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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母后,我们,去哪里,父皇、母妃,他们呢,我们,不,回去,了吗?”软糯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抬着脏兮兮的小脸望着她,出了城后,两人都是渐渐缓了过来。

傅司琼拉着他们往山下走,淡淡回道:“不回去了,那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

“小姐,你来啦。”

一青年站在竹梨小院的偏门,看到他们过来,连忙迎了上来,看到一只紧挨着拉着她手的两个孩子,他稍稍怔了怔,也没多问就领着三人进了去。

花婆婆老夫妇两人年事已高,如今虽然还住在院子里,依旧还做着点心,可是却是做不得太长时间,方才等得太就便被他的儿子劝回去休息了。

“梨儿那边有派人来吗?”

“落秋姑娘不久前刚到了,如今正在屋里候着呢。”

四人穿过弯曲的小道往里走,穿过大院一直往里面的小院走去,那里,傅司琼那么些年也不曾踏足过那里,竹梨小院一直都是祁临城附近很令人向往的地方,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得不到。

竹梨小院被不少人觊觎过,想要动手脚的人也不在少数,动了手脚的人也不在少数。也许众人都以为这里不过是只有花婆婆一家人看守着院子,但是闯了院子的人才知晓,这其中另有隐情,除去暗中守护的人之外,这院子中到处设有防护机关,乱闯着无一生还。

“只有落秋一人吗?”

“是。”二人在回廊上又拐了两个弯,就进了一个院子,视野开阔,独特的布局别样雅致,傅司琼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院中那边亭边树下,披着深紫色披风的人,她正背对着他们看着那边的湖。

落秋闻声缓缓回过身来,傅司琼瞬时便笑了,这个侍女,越发的像她了。

“大小姐。”落秋疾步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解下身上的披风,快走几步便到了她跟前当即将披风紧紧地将傅司琼裹住,“阿季,带着两位公子进屋。”

傅司琼任由着她扶她往里走,不知怎么的却觉得心安,心忽然有些暖暖的,若是她在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知她又会是何种神情,怕不会有什么神情吧。

这么些年,她都不知晓自己坚持留在那个牢笼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了,一步错步步错,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有些可笑,她还真是无药可救啊。

“梨儿她在哪里?”一行人往里头走着,傅司琼却是笑着问起了尹映梨。

落秋拉她进屋坐在了火炉旁,倒了热茶水给她喝,久久没有回话,直到看到她脸色稍缓了些方才说道:“当是在与人交战吧。可还要喝,没有受伤吧?”说着又检查了她一番,又是诊了脉方才松了口气。

“她可还真是辛苦啊。”傅司琼笑了笑说道,若不是她,也许她也死在那里了吧,“破城的是南洛的人吧,她又是在哪里?”

“常溪。”落秋又去看了看受了伤的靳玉暄,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又看看咬着下唇憋着泪的的他,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头说道,“莫怕,一会儿便不疼了。”

靳玉暄点点头,手里还揪着傅司琼的衣裳,怎么也不放开,而靳玉霖就紧紧的靠在傅司琼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两眼红肿,狼狈的模样衬着更是可怜。

“常溪啊,离这里倒是不远,只是,那边不是又西秦的军队驻扎吗?”

傅司琼说着,看了眼坐在身边的靳玉暄,他的手原本就破了,如今一路血已经染了她衣裳晕开了一片,如今已经干涸,而他的手自出了城就一直没放开过。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伤口让她帮你处理,我哪里都不会去的,即便走亦是会带着你们一起走的。”

靳玉暄看着她,傅司琼脸上的神情他第一次见到,带着轻松与愉悦,看着根本就不像是刚刚逃往出来的人,也跟以前见到的样子一点也不像。

他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干涸的喉咙里缓缓吐出声音来,他道:“母后……”似想确认一般,他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听话。”傅司琼瞥了他一眼,那神情瞬时与脑海里的样子重叠,他反射性的松了手,带着些畏惧,他颤颤的收回手,掌心剥离衣裳,又是疼得他皱了脸,又有血溢了出来,忽然被落秋抓住,看了几眼就抱着他走了。

“母后!”

他惊慌失措的朝傅司琼伸手叫了一声,就见傅司琼朝他看了眼对他点点头,他怔了怔随即手又缓缓的收了回去,直到出了门再也看不见傅司琼的身影他方才收回视线。

“别怕,一会儿就好了。”落秋看着哭红了眼的孩子眼角挂着泪,那眼中仍旧带着惧意,不由得心一软便安慰道。

“母后,母后不会丢下我的吧?”

“不会,既然她带着你出来了那便不会。”

说实话,落秋也没想到傅司琼竟然会带着靳玉暄出来,此前来信她说过会带着身边一个孩子过来,结果一看竟是两个,靳玉霖也就罢了,靳玉暄……

落秋抬头看了眼正紧张的盯着外头门口动静的小人,脏兮兮的脸上依旧仍看出他的俊秀模样,那一双眼睛生得甚是好看,一眼她便能看出来这像的是谁,着实有些意外。

情况是那般的严峻危险,自己一人逃出来已是不易,还带着两个孩子,落秋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尽管她知晓不该将打人的过错放到孩子的身上去,可是看到眼前这孩子的这一双眼睛,她仍旧心生些许的不快。

“将军,大将军他,投城殉国了!”

混战之中,一人策马闯入其中,看着浑身浴血的,头盔已经不知去向,满脸已看不出模样的女子大声说道,喊声之中隐隐带着悲痛的哭腔。

女子挥起手中的长枪一扫,将围过来的人全都扫落在地,长枪又是朝前一捅,正中前头那人的心口之上,她不停片刻便迅速抽出,一夹马腹又往前冲了上去,似乎没听到来人的话一般,一直往前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