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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你别怕,有娘亲在,娘亲不许任何人伤了你哪怕一分!”

“抬过来。”

“还有吗?”

“没了,这是最后一具。”

护卫三三两两的相互合作,将一抹人形放在了地上。

横向并列,整整七人比肩平躺着,一动不动的透着安详,仿佛是睡着了。旁人聚拢了过来,层层的如行道树似的静静立着,无言的凝望,无形中一股萧瑟蔓延。像是无边无际的水,将人给深深的埋了进去,险些要喘不上气。

“他们?”明向虞菲双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是一种发自本能的护短,唯恐有什么惊扰了锦绣里酣睡的眉宇。

蹲在地上检查的护卫摇摇头,“无一活口,全都死了。”

“都死了?死在这样的偏僻的地方。”

“是吾等的人,先吾等一步前来探路的,不想。”

“没有挣扎的痕迹,全部是一招毙命。没有见一滴水,他们悉数的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什么?

被打死的,纯粹的一下被打死吗?

眼见得他们一个个身上全无伤口,不过是身上某些关节诡异的有些扭曲。衣衫整洁,面色安详,还以为只是睡着了呢。不想,他们倒是已经。

只是,是什么样的莫测的力量,倒是可以轻轻松松的将人瞬间致命呢?关键,还能够出淤泥而不染的不弄出什么明显的伤口来。一招毙命,呵呵,到底是百多斤的存在,难不成倒是能够用手指随意一戳便能够停止了呼吸?

开玩笑!

“呲,杀他们的该是高手。或者是一个组织。”

“来这里前后时间差不会超过一刻钟,那神秘人或者势力就紧随在他们的身后。吾等动作也不慢,就跟在他们的身后。然而吾等那么多双眼睛,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人多眼杂,目标大了一定会被发现。然而没人看见,这只说明一个问题。”

“人数不多,可能只是一个人。”

“若是那样的话,这个人的功夫可是远远的逾越吾等的想象。”

“一个绝顶的高手,是个硬茬子,不得小觑。”

“贸然杀人,自然是和吾等为敌。”

“一刻钟的时间走不了多远,或许他还在附近。”

“不好,此地藏着凶险,致命的凶险。或许吾等这些人手加起来也未必敌的过人家。”越说越是觉得胆战心惊,一人聪明的大喊。“戒备!保护娘娘。”

咣当,咣当,

金石交鸣的清脆此起彼伏,寒光像没有目的的流浪汉四处游荡。

众护卫不约而同的转身,呈现一个环形持刀向外。

呼呼,

不知道哪里出来的风,惊的草木摇曳窸窣作响。

一股令人心悸的肃杀,在这陌生的空旷里迅速的弥漫。

“有一种预感,这里要出什么事情,大事。”

“大人先前进来,不知道现在如何。”

“万一遇上那神秘人,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大人有危险。”

“早就已经提醒了你,你却是不听。还愣着作甚?召集全部人手,召集进了十万大山的全部的人手,集合后火速驰援玡。”明向虞菲冲着那人瞟了眼,言辞有些不悦。

“诺,娘娘。”

三开竹楼内,半月七星楼前。

衣衫一白一墨的鲜明的对比,似天生的就无法共存的水火的相遇,注定了没有任何的调解的余地,唯一的出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只是单单的站在那儿对视,便无声的弥漫起一股强烈的杀气。

如秋风的号钟响起,一场肃杀的洗礼,毫无悬念的令这里成了诺大的离谷不二的焦点。

哗啦,

长老会麾下自动让出两丈左右的过道,灰袍麻衣,姗姗来迟。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如同擂擂战鼓,一下一下有规律的砸在众人的心头。

“五师弟?你这架势倒是不小。”静流挑了下眉头,冷淡的吐出一句。

是他,五长老,此间仅剩下的一枚忠义之士,堪堪接手了长老会和书华阁这两个离谷最大团体的领袖人物。百多人簇拥之下,看去如冉冉升起的旭日,仿佛带了一身摄人心魄的光彩。

他身后跟随了百多名护卫,在三开竹楼之外,还有更多,远远的依稀可见正陆陆续续的赶来。宛若一条没有尽头的河流,从来都不知道断流是什么意思。

与之相比,被堵在了半月七星楼门前的一众倒是显得有些单薄了。区区的几十个连站立都需要相互搀扶的护卫,个个的像经历了天灾人祸的难民似的一脸的惶恐。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当他们决定跟随静流违背了村子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注定了他们要和整个村子为敌。

而当一切真正的放在了避无可避的台面上较量的时候,只是遥望对面一眼,便是像溺水的人一样,只剩下了绝望的挣扎。

霍拉,

双手陡然动作,惊起一阵瑟瑟风声。

不好,有情况!

他们要动手了吗?

“戒备!”偃安匆忙的喊了句。

一干墨衣如惊弓之鸟,将全部的刀兵向外。

“师弟拱恭候静师兄多时了,代表长老会和书华阁上下,欢迎掌权长老回归。”

等等,什么?

欢迎?

这词儿听着似乎不像刀锋相向的样子,砸回事,是耳朵生了幻觉了啊?

众人怏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本以为是即将面临一场处在绝对劣势的殊死较量,然而正准备接受无情的血腥洗礼的时候,却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致命的痛。

对面静悄悄的,静的和一生都不会挪动位置的大树一样,原本站在哪里,现在便是站在哪里。他们仿佛化作了石雕,成了上苍一时兴起而创作的艺术,停留在了那一瞬的永恒的定格。遥望,远处的人手还在通过十里药海那条小径源源不断的涌入。然而对面似是一点没有动作的意思,只是靠近然后站立,一动不动的站立。经不住的有些怀疑,他们是否不是士兵,而是稻田里农夫增加了数目的稻草人而已。

相距最近的,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要做些什么的灰袍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