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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谋覆天下 > 第630章 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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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靳陌竹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看着眼前笑弯了双眸的人儿,心中油然升起升起一股陌生之感来,他试探性的问道:“阿梨,你可知我是谁?”

“是谁?”她不假思索的的笑问道,“阿梨又是谁?”

靳陌竹浑身一僵,他伸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覆在她额上,不热了,可是为什么?

“萧骞,萧骞!”靳陌竹忽然朝门口大喊道,依在外头门上守着的萧骞闻言当即飞奔了进来,又听靳陌竹道,“快唤四姑娘过来,快!”

萧骞啊了一声看了看脸色难看的靳陌竹又看了一眼正疑惑的盯着他看的尹映梨,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也没细想,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天还未亮,院子里也没几个人,隔壁的落秋闻声惊醒,当即扯了被子翻身下了床,连鞋都没穿就冲了进来。

绮寒比她快一步,在萧骞进来后也进了来。她看到绮寒呆站在那里,正好挡住了她的视线,不由得往一旁挪了两步朝尹映梨走去。

看着自家小姐醒了,脸上挂着令她觉得有些怪异的笑,她眉头微蹙唤道:“小姐,你醒了。”

就见尹映梨笑着对靳陌竹道:“哥哥,小姐是谁?”

落秋闻言只觉得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她扭头看向站在身旁的绮寒,绮寒察觉到她的视线,扭头看向她,落秋方才注意到他那平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竟很是动摇,只听他道:“小姐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不记得什么?”

落秋忽的拉住他的手,一脸的着急,随即又扭头看向床上的尹映梨,见她似乎被她忽然拔高的声音吓到了一般,拉着靳陌竹的手将自己藏在他身前,即便是从三岁跟她到现在她都不曾见过如此模样的她,落秋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绮寒一惊,伸手揽住她的腰,她扯着绮寒的衣裳方才稳住自己,她缓了一些就转身朝尹映梨走去。

“小姐……”她小心翼翼的唤道,脸上竟是带着哀求,“小姐……”

尹映梨伸出脑袋看向她,脸上露出怯怯的笑意来,不一会儿就收了回去,双手拉住而靳陌竹的手问道:“哥哥,我饿了。”

她似乎很害怕落秋,这番模样直让落秋腿软跌坐在了地上,绮寒见此,快走两步上前来扶起她。

靳陌竹脑海里回荡着“哥哥”二字,看着眼前明明是他的阿梨可有不像他的阿梨的人,胸口的起伏渐大,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仅仅的抓住她的胳膊,想说话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忽的,他重咳起来,松开那双抓得让眼前之人脸色变得痛苦的手,捂着胸口大喘着气,脸色甚是吓人,尹映梨见着慌了神,两眼瞬间就盈满了泪水,甚是不知所措。

萧骞御着轻功要往山上四姑娘的院子跑,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清晨的山中烟雾缭绕,山中半山腰的院子看得都不甚真切。

他飞奔着,思索了片刻折了路往另一头去。跑了约半刻钟,在山脚下的一座院子停下,门也没敲直接翻墙进了去,一脚踹开屋子,对着忽然惊醒的人说道:“快,尹小姐似乎出事了,我家主子唤您老过去一趟。”

上半山腰一个来回,御着轻功也需要近半个时辰的,虽然不知晓出了何事,先唤这老头过去应应急才行。

这玄清道长的师兄玄灵道长见他面色凝重,也没多话,还没下床那门的的身影就没了影子,他顿了顿,翻身披了件外袍,提了药箱子就往外走。

一把老骨头,这些日子折腾得他这条老命也要跟着归西了,可是一想起死前玄清道长的嘱托,他只得暗叹一声,唤了闻声跑来的弟子急急跑去后山了。

萧骞冲到四姑娘的院子时,一翻身就进了去,正好看到在院中练剑的赵礼初,他愣了愣,遂问道:“赵公子,四姑娘可醒了?”

“出何事了,这般匆忙?”赵礼初收了剑,伸手用袖子抹了抹额间的汗水,扭头看向主屋一眼道,“姝儿她许是未醒。”

“尹小姐出事了,我家主子唤我过来寻四姑娘过去看看。”

赵礼初闻言脸色一变,急急道:“出了何事?”

“我亦是不清楚,看着主子神不对,尹小姐怕是出了事,还请赵公子速速唤四姑娘随我一道过去才是。”

萧骞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尹小姐醒了,面色比此前好了许多,可他家公子的脸色却甚是难看的,他的心咯噔一下,想起了王忬的嘱咐,暗道一声不好,转身就要走。

看方才那模样,他主子似又要病发了,王忬昨日跟着这观里一弟子去配药去了,要下午才能回后山让他好好看着主子不要让他情绪起伏太大,免得又病发的,他竟是忘了。

“萧骞……”赵礼初见他转身就跑,这刚唤了个名字,人就已经没影了。

他忽的想起了什么,心猛地一沉,转身就快步往主屋走去,推开门就看到披头散发蜷着身子坐在床上的四姑娘,他的心一痛,强忍着笑着唤了她一声,见她依旧没有反应便道:“梨儿出事了。”

闻言,只见她身子微微一颤,她微微抬起头看向他,红肿的双眼仍旧含着泪,沙哑的声音响起:“她怎么了?”

她自醒来就未曾踏出过这个屋子半步,一旦再入睡,必定会惊醒而后便如现在这般蜷着身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有时是发呆,有时是哭泣,情绪很是不稳定,她很不安。

她受的打击很大,可是一旦想起来有个比她更甚的人就甚是清醒。她终于明白,事情发生在尹映梨身上之时她可以很镇定很冷静的告诉她她不该那样,可是事情一旦发生自己身上之时她才明白,她当初说的话多么的无力甚至是那么的伤人心。

待后来稍稍冷静下来之后她忽的心中竟是生出悔意来了,她那时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可笑还有无知,她恨自己。

昨日听她醒了一小会儿又睡下了,没什么大碍她也就没有去寻她,虽然想去,可是自己却怎么也踏不出这院子。

“小初,我该怎么办?”她甚是无助的望向他,“我什么都不明白却对她说了那样的话,我对不起她。”

“她不怪你。”

就是知晓她没怪她她才这般害怕见到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