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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朱茉莉扶坐上床后,冷语转身去端药时,淡淡道:“王爷吩咐我来伺候王妃,今后,王妃有什么需要,直接和冷语说便是。”

朱茉莉微惊,让这个冷冰冰的又表情单一的冷语来伺候她,想必今后的生活会单调化。

不过这冷语是窦煜身边的人,窦煜有什么决定她应该很了解吧。

如此想着,朱茉莉便惹不住抬头问道:“冷语,你知道玉欢怎么样了吗?王爷会怎么处置她?”

“王妃不用担心,王爷只是将她逐出王俯。”

逐出王俯?朱茉莉愣了一下,玉欢只是听她的命令给了她一些原料,用得着逐出王俯吗?

“王妃,请喝药,这是按照大夫的方子配的,可以使你的胃舒服些。”

“哦,好。”朱茉莉若有所思的喝下药后,不一会儿就感觉有浓浓的困意袭来……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秋日柔和的阳光照进屋子,窗子映在床下的地上,还有斑驳的树影在风中摇曳。

胃已经不再疼痛,人也舒服许多,但心里一直牵挂着玉欢的事情,朱茉莉已无心再继续躺下去,只是她昨晚本想喝完药后就去找窦煜说清楚,可是不知怎么的喝下药后感觉特别困倦。

“王妃,你醒了。”冷语从外面端着水进来,此时的她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冰冷。

朱茉莉点头,起身去洗脸。

“王爷……这个时候是不是在练功?”坐在镜前,朱茉莉冲在身后为她梳头的冷语道。

“是。”冷语看了一眼镜子里的朱茉莉,鹅蛋脸,微黄,有一条长长的疤痕,面目骇人。

……

园子里,窦煜一身白色长袍,如游龙般腾空,落地,手执长剑,扬起漫天落叶。

突然,剑风逆转,凌厉的刺入身后的树丛。

剑光闪过,朱茉莉紧急刹住步子,只在极短的距离之间,锋利的剑正指自己的眉心,整个身子僵住,再不敢轻易挪动半分.

“本王不是说过么,不要总是在别人背后偷偷摸摸的。”窦煜见来人是朱茉莉,停了一下,不悦的说着,收回剑。

朱茉莉摸了摸额头,还好,剑收得及时,小命保住了。

“我是看王爷在练剑,怕打扰到你呐,所以走路就走得轻些。”

朱茉莉看了看窦煜已经背身去放剑,她赶忙跑上前拿过小安子递来的毛巾迎上窦煜。

窦煜只是顿了一下,并无多表情,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擦了把汗,直接扔到了小安子的手里。

“王妃这么早来,有事情吗?”

明知故问,朱茉莉两手交握着,走到窦煜身边,他的侧脸,轮廓分明,英鼻高挺……

朱茉莉突然用力闭了下眼睛,该死的,这个时候自己居然能犯花痴。

深吸了口气,说:“王欢呢?”

“走了。”

窦煜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剑,漫不经心的说。

“哦。”

朱茉莉极力保持着镇静,扬头,“敢问王爷,玉欢究竟犯了什么罪?还有紫嫣、紫玉和玉喜,她们什么也没做,为何也要受罚?”

“为奴的,不安于为奴,反倒管起主子的事来,你说该不该罚?”

眼角的光,冷冽。

擦身而过,一张纸扔进朱茉莉的手里,她亦是一愣,低头看去,上面清晰可见“王爷最喜欢的甜品是桃酥,最爱的花是兰花……”

这个……朱茉莉惊了一下,这是她写的,因为有些字不会写,还画了图,不知什么时候落到窦煜的手里,但以此惩罚她身边的人,实在让她火冒三丈。

转身,见他离去不远的身影,也顾不得什么个人形象了,大喊道:“窦煜,你给我站住。”

窦煜没有听她的,继续往前走,小安子见情况不妙,一步两回头的溜到一边。

身后朱茉莉气极败坏的声音传来,“窦煜,你给本王妃站住,你别走……”

“窦煜……”

实在被烦得不行,窦煜停下来,刚一转身,一不明物体铺面而来,正中其脸……

抬手抓下盖在脸上的东西,一看,原来是刚才扔给朱茉莉的那张纸。

窦煜抬眼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气呼呼的朱茉莉,漫不经心的将那纸揉成一团,“还不明白吗?不但到处打听本王的喜好,还将此记录成文字,居心不良。”

朱茉莉怒极,“对,我居心不良。我每天都围着你转,偷看你,监视你,这都是我居心不良的表现,更居心不良的就是我他娘的还喜欢你……”

声音戛然而止,两人的目光同时碰撞在一起,有一瞬间的呆愣、惊讶、滚烫。

朱茉莉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天呐,刚才怎么会讲出那样的话,这不就是……表白么?她怎么就表白了,亏了,亏大发了。

小安子在一旁低着头偷偷见自家王爷难得呆愣一次,故意轻轻咳嗽了一声。

窦煜猛的回过神,恢复常态,将目移开,道:“王妃似乎还没有将女子之礼学到家,身为王妃居然说粗话,有损皇家形象,看来本王还需要替你找个好点的姑姑再教教你才是。”

“我……”

朱茉莉一阵尴尬,没想到窦煜借机还笑话她,爆粗口还不是被气的。

“你这种人,简直就是……”朱茉莉一下子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憋了一会儿才接着道:“怪物。”

说完,转身,但又想起自己似乎事还没办好,又转回身来。

“我还有句话没讲,玉欢既然走了,我也知道多说无益,只是紫嫣她们三个,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怎么?难道冷语不好么?不好的话,本王再给你换其它人。”窦煜仍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手里把玩着那团纸球。

“别……”身边有一个稍微熟悉的总比换一个一无所知的人来得好,朱茉莉摇头,“不用了。”

没有明确的结果,看来窦煜还没有要重罚其它人的意思,那么她如今只能静观,若是再多说,只怕他会反其意而行。

“谢王爷的好意。”

朱茉莉快速的思索了一遍,当下拿了主意,便行了礼告退。

窦煜看着朱茉莉离去的背影,浅笑了一下,道:“给本王备马。”

“是。”

小安子叫来人,立即安排下去。

难得的风和日丽,广阔的龙泉湖水面波光粼粼,水光映躺在岸边,如挥洒下一片金叶子。

漫步于龙泉湖边,赏水景,闻花香,悠然自得。

这时,一队人拥着步辇徐徐而来,已到近前,双方俱戛然止步。

微微俯身抱拳,“云妃娘娘好。”

云妃高高坐于步上,身子微微斜靠着,微眯着双眼,依旧是那般傲视群峦。

“本宫可是好久不见七皇子。”

窦承宇淡笑着,“云妃娘娘太忙,承宇怕打搅了娘娘。”

云妃笑了笑,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湖心亭,道:“湖心亭那边好像挺热闹的,七皇子不去看看吗?”

“哦,不了,”窦承宇尴尬的笑了笑,“承宇向来不喜欢热闹,娘娘是知道的。”

云妃扶额慵懒的缩回身子,慵懒道:“那本宫也不劝说你了,不过本宫有个事想麻烦七皇子,本来还想着专门差人请你去我宫里一趟,不想现下在这里碰上了你。”

“不知娘娘有何事吩咐,”窦承宇说着又浅笑一声道:“也不知窦宇是否有能力替娘娘完成。”

云妃摆摆手,“不不,七皇子可别谦虚,本宫想拜托七皇子的事一定是七皇子能够完成的。”

“哦?那请娘娘明示。”

云妃浅笑着道:“本宫想要七皇子为本宫画一副送子观音图。”

窦承宇笑着,故作无心道:“送子观音图倒不是个难事,只是承宇有些疑惑,宫中不缺好的画师,缘何娘娘不直接吩咐画院的人呢?”

云妃微微皱了眉头,“别提那帮不中用的东西了。”

自知触了云妃的霉头,窦承宇不再多言,只道:“承宇尽力而为,就怕到时会达不到娘娘的要求。”

“本宫相信,七皇子一定不会让本宫失望的。”

云妃说完,嘴角扬起一抹别具深意的笑,起程,队伍渐行渐远。

风起,带有些许凉意,湖中央,隐约传来丝竹音乐声和着人声的欢笑,一派歌舞升平。

“云妃娘娘到”

众人目光齐聚那一抹绝代芳华,云妃着一身绯色广袖拽地披纱,高耸的云髻上贴一朵纯金打制的金牡丹,甚是扎眼,众妃嫔惊骇,皇后娘娘办宴,邀请各宫嫔妃,云妃娘娘姗姗来迟就已经很不给皇后面子了,如今还头戴金牡丹,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

众人在瞧过云妃之后,又将目光移向正位之上的皇后,却只见皇后依旧浅笑自然,并无太多表情变化。

云妃上前微微屈膝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对于云妃的迟来,皇后已经见怪不怪,只微微摆手道:“妹妹请入坐吧,快品尝本宫新酿的菊花酒。”

云妃撇过眼睛看了一眼唯一空下的位置,上面已摆满了各类瓜果,还有酒水。

“那妹妹恭敬不如从命了。”

起身,微笑,由人搀着慢慢走过去,缓缓坐下,动作稍显小心。

众人看在眼里,只觉今日的云妃有些异样,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

待云妃坐下后,皇后看向众人道:“难得大家来齐,本宫也没有邀请其它人,在坐的都是自家姐妹,今天本宫将大家聚集过来品酒,也是让大家多多交流,加深情谊。前段时间,本宫因身子不适,就将后宫的大小事务都交由云妃处理,这后宫诸事啊本宫也没有过问,也没有什么多说的,还是那句老话,就是和平相处。”

“是。”

众宫嫔答。

皇后微笑着看向旁边的云妃道:“云妃妹妹可有什么要说的?”

云妃微微侧身道:“过几个月就是皇上五十诞辰了,以往都是一切从简,但今年有些不一样,臣妾也正要请示皇后,看是派谁来组织,怎么组织,才比较合适。”

皇后点头,“这事确实需要斟酌,不过以往都是交由妹妹你主管,依本宫看,今年还是交给你比较妥当。”

“哟呵,这里这么热闹啊。”

正说话间,忽听亭外传来洪亮的说话声伴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众人皆是一怔,没想到皇上不吭不声的就来了。

赶忙起身跪拜,“皇上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

“谢皇上。”

众人起身,皇上走到皇后和云妃面前,“皇上请上坐。”皇后微笑着侧身让出位置。

皇上笑了笑,坐了下来,待众人都坐下后,皇上看向皇后与云妃二人问道:“皇后和爱妃刚才在说什么,怎么似乎听到有提起朕?”

云妃道:“刚才还和皇后娘娘商量着怎么替皇上庆生呢,没想成皇上这么快就来了,正好,皇上自也得出出主意。”

“庆生?”皇上恍然,时光匆匆,竟不想不知不觉自己已经五十岁了。

“妹妹你也真是,这怎么能让皇上自己出主意。”皇后说笑着斜了云妃一眼。

云妃笑了笑,心中暗自盘算着,端起了酒,看向皇上道:“臣妾刚才失言了,自罚三杯好了。”

“罚,真该罚。”皇上说着又笑了起来。

云妃向对面的皇后举了举杯,笑着一口饮下,之后又兀自去到酒,但才碰到酒壶,就忽然呕吐起来。

众人惊讶,皇上侧过身担忧的问道:“爱妃怎么了?”

缓了一阵,云妃轻轻擦拭着嘴唇,正要开口说话,又开始呕吐起来,比先前更凶了。

见此状况,皇上严声道:“还不赶紧去叫太医。”

高大的流云殿里金壁辉煌,殿中摆放着各色异珍异宝,最醒目的要属殿中央的一块隔屏。

那隔屏是一块高约摸二丈,长有四至五丈大小的长方形整块巨大玉石,玉上雕刻着富贵牡丹图,刀法细腻,线路清晰流畅,栩栩如生。

皇后同春晓在屏外等候着,其它的妃嫔已被遣散,殿里极静。也许是玉隔屏的缘故,殿里总飘着有些冷气,让人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

不一会儿,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些动静,春晓搀扶着皇后起身,缓缓走至隔屏一侧,低声唤道:“皇上。”

“进来。”

听到里面低沉威严的声音,皇后掀帘而入,斜躺在榻上的云妃只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皇后娘娘。”

虽是喊了一声,却没无起身行礼的意思,皇后也不计较,只来到皇上身后,见太医正替云妃把脉,但眉头拧着,似乎在纠结着什么,便问道:“邢太医,查出是什么事了吗?”

邢太医一怔,收回手,恭敬道:“回皇上、皇后的话,臣一时还无法却定。”

“邢太医,你是太医院的老太医了,怎么会无法却定呢?”云妃有些着急的问。

“回娘娘,娘娘的脉象有些奇异,因此臣还需要再好好分析判断一下。”

云妃若有所思的说:“先前还好好的,今天也没吃别的东西,不过听说昨晚二王妃食物中毒,弄得上吐下泻的,邢太医你看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经云妃如此提点,皇上的目光开始疑惑起来不由得扫向皇后,皇后为之一怔。

“呃……这个……臣还需要进一步验正。”

待邢太医说完,云妃将目光移向身旁的皇上,眼神里带着三分娇弱。

“皇上,臣妾好难受。”

皇帝无奈,拍了拍云妃的肩以示安慰,转向邢太医道:“你先去弄点药替朕的爱妃止呕,再尽快分析出来。”

“是,臣立即去配。”邢太医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皇后上前道:“皇上,臣妾也不打扰云妃休息了,先行告退。”

“嗯”

得到皇上应允,皇上同春晓行了告退礼,便退了出去,云妃警觉了起来,不动声色的用眼神示意门边一个不打眼的小宫女。

待皇后走出,那小宫女也悄悄跟了出去。

“皇后,邢太医在那边等您。”二人走至花园,春晓瞟了一眼花树掩映的墙角,轻轻在皇后耳边说道。

皇后看了一眼那个方向,笑了笑,大声道:“本宫有些累,今日就不游园了,回宫。”

春晓狐疑了一下,这时才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一双目光正偷偷盯着他们,恢复常态,伸出手去,说道:“娘娘,奴婢扶着您走。”

皇后浅笑,扶上了春晓的手,二人缓缓向凤鸣宫走去。

躲在墙角的邢太医先是一愣,随即看到了皇后身后跟着的小尾巴,亦不多作停留。

窦承宇接了云妃给他安排的任务后,便回到自己的宫中,刚进殿,便见窦煜在里面,边喝着茶,边赏着画。

“二皇兄怎么突然来了,怎得也没有人去通知我呢。”

窦煜转过身,见是窦承宇回来了,淡笑道:“见自家兄弟,讲什么通知不通知呢。”

窦承宇笑了笑,走到书案前,不由得大惊,自己新画的《女子醉酒图》摊在桌上,忘记收了,他走上前立即拿一张白纸盖了上去。

窦煜身子微动,哂笑道:“七皇弟不许你二哥看么?想必那女子一定来历不凡。”

窦承宇脸色微红,有些慌乱的掩饰道:“没有,不过是我凭空想象的罢了,只是这副图还未完成,只粗略画了线条,未上色,有些粗糙,怕叫二皇兄笑话。”

“对了,不知二皇兄今日突然来访,所为何事?”

窦煜浅笑着走到茶几旁,伸手打开了桌上的酱色包布,抬手道:“七皇弟请看。”

窦承宇绕过书案走上前,待看清了那些东西,不由得惊住了。

缓缓的,目光明亮起来,激动的扑到桌上,伸出手爱惜的抚摸着那些东西,忍不住颤抖。

“这是……”

古朴的檀木匣子,上面的漆画已经脱漆,显得陈旧斑驳,窦承宇小心亦亦的抚摸着,轻轻打开了木匣子,不由得一愣,空的,他抬眼看向窦煜。

窦煜叹了口气,“找到这木匣子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已经没有了,想必已经被人拿去。”

“二皇兄,有这个……已经够了。”

窦承宇小心亦亦的抱起木匣子,将盖子轻轻盖上,“母妃生前最喜欢这匣子,它丢失后,本以为再不会寻回,现在它能重新回到我手里,我已没有什么遗憾了。”

“七皇弟,你别太伤心,敏妃娘娘在天有灵,她希望看到的是你能平安无忧的生活。”

“嗯。”

窦承宇点头,低头看着怀里的木匣子怔怔的出神。

窦煜见状,不再多作打搅,叹息一声,轻轻的离开。

“二皇兄。”

正当他要走出大殿的时候,忽然闻得身后窦承宇叫他,声音无力而忧伤。

他停了一下,听到身后的人轻声说,“谢谢你。”如轻风一般。

他侧过头,微微笑了笑,离去……

留窦承宇在殿中抱着那木匣子,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如一件最珍贵的宝贝……

……

皇后回到凤鸣殿,在榻上躺了一会儿,便听春晓进屋来小声传报,“邢太医在外面等着。”

“叫他进来,替本宫看看”

“是。”

不一会儿,春晓领着邢太医走进来,先是俯身行了礼,得到皇后应允,便从药箱子里拿出红绳。

春晓将一头系于皇后的手腕上,一头有邢太医小心亦亦的捏着。

皇后道:“这两日身子又容易倦怠了,稍动一动就精神不济。”

“娘娘晚上又休息不好吧,上个月替娘娘配的药好像之后没有坚持吃了。”邢太医答。

皇后笑了笑,“你说吧,这人明明感觉好好的,就不想再吃那些药了,每日这么送来送去的也麻烦。”

“皇后若是总这样,长年累月的,恐怕会积劳成疾啊。”

“嗯,邢太医说得是,只是人的年岁大了,也难免会如此,”皇后说着,看向殿外,叹了口气道:“邢太医啊,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注意到本宫门前的花落了没有?”

“有些落了,不过又开了新花,但是像这样冷的天,想必也开不了太久。”

皇后点头,“花开花落自有时,就随它去吧。”

“是,臣这就去替娘娘配些药来。”邢太医起身造退。

皇后点头……

傍晚,朱茉莉刚同窦煜一起用过晚餐,便从宫里传来消息,云妃娘娘有喜了。

两人互看一眼,朱茉莉放下碗起身道:“我吃完了,先回房。”

“等等。”

朱茉莉刚转身,便听窦煜说,“明天你带上点礼物,去云妃娘娘那里贺喜,记住,礼物要贵重的。”

朱茉莉回过身,有些难为“为什么是我去啊。”别说云妃了,就算进宫她都有些排斥,那里规矩多如牛毛,更何况这个云妃当初和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小摩擦呢。

“就因为你是楚江王妃。”

朱茉莉耷拉着脸,小声问道:“不去可不可以啊。”

“必须去。”

“不然你去好了。”

朱茉莉眼前一亮,想到了这个主意,不过被窦煜冷脸挡了回来,“本王是男人,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