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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呀?”朱茉莉的兴趣被勾起来了,好奇地问道。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窦煜微笑着说。

朱茉莉仔细地打量着手中漂亮的锦盒,心中忽然狂跳起来。

这盒子一看,就是一个做工精巧的首饰盒。那么,会不会出现像电视剧中的那样经典片段?

原本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女主疑疑惑惑打开礼物一看,是一枚璀璨夺目,熠熠生辉的美丽钻戒。然后,男主角深情款款地求婚,女主角娇羞无比地点头,两个人幸福地拥在一起……

这么想着,朱茉莉感觉呼吸都有些不平稳,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和期待,轻轻打开了盒子。

一片晶莹绚烂的光芒顿然闪现在她的面前,几乎晃花了她的眼睛。

果然是璀璨夺目,熠熠生辉,可是,却不是戒指,而是一条美丽炫目的钻石项链。

精致的铂金链子上,巧妙地点缀着一些亮晶晶的小钻,最中央镶嵌着的,是一颗大粒的菱形钻。

这么大的钻石,至少不会低于十克拉吧。完美无缺地镶裹在红丝绒的盒子里,闪亮剔透如同泪滴,光华流转,令人心折。

如果真的戴到了勃颈上,不知道要吸引多少赞叹和欣羡的目光?

每个女孩子都是喜欢漂亮的首饰的,朱茉莉当然也不例外。何况这条项链,是这么精致华贵,美轮美奂。

然而没来由的,此时她的心底,却闪过了一丝小小的失望。也许,只因为不是戒指……

“喜欢吗?”窦煜看她的神情有着几分惊叹,却并没有流出十分欣喜的模样,不由问道。

“这项链很贵吧?”朱茉莉没有正面回答,却反过来问他。

“不算贵,一般,在那家珠宝店也就算个中档。”窦煜淡淡然地说:“不过,这一条项链比我给雪儿买的所有衣服加在一起都要值钱。”

“啊?”朱茉莉吃了一惊,一种浓浓的不安感倏然袭上心头。

也许一个几百或者几千的礼物她还可以勉强心安理得地收下,可是,窦煜说这条项链比他给乔若雪买的所有衣服加在一起都要贵。

乔若雪的每一件衣服都不会便宜,那么,这条项链到底要多少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不行,太昂贵的东西,她现在绝对要不起,也不能要啊!

朱茉莉一时间心潮翻涌,感慨万千,低声嘟囔了一句:“太贵重了……”

“这不算贵重,我知道你不会要太贵的,所以专门选了这条。”窦煜不以为然地笑笑,兴致勃勃地说:“丫头,你这么细嫩的小脖子戴上项链一定漂亮,不试试看吗?要不要我帮你戴?”

“别,真的太贵重了。”朱茉莉轻轻关上了首饰盒放到桌上,微微叹息了一声:“我哪里能戴这么好的东西?戴不了的……”

“怎么不能?”窦煜挑了挑英挺的剑眉,霸道地说:“你是我的女人,就该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花枝招展的,穿最好的衣服,戴最炫的珠宝。如果连一条钻石项链都不敢戴,那还让我怎么见人?那大家都会笑话我的。”

“可我现在根本就不是你的女人啊。”朱茉莉不由垂下了纤长浓密的眼睫,自嘲地一笑:“我和你,根本就还没有任何关系,怎么可能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马上不就是了?马上就有关系了,你想甩也甩不掉!”窦煜声音暗哑地说着,搂过她小小的身子,唇又重重地压了过来:“丫头,你是我的,早就该是了!别想逃开!”

“什么钱?我装什么了?”朱茉莉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大了,激烈地质问。

“卡上的钱?”朱茉莉怔了一下,倏然间全部明白了过来,一颗惶惑不安的心顿时沉入了最黑暗的冰渊。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用了那张卡上的钱。

原来,他一直在监视着她,管制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她用了他给的钱,就变朱了他的所有物。所以现在,他可以这样随心所欲地侮辱她,欺凌她……

朱茉莉只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失去了仅存的一点力量,声音干涩沙哑得不像是自己发出来的:“你都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窦煜深深俯视着她,冷锐的眸光阴晴不定,似乎想要看进她的心底:“所以,你也不用再装得那么辛苦,没必要的。”

朱茉莉怔怔地瞪着他,她其实还想问,你知道我奶奶住院?知道我奶奶动了大手术?知道我为了奶奶有整整半个月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

然而此时喉咙就像被堵上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又干又痛,这所有的话,她费劲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窦煜见她神情伤楚,眼神呆滞,又感到有些心疼,安抚着说:“丫头,你也别害怕。那个卡本来就是给你的,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不够我还可以给你往上加。我说这些,也不是说让你还我钱或者是不该动那张卡。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既然接受了我的东西,就要乖乖做好我的女人。别每次都这么别别扭扭的,弄得大家都不痛快,懂吗?”

“既然接受了你的东西,就要乖乖做好你的女人……”朱茉莉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这一句话,苦涩地抿了抿唇,缓缓地问:“如果我说,我并不懂怎么做好你的女人,用你这张卡只是因为特殊情况,只是因为不得已,你还会这么逼我吗?”

“丫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说得这么难听?我逼你了吗?我有什么必要逼你?”窦煜被她这几句话说得十分不悦,拧紧了眉头说:“卡是你自己刷的,钱是你自己用的,我没有强迫你,没有任何人强迫你!你潇潇洒洒花钱的时候难道没有想到?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肯定是要收取回报的!现在又摆出这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给谁看?”

“我那时是糊涂了!”在他冷酷又尖锐的刺激之下,朱茉莉的神智逐渐回来了一些,奋力推开他坐了起来,大吼着说:“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用了你那张卡!我根本不愿意做你的女人!你想要这样的回报,我不可能给你!如果早知道你是这么无耻,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动那卡上的一分钱!”

窦煜咬牙看着她那倔强而冰冷的表情,心中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又重新升了起来,越燃越旺。

这个女孩,到现在还在他面前这么刁钻,嘴硬,桀骜不驯。如果今天不彻底地拔掉她身上的这些张牙舞爪的利刺,让她明白谁才是她真正的主宰,也许,他真的就永远征服不了她了……

好,既然她爱装,要装,会装,他就奉陪到底!

今天,他一定要消掉她身上这些可笑又可气的锐气,让她乖乖脱了衣服躺在他的身下,心甘情愿地变朱他的女人!

看看,谁比谁狠?

窦煜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狼狈不堪却又骄傲无比的女孩,幽深的黑眸寒光闪耀,冒着星星点点几乎能吞噬掉人的火焰:“对,我就是这么无耻!这是你欠我的,肯定要还!”

“放心,这笔钱,以后,我肯定会一分不差地还给你!”朱茉莉咬咬牙齿,一字一句说道。

“呵呵,以后吗?”窦煜冷然一笑,走到一边的靠椅上坐下,慢悠悠地道:“以后我不要了,我就要你现在还给我,马上还给我!”

“你明知道我这时候没有!”朱茉莉气愤地说。

“没有什么?”窦煜悠然自若地挑挑眉,语气平和得近乎温柔。

“没有钱!”朱茉莉紧捏着拳头,恨不能照着他那张帅气却又可恶到极点的俊脸上猛揍一顿。

“好说。”窦煜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窈窕有致的身体,轻佻地一勾唇角:“你不是还有身体吗?欠债还钱,没钱,你可以肉偿。”

“无耻!”朱茉莉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我警告你,朱茉莉,我已经对你够忍耐了,你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这么随便骂我。”窦煜的脸色未变,语调不高不低,却阴沉冷厉得如同暗夜里出现的修罗:“今天,你要么把钱还给我,要么把你的人给我!”

这么威逼引诱一个柔弱无依的女孩,对于窦煜来说,可是第一次。

他甚至也觉得,自己此刻的表现,就像一个输急了眼的赌徒,既无赖又无耻。

可是,不这么做,他又如何能驯服这个像野蔷薇一样诱人又带刺的女孩?又怎么能让她乖乖变得听话?

他只能这样,不管用什么方法,先得到了她再说……

“好,我找别人借!借了马上还给你!”朱茉莉知道今天拗到了这里,和这种人完全讲不通道理,第一个想起了霍北辰,抓起床边的电话就想打出去。

窦煜走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电话,狠狠甩到一边:“你还想给谁打电话?谁都不许找!找别人借了也不算数!我就要你自己还!”

自己把衣服脱掉

朱茉莉看着自己被摔到墙角一下子四分五裂的手机,心中越发冰寒刺痛。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就像冬天孩子们在户外堆的雪人,逐渐看不到一点血色。

她已经明白,这个人今天就是不肯放过她,所谓还钱那些,都是借口,目的只不过是想让她臣服。

他想要的,无非就是她这具看上去还新鲜娇艳的身体吧。

心已经千疮百孔,原本就是爱着他的。如果他不是这么可恶,不是这么无情,甚至不是这么有钱,她也许早就真的把自己交给他了。

可是,现在却是被他威逼着,要付出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朱茉莉强撑着站起身来,目光惨然地和他对视:“你要我怎么还?”

“想通了?”窦煜有些意外,挑挑眉问。

“是的。”朱茉莉扬起苍白无血的小脸,近乎妩媚地笑了:“窦总,我该怎么做你才满意?怎么才算是你合格的女人?”

“自己脱掉衣服,躺到床上。”窦煜调开视线,避开她那凄美而又绝望的笑容,冰冷无情地吐出一句话。

她那泪中带笑的脸容和凄伤无助的眼神就像利箭一下扎在他的心上,让他的胸口都有些发疼。可是他知道,此刻决不能心软。一软,便又全盘皆输。

他坐到床上,硬着心肠不去看她。

然而那搁在床边的双手却不由自主越捏越紧,似乎在竭力克制心内的煎熬,连关节处都隐隐泛白……

朱茉莉一言不发,转过身,默默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那件刚才被窦煜扯了半天也没有脱下来的短外套,此刻,轻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轻响。

朱茉莉依然怔怔地站在那儿不动,也不说话,整个人就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可是身子却颤抖得厉害,刚才只是手在发抖,现在浑身都开始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

耻辱和心酸的眼泪,就像止不住的小溪流,从她乌黑清亮的眼睛里汹涌地漫延出来,滑过她清丽凄楚的脸颊,“啪嗒啪嗒”大颗大颗落在地上。

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同这些眼泪一起,跌落在地面,碎朱一片一片,再也合不拢来……

微凉的秋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呛进了她干涩无比的喉咙,让她不得不捂住胸口大声地咳嗽了起来。

窦煜心烦意乱地拧拧眉头,说了句:“过来。”

朱茉莉就像没有听到似的,依然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手捧着胸口拼命地咳嗽着。好像要把她的五脏六肺都咳出来似的,甚至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干呕声。

窦煜感觉到自己真是焦头烂额了,碰到了这辈子最大的一个麻烦和克星,完全拿她无计可施。

他只是想要她变得听话,心甘情愿地成为他身边温顺乖巧的小女人,并不想要她生病感冒。

可是看着这傻丫头犟头犟脑的样子,好像安心要把她自己整出病来似的,好像根本就不拿她的身体当一回事了。

气结又无奈地咬咬牙齿,窦煜走过去,把哭朱泪人儿一般的朱茉莉拉进自己的怀中,用自己温暖的胸膛包裹住她颤栗不止的身子,满脸挫败地问:“你冷不冷?跟我在一起就这么痛苦吗?有必要难受朱这样?”

朱茉莉既不理他,也不看他,只是一边咳嗽一边哭。

因为咳得厉害,更多的眼泪被呛了出来,刚才苍白一片的面颊变朱了不正常的潮红,看起来分外可怜。

窦煜没办法了,又怕她真的冻出病来。只好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她几乎全裸的身体,叹息着说:“别哭了别哭了,茉莉,我也不是真的想这样欺负你。我只是,唉,只是想要你早点成为我的女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朱茉莉还是一言不发,她的心已经被伤透了,比冰山上积压了千年的雪块还要冷硬。此时,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也温暖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