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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主府休息了两日,桃倾便跟着沈君澜回了宰相府,彼时府中上下都听说了彩云刺杀桃倾的事,在底下议论不断,许国公在两人回府的当日便来看望了桃倾,还带了好些陛下赏赐的名贵『药』材,此外唐玉莲和秋白霜也来看望了桃倾,桃倾与她们二人虽算不上手帕之交,但还算投缘,关系也还不错。

自打受伤以后桃倾每日出了吃就是睡,万事皆不管不过问,沈君澜与穆良知在府中见了一面,两人在书房商量了半日,虽然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但至那之后穆良知便三不五时地往府上跑。

两人都忙着,不曾知道甄言被沈老夫人喊到了沈府问话,刚接到消息的时候甄言也不曾想到是为何事,还跟李大夫开玩笑说怕是又要让他帮公子调养身子好早日抱上孙儿的。

直到沈老夫人问,“桃倾有宫寒一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甄言顿时就愣了,“老,老夫人此话何意?”

老夫人道,“你不必瞒我,我已经知道了,桃倾有宫寒不易受孕,今日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她这宫寒到底严不严重,有没有办法根治?或者说怀上孩子的几率有几成?”

甄言蹙眉,“是九公主府上的府医告诉您的?”

老夫人道,“你不必知道是谁告诉我的,你只要老实回答我便是了!”

虽然沈老夫人不承认,但是甄言肯定一定是那个杨大夫说的,因为刘太医是宫中的老人最是清楚要隐瞒病人的身体情况,除非是陛下或者太后亲自宣召,否则就只能有当事人同意才能告诉别人,但是显然杨大夫并没有这样的认知,只以为这件事与沈家有关便说了,而且只怕现在不止沈家的人,九公主也已经知道了!

“老夫人担忧过度了,桃倾的确是有宫寒,但并不是先天『性』的,治疗起来并不难,只是需要时间。”甄言这话也是真的,这次他开的『药』方里就有治疗宫寒的作用,因为公子不让她本人知道,平常情况下也没办法让她喝『药』,这次是个不错的机会,只要伤『药』和这『药』的『药』『性』不冲突便没有问题。

沈老夫人有些将信将疑,“你确定没有骗我?”她自是知道甄言和自己儿子的关系不错,并不一定会对她说实话。

甄言道,“老夫人请放心,这件事关乎公子的子嗣问题,甄言定不会在这上面开玩笑,而且甄言的医术老夫人也知道,只要甄言竭尽全力便一定能治好桃姑娘。”

沈老夫人点了点头,“你的医术我自是信得过的,但是我听说这宫寒最是难治,有的人花了一辈子的时间也不见得能怀上孩子,你有几成把握?”

闻言,甄言眉心蹙起,沉思片刻道,“只有三成。”桃倾这宫寒虽并非先天的,但体寒之症在她体内时间太长,以致发展成了宫寒,这样的情况说起来算是大病,很是棘手,说三成都是为了宽老太太的心,实际上他连一成把握都不足。

沈老夫人没有想到这层,与她而言三成已是极少,“若是此时退婚会有什么后果?”

甄言大惊,“老夫人,万万不可!”

沈老夫人不满地看他,“有何不可?若是她永远也治不好,难不成君澜就要一辈子无后吗?”

甄言眉心紧蹙,“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这婚约早已定下,婚书都已经交换了,此时退婚于公子名声不利,而且退婚需要一个名头,难道您要以桃倾可能生不出孩子为由退婚吗?若是如此岂不是将她的名声彻底毁了?而且这也会让别人以为公子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再者,桃倾现在是许家小姐,老夫人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许家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您也不希望因此给公子竖一个仇人吧?!”

甄言句句说在点子上,闻言老夫人果然生了迟疑,“那你说如何是好?”

甄言道,“退一万步来讲,倘若桃倾将来真的怀不了身孕,公子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要给他纳几房侍妾不是一样可以传宗接代,只要将妾的孩子过到桃倾的名下不也一样是嫡子?又何苦在这个紧要关头惹麻烦呢?”

他说完,沈老夫人果然仔细考虑起这个可能『性』来,“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如此我就暂且不提此事,待我物『色』物『色』有哪家好的闺女将来留给澜儿做妾,你今日就先回去吧,此事不要让澜儿知道。”

甄言拱手,“老夫人仔细考虑,甄言先行告辞。”

回到宰相府,甄言思虑再三,还是先去了书房,门口正好遇上穆良知出来,两人点头而过。

进了书房,甄言看着书案后低头书写的人开门见山道,“桃倾有宫寒之事老夫人已经知道了,她想让你退婚,不过被我劝住了,眼下她应当会想办法给你纳侍妾,此事要怎么应付你自己想好。”

面前的人抬眸看来,“你给她出的主意?”他面上没什么惊讶,此事早晚瞒不住,他也没指望能一直瞒下去!

甄言耸耸肩,“不然呢?我不这么说她就要退婚,退婚还是纳妾两者总要择其一吧?”

“两者都不选。”沈君澜淡淡说了句,然后又继续低头进行手上的事。

甄言扬眉,“你就这么喜欢那个桃倾?哪怕她不能生孩子,你将来没有子嗣你也无所谓?”

沈君澜没说话,甄言只好道,“随你,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这件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先走了。”

逸王府,赵奕正在研究手上一副墨画,织云进来禀报道,“殿下,苏先生来了。”

赵奕立刻放下笔道,“快请进来。”

织云颔首退出去,没一会儿宋衡晃着折扇走了进来,他正要行礼被赵奕一把握住手腕道,“苏先生不必多礼,今日找苏先生来是因为明日就是父皇下的最后期限了,不知先生可找到线索了?”

宋衡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淡笑道,“殿下别着急,苏某过来就是为了与殿下说此事的。”

赵奕面上带着期待,“如何?”

宋衡道,“殿下放心,苏某已经找到了线索,最晚明日一早就能把线索给你送过来。”

赵奕有些诧异,“这线索,莫非是一个人?”

宋衡含笑点头,“殿下猜的不错,的确是一个人,是苏某费了些心思才抓到的人,而且此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她不仅有前朝手上的消息,还有殿下想要的宰相府的消息。”

“喔?苏先生说得是何人?”

宋衡淡淡摇头,“这殿下就要容苏某在此卖一个关子了,这人苏某现在还不能告诉殿下,但是殿下耐心等候,明日殿下进宫复命之前这人一定会送到殿下手上。”

闻言宋衡也不再继续追问,“来,苏先生请坐,咱们慢慢说。”

宾主落座,赵奕道,“那日在九儿府上发生的事苏先生可听说了?”

宋衡扬眉,“殿下指的是许家小姐被人刺伤之事?”

赵奕点头,“正是,依先生看,这刺客会是何人?”

“不知殿下指的,是哪一个刺客?”

宋衡似笑非笑,对上他的目光,赵奕微愣,有些僵硬道,“自然是刺伤许家小姐的刺客,苏先生是何意?”

宋衡含笑摇了摇头,“苏某以为不然,当时刺杀许小姐的分明是两个人,一个是穿紫衣的蒙面女子,另一个则是沈相府上的丫鬟,这第二个人便是刺杀许小姐的真正凶手,可是苏某以为,若不是第一个人将许小姐引到后山,那第二个人又何来的机会,殿下觉得可对?”

赵奕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宋衡抬手拂过茶杯边沿,“依我看,那第一个刺客应当与殿下有关,而且若是我没有猜错,就是方才引我进来的那位姑娘。”

赵奕一惊,一下子没忍住唰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你怎么会知道?你在监视我?”

宋衡站起身恭敬地拱手,“殿下误会了,只是苏某方才观察那位姑娘走路,她应当是个身手不凡的,而且我看她着紫衣,前些日子在许府殿下又记恨上了许小姐,联系这上下所以才有了这一猜测,还请殿下明鉴。”

赵奕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半晌才坐回去,有些阴阳怪气道,“苏先生不愧是苏先生,这般洞察人心未卜先知,赵奕佩服!”

宋衡拱手,“殿下过誉了,说这个苏某并无恶意,只是苏某想提醒殿下,我能想到的沈大人不可能想不到,而且他的势力人脉都是我们无从查知的,也许早就盯上殿下了也未可知,殿下还是小心为妙。”

赵奕沉眸,“多谢苏先生提醒,我自会多加防范。”

宋衡又道,“近日我看穆小将军往宰相府走得频繁,或许是与沈相达成了什么共识也不一定,殿下可有派人去查过?”

说到此,赵奕冷哼一声,“查过了,不过宰相府守卫森严我们的人根本探听不到什么。”

宋衡讶异道,“怎会,殿下此前不是在宰相府埋了一条眼线吗?此前她还助我们救出了那些前朝『奸』细,殿下何不问她?”

闻言,赵奕脸『色』更沉了些,“那个人便是如今的许家小姐,她其实也并不是我安排进去的眼线,是熙儿收买的,并不能保证衷心,而且她现在已经换了一重身份,更是沈君澜的未婚妻,我不能信任于她,她也不一定会再听从于我。”

宋衡拧眉,“此前我听说殿下手中,似乎有她的什么把柄?”

“对了,”赵奕大喜,“苏先生如此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熙儿手中握有她的把柄,若是以此相威胁她定然不敢不从,只是……”说到此他又有些犹豫,“她的手上一样握着熙儿的把柄,若是她用这个反将我们一军,只怕会得不偿失。”

宋衡似乎有些为难,“这倒也是,四公主一心为殿下着想,殿下也该以四公主为先才是,只是近日我见太子与辅国公府四小姐走得颇近,不知辅国公是否有将女儿嫁给太子的打算,若是穆小将军和沈大人真的有什么密谋之事,我猜,会是和晋王有关,一旦他们二人达成共识,太子又有辅国公府相助,而殿下背后只有一个户部,只怕还是单薄了些。”

他越多说一句赵奕的脸『色』便难看两分,他最近就是在烦这些事,若是能提前掌握穆良知和沈君澜的动向和打算,也能早作防备,毕竟晋王的实力摆在那儿他不得不忌惮。

“过两日就是殿下立侧妃的大婚之喜,也不必急在一时,殿下仔细想想兴许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也不定。”宋衡在一旁宽慰道。

赵奕面『色』沉沉地点头。

回到城西的别院中,宋衡心情极好地命人从地窖里挖来一坛好酒自饮自酌起来,秦简在一旁道,“少主的事可是都办成了这般高兴?”

宋衡喝下一口酒,低笑一声,“棋局已经布好,接下来就看棋子的了。”

秦简由衷道,“恭喜少主离大业又近了一步。”宋衡抬手,“诶,这怎么能是恭喜我,应该是恭喜我们大家离大业又近了一步才对。”

“少主,彩云回来了。”门外有人禀报道。

闻言,宋衡面上更『露』出几分喜『色』,“喔?让她进来,让我听听这是又给我带回了什么好消息来。”

没一会儿从院外走进来一个人,一身粉『色』衣裙,梳着双丫髻,一张干净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和恭谨,她朝宋衡拱手一拜,“夜安参见少主。”

宋衡亲自抬手扶起她,“不必多礼,这一回你可是立了头功。”

夜安也就是彩云面上一片沉凝之『色』,“幸不辱命。”

宋衡点头道,“好,说说你那里还有什么消息吧。”

夜安一点头,“此前宰相府真正的地形图夜安已经交给少主,另外还有两个消息,一是倾姑娘似乎有宫寒之症,夜安已经想办法透『露』给了沈老夫人,现如今沈老夫人应该会想办法阻止沈相和倾姑娘成婚,还请少主放心,二是穆良知穆小将军的确是属意晋王的。”

宋衡眸中划过一抹锋利,“胆敢嫁给别人,这一剑便是对她的惩罚,夜安你做得很好,我绝对不希望自己的未来妻子嫁过别人。”

夜安道,“这是属下应尽的本分。”

宋衡问,“近日穆良知和沈君澜在商量什么你可知晓?”夜安有些为难道,“自从暴『露』身份之后夜安便不便再潜入宰相府,那里守卫相当森严,夜安无用并不知晓。”

宋衡轻叹,“也罢,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