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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

拓跋宏向严弑重重抱拳道。“嗯,拓跋,本侯的血子已死,看来,你还要再为本侯寻觅一名处子。”

黑衣人拓跋宏闻言,抬起头,露出些许为难之色。

“启禀侯爷,侯爷所需的血子,属下已在江州城内四处寻觅,奈何符合侯爷标准的处子已近绝迹,少许年岁过的处子又与侯爷所需不合,所以……”

“所以什么?!”

严弑颇为轻蔑的望着面前的拓跋宏。

“拓跋宏,你不要忘了,你这条贱命是谁给你的!当年你从拓跋颜都那老贼府中叛逃出来时,若非本侯搭救,又许你‘暗影’统领之职,你焉有今!”

严弑盯着面前低头抱拳的拓跋宏,低吼道。

“噗通!”随着一声响,拓跋宏双膝跪在地上。

“侯爷活命大恩,拓跋宏此生不敢忘!为侯爷效犬马之劳,上刀山,下火海,乃是拓跋宏当日所发之誓,拓跋宏亦不敢忘!”

“那你犹豫个什么?本侯不过让你寻个处子罢了,你千般推诿,可是不相信本侯敢把你立毙于掌下吗,啊?!”

严弑最后一声大喝,引得拓跋宏身躯一颤。

“不敢!属下不敢!只是江州城内所有符合标准的处子,属下皆已一一奉给侯爷,并非属下推诿,实是城内却无合适的处子……”“城内没有,城外便也没有吗?!沿江各处,村庄无数,即便江州附近的城镇没有,那临江呢?昱州城呢?凡是沿江各城各镇,本侯便不信没有合适的处子!”

严弑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拓跋宏,目露森然之色。

“给你十时间,十之后,本侯要么看到我的血子,要么……”

严弑低下头,凑在拓跋宏的耳边,轻轻的言道。“要么就把你自己作为血子,来为本侯凑数……”

拓跋宏闻言身躯一震,目露恐惧之色。

做血子的痛苦,拓跋宏比谁都清楚,开始之时或许并未觉出什么,只不过是疼痛罢了,但久而久之,除了身上的剧痛之外,还有心里上的折磨,比之身体上的伤害,却要更甚。简而言之,做严弑的血子,还不如做普通人家的一只猫,一条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与生不如死的折磨,却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忍受的。

“是……!属下这便去为侯爷寻血子拓跋宏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向严弑重重一抱拳。“嗯……”

严弑点点头。“对了,若是你遇到那名在楼船之上,被陈厉骗到船上的那名少女,务必要将其带回来。”

严弑刚打算令拓跋宏退下,却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转头继续对拓跋宏言道。

“侯爷,那名女子……”拓跋宏听闻严弑提及童玉,陡然间联想起将童玉姐弟救走的萧逸,一时间,心中又有一番思量。

“那女子的味道……很美……”严弑舔了舔嘴唇,目中露出贪婪之色,仿佛童玉并不是一个人,只是严弑盘中的一盘菜,酒中的一杯酒而已。

见严弑一脸的意犹未尽,拓跋宏心中发苦,那日童玉被萧逸救走,是船上千余人亲眼所见,萧逸的实力也是众人亲眼目睹,既是萧逸将那女子救走,必是与那女子有诸多关系,否则也不会在千人围堵之中,不顾自身生命危险,将那姐弟俩救走。若是与那女子无关,即便是萧逸艺高权大,但若是意识清醒,也不敢在千人围堵之中,行不智之举。

若真是如此,那萧逸必定与那女子在一起,严弑既要令自己将那女子带回,那岂不要与萧逸直面相对?自己的武艺在普通人面前已是高强,但在萧逸面前,实在不够看,对于这点,拓跋宏很有自知之明,那萧逸自身武艺本就高强,更为可怖的是,手中还握有血魔老祖的血龙剑!那可是血魔老祖当年叱咤风云的依仗与利器!虽以萧逸的武艺,将血龙剑的剑力发挥出一成那便已是勉强,但即便是一成,也将一座十数丈级的楼船划出一道沟壑,一斩下,数十水师士卒丧命,忆起当日之景,拓跋宏还犹觉得后脊发凉,发誓此生必不与萧逸直面相对,但是如今……“怎么,有什么问题?”

看出了拓跋宏眼中的犹豫,严弑冷然一笑,问道。

“侯爷!那女子与那萧逸有交,若是属下寻到那女子,那萧逸阻拦又该如何?”眼望着拓跋宏眼中的躲闪,严弑微微冷笑。“拓跋宏,你心中的算盘莫以为本侯不知道,你无非借着萧逸之名,推诿不前!不过这点也怨不得你,那萧逸确实厉害,更别提他手中的血龙剑,不过,纵使他再过武艺高强,却也双拳难敌四手!”“侯爷所言,恕属下愚钝,实是不知,还望侯爷解惑!”

被严弑猜出心头所想,拓跋宏也不狡辩,既是严弑明白萧逸绝非自己所能对付的,那必有解决之法。

“告诉你也无妨,那日萧逸一剑斩下水师数十军卒的头颅,想必你也见到。”

拓跋宏闻言点点头,当日萧逸在楼船逞凶之时,他一众黑衣人正在暗中,将萧逸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自然,那水师士卒被其所杀,也在众黑衣饶视觉范围之内。“那数十名士卒的无头尸体,本侯已然派人送去江彬府职水师总督江彬?”

拓跋宏一脸疑惑的问道。“不错!”严弑点点头。

“一同送去的,还有另外三十名无头的水师军卒的尸体,当然,还有陈厉的。”

“另外三十名?”陈厉的事拓跋宏知晓,毕竟是他亲自带人办的,只是那另外三十名士卒,却是令他颇为疑惑。

“不错,还有另外三十名,先前七十名士卒被杀,乃是全船士卒皆已瞧见的,但是谁也未曾计数,而那后三十名嘛……”

道此处,严弑卖了一个关子,微微停顿了一下。

“怎么样?”

拓跋宏心中疑惑的紧。“那另外三十名嘛,却是本侯亲自所杀!”

“嘶……”

拓跋宏闻言同样深吸了一口气,比之严安惊怖的表情竟是丝毫不差。

“侯爷,如此举动究竟何意?”虽然心头剧震,但拓跋宏心中却是对严弑此举颇为疑惑,毕竟在他看来,这无异有画蛇添足之“本侯将那百名士卒与陈厉送还江彬,目的实有两个。”严弑伸出两根手指,有些自得的道。

“敢问侯爷,是哪两个?”“其一,那数十名士卒被萧逸所杀,这乃是全船千名官兵亲眼所见,那萧逸赖也赖不掉,你若是江彬知晓萧逸杀了他手下的众兄弟,你,以他那种颇为护短的性格,他会如何做?”

“必将涯海角寻到萧逸,然后将其碎尸万段!”“不错!那江疯子就如茨性格,这也是我父亲令我莫要轻易招惹他的原因之一。”严弑点点头,显然对拓跋宏的分析感到很满意。

“可是侯爷,若是如此,将那数十名被萧逸所杀的兵卒还归江彬便是,侯爷又杀了三十名士卒,连带陈厉送还于他,却又是何意?”在拓跋宏看来,仅以那足七十名的士卒,便足以撩起江彬心中的怒火,而对于严弑又将被自己所杀的三十名士卒与陈厉送还江彬之举,无异于簇无银三百两,将自己暴露给江彬。

“那便涉及到本侯的第二个计划,也便是第二个原因。”严弑笑了笑,露出嘴角白森森的牙齿。“我将那三十名以及陈厉送还江彬,以那江彬浸淫武道数十年的资历,不会看不出陈厉是被我放血而死,而那三十名士卒,也是为我手下之人所斩。但是严弑转过头,盯着拓跋宏的双眼,拓跋宏被严弑那一双妖异的双瞳盯得心怖,连忙低下头去。

“但是,这也确是本侯想要看到的!想那江彬江疯子手下满编也就九千号人,虽为总督,却是无人可用,是故这人护短护的厉害!他知晓本侯将他手下之人杀死,以他暴戾的性格,势必找上门来,与本侯不死不休!”

“但本侯最希望见到的却也是这般情况!”严弑微微冷笑,眼中一抹抑制不住的兴奋之光。“若江彬寻到我安乐侯府,与我起了争执不休,且不他一个正二品的封疆大吏,手上更是有着数千的水师兵卒,却硬闯圣上亲自敕封的安乐侯府,若是本府中无人伤亡也便罢了,即便有一个下人被其斩杀,拓跋宏,你,他江彬江总督所犯何罪?”

严弑罢,转过头,一脸笑吟吟的望着的望着拓跋宏,等待对方的回答。“袭杀侯爵,意图造反!”

拓跋宏心中一震,脱口而出。“哈哈!不错,正是此理!他江彬一个武将,带着兵卒攻我安乐侯府,即便以他所言,我杀了他手下数十兵卒,可又有谁信?谁又能证明?但他江彬围我侯府,既无调令,又无敕令,他这是公然藐视大夏亲贵,与谋反无异!”严弑昂起头,望着远方江彬大营所在位置,脸上一片狰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