的看着我,见我也看着他,他冲我微笑了一下。如果嘴边那道轻扯起来的弧度算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