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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睁大了你们的眼珠子,不许漏了个方向,不许漏了一个人。若是被贼人闯了进来而伤了主子,汝等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过。”

“是,将军。”

“戒备,戒备。”

“要来了吗?传说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孽障,如你的主子一样的惹人讨厌,谁都说你主子厉害的紧,倒是要看看是否有三头六臂。即便是有,也要给他折了下来!”迎面迎上了疾驰烈马的汉子较劲似的暗道了几句,像是有极大的仇恨非要兴师问罪。

两两相对,一人一马的速度都是快到了极致,距离迅速的缩小,很快便是不足十来丈远。

马上就是要撞上了!

那汉子也是不惧,忽然的纵身一跃直绷起五六丈的高度,电光火石之间竟是堪堪的避开了那四条腿儿的横冲直撞。尔后几个侧空翻,身形在无处着力的半空细微的调整着。他像是一个修正精密手表的能工巧匠,每一处的动作都显得沉稳而又精致。

升势去尽,当他开始凭着自由落体运动向下跌下来的时候,他正是不偏不倚的罗在了马上。他的角度和时机掌握的很好,目标更是明确的紧,每一步的走动都像是那有理可循的数学上的计算公式步骤似的,行云流水之间,贯通异常。

“给我起!”说时迟那时快,汉子双手突然的猛拉住了缰锁,尔后极限的向后拽动。

只听的马儿以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响亮的一声嘶鸣振天,疾驰到了极致的速度忽然的暂停那声音听来更像是急踩刹车似的尖锐和刺耳。就好像是高速运转的轮毂中凭空的塞进去了一截木棍,嘎吱嘎吱的要将什么给崩坏了去。

镜头拉大,那高头大马前半个身子诡异的爬升至离地一丈有余,这对于那平时四条腿着地的生灵来说俨然的是不可想象!本就是高耸而巍峨的身躯恍若远古巨龙一般的极限的放大,金灿灿的旭日甘心的作为铺垫,背光的角度使得那马儿的身上被阴影所笼罩。恍若是寺庙中发怒了的钟馗道长,无上的威能如火山口涌动的滚烫的岩浆一样马上就要迸发而出!

而那马背上的人儿更是威慑,那俨然的便是传说中驾驭飞龙的龙骑士呢。可以驾驭世上最桀骜不驯的凶猛,可以飞上最高处的苍穹,绝对的强悍的实力足以令世人俯首!

嘶,嘶,

马儿痛苦的摆动着皓首妄图挣脱,然而绳索愣是不肯松懈半分,拉拉扯扯之间深深的嵌进了嘴角的皮肉之中。翻滚的唾沫混着殷红的鲜血在扭曲的面孔上游走,在皮开肉绽处沸腾。

明明是肉眼可见的惊人力量加身,然而这马儿所能够做的就是皓首在极为有限的范畴里头微微动作而已。绳索如同拴着风筝的线,不论风筝飞的多高多远,只要线愿意,随时随地,风筝其实根本就从没有挣脱出过那无形的牢笼。就像是那挂在墙壁上的大钟的指针,从它开始滴答滴答响的第一刻起,它所行进的轨迹便是视线的设定好了的。多一分不许,少一分催促。

渐渐的,马儿的动作慢了下来,到了后来连声音听去都显得不如之前那么的尖锐有力,像是在歌厅里面呼唤的喑哑的喉咙,奏响的是连自己都觉得害怕的陌生和低微。

轰隆巨响,

马儿的一双前足终于是罗了地,就在那一瞬,恍惚之间整个世界都瑟瑟的为之颤抖,如同一场小型地震冲击了这里一样。巨大的力量以着地的双蹄为圆心,自内向外的掀起了几圈涟漪。没有任何的铺垫的纯粹黄土地上瞬间凹陷进去一大截,风沙顺着涟漪疯了似的向外飞舞,眨眼便是一人齐高的沙尘夺目。

“钰。”马儿瑟瑟的打了几个响鼻,终于是不甘愿的停了下来。

“哼,小样儿,就这点手段的话未免太简单了些。”汉子笑着翻身下马,一脸的得意。

“你的衣衫怎么红了!”

“真的,好大一片。”

“那里那里,看。”

“啊,红,哪里……”本是打算回队列的汉子在众人有些惶恐的指指点点下有些发懵,驻足,后知后觉的打量起了自己的衣衫。

“天,这是?”这不看倒是尚且好一些,一看却是不得了。他的大半个身子尤其是裤腿上满是殷色的液体,玄衣单调,仿佛是白纸一张的诚实,完全是藏不住东西。衣衫毫无例外的被润湿了,前一刻还感觉不到些什么,现在一看却是如同被汗水浸渍了似的整个的贴在肌肤上,粘乎乎的带着比体温稍稍的低了几分的温热,渗人的紧。“这味道……什么时候,难不成倒是……是血?”

“我也没有受伤呀,怎么会。”

“是马,马有问题!”汉子喃喃几句目光噌的一声射向了身后站立的高头烈马,方才倒是没有发现在马鞍子的左右两侧还挂着两个大白布帛的包裹。殷红的液体润透了大片的布帛,就好像是自己的衣衫一样如同刚从染缸里面捞出来似的。包裹很鼓,鼓的分明马上就要装不下的极限。高高的隆起是一个个小山丘似的小包,隐隐的可以揣摩出类似不规则球型的轮廓。

“马上有东西!”

“会是什么呢?”

“打开它。”

“诺,主子。”没有等他得到出结果,红衣便是发了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汉子提手伸上前去,然而伸到了距离布帛不到一尺的半空莫名的又停下了。他犹豫了,径直的去碰有些不妥和大意,手腕转动变出了一把长刀来,换做以森白的刀尖上前。

咫尺之遥,很近了,然而他的速度却反倒是慢了下来。

两寸,一寸,刀尖继续上前探去,更加的近了。

刀尖终于是印在了布帛上,力道挤压之下使得布帛向内凹进去了一个小沟壑,两两相触了。

呲啦,

布帛在长刀的划动下应声而裂,包的鼓鼓的包裹瞬间开了一个骇人的大口子。口子里蹦出了几个墨色的球型,蹦蹦跳跳的在地上四散开来,前后左右,铺天盖地,挤的视线里满满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