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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听完脸『色』一变,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却因速度过快脸『色』瞬间又苍白几分,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嘴唇哆嗦,指着我气喘吁吁道:“你……你……岂有此理……来人呐……给本王妃掌这贱人的嘴!”

话落,数名家丁纷纷涌入,一人一边扯住我的手,用力朝我膝后一踢,我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给我狠狠掌!”王妃气急败坏道。

他们将我固定在地面上,扬起粗厚的手掌便准备左右开弓。

门外传来小脂的叫骂声,许是听到里面的动静想闯进来却被外面的仆丛拦住。

“还不动手?”秀『色』狗仗人势催道。

几名家丁应承,这便要开始动手,门外的叫骂声突然停止,接着是诚惶诚恐地恭迎声:“王爷祁好!”

一进屋,见到我正被人摁住双肩不得动弹时,眸间一怔,接着脸『色』一沉,语气不悦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冷冷瞪他,明知故问!难道你看不出来你家老婆正在欺负我吗?

触及我冰冷的目光,白阎笑立马拉长了脸,再不看我一眼,径自走向王妃。

王妃盈盈弱弱地轻唤一声:“王爷,妾身忽觉身子不适,怒妾身未能远迎。”说罢,娇弱的身子竟摇摇欲坠地倒在了白阎笑怀里。

白阎笑脸『色』一变,那日晚上的焦虑神情再次浮现脸上,他小心地抱住王妃,关切道:“芷儿,你这是怎么了?”

王妃脸贴在他的怀里,突然嘤嘤地啜泣起来,一面哭一面颤粟道:“妾身对不住王爷,王爷待妾身如此疼爱,凡事都对妾身百依百顺,可是妾身无德,不能为王爷生一子嗣,妾身更是无能,身子生得这般盈弱不堪,如今偌大的四王府妾身都感力不从心了,妾身实在对不起王爷的信任,有负于王妃的位份,不如今日就由王爷作主,将妾身休了,好让侧妃妹妹取而代之,妾身便带着秀『色』回娘家去,也不碍着人家的眼了。”

我冷眼旁观,心中着实佩服王妃的这张嘴,颠倒黑白是非的能力几乎可以参加辩论赛了。

王妃哭得梨花带泪、楚楚可怜,只有我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满含水雾的眼内精光灼灼。

瞧这演技!瞧这口才!

不当好莱坞明星简直对不起造物主了。

白阎笑细心温柔地祁抚她片刻,蓦地,目光锐利地扫『射』过来,眼中寒气『逼』人,空气中刹时犹如浸入寒冷的冰窖中,紧接着被人狠狠地割成无数块冰片。

“叶妮!你为何会在这里?你究竟干了什么好事?”白阎笑咬牙切齿地喝问我。

我瞥一眼愤怒如同狮子般的白阎笑,再瞥一眼狡滑如同狐狸般的王妃,我心里突然就释怀了,也是呢,从我穿过来的第一天开始,我便是一个人在奋战了,在这陌生的异时空里,我只能依靠自己,这里的任何人和任何事物都跟我没有本质上的关系,我不过是附在这副躯壳上的一个灵魂而已,搞不好哪天我的灵魂就又飘回去了,而这里于我来说,不过是一场真人版游戏或者是黄粱梦一场罢了。

身上轻松了不少,再次抬头,我波澜不惊道:“回王爷,第一个问题你应该问王妃姐姐,我为何会在这里,她是最清楚的,至于第二个问题,你还得问王妃姐姐,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干任何好事之前,她已经将所有好事都干完了,我回答完了。”

在众人惊诧怪异的目光里,我泰然自若地掰开摁住我肩膀的人的手,站起身,刚想离开,白阎笑却快步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声音低沉如魔,“叶妮,本王想不到你胆子竟越来越大了。”

我回眸一笑,璀璨明丽,“王爷,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

“你!”他气结。

“我?”我淡淡看他。

僵持中,王妃哭道:“王爷,请您休了妾身吧,侧妃妹妹半点也不将妾身放在眼里,这叫妾身如何是好?妾身不过是可怜妹妹在妮冷院里孤寂,这才好心邀她来妾身这儿一同用午膳,怎知妹妹非但不接受妾身好意,竟然……竟然还……”

“还怎样?”白阎笑用力捏住我,“芷儿但说无妨。”

王妃咬了咬唇,泪水凄『迷』道:“她竟嫌妾身招呼不周,妾身自己用缺了口舍不得扔的旧碗用膳,把好的芙蓉玉碗留给她,她却还嫌妾身饭菜不可口,妾身便让秀『色』伺候她用膳,谁知她竟冲秀『色』发火,将秀『色』的脸颊儿都给打肿了。”说罢拉过秀『色』,指着她通红微肿的脸颊忿忿然。

“放肆!竟然还敢打人!”白阎笑怒吼一声,手下力道收紧,几乎要将我捏碎。

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阴鸷的目光,“没错,因为她该打!”

白阎笑用力甩开我,目光鄙夷尽『露』,“来人!将这目中无人以下犯上的贱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再将她丢进柴房三日不许进食!”

你们得承认,我还真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那五十个板子是那么容易挨得么?我半残地趴在满是木屑的地面上,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我,那五十个板子真不好挨,以前看电视还老奇怪那些古人挨板子是个什么感觉呢,现在我明白了,就一个感觉――疼!

我以类似蛤蟆的姿势保持不动地趴在这里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了,不敢动,只怕我屁股已经血肉模糊了,裤子和肉粘在一起,一片濡湿和黏稠,幸好现在不是夏天,不然我屁股早被苍蝇围观了。

忍不住流泪,后悔啊,我不该那么鲁莽的,我干嘛要逞一时之强呢?肚子空空一片挨了打,还要连着饿三天,我十分怀念我那烤得香喷喷油滋滋的麻雀肉。

寒冷、饥饿与疼痛互相肆虐地折磨着我,我佩服自己竟然能在这种险恶地环境下睡着。

如果不是柴房里传来的“叽叽”声吵醒了我,时间还好挨一点,『迷』『迷』糊糊地一睁眼,就看见一只硕大的老鼠瞪着一双贼溜溜地小眼睛盯着我。

“叽叽……”

“别吵。”我懒得赶它。

“叽叽……叽叽……”仿佛嘲笑我似地,竟待那不肯离开了。

没来由地,我怒火攻心,叽什么叽?!真是女落平阳被鼠欺!心下琢磨着要不干脆把这只不知死活的老鼠杀了烤肉吃,反正这里是柴房,烤个老鼠吃绝不在话下,最好一不小心一把火把这柴房烧了,我就趁『乱』逃走(忘了屁股上还有伤)。

一人一鼠,虎视眈眈地耗了一会儿。

我悄悄『摸』起旁边一根烧火棍儿,正准备瞅准时机敲过去。

忽然听见柴房外传来轻微的开锁声。

谁?

我竖起耳朵,全身戒备。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娇小人影迅速钻了进来。

昏暗中,一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姐姐没用晚膳定是饿了吧,妹妹特地捎了些小菜给姐姐充充饥。”

来人进前,蹲下身将一个小篮子放在我面前,只见她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大披风,此刻慢慢将披风帽子放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熟悉的脸蛋,我这才看清楚了来人,竟是四夫人慕容雪。

“是你?你怎么来了?”我十分惊讶,虽然以前就觉得这个四夫人同其他人不太一样,但没想到她竟敢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前来给我送吃的,一时间心中顿有暖流涌过,感动之情无以复加。

慕容雪一笑,道:“姐姐莫怕,这些东西原是小脂姑娘准备好要偷送过来的,被我给瞧见了,这才知道姐姐眼下的情形,一时担心姐姐,便擅自从小脂那儿拿了吃的亲自送过来,姐姐可还好么?”

我用力吸溜了一下鼻子,小脂这丫头,真是心心念念地担心着我,让我心中倍感温暖,幸好,我在这里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小脂这丫头陪着我,和我相依为命。

“真是多谢妹妹,只是万一被人发现,会连累妹妹的。”我由衷地感谢道。

“姐姐不用担心我,眼下正是天黑之际,我又披了黑『色』披风过业,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姐姐快些趁热吃了吧。“慕容雪打开铺在篮子上的软布,将里面的一盘食物拿了出来,瞬间我便闻到了一股熟悉诱人的味道。

肚子畅快地叫了一声,我拿起盘里的一块肉类的食物就往嘴里塞。

慕容雪轻声道:“姐姐别急,慢慢吃。”说着边往门那边儿望了望,正好此时听到附近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立刻拿着篮子起身,“姐姐保重,我先走了。”

我也有些紧张,怕她被人发现,“快些走吧,小心点儿。”

“等等!”我突然叫住她。

慕容雪转身,“姐姐怎么?”

我想了想,道:“妹妹能帮我个忙吗?”

“姐姐但说无妨。”

“劳烦妹妹替我弄些菜苗种子来。”

慕容雪有些诧异,“姐姐要这些做什么?”

我淡定答,“过日子用的,妹妹弄到后偷偷交给小脂便可,多谢妹妹了。”

慕容雪笑道:“好。”

“哐”地一声轻响,门重新被锁上。

闻见她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心下才松了一口气来。

望着啃了一半的麻雀肉,我带着哽噎又哭又笑道:“臭丫头,好好的麻雀肉居然没放盐。”

后面两日,也不知怎么的,柴房外居然派了两名侍卫把守着,瞅这阵势估计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别说偷偷送东西给我吃了。

胃里饿得火烧火燎似地,连口水都没得喝,本来想着找个机会把那老鼠给干掉填肚子,谁知那老鼠竟像消失了似地,再也没『露』过面了。

又痛又困又饿,饥寒交加的时刻,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能睡多久是多久,幸好我以前最拿手的就是睡觉,地面冷,我像只蜗牛似地将身子给挪到柴草上,柴草又硬又扎人,不过比趴冰冷的地面上睡觉要舒服多了。

人在困境中,潜意识里所激发出来的潜能远远会超过你的想象。

而我的潜能,就是睡、大睡、特睡!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柴房而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屁股上传来的嗖嗖凉意清楚地告诉我,我终于脱离困境了,一扭头,看见小脂正抽抽咽咽地替我上『药』。

“那是什么?”一发出声音,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难听?又低沉又沙哑,仿佛喉咙里被一块什么东西给堵塞了,嗓子使劲地往上钻,却只能钻出一丁点儿。

见我醒来,小脂高兴地抹了泪,道:“小姐终于醒了,这是四夫人偷偷给奴婢的创伤『药』,小姐还痛吗?”

我摇摇头,“好多了,四夫人真是有心了。”

小脂突然想起什么来,匆忙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一包东西来,严肃地递给我:“小姐,这是四夫人托人带过来的,奴婢不知道有什么用。”

我接过纸包,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满了或长或圆或扁颜『色』大小各不一的菜籽,我心下一喜,“这是我拜托四夫人帮我弄的菜籽,咱们把它们种在地里以后不愁没吃的。”

“种菜?!”小脂瞪圆了眼,“可是……奴婢不会啊……”

我笑眯眯地重新包好菜籽,俺的物质粮食啊,以后好日子就靠你们啦!

养伤的这几天,我让小脂将后院那一大块荒着的草地给圈起来,并且在一旁亲自指挥工作。

“把草给铲起来,根上千万不要留泥巴!”

妮冷院里没有锄头,只能找到一把铲炭灰的铁铲子。

小脂在我的指挥下忙得晕头转向,工作的效率却十分低,眼瞅一天过去了,连一半地儿都没铲完,我忍不住感概,这古代大户人家出来的人就是娇贵,连丫鬟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我这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主儿,伤没好全,已经跃跃欲试从小脂手里夺过铲子,撅着可怜的伤屁股飞快地铲起草来,记得以前上初中放暑假时,咱还随着父母跑乡下外婆家去住,没有电脑没有游戏机只好跟着一家人到地里干农活,外婆一时兴起就跟我讲起了农村趣事,顺带告诉我菜都是怎么种出来的。

铲着铲着,突然就想外婆了,想现代了,不知道我的灵魂穿过来以后,我那副在现代的躯体还在不在呢?如果在,她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会不会有另一个灵魂附到我的身体里去呢?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太阳下山前总算把地给刨出来了。

秋天的夜来得快,撒下最后一把菜籽时,小脂也已经利落地烤好了麻雀。

归咎于这几天我们每天都打麻雀,所以麻雀也变精了,轻易都不来我们这院里的树上栖息,偶尔等一天才可能等到两三只比较迟顿些的弓上雀。

农民的生活真是朴实。

凉意如水的夜里,我趴在床上感叹道。

白天干活累,晚上睡得也香,一睡得香,吃的也多,吃得多了,身体也精神了,人一精神,屁股上的伤也好得快。

所以说,像我这种连被软禁被罚吃猪食都照样活得好好的人,照样精神抖擞的人,就算搁天涯恐怕也要被顶礼膜拜一番吧。

可惜好日子不长久,这天便来了几个搞破坏的。

柳如梦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小口茶水,突然“呸”地一声喷了出来,愤怒道:“侧妃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们好心好意来看看你,你就用这种茶来招待我们吗?”

我『舔』了『舔』嘴唇,哪怕是这种最差劲的无名茶,那也是我和小脂搜罗了整个院子才找到这么一包的,我平时连喝都舍不得喝,每想到此刻却被柳如梦这般浪费。

忍住心中怒意,嘴角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记得我以前在娘家时,每日里喝的都是什么君山银针呀、碧罗春呀的,且只选那种芽身金黄发亮,内质毫香鲜嫩的极

品泡来享用,如今嫁入王府,倒只落得个喝茶渣的地步,妹妹也知道我素来不得宠,能有这些茶已算不错了。

我看了看旧茶具中粗劣的茶叶,淡笑道:“大半时候我们连茶渣都没有,烧开的井水么倒是时时刻刻都要喝的,没办法,喝茶纯当消遣吧,如今消遣不起,只好不喝了。”

看着柳如梦脸上的得意劲儿,我继续道:“柳妹妹家势好,身份又尊贵,平日又颇得宠爱,想是每天儿都以名茶代水解渴,喝不惯这种粗茶也是正常的,哪像我呀,即无权又无势的,妹妹又何苦看我笑话呢。”

说完我斜睨着她,眼见她脸上原先的骄傲如冰霜般凝固在了脸上,想来已经听出了我话里自嘲的同时也嘲讽了她一次,其实在府中众多侍妾里面,柳如梦的家势并不算最好的,而且身份算不得最尊贵的,如此骄横一人,更别说得王爷宠爱了,怕只是面上人前得意三分,背里人后却孤独七分了。

杜幽瞧柳如梦脸『色』不对,扯了嗓子便喝我:“姐姐这张嘴倒是利索了!也不知习了什么歪门邪道,一个劲儿地勾引王爷。”

方莲唯孔天下不『乱』,附和道:“就是!也不知哪里来的狐媚劲儿。”

金敏儿脸『色』一变,睁大眼睛讶然道:“该不是偷偷找道士炼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丹『药』吧?”

柳如梦再也坐不住,蹭地起身,狠狠一拍桌子,脸『色』又青又白道:“你们都给我住嘴!”

大夫人一发火,其他几个立刻吓得噤了声,只面『色』郁郁地互看了一眼。

柳如梦指着我冷笑道:“侧妃当真不识好歹呀!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竟如此揶揄我们几人,别以为你端了侧妃的架子便能一雀飞天了,告诉你,就算我们治不了你,王妃也会治了你的!”

四人落下狠话,一甩长袖恨恨离去。

谁知她们前脚还未踏出,这边儿半天不见人影的小脂便从后院踏了进来,高兴地嚷嚷道:“小姐小姐!咱种的菜籽儿都发芽了!”

我心中一跳。

只见临去的四人脚步一滞,纷纷回头疑『惑』地看着小脂。

我赶紧大声道:“又说胡话了,我看你就是闲得脑子浆糊了,一堆疯长的野草还当个宝贝似的,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的,干脆拔了得了,省得碍眼。”

小脂这时已经看到了虎视眈眈的四女人,机灵地收了嘴儿,忙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用了我的现代语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确实闷得脑袋都浆糊了,一会儿奴婢就将它们给拔了。”

杜幽瞪了小脂一眼,鄙夷道:“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都是两个疯子!”

见她们离开,我才松了口气,指着小脂额头道:“臭丫头,差点儿坏事。”

小脂朝她们离去的方向呸了一口,嫌恶道:“她们才是疯子呢!”

睡到半夜里,我被一阵凉意给冻醒了。

原来自己睡觉不老实,把被子踢走了,我『迷』『迷』糊糊地扯过被子,听见窗外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我习惯晚上睡觉时开着窗通风,此刻一阵阵冷风夹带着冰冷的雨丝呼呼地钻进窗来,靠窗的桌案被雨丝打湿了半边儿,整个房间内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

我随即走过去将窗子关上,却正在这时,听见淅沥的雨声中似乎还有别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带着某种节奏发出沉闷的声音。

我吓得一哆嗦,小脂又睡在隔壁,我不敢冒然走出去,匆匆爬回床上扯了被子裹住脑袋睡觉。

次日醒来,却是在小脂的尖叫声中惊醒的。

我起身匆忙披了件衣服,发现声音是从后院响起来的,于是赶紧赶过去,一到现场,我整个人便呆住了,只见我那辛辛苦苦刨了两天的地儿、撒了大把种子的地儿、已经长出嫩芽的地儿,完全被人给锄得面目全非了,无数的嫩芽被残忍地连根掀出,暴

『露』在湿漉漉的泥土上。

小脂难过地看着我,不停地吸溜鼻子。

一个多礼拜的辛苦成果完全被糟

蹋了。

我默默地踏上『潮』湿的泥土,蹲下身开始一棵一棵菜芽地翻找着,幸好,还有一些菜芽幸勉于难,小脂见状,也不作声,蹲下来开始同我一起翻找起来。

直到蹲得双腿发软,我才将没有被锄断的菜芽重新种回泥土里。

小脂数了数,道:“小姐,还剩下二十棵菜芽。”

我点头,:“够了。”便回到了前院。

小脂跟在我身后忿然道:“定是那起子下作的人干的好事!”

“我知道。”我弯腰拾起一颗石子,捏在手心里掂着。

“小姐,她们实在过份,奴婢不甘心!”

捏了石子的手紧了紧,蓦然间扔了出去,打在对面那棵枯树上啪地一声脆响。

“这事儿咱们没法向外人说,但这口冤气咱不能白吞了。”我镇定道。

入了夜,古代人作息时间十分早,小脂趴在桌案上已是昏昏欲睡,微弱的油灯轻轻地摇曳着,整个王府已然沉入寂静的浓夜中,盘算好了时间,我抓起桌上的布袋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