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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靳陌竹闻言眉头一时一皱,脸上的瞬时几度变化,他正想问尹映梨,可是见她正笑盈盈的望着她,他道,“稍等。”

说罢,他转身就朝楼梯口那里去,低头一看就看到一脸着急的四姑娘也正望着这里,他薄唇微启,冷声问道:“阿梨她何时中过毒,中的什么毒?”

四姑娘闻言便知事情败露了,张了张嘴,神色难看的低下头去,这时落秋他们才明白,原来靳陌竹还不曾知晓此事。

“落秋!”靳陌竹见她不回话,扭头就朝落秋看去,声音愈发的冷了,隐隐带着怒火。

“血珍珠之毒,已有几年了。”

四姑娘忽的闭着眼睛说道,闻言落秋他们亦是一怔,随即皆是瞪着双眸不可置信的看向四姑娘,虽知晓她中了毒,可是却不知晓她中的竟是无解的血珍珠之毒。

靳陌竹后退两步,直觉呼吸有些困难,他努力地缓着气,看到从榻上飞跑过来的人儿直觉原本就不甚舒坦的胸口似被谁捶打一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阿竹,你怎么了,又生病了吗?”

靳陌竹没顾得上回话,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倒了颗药丸放入口中,过了好一会儿气息才稳住,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张了张嘴,柔声道:“我无事。”

尹映梨见他这般模样两眼霎时就泪汪汪的,扶着他起了来,至音看着这头的二人,神色甚是复杂。

楼下有着骚乱,因着争执,众人的声音越走越远,直至再也听不见,靳陌竹想,怕亦是知晓之后受了打击。

“仓琅有一种毒,名唤血珍珠,用其调制的毒药至今无解,她中的便是这毒,且中毒已有多年了。”

“血珍珠?无解?”至音说的话带着口音,倒也还能听得懂,她握住尹映梨的手,又诊了一番,还细细查看了她一番,说道,“这毒待我再仔细瞧上一段时间,她一直在服用的药,制药的那人可有在这里?”

靳陌竹脸色发白,闻言点了点头,但见至音盯着他打量,忽的指着石榻道:“你也坐下来,我给你瞧瞧。”

尹映梨拉着他坐到她身边,伸手抚着他上下起伏得有些大的胸膛软软的说道:“阿竹,我给你顺顺气,你好些了吗?”

他笑着回头看向她,点了点头道:“好些了。”说着将手主动递给了至音。

至音摸了摸眉头也是一皱,盯着二人看了好半晌才说道:“你们两个是被谁害的,这身子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奇了怪了。”

靳陌竹闻言脸色一变,看了身旁的尹映梨,见她只是担心的望着他没有注意至音说的话,竟是松了口气。

“我……”

“我先帮你看看,她的脉相比你的还奇怪,你们二人,若是都不早些处理怕是都活不了多久了。”至音打断他的话,说着就下了榻,“我先下去,待你们与承灵大人说完了话再来寻我。”

说着就朝曲清行了一礼,而后神情古怪的就下了阁楼。

曲清看着二人,对那夫人说了句什么她就起身走了下去,但也没走远,就站在阁楼那头的廊口出,听不见众人的谈话但也看见众人的举动。

“梨儿你过来。”开口便如尹映梨说的那般,声音甚是好听,许是嫌少说话的缘故,声音有些轻飘飘的。

尹映梨闻言看了一眼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靳陌竹,见他点点头便起身朝她那头走去,曲清亲自撩了纱帐让她进去。

只见尹映梨按照曲清的吩咐跪坐在她跟前,曲清从袖中掏出什么挂在了她脖子上,她道:“将那日给你的那个取下来给我。”

尹映梨虽然疑惑,但是很是乖巧的取了下来递到她手中,她道:“下个月十五,准备妥当之后到神殿中来寻我,让奚夫人为你准备事宜。”

“去那里做什么?”

“和我一起玩。”

“不是说不能与你玩吗?”

“那一天是特别的。”

她说着,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不知怎么的,尹映梨忽然就倒在她的膝上,靳陌竹见此猛地就站了起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虽然着急,刚走了两步他就想起奚韶雪的警告止住了脚步没有再靠近。

承灵是不允外人轻易靠近的,尤其是外族之人。

“她会睡上三日,许是会梦魇,你且照看着她,谁唤都不会醒的。”

不知何时,那妇人已走到了账内,竟是将尹映梨一把抱起走了出来,将她放在了原先他们坐着的石榻上。

而后回到曲清身边撩起纱帐,扶着她走了下来,往楼下走去,不一会儿,就还是被人抬着走了。

靳陌竹看着躺在石榻上睡着的尹映梨,伸手摸了摸她的脖子和额头,见她无恙,熟睡中伸手抓住他的手喃喃道:“爹……”

他眉心一跳,心猛然一沉,弯身将她抱起下了楼,也没说什么,沉着脸回了他们住的地方。

四姑娘和至音早就先一步回去了,一道的还有王忬,三人回道府里就跑到了阁楼上说话,众人知晓也没去打扰。

落秋他们受惊不小,可是看着靳陌竹阴沉沉的抱着尹映梨回了他的屋就关了门没让人进来,众人脸色各异,没多久就都散开了去。

靳陌竹看着躺在床上睡得不甚安稳的人儿,看着她抱着他的手不放,心沉沉的,一手抚着她的脸,眉眼间满是痛苦之色。

竟然中了毒,连他们二人都瞒着我。竟然连落秋他们都瞒了去,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呢?

回想起那一场梦来,想起她在他怀中失去温度的感觉,他的心又是揪疼起来,

他俯身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之上,看着她微微颤动着的睫毛,神情痛苦的他微微闭上双眸,一滴泪从他眼角滴落在她的脸颊之上,她微微一颤却是没有醒来。

爱怜的亲吻着她的脸颊,从额头至那樱色的唇瓣,轻轻触碰,流连忘返,她的呼吸还在,她还在,他不想再经历失去她的痛楚,他亦承受不住。

阿梨,若是一定要有个人先走,那么我希望今生会是我先走,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像现在这般无忧无虑的活着。

三日后,尹映梨果然醒来,虽这三日噩梦连连,可醒来之后并无异样,似乎将那噩梦全都忘了去,依旧笑得让人挪不开眼。

靳陌竹生怕她记起了什么,询问了她又时刻守着她见她和此前一般方才放下心来,若是她记起来怎么办,他想过很多次,但是却不知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