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有七成相似
百里彦放下酒杯，李顺过来帮他们满上。
“临近年关了，即墨兄有什么打算啊？”百里彦不愿意提起即墨傲雄的伤心事，笼统的问道。
“打算？”即墨傲雄苦笑着，看向百里彦：“我乃吃皇粮之人，哪有你这么自在啊？来年，也许会上边关镇守？或者哪里战事一起，便披挂上阵，战场马革裹尸吧？”
他有着无奈，也有几分颓败。
“即墨兄说笑了，这南冥刚刚平定不过数年，北国又元气大伤，按理说三五年内，咱大夏是不会有什么战事了。”百里彦见了，笑着端起酒杯：“敬我大夏的英雄！”
“来，敬好兄弟！”即墨傲雄端起酒杯，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李顺站在一边，尽心的伺候着。
百里彦看着阿雄，心里盘绕的那个问题，终是问出了口：“不知即墨兄今日在斗奴场看到的那女子……”
即墨傲雄闻言，知道他的话中之意，摇摇头。
“按照海大小姐的说法，那位阿九姑娘乃是她的胞妹。”百里彦皱了皱眉：“可有件事情我总是想不通……”
“何事？”阿雄好奇的看着他。
“既然是尚书大人的千金，即便庶出，又犯了错，也不至于被投进斗奴场那样的地方。”百里彦伸出手指，轻轻地蹭着下巴：“海家是什么人家？岂能允许自己家的骨血被丢在那种低贱之处？”
“你的意思是……海凝雪说谎？”即墨傲雄问道。
“嗯，”百里彦点点头：“那姑娘自己也说过，她是与海家有瓜葛，但并非海家的女儿……”
“等等，”阿雄闻言，打断了百里彦的话：“她不是哑巴吗？又是怎么告诉你自己是什么人的？”
“她是哑巴不假，”百里彦说道：“但，应该是后天或者人为让她变成哑巴的。因为，一般天生的哑巴，都是听不见的，而她耳聪目明，并且识文断字、学识渊博。”
“这一点来看，她又不像是海家的丫鬟。”百里彦也有些想不通了：“谁家的丫鬟有那样渊博的学识？即便识字，也不会那样！”
“这么说，她到底是什么人？”即墨傲雄也不懂了：“既识文断字，又学识渊博；据你所说，她还聪慧异常、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阿雄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九儿，她好像也说自己过目不忘来着：“她也是过目不忘！”
百里彦听了，惊诧的问道：“难不成她真的与你说的九儿有关？可，今日场上你也看到了，她并非是你要找之人啊！”
“那双眼睛……”阿雄闭上眼睛，仔细的想着九儿的双眼，那里有狡黠、有机灵、有顽皮，灵动、智慧充满了她的眼眸；而斗奴场上的女子，那眼里有惊恐、有担忧、有……期望……
“她的眼里，为什么会有期望？”阿雄不解的看向百里彦：“她是否认识你或者我？或者台上哪个人？”
“她认识……”百里彦闻言，说道：“我和屠兄她都认识。”
“那就难怪了。”即墨傲雄算是明白了，她的眼里为何有那样的神情：“只是，我总觉那双眼睛十分的熟悉……”
百里彦看着他。
“但，九儿明明已经葬身火海了呀！”阿雄不解的说道。
“即墨兄勿要难过，”看到此时的阿雄，一脸的悲哀与伤感，百里彦只好劝解：“逝者已矣，振作精神，查出这件事情的背后真相，才是对她最好的交代，”
“嗯，你说的也是。”阿雄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喝了一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总说是她的眼睛很特别，难不成你的那个九儿姑娘，与这个阿九眼睛相似？”百里彦也喝了一杯酒，脑海中灵光一闪，出声问道。
“确实。”阿雄想了想，悲哀的叹息：“她那双眼睛，唉……”
“李顺，将纸笔拿过来。”百里彦忽然吩咐李顺，去找纸笔来。
“是。”李顺将手中的酒壶放下，转身进了里面书房。
“要纸笔何用？”阿雄闻言，问道。
“我要你将她的眼睛画出来，”百里彦说道：“我倒要看看，她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这时候，李顺拿了纸笔过来，恭敬地递给阿雄：“即墨将军……”
“好！”
阿雄拿过纸笔，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按照自己记忆中的印象，将九儿那双眼睛画了出来：“只画眼睛吗？”他抬头问道。
“嗯，先画眼睛，我看看再说。”百里彦见他问，说道。
“那就这样？”阿雄将刚刚画好的一双眼睛递给百里彦：“只要一双眼睛？”
“嗯……”百里彦将那双充满智慧而灵动的大眼睛拿在手上，仔细的看了看，才说道：“这双眼睛和那女子相比，竟然有……有七成相似……”
“你是说……”阿雄闻言，自己也一把抓过刚才画的眼睛，再将九儿的整个脸部轮廓都画了出来：“百里兄再看看？”
“这……”百里彦看了之后，瞪大了眼睛：“即墨兄你确定……她就是你说的九儿姑娘？”
“是。”阿雄点头。
百里彦再仔细的看了看，没有说是与不是，而是吩咐李顺将自己桌上昨晚写下的那些纸张拿来，递给阿雄：“你可认得九儿姑娘的字迹？”
阿雄没来得及看那纸张上的字迹，点头道：“认得！”
“即墨兄先看看这些字迹吧！”百里彦指些李顺拿过来九儿昨晚写字的纸张：“这些，或许能给你最终的答案。”
阿雄急忙展开李顺递过来的纸张，上面的字迹，让他大吃一惊！
他“呼”的站起来，瞪大一双眼睛惊声问道：“百里兄，这……就是那阿九姑娘写的？”
“是啊！”百里彦也站起来：“有问题么？”
“她……她没死！她真的……没死！”阿雄的眼圈红了：“昨日斗奴场上，她是真的在向我求助啊！”
阿雄后悔死了，伸出手掌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为什么我就没认出她来呢？明明那双眼睛那么相似，我这是瞎了么？”
“你说什么？”百里彦闻言，急忙问道：“你……确定她……就是你要找的人？她……”
“九儿……阿九，我们真是两个笨蛋！”百里彦使劲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李顺，快备马，我们这就去斗奴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