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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加油,对,就这样。”

尚罗晓涵几次的双手松开,妄图站立起身子。只是双足之下从谈不上稳当的积淀,但凡她有什么大的动作,便来一个恶作剧的晃悠。

却是连累她,几次三番的好不容易半站起身子,却又狼狈的回归原样。“这里,真的……我,不要动。”

“嗯,快点,小的快扛不住了。”

她这般的身材从来都谈不上重,然后到底是一个人,怎么也有八九十斤的分量。举着这么一个包袱,一个大包袱,哪里能够不累?

小斯的双脚,都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发颤。绷紧的双臂,甚至能够看到衣衫包裹下的肌肉,因了濒临极限而不住的跳动。只是,直觉的、本能的,坚持,再坚持。“快点,被他们赶来,就谁也走不了。站直,上去啊。”

啪嗒,

双手,同时的搭住了墙头,足下,唯有一只脚还踩着不住的摇晃的堆叠的手儿。另外一只脚,生生的悬空。金鸡独立,是很潇洒的武功招式吗?

不,那种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对“脚踏实地”这个词的掌控的感觉,绝对会让你疯狂。

就好像是,一个天生好怕老鼠的人,突然的见到,最讨厌的生物,如同潮水似的涌向自己的足下。是致命的惊恐,是溺水的人儿,本能的挣扎,是失去了掌控的人终于被赶鸭子上架的竭力的追寻新的平衡。

从不知道,自己的双手,会是这般的灵活、有力。

前扑,左拉,右拽,胡乱的没有任何的章法的一通乱抓,一点一滴的撑着自己的手臂向前蔓延,带动着自己的身子,逃也似的,妄图离开原先的那抹摇摇晃晃。

提脚,成钩,一拉一拽,身子半倾着使劲。

“呼!上来了。”她竟是,奇迹般的爬上了墙头。虽然双腿夹着墙头两侧,整个身子直直的贴在上面的姿势,简直就是一个蹩脚的马夫在骑马。狼狈而不雅的,让人不敢直视。

长长的一个深呼吸,平了平那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小心脏。

从这下方伸出一手,“喂,快上来。”

“嗯。”那小斯心领神会的向上伸过手来,单单他一个人,可别想着上了墙头。纯粹家丁的他,并不会比尚罗晓涵厉害到哪里去。

“咦?听到没有,那边有动静,过去看看。”

“我也听到了,有人,别给他们跑了。”

“快,杀了他们。”

“呲,不好,来不及了。快走!”倒吸了一口子凉气,小斯的面孔被突然的僵硬。脑子却是不慢,纵身一跳,用力的推了一把。

“啊!”身子受力,原先的八角章鱼状的某人,整个的翻落下了墙头。

稀里哗啦,

从高处落下,眼前只掠起一连串的浮光掠影,按下了电影快进按纽一样的只肯给眼眸几枚拽出了残影的模糊。天空、地面,无情的颠倒,恍若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去。

然后,

“哎哟!”半边身子落地,一阵带着尖锐的绵软,将她给包裹了进去。很矛盾的感觉,就好像是玫瑰美丽,然而一个不小心,便是会被它的刺儿所伤。

倒不是说摔的多么的发疼什么的严重,只是就好像是拔了一身的火罐。并突破不了皮肤的保护,只是一点一点的受击,无故的发麻。

起身,自己倒是幸运,摔在一片精心修剪的花圃之上,可怜了身下的青葱绿意,被压出了一个无法忽略的人形。

“喂,那个谁,你怎么样。喂,那个!”

“快走,啊!”一声惨叫,划破长空。

惊的某人的心儿,突兀的暂停。

双手扶着墙壁,由原先唯恐他人听不见的捶打,变成整个人被抽干了气力似的,随意的贴在上面。半边面孔,触及平整的院墙,不带任何的温度的寒意,如醍醐灌顶般的传遍全身。眼眶一红,两行珍珠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

樱唇大大的张开,好似要说什么话语。

然而却好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哑语,“……喂,那个谁……你……”

可恶,该死,他,他怎么了?

是被人追上了吗?

和自己一道的逃命,帮了自己躲过了那么多次危险的存在,竟然就那么的,那么的戛然而止了?怎么可以,怎么能够?他,他,忽然的发现,甚至还记不起他的名字。

“那边有动静,应该还有一个,过去看看。”

“走,快点,别让跑了。”

“快追,别放跑了一个,不要忘记吾等是来干什么来了。”

“额,来了。”脑中灵光一闪,后知后觉的恢复了几分精神。

提起袖子胡乱的抹了几把面孔,撑着尤自朦胧的眸子,便是冲着一个方向跑了开去。

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会死?

到底是谁,到底是揣着什么目的,这些无辜的人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竟然,要狠心的,用冰冷的刃口,刺进他们的胸膛。

他们,究竟哪里得罪了那些不速之客?

愤世极俗,似乎是一种怨天尤人的不好心理。然而,头一次的,她却是丝毫的不讨厌这种心思,她好恨,她好怒,如果可能的话,她巴不得将那些随意的杀人的家伙,统统的拍死。

偏偏,自己能够做的,又是那么的无力。

除却了狼狈的逃窜,便是再无他途。

跑吧,跑吧,用尽全身的气力,一直跑下去吧。灌了铅水一般的双腿,抬起,落下,还是那么的沉重的,感觉好像就不属于自己一样。

汗水,眼泪,湿润中混合着一股咸涩,湿润了面孔,滑入瑶口。微苦,发凉,是生来就最讨厌的味道。此刻,却是顾不上去阻止。脑子里面浑浑噩噩的,只余下了求生的本能。

跑,一直跑。

冷酷无情的不速之客,她知道他们的刀剑,如同毒蛇一样,死死的盯住了自己。作为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她更知道自己不能够露面。

自己的是身份,曾经的往事,不可改变的事实,自己的存在的泄漏,只会一石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