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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她有些心虚了。因为shammas的提醒,她发现,她和刑世桀真的很默契。也许,是因为他的个性吧?他温暖温和的笑容似乎可以容纳一切一般,不知不觉,生活中,工作中,乃至言行举止,所有的节奏就慢慢的合拍了。

这是个可怕的发现。

shammas的担忧是正确的。不能说她是多疑。

晚上,刑世桀和shammas去参加慈善晚会,覃霓吃过饭后在家里和刑郁桀视频聊天。

“我不能陪你了老婆,得开工了。”刑郁桀叹息着,恋恋不舍。

看着他孩子气十足的样子,覃霓心里甜的像是灌了蜜。丝毫不曾在他俊朗的脸上看到一丝紧迫和紧张。仿佛,他要去做的是多么习以为常的事情,而不是让人闻之丧胆的火拼。

“老公,你要小心。”甜蜜聚集的地方,浓浓的痛楚同时蔓开,覃霓忍不住伸手在冰冷的显示频上抚摸他的脸庞,隔着千万里,却能感觉那棱角分明一般,她的手指因此而颤抖。

刑郁桀伸出手,对着她的,蓝的醉人的眸子里是浓郁的温情缱绻,“等我安顿好阿姿,立即就回来,明天,我们就可以二人世界了。”

覃霓点头,绽然一笑,“我会蒸一大锅的羊肉饺子来为你接风!”

“坏!你想撑死我啊!”刑郁桀点着她的鼻子,展颜,宠溺的凝视着她。

“三缺一,二少奶奶,快来救场啊!”房门突然被媛媛推开了,大嗓门哇哇的叫着。

“快去吧。替我好好陪岳母大人。”刑郁桀显然也听见了,笑道。

“老公,明天见。”覃霓给他一个大大的,美美的笑容,胸口却是热流一涌,手里便很迅速的合了本本。眼泪,从眼眶里蹦出来,如骤雨突袭。

“二少奶奶,你——”媛媛呆住,笑容隐退,急急的上前来。

“我没事。”覃霓又笑了起来,抹干眼泪。

“哦,我知道了,是想二少爷了。”媛媛圆圆的脸一扬,很聪明伶俐的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说着上前来拉覃霓,“快点了,她们让我喊你下去呢,枚姨赢了钱,却是突然肚子疼,说是让你替她呢。”

覃霓眼泪还来不及干,便被推出了门,“慢着点,好歹让我洗把脸。”

“呀,是啊。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媛媛立时的刹住脚,“那你快点,权叔嗷嗷叫了。”

权叔就是个冤大头,坐在三个女人中间,一个是李纨,一个是枚含,一个是枚含的表侄女幽幽,前几天回国的,一直住在刑宅。

三个女人,对权叔来说,那就是三个母老虎,吞银子的母老虎。每次输了钱要给,赢了钱拿不走。

再从李纨来了之后,他这个月做管家的福利,如数的吐出来还不够。

今晚又是三吃一,枚含突然肚子疼,要散场,权叔自然不肯,他手气刚一上来,连胡了三把,怎么甘心就这么散场!

于是枚含只好让媛媛喊覃霓下来替场。

权叔是信奉情场得意赌场失意的,自认他的技术是精湛的,之所以成了常败将军,就是因为和三个没人要的女人同台的缘故。二少奶奶桃花当头,嘿嘿!

果然,权叔的一张苦瓜脸,在银子的照耀下,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他暗暗瞅一眼覃霓,心底发出窃窃的笑来。覃霓坐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已经反败为胜了!

“霓,你怎么回事!”李纨无比怨念,“扣老妈的子也扣的这么紧!”

覃霓原本是心不在焉的,她的心总是不安定,觉得今晚是个不祥之夜,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她不由的担忧起刑郁桀来,diesker为人狡诈残酷,又是蓄谋已久,真的很让人忐忑!

“哦,你要什么子?”覃霓听见李纨喊她,忙一问。明显的魂不守舍。

众人全都笑起来,幽幽打趣道,“瞧你一脸思春样,郁少可是才走了两天不到!”

覃霓脸一红,推攘着桌上的牌,“不打了不打了,今儿你们谁输了都算我的。”

她实在敷衍不下去了,心脏咚咚咚的跳。

幽幽的话更是让她越加的不安,莫名的不安。想打个电话给他,可是又不敢,担心让他分心。

万一,万一他真有事该怎么办?受伤怎么办?

呸呸,乌鸦嘴。

他不会有事,他明天就回来了。

“耶!二少奶奶万岁!”媛媛挥着拳头叫嚣道,她压马也输了不少,正愁着呢。

权叔拿眼秒她,太没规矩了!

媛媛朝他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权叔眼一横,媛媛干脆扭过头去,忽视他的警告。

众人见状更是笑的厉害。

“媛媛,找人牵只羊宰了,我要包饺子。”覃霓突然站起来说。

众人一怔,愣愣的看着她。

情绪很不正常额?

“二少爷明天回来,二少奶奶说要给他蒸一大锅饺子。”媛媛解释道。众人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

突然,客厅里的电话铃轰然作响,覃霓的心跳猛的又快跳了一拍。

媛媛跑去接电话,覃霓的一颗心揪起。

覃霓的呼吸明显的急促,众人感觉到了这一点。目光跟着她的视线,落在媛媛手里的话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在担心什么?

“啊?天哪!”媛媛突然脸色剧变,小手捂着嘴巴,惊愕的扫向众人,对着覃霓,“二少奶奶,你,来接电话!”

众人的神经全都绷紧了,覃霓更是焦灼不安。

难道,真是郁桀出事了?

覃霓慌忙的跑去接电话,媛媛却拿着遥控器开电视。

“权叔!快备车!”覃霓握着话筒,秀眉揪起。

“发生了什么事?”李纨焦急的问道。

“大少爷和公主出事了!”媛媛突然叫道,指着电视机的画面。

众人将目光移过去。

“今晚九点整,在富丽会场举行的慈善晚会现场,突然断电,发生一起暗杀事件。本市本届商会主席获选人员乔安临先生腹中一枪,当场毙命。刑氏集团董事会主席刑世桀先生及未婚妻shammas公主因追逐凶手,被累及,身负重伤,现已被送往华仁医院抢救……”

众人全都张大了嘴,覃霓已经匆匆出了门,幽幽急忙跟上。

等覃霓赶到医院,医院已经被警察封锁。将覃霓等挡在封锁线外面。

“覃小姐,你来的正好。”刘恒也在,他走向覃霓,“我们正要找你。”

覃霓目光跃过他,“我要进去,里面受伤的人是我大哥和未来大嫂!”

“请问今晚八点至九点,你在哪?”刘恒问道。

覃霓一怔,“你什么意思?”

“我们调看了富丽会场的监控,发现一个可疑的女子,看身形,背影,以及杀人手法,我们怀疑是毒针。”刘恒说,“一枪打中巨阙穴,这是她杀人的习惯。还有,使用飞针暗器。”

覃霓目光一扫,四周已是被那日见过的几名国际刑警包围。她冷笑,“在家里,搓麻将。”

“我是人证。”幽幽立即站出来,“如果需要,我们还有很多人证。”

刘恒眸光一凝,覃霓笑道,“刘处长,你们不去缉拿真正的凶徒,却在这里盘问一个受害人的家属,未免太可笑!”

刘恒也不生气,替她开道,“shammas公主那边,还请你尽快联系刑老先生,让他出面安抚酋长大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国际纠纷。”

覃霓眸光一敛,“你什么意思?她伤的很重?”

刘恒点头,“她死了。”

覃霓浑身一寒,半响回不过神来。

死了?

死了?

死了!

“这可不能开玩笑!”覃霓惊怵的盯着刘恒,脸色吓的苍白。“那我大哥呢?”

“还在急救当中。”刘恒叹口气。

覃霓连奔带跑,疯狂的冲去手术室。

死了?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死?

那么鲜活的一个人,两个小时候前,她还和她说过话,她纠结的眼神,她绝美的顾盼,她逼人的美丽……怎么可能,就死了?

不管覃霓如何的不信,shammas终是死了。

她看到的,只是一具逐渐冰冷的躯壳。

看着她安详的睡脸,那么的完美动人,覃霓感觉很不真实。

“公主怎么回事?”

覃霓问shammas的保镖,很帅气的两名阿拉伯男子。

真的很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要杀她?她不过是一个什么事都不管的公主!

“大公子发现了暗杀乔先生的凶手要去追,让我们保护公主离开。可是公主不听,非要去追大公子。因为现场很混乱,我们被人推了一把,公主就跑了。才跑了几步,突然白晃晃的一把飞针射过来,公主躲闪不及,大公子给她挡住了,受了伤,可是公主又扑过去,结果,给大公子挡了一枪……其实,当场就已经死了……”

毒针!

毒针!她要杀了刑世桀!如果不是shammas挡了一枪,那么……逃跑中,怎么会非要至人于死地?刑世桀已经负了伤!对她的撤退,压根构成不了什么威胁,怎么还要补一枪?

不节外生枝,不拖泥带水。这是一个专业杀手最起码的职业素养,否则,肯定混不长!

覃霓的脑袋一片混乱,心里揪成一团。

很明显,刑世桀去追毒针,肯定是想要还她一个清白!

可是,公主却因此而丧了性命!

他自己也负了重伤!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覃霓摇摇欲倒。

“二少奶奶,这个时候你不能倒。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处理。”幽幽忙扶住她,在一旁安慰道。

覃霓抬眸看她一眼,凝住,眸光很灼。幽幽一愣,拍拍她的肩,“二少奶奶,我们去看大公子。”

覃霓收回眸光,点点头。让自己从巨大的冲击中冷静下来。

都是因为她,刑世桀才会冲动的去追毒针,如今事情发展成这样,她愧疚,自责,可也无力回天。

覃霓心中默默的祈祷,大哥,你千万不能再有什么事!否则,我这一生,将如何的安宁!

覃霓坐在监控室的外面,等待着刑世桀的苏醒。

他的神经被飞针伤及,如果十二个小时之内可以苏醒,那么便安全了。如果不醒,很有可能,和李纨一样,一睡就是好几年!也有可能,一辈子不会苏醒!

覃霓揉着太阳穴,头很痛。她看一眼一旁镇定自若的幽幽,心底的狐疑再次冒了出来。

听枚含说她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遇见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点都不惊慌?

就算不是她的亲人,可场面这么大。面对着国际刑警的盘问,她能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她被人怀疑是毒针的事,刑宅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幽幽怎么会知道刘恒怀疑她就是毒针?而立即的站出来?还说有很多其他的人证?就算感觉的出来,一个普通人,也该有所诧异才是。这太不寻常了。

人证,人证……

枚姨说是肚子疼,她一直没注意,现在回想,她后来一直坐在妈咪的身旁,压根就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迹象……

毒针既然和diesker有关联,diesker故意将毒针的罪名嫁祸给她,让她成为替罪羔羊,真正的毒针又怎么会在这么个时候出来露脸?

就算她不是diesker的人,那得讯有人给她背了黑锅,怎么可以轻易的将自己暴露?

难不成,她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权?她若真能狂妄到这个地步,那也不至于低调了那么多年!

很可疑,真的很可疑……

覃霓的头越加的痛。刑郁桀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虽然这期间我不在你的身边,但我会想办法替你解决麻烦的,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更不会让你再有事。”

是的,替她洗脱罪名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另一个毒针现身!

“老婆,我不能陪你了,要开工了。”正好是八点整!

然后媛媛就上来喊她下楼搓麻将。因此,她有了一大群她不在案发现场的证人!

“我死了!刑氏的一切不都是你的了嘛!”

刑郁桀的咆哮冲的她脑袋一阵剧痛。

不会是这样的,不会,绝对不会是……

覃霓即刻的否定。

冷静,冷静,是自己想多了,想多了。不可能,刑郁桀不可能杀他大哥,不可能。他们已经和好了,误会都已经解除了……他有什么理由?他都已经答应要把刑氏还给他了呀!

可是,可是……

“二少奶奶,你去休息吧。”幽幽走过来说,“你的脸好白。我在这里守着大公子,他一醒来,我就叫你。”

覃霓怔怔的看着她,闭上眼睛。不行,她不能走。刑世桀没有醒来之前,她不能走。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他。

不管覃霓如何的愿意相信刑郁桀,可她的心,已经产生了怀疑,便就怎么也遏制不住。

幽幽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覃霓披上。出来的匆忙,覃霓还只穿着家居服,她摇摇头,默默的坐到一边,不再说话。

徐默和叶楚倩得讯赶了过来。步履匆匆,神色焦灼。跟在后面的还有徐昊天。

叶楚倩趴在玻璃窗口,泪涌如注。徐昊天一双灼烫的眸凝望着ICU病房里面,徐默走到覃霓的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