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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只该死的鸡蛋早上时还烫了他一下,没想到那般的热。然后就给他气恼地置之座上不再理会。况且,他并不喜欢吃这玩艺。

但早上被他繁忙中掐断的电话,他完全没记进心里。

叶妮蜷着身体躺在展研锋的车后座上,没看到拎着两只可笑又该死的鸡蛋从楼后走过来的祁白若。

祁白若却猛然看到了展研锋,急一避身。展研锋走向他的汽车,开门,抱出的女人……竟是叶妮!

叶妮认为自己完全可以自己走回家,可展研锋非得当她丧失活动能力的人,她也没办法。

展研锋抱着叶妮走到楼门口,冲她轻声说一句:“抱着我的脖子,我要开门了。”

叶妮便勾起胳膊,挂他颈上。展研锋空出一只手,开门。

祁白若脸『色』一下青白。展研锋的低语浅笑,叶妮的温存一环……这一系列动作在他眼里实在罪恶到极限。盯着几小时前还粘着他身体的女人给另一男人暧昧地抱着,走进楼。不管那男人是谁,都无名的嫌恶,恨的他想把她粘自己身上的感觉都给抠下来。

见鬼!他本来可以在他的办公室好好休息一下的,却以为叶妮的床更适合安睡!该死的!

他手下一扬,将手中的鸡蛋扔出去,转身,离开。

叶妮便再没见到祁白若。但她当天下午上班后就知道,祁白若带队去直播现场驻扎了。

落寞。想打电话,却又怵打。

台里来来去去总有人跑现场,进行各样传递交接。这更诱得叶妮心老往那儿跑。苏晓闻已去过两次了。放以前,叶妮觉得,让去跑现场的人可能是她。可如今,周主任将她当严重病患,来上班就不容易了,只安排她坐着的工作,连她想倒杯水时,苏晓闻都抢着给她倒来。更别说派她去现场。

倒霉的脚!

第四天里,叶妮开始大楼内部活动,还微踮了一点脚,不过,无碍观瞻。

夜静无人,走廊幽暗,两排灯管只亮了一半。人,可清晰通行。

叶妮从直播中心走回总编室时,竟然,梦境真就成为了现实。祁白若的办公室房门一响,闪出一人。衣带展展,修长傲然的身材,冷峻完美的面孔,阔步行风,向她走来。

叶妮屏息吸气,有些呆住。仿佛,冷就是他的风骨,与他绝配出一种气势。那绝不是世俗的傲慢可比。尊贵,超然。望着,便无法装作淡若无物。

那股冷然又温暖的气息与祁白若的怀抱一起,向她靠近,似乎就是送向她来。叶妮几乎忍不住也要扑上去,投进去……

却,万赖俱寂,一瞬间,所有感觉都从她身上飘走。

她已想得每日穿肠的人,只是留给他一股冷郁之气,目中无她的,迈着大步,从她身边走过去。

叶妮满眼泪珠,挤上来。她咬了唇继续走,安慰自己。他说了外面装不认识他,他自然也不能认识她。他也算有名有身份的人,名人都不愿意将自己的私生活搞得天下皆知。

可,这是走廊里,这儿没人,这儿只叶妮自己。他怎么连看她一眼都不?

叶妮回办公室黯然坐一会儿,提了包,下班。

祁白若目不斜视,一阵冷空气样从叶妮身边经开,坐进车里后,却没有马上离开。闷坐会了,正要走,看到叶妮清冷冷地走出大厅,而且,跛着一只脚。

他不禁瞪眼看着。这死女人故意要这幅鬼模样走路吗?

一层,一层,

叶妮三四层台阶下得祁白若眼睛挤成一堆。

一辆车从外面驶过来,停于叶妮旁边。罗长平的车。祁白若一下为男人耻辱。真是一群只会下体思考的雄『性』动物,这么一个鬼见愁的女人竟也让男人趋之若骛。他恨眼瞪着。

罗长平车一停,马上下来,绕过车头,转向叶妮这边,叫:“妮,上车。”

叶妮心里叹服。她脚伤的这几天,罗长平更是鞠躬尽瘁,她每个下班,汽车必送到眼前。只好继续摇头,“谢谢,我定了车。”

她点着脚两步一台阶继续往下走,罗长平去扶她。

叶妮避开他要扶来的胳膊,“我自己行。”

“小心!”罗长平还是空扶照应着。

“没事。谢谢!”

罗长平不死心,笑呵呵,“我送你吧,有免费的干嘛花钱坐出租。”

“不好,叫人家空来一趟。”

“还没来呢,怕是忘了吧……”

不好意思,罗长平未说完,来了。出租车在叶妮下了最后一层台阶时,很及时地停泊到位。

叶妮浅浅笑笑,道别上车。罗长平望着渐渐消逝的车身,坐进车,也离开。

祁白若望着罗长平怅然离去的车,脸上有点兴灾乐祸。开车也走。

路上,祁白若眼前闪叶妮那一歪一歪的身影,挥了几次没挥去。狠挥一下时,几乎撞了前方红灯处停下的一辆车。他一瞪眼正盯到车后面的车牌号,觉得眼熟。

没错,就刚才拉走叶妮的出租车,从电视台离开时,给他下意识里记了下车牌号。

祁白若眼光上移,不禁使劲往那车里探。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祁白若心往手机处寻『摸』去时,那手机忽然振铃,响起来,倒惊他一下。『摸』起来,看一眼。没有名字,但一组数字,依然让祁白若的心,一紧,血,喷了一身。

叶妮的。

叶妮也是攥了半天手机后,到底忍不住,打来。听他终于接起,谨慎地声音道:“你,还很忙吗?”

“嗯。”

“那…………我挂了……”

可叶妮并没挂。

祁白若觉得应该先挂,粘粘乎乎不是他的作风。不说话了嘛,还连着电话干嘛!却也没能把手机从耳边移开。

该死,那就出点声吧。祁白若气恼这个粘了叶妮也变得和叶妮一样痴笨不知所以的电话。暗暗咒骂一声,冷冰冰的声调问过去:“你的脚怎么了。”

像在说: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可不管什么声调,叶妮一下哭泣起来,勾下忍不住的委屈。

“该死!挂了吧,我最讨厌听到女人哭!”

叶妮立即捂了嘴,不让声音出来。

“回答!”

“……烫了下。”

笨样!“怎么烫的。”

“锅不小心碰倒了。”

笨死吧!“去医院看了吗?”

“上『药』了。”

“什么时候烫的。”

“……那天。”

“哪天?”说个话都不清不叶!

“那天早上煮鸡蛋时……”

祁白若默然。所以就找展研锋帮忙去了?应该是。祁白若一下觉得自己很白痴。明显那天应该有些原因,没有原因,展研锋大白天就那么抱着叶妮?理直气壮搞暧昧,生怕人家不知道?

白痴!祁白若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展研锋就那么抱了抱叶妮,他至于就想把叶妮划出地球,归入火星去的样子?

不过,这笨猪给丢去火星真也不过分。那笨样!煮个鸡蛋也能烫了自己的脚!笨东西!“下来,我在后面。”

叶妮急忙往后看,只两道强『射』灯刺了下眼,什么也看不到。

“停车师傅!给你钱。我就这儿下。”

叶妮下车不久,一辆车停她身旁。她看看,是祁白若新换的汽车。忙开了车门坐上去。眼珠子在他幽黑的冷脸上晃晃,一腔疑问,吞下去,没问。问不好又要给他吼一通。

祁白若阴会儿脸说:“祁白若进出的女人家不许同时有别的男人去。”

叶妮越垂了头,心里分辩,她没让别的什么男人去呀!

“任何人去都不行!不知什么时候就碰到熟人,我还怎么去?笨猪样!”

叶妮更闷下去。幸好她那儿原本就清冷,以前除了展佳木光顾过,没去过其他客人。否则,岂不是要为他搬家?可是,万一还是有熟人去碰上呢?例如,像展研锋。叶妮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怯怯相问:“万一,碰上熟人呢。”

“我去之前都会给你打电话。家里合适不合适去,你总该知道吧?”忽又想到,“手机里,别记录我的名字。”

叶妮噘嘴。想得真周到!心底里一点点小不满,嘟囔出来:“就那么怕人家知道。”

“当然怕!让人家知道我和笨猪样的女人睡一张床,还不如说我真和头猪睡一起。还有脸见人?”

叶妮被他的两样对比彻底弄上脾气来,眼珠一激凌,瞪起来。

“咦,瞪眼!瞪什么眼!我们的关系外人一点也不可以知道。展佳木,展研锋,谁也不行。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你不同意现在说。”

祁白若仿佛随时等着叶妮反对,然后停车让她下去。可其实,空撑着声音,心,早给叶妮瞪得一忽悠。这小东西,生气瞪眼时还挺勾心的感觉!

叶妮却先打了退堂鼓,唯一一点气『性』又给唬得一丝不剩。头顺顺地垂下去。

嗯,这还差不多。做女人不怕笨,就怕不乖。他手拍着方向盘,志得意满。

路途已过多半,很快到。

祁白若停了车,叶妮自己推车门下来。脚落到地上,点了没两步。他关上车门,转她身边,俯身,束着抱起来。两腿一分,将屁股托住。往里走。

叶妮看看四下,午夜时分,小区四周悄寂,看不到人影。任他抱着。

到门口。“钥匙。”

叶妮翻包找出钥匙。他拿过去,开门。叶妮借着门缝里灯光,悄悄看他。他脸很肃静,眼帘垂着,只看在那锁孔上,不见一点抱着她该有的温存。

他眉宇间有些皱。。没有一点对叶妮的疼爱吗?那为何抱着她?又何来这样眉宇不展?

钥匙卡的一响,没影响叶妮的目光留恋,伸延。祁白若眼眸毫无预兆地一下盯到她脸上。剑光一闪,刺进眼帘,她抖一下,忙往后缩,眼瞳又隐进浓密的睫『毛』下。

笨东西,一幅给人欺负的样!祁白若看着叶妮,又有点恨其不争。

他一直抱着她,一路无声。

房里,他放下她,自己坐沙发上,有些闷,或者累,嘘出口长气。

叶妮就像站在外空领域,茫然无措,不知要做什么好。

“过来。”他叫。

叶妮慢慢走过去。

“坐下。”

她坐他旁边。他俯下身将她的脚搬起来。她看他做什么。

祁白若解她的鞋带,意思像要看她的脚,或者帮她脱鞋。叶妮都不需要。因为脚伤,穿其他鞋不方便,她捂了一天运动鞋的脚,肯定不会很好闻的味。

不要!她抽脚。

“别动!”

“我自己来。”

“别!动!”

“我,我,哎哟……”叶妮从他手里抽不走脚,痛叫一声,抱肚子蜷起来。

他放下她的脚,去扶她的身体,“怎么了?”

叶妮找着一切空隙,逃出他的两臂撑控带,跳着脚往卫生间去。“没事,我要去卫生间……”

祁白若看出意思来,嘴角不禁弯上丝可笑。

叶妮再出来,已一身清爽,全身给大睡裙包裹的比进门前还严实。她看他眼,他挑眉斜睨,讥笑,“抹完香粉了吧?拿来看看吧。”

她慢慢蹭过去,坐下,将伤脚放他身边的沙发上。“好了。”

还是有些红肿。四天后还有些红肿,说明,当时应该很重,很疼……他一下很想知道她这四天是怎么过的。不断地,轻轻在上面按。这有片红肿的脚,握在他肤『色』微深的手里,还是明显的白净细嫩,五个小趾头也乖乖静静的头碰着碰,很无辜地望着他。

祁白若一阵很想将它贴到自己脸上,用嘴巴亲亲。他发现自己有些变态时,丢开她的脚,淡淡地说:“嗯,好了。”

叶妮也收回脚,茫然地看着他。想问问他洗吗,要放水吗,她还有平生第一次采购的东西,很憧憬着快点看到穿到他身上的效果。想想,又温暖的了不得,心热得怦怦跳。

可刚给他冷过,她有点问不出那些问题。那洗澡和上床挨的,很近……叶妮没想完,脸上又红透。

见他站起来,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

“我洗澡。”不等她全问出来,他回答了她。

叶妮急忙起身。

他又道:“我就冲一下。”意思是,这次不用她伺候了。

祁白若先走向门口处,想将皮鞋拖那儿,赤脚进去。

叶妮跟过去,在他脱袜子时,挤到他背后打开鞋橱,将一双藏青『色』的拖鞋拿出来,放他脚前。他看看,新的。穿上。他不确定是不是新买的,但上次,他找过拖鞋,鞋橱里面只有女式鞋子。

祁白若洗刷过,进卧室。崭新的睡衣又送上。

“都什么时候买的?”

她几分羞涩,垂着眼睛答:“昨天,刚好去商店,顺便买的。”

顺便?脚伤了,倒能顺便去商店!明显,特意去买的。不过……特意买给别人的也难说,要是只顺便今晚让他穿穿呢?轻俏道:“给我买的?我可不穿别人的衣服。”

幸福包围中,睡去。都困了。过去的这三四天,都并不是很容易安睡。

醒来时,翌日清晨。床上已不见叶妮。昨晚腻心的滋味未逝,他抿着那感觉,叫:“笨笨?猪猪?”

他一声比一声高,叶妮听到了,在厨房一裂嘴,不应声。

他声音更嘹亮一些,“小笨猪!”

还没回声。

他起床,一路寻着,吼:“鬼东西,在哪!”

“厨房!”叶妮只得应声。反正从他嘴里叫出来的就这些名号,她无论如何也得应一声,领一项。

他很快推门进来,戏弄,“看来喜欢鬼东西这名字,好,以后叫你鬼东西。”

叶妮刚想反驳一下,他接上,“不行,这名字不适合你,你笨的那样,不适合,叫鬼见愁还差不多。”

叶妮一听闭嘴,随便他吧,她再一说,保不定,就成鬼哭狼嚎。

他蹭她身边,看。“做什么?”

“煮了鸡蛋……”

“你是不是就会煮鸡蛋?”

“还会别的,怕你起来急,做不好。你要不急,等着,我给你做别的。”

“再做什么?”

“我会手擀面,你喜欢吗?”

怎么……她做的饭也都和她一样可笑!将凑吃吧。“行。”

“吃手擀面?”

“好。”

叶妮裂开嘴笑,不是高兴他吃手擀面,是高兴他可以慢慢等她做好吃饭。“今天不急?”

“下午去。”

“我晚上去。”那不是能在家厮守一天!呵呵呵。

“你晚上去乐什么!蠢样!”你晚上上班,他晚上岂不是得空床到天亮?

“我一会儿就做好,你等着……”

“鬼见愁,你又看到什么了。”

“穿上上衣去,冻着。”

他不急着走,挫着她身上的大睡裙问:“哪买的?怎么这么大?”

“嘿嘿,我买得孕『妇』裙,最大号的。”

“你有病?”

“这样宽松。”

“要这么宽松干嘛?”

感觉特别好,显得她,身体在里面特别瘦小。叶妮闭着嘴巴没说出来。

祁白若哈哈笑,“你不是以为这样就可以藏起你那幅丑样吧?啧啧,这么大的屁股,这么肥的……”

进卧室,见,床上除了睡衣,竟还摆了衬衣,内裤,裤子,袜子,一样不少。裤子上,连腰带都配戴整齐。他咂了下嘴。看来都一块去买的。都等他祁白若来用!

祁白若心里又将那笨东西里外轻浮『淫』意一遍,嘴角勾着丝讥笑,先拿了睡衣都穿好。恣意地往床上一躺,等那傻笨的,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的女人伺候饭来。

却,厨房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像锅掉地上的声音。

祁白若刚粘到床的身体又弹起来,冲出去。

厨房里锅盖还在地上跳动,叶妮惊意没逝去的眸子从锅盖又移祁白若身上。

祁白若记不太清叶他百米冲刺到这儿之前的心里,是什么样感觉,可这会儿的感觉很清叶。狂跳的心脏扑腾着一种情绪,叫气恼。这笨东西真要命,想吓死人!

他看看那锅里正冉冉冒着热气。两步过去,提着两个锅把,往水池里一倒。一阵巨大的热气散后,水池里只剩下几个鸡蛋。回过脸来吼:“你笨就偷偷地笨,笨死没人管,别这么敲锣打鼓让人陪着一块丢脸好吧?好吧叶妮?鬼见愁?以后不要进厨房,弄个饼挂脖子吃,早晚笨死算了!”

他越说越气,看到盆里有没『揉』起来的面,连盆一块砸水池里,“谁要吃你做的笨蛋面!”

叶妮抖抖地让他吼完,搞不明白,不小心掉个锅盖就气得他成这样?真是肝火旺盛!

祁白若扔了一厨房零『乱』气哼哼地坐沙发上去。叶妮静立会儿,慢慢拉上厨房门,轻手轻脚地收拾。

半个来小时后,厨房又给拉开,飘出股淡淡饭香。餐桌轻轻磕碰两声,放下东西,叶妮又回去。又轻磕两声后,叶妮叫:“好了,吃吧。”

祁白若不动,叶妮也立着不动。等他。

祁白若又服,恨得不想过去。这死女人还真鬼见愁!她不知道女人是可以撒娇的嘛,她过来拽他几下,说几句讨人舒心的话,会让她死嘛!哎呀,真是全身都笨到一家了。脑袋木,嘴巴木,手脚也木……哪不木?

和个木头治什么气,气死就得了,不能再饿死!祁白若肚子里唱空城计,让他变得理『性』,站起来,坐去餐桌处。看看,两碗面,一盘鸡蛋,一杯『奶』,两把筷子。

他拿过一碗面来吃。轻淡的葱香味,有木耳,有肉丝,面也筋道,味道还不错。大口吃起来。

叶妮也坐下,细致地扒鸡蛋,扒好一个,放靠近他些的盘里。也先吃面。

祁白若将一碗几下吃下去。叶妮将那扒好的鸡蛋看一眼,用眼珠提溜着往他脸上粘。意思:扒好的,吃吧。

“还有面吗?”声音还带着不快。

叶妮看眼自己动了两下筷子的面,有点怕他嫌,犹豫着往他面前推:“你吃这个?”

“没了?”

“噢。”

“我吃了你吃什么?”

“我吃鸡蛋,我喜欢吃鸡蛋。”她把那扒好的鸡蛋又拿回来,往嘴里送。

爱吃什么吃什么!笨样,就不能多做点?祁白若拖过叶妮的碗来,不客气地吃。

叶妮没有不爽,满脸笑开。甜美的感觉滋滋往心里钻:他吃她吃过的饭!叶妮已经动过的面,祁白若不嫌!那感觉,就像『舔』她的心窝窝一样。

祁白若一会儿第二碗面也吃下去。

“不够?”叶妮蜜心里加了点郁闷,后悔怎么就正好让面剩了今天这么一点。除了让给祁白若倒了浪费掉的,家里的面粉就只够做出这两碗面。

祁白若『摸』把肚子。差不多,够了。平时他吃不了这么多的,有时早上根本就不吃。今天,说不出的有食欲。

让这鬼见愁给累的!祁忽然想到这儿,腹内一酥。站起来,要离开这儿。

叶妮又拿个鸡蛋,递过去。“再吃个鸡蛋吧!每天早上吃个鸡蛋,特别养生。”

“吃饱了。”

“喝『奶』?”她托着牛『奶』又过去。

他看看,有点想喝。可就一杯,他喝了,她岂不是没得喝了?面条已让他全吃完,『奶』也喝了?

不喝了。吩咐着,“就定了一份鲜『奶』吧?定上两份。”

生硬的语气和脸,可听了窝心的暖。叶妮咬了唇笑,劝:“喝吧,我不喝。都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