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零九按捺不住，直接大吼了出来，“顾清沐，你对着女人来有什么意思！有种冲我来！”看着自己的老婆如此痛苦，但是自己又没有能力去帮助她，零九第一次感受到深深的无力。
顾清沐听见了零九气急败坏的叫唤，一双嗜血的眸子渐渐转了过去，黑沉沉的看不见任何温和的情感，“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想要伤害苏暖暖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一双眼睛，散布着淡淡的血色。
看起来十分可怖，让被压在地上的零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撑在地上的双手在不住地颤抖。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哪怕只是盯着那双凤眸看一眼，就会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身后是一片寒冷。
不再看瘫软在地上的零九，顾清沐又把目光放在了辛雨的身上。
如芒在背，锋利的眼神就像是裹挟着针片，在一点一点凌迟着辛雨。
而辛雨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死死地无神地盯着地面，嘴角挂着淡淡的满足的笑容，就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
就连零九也看不下去，“辛雨，你在干什么？快说啊明明不是你的问题，你快点澄清！”澄清了以后，顾清沐才能放她走。
毕竟零九深知，在这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他顾清沐是不可能滥杀无辜的。
前提是辛雨真的无辜。
但连零九也搞不懂，自己的老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照理来说，现在的她应该在家里面，接受着医生的血液检查才对啊。
她怎么会在这里拿枪指着苏暖暖？
零九的话仿佛是唤醒了辛雨，她勾了勾唇，笑的一脸贪婪而又苍白，“零九别傻了。”深沉沙哑的话语声让零九一顿，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慢慢弥散开来。
他霎时脸上布满了震惊，不可置信地盯着辛雨。
紧接着是满身的无措。
“事情发生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辛雨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苏暖暖和苏霆珺，仿佛他们两个的存在碍了她的眼。
“是我利用了你啊。”残忍的真相终于从辛雨的嘴中说出，她一阵畅快。
零九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毫不犹豫地插入了一把尖刀，汩汩的鲜血在往外流。
他疼的不能呼吸，眼前回映的是自己之前和辛雨在一起的种种假象。
她的刻意温柔，她的癫狂，她的威胁……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苏家。
只不过是借了零九的手罢了。
他以为，她只是需要苏暖暖的血。实际上，有没有新鲜的血液，有没有生命，对于她而言都不重要，她只是想毁掉苏家。
当然除了苏穆，她直到现在，都还忘记不了他，他一次一次在她的梦里出现，让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垂泪。
这是爱到骨子里的表现，牵肠挂肚，刻骨铭心。
“利用？呵呵辛雨。”零九摇了摇头，满嘴苦涩，从嘴角蔓延到了心底。
“这么多年了，还忘不了他吗？”零九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