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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面『色』含羞,然后缓缓地起身,朝着刘梦涵俯身行礼,“诗诗无碍,夫人,诗诗先告退了。”

刘梦涵看着诗诗肩边而过,只觉得她唇边那一抹喜『色』实在是刺目,眸光再回到秦轻羽的脸上,眸光隐约有些亟亟,等待着他的答案。

他的眸光淡淡瞥来,声音也是淡淡的,“婚礼定在三天后。”

刘梦涵一时怔住了,看不清他眼底的深沉,或许从未看出什么过,曾经的熟悉也只是因为他主动显『露』的温柔,此刻想起那时候的沉沦,竟然是那么的嘲讽。

秦轻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眸光一直停留在她微微有些苍白的脸上,脚步缓缓朝她而来。在她面前站定的时候,眸光更是幽幽深邃,“你什么都不问吗?”

刘梦涵想说话,声音竟是那么得哑然,“势在必行吗?”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那么她也一定会成全他的!幸好,如今他和她之间的羁绊已断了,她也可以彻底死心地离开了。只是为什么心会骤然紧缩,像是被针刺一般那么疼……

“是。”他平静无波道。

“……那么恭喜了。”唇里艰涩地挤出几个字,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算心痛又如何,何去何从心底的答案是那么得清晰。

就在她转身想走的时候,秦轻羽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浮云山庄的当家主母,这场婚礼,你看着办吧!”

闻言,刘梦涵猛的转身,眸光狠狠地瞪着他,“你――”这算是什么?他的誓言依然铿锵回『荡』在耳边,如今他却这般对她,他的心中究竟是至她于何地?!

他脸『色』依然淡淡的,似乎等着她发火。

刘梦涵看他无动于衷,好像将她的窘迫尽收眼底,心底顿生了闷气,恨恨咬牙道,“那是你自己的破事,你爱如何便如何,我才不要管!”果真当她好欺吗?想要抽回手,无奈他的手劲太大了,怎么都抽不回来。“放、开、我!”

只是他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你在生气。”肯定的口吻。

刘梦涵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想要忽略心底的刺痛,却难以平息眼底的翻涌,“你已经做了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也罢,你和我之间,本来就是错误的一夜交集,幸而上天有眼,没有让无辜的孩子卷进这一场错误里。从此后,你阳光道,我独木桥,各不相干!”

闻言,他唇边反而『露』了淡淡的弧度痕迹,“好重要的怨气。你从来就知道诗诗的用意,对不对?难道从未想过去阻止吗?”

刘梦涵冷冷一笑,“那是你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去阻止?如今也不过让你得偿所愿,春风得意罢了!”

他静默地看着她,许久,才幽然问道,“不管从一开始是否错误,不论孩子存在与否,你对我可曾用过心?若是有,今日的你也不会一味避闪,若是没有,那么你也不会如此生气。”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梦涵瞪着他。

“我想,这该是我问你的才是……”他的声音里隐约有一点叹息,然后放开了她的手,“我也想要得到那份答案。”

他到底想要什么?或者应该问的是,她想要的又是什么?

三天的沉闷,她可以一走了之的,可是每每看着那扇门,脚步却是那么得犹豫不决,她是不该犹豫的,什么时候她的心竟然如此得眷恋了,即便是没有孩子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没了牵扯,不是吗?还只是不甘心?不,都不是,只是她的心,从什么开始起的,不是因为孩子,只是因为他,哪怕知道他骗了她……

今夜,整个浮云山庄红绸高结,喜气一片。可是她的心却犹如沆瀣一般不堪,她可以走得决然,也可以冲进去搅了这场婚礼。

思及此,不禁顿了顿,她为何相信自己能够搅得了这场婚礼?若是他铁了心另娶,她去也无疑是自取其辱罢了,因为若是她想要毁掉今夜的婚礼,唯一的筹码便是他的在乎。郎心似铁,若是他的心底没有那份在乎,那便搅得了一时,却搅不了一世,他们终究有成就好事的时候……

想象中那个时候,他又会是怎样的模样?无端地,心底生疼,那么陌生的疼痛,越是去忽略,更加深刻清晰,越是去抵触,越是煎熬不休……

蓦地,她察觉到身后来人了,回头,只是不是她此刻心底所想到的人。

“涵……嫂子……”秦轻云面『色』有些勉强,虽然已经努力地遮掩了,但是眼底旧痕难掩。

刘梦涵只觉得几天不见,他的面容憔悴了不少,想来是为了失去的孩子,想想如今这山庄内红绸遍布,想来他的心情也不会太过。“馥雅她怎么样了?”

“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今天早早地睡下了。”他道。

“嗯,让她好好休息吧!这些天,她一定也是心力憔悴了。”刘梦涵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整个山庄烛火通明一片,唯独这里阴郁不见光明。

刘梦涵摇摇头,喃喃道,“外面真的很热闹,明媚暗伤,总是不合时宜。洞房小登科,他一定很得意吧?”

“……”秦轻云顿了顿,微微皱眉,随即有些恍然,看着她的眸光变得沉沉的。“出去找大哥吧,他一定在等你。”

刘梦涵看向他,“等我?”不禁淡淡一嘲,“等我做什么,要扮可怜去哀求他吗?”

“我知道你不会,可是以你的脾『性』,你终究还是没有离开,不是吗?”他道,“去找大哥吧,会有你想要的答案的。”只要她在这里,只要她在他的视线里,那就够了。

刘梦涵心底矛盾拉锯,分明能够回头退开,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她却有种疯狂的执念,跳下眼前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是呀,为何觉得是深渊,是沟壑,还是他一手为她挖下的,终于等到了她的心甘情愿萌生的时候……

他,终究还是赢了,对不对?

这时,隐约听得前方传来司仪的喊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名义便成,送入洞房,名副其实。

思及此,她心底那一份莫名的怨怒之气不断地膨胀,充盈了胸口,几欲窒息。

眸光飘掠过秦轻云的脸,他的眸中氤氲着淡淡的眷恋,或许有矛盾,但是那一份聚在最前沿的坚毅不禁让她有些心酸。心底急躁驱使,她的视线也只是与他短暂的交集,便转身往大堂跑去了。

脚下生风,跑得飞快,司仪的声音越发地清晰,“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不要!”她心底喊着,无奈慢了一步,到了大厅,但见宾客闹盈盈的,却已经不见了新郎新娘的踪迹……

在众人探寻不解的眸光下,耳边还有他们窃窃私语,刘寒也顾不得失礼,或者沦为他人的笑柄,抓了一个小厮问了洞房的所在,不禁顿了顿。

洞房竟设置的如此偏僻,她当时也没多想,便跑了过去。外面守着的丫鬟看到她都纷纷行礼,脸上都有疑窦生,只是她跑得太快,下一瞬已经到了洞房门口。

咬唇,猛的一把推开了大门,跨步进了去。洞房一片喜彤彤的颜『色』,此刻看在眼中太过刺目了。

眸光逡巡,看到了依然坐在床上的新娘子,她头上的红绸未揭,就那样端庄娴雅的坐在那里,一双素白的手绞着,想来是喜悦又紧张。

只是刘梦涵无暇再多关注新娘子,有些讷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是不是走错洞房了?“管家,你在这里做什么……”看他也是满脸的忐忑,平时没怎么注意,只觉得他深沉稳重,此刻竟然那么不知所措。再看一眼,竟不觉得他的年纪有印象中的那么老。这洞房之中,早已屏退了丫鬟,他能在这里,又一身超乎寻常隆重的大红衣衫,自然不是留下来帮忙的……

“我……”管家也是讷讷,一头的汗水。

这时,坐在床榻上的诗诗一下子揭了盖头,眸光有些茫然地看了管家一眼,随即一脸的犹如死灰败坏,“你,你为何还在这里?!”

刘梦涵蓦地想起了什么,心底蓦地释然,却不想那么多天的苦闷徘徊,竟然只是作茧自缚。

只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他的安排?还有这样的安排,是否对诗诗而言太过残酷?看她的样子,似乎事先根本不知道新郎换了人……

管家还是忐忑着,少了平常的干练,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大少爷他……”

“是他安排的……”诗诗的脸『色』更加灰败,回头想想,想到他答应自己纳她时候的冷漠,傲然如他,又怎么会委屈了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安排!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即便她身份低贱,他怎么可以如此待她?!

只是不甘心又如何?想到了他的冷酷无情,她只觉得满腔的期待一下子烟消云撒,气馁地坐在了床沿上,眸光茫然……

刘梦涵也有些『迷』茫,后退了几步退出了房门,有些呆滞地看着这满园的喜气,说不出是如释重负,还是觉得更加混沌不明……

心底的疑『惑』一波一波的,让她恍若置身『迷』雾之中,脚步不由自主地到了书房,看到里面烛光氤氲。

相对于外面的红绸高结,这里是一如既往的静谧,安谧之中甚至有一种萧肃,反而显得强弩之末的喧嚷如此尘俗,尘俗之外的喜气蔓延不到这里。他的地方,一如他的人一般,有时候温柔,有时候残酷,有时候似乎一看就透,绝大多数的时候却又如此深沉,于是恍然的时候只是觉得那一瞬的剔透不够错觉罢了。

只是,不论他是怎么样的人,他都已经成功地绊住了她的脚步。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书房的门扉,淡淡的酒香迎面扑来,不禁让她顿了顿。

碎玉桌上,佳肴丝毫不逊『色』外面的宴席,酒香清醇扑鼻,就连不嗜酒的她也想一尝那份甘冽。而她要找的男人则伫立在窗前,他的背影浑厚,却不懂为何会让人觉得透着一种落寞,或许只是因为衬着窗外那一份喜闹得缘故吧!

她不禁迈步上前几步,站在他旁边,看他的视线悠远,看着外面的喧嚷,然而心思似乎却又落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心底有情绪涌动,刘梦涵低低道,“若是你愿意,那便是属于你的热闹。”他在远望什么?既然落寞,又何必亲手推开那个女子……

他摇摇头,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到来,一手揽过她的肩,可以察觉她身子僵停之后的抗拒,只是被他可以忽略了,力道不容她的抗拒,“有些热闹,不是我愿意便会属于我,因为格格不入。静静地看着这盛世烟花,或许才会更加明白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那么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心底当真的『迷』『惑』,当初他说他想要铸成帝王大业以来成就天下,为何如今看到他眼底的清冷却又似乎无欲无求……

“烟花再美,转瞬即逝,盛世繁华过去,更多的是寂寞的。”他道。

“烟花即使转瞬即逝,至少有刹那的炫目绽放,就像是人生,不论富贵贫穷,最终还是殊途同归的化作一净土,所以,曾经拥有过也就够了。”她不懂,“只是不论如何,你可知道,你太残酷了。她想嫁的人,是你,你这一推手,便是误了她一辈子。”心底有戚戚然,女子何其不幸,看到了自己,看到言馥雅,如今再加上一个诗诗。

“她说我救了她,这辈子甘愿做牛做马报答救命恩人。我问她,若是当日救她的时候我只是个垂垂老朽的男人,若是我没有今日的财富地位,她是否一如当初的坚定,她给我的答案是肯定的。既然她有心如此,我也只是成全了她,只是我从不自认为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

刘梦涵闻言,一声叹息,他说得似乎尽得道理,可现实终究还是残酷,若是当时诗诗知道他的心中竟然是如此的打算,是否还会违心地给他肯定的答案。

只是如今,心底有释然,却还是有着深深的芥蒂,许是这个男人真的太过无情,而她的心,却沉沦的那么快……

眸光扫过一桌的佳肴,还有两双筷子,两个酒杯,是为了等她而来吗?他便如此笃定她会来找他吗?

这时,他已经回转了身体,步到了碎玉桌前,“今夜也算是良辰吉时,即便只是为了增长酒量也好,娘子不妨坐下一起酣醉一场,可好?”

闻言,刘梦涵不禁涩然一笑,一场大醉,一辈子的生活面目全非,如今这佳肴酒酿依然是这么的诱『惑』,只是不想再醉了。

她伸手拾起酒壶,倒了一杯酒,走到窗前横着缓缓倾倒,“新人已拜天地,这一杯酒便敬给天地,愿天地可怜见,祝他们相敬如宾,白头偕老……”但愿今天天地是清醒的,不像当初她大婚时候那般混沌不明。只是如今连自己都不懂,这里面是哀怨居多,还是无奈居多?

一瞬的静默。

许久,还是他打破了这份沉默,“谢谢你没走。”他说。

刘梦涵顿了顿,却没有回头,眸光远远地落在了那一喜闹之处,旁人看来确实欢喜非常,也只有其中人才知道个中苦涩辛酸。“如果我真的走了呢?”那么他是放任,还是挽留。至少,他放任着她误会而不做解释……

“不论你选择什么,都是一条出路。”他淡淡道。

出路?刘梦涵不禁皱眉,眸光也不由自主地投向在了他的脸上,“当初你不愿意放我离开,如今,你却让我自行选择?”

他默然不语。

刘梦涵不禁一笑,有些嘲讽,当初,他不愿意让她离开,她却一心一意地想离开,如今可以一走了之,他不会阻拦她,可是她的脚步却流连不去。终究,还是困在了这个地方。

就这样地看着他,心底莫名有些酸楚,不懂那种涌动的怜惜之情何来,毕竟他真的不需要她的同情,只是忽然觉得他那一句谢谢很卑微……因为他真的没有必要,不是吗?

晃神之后,刘梦涵摇摇头,甩去那些『乱』糟糟的想法,“据说馥雅休养在床的时候不断地喊着有人杀死了她的孩子,我也觉得事出有因……”想要绕开话题,只是这个话题依然沉重。

“她身子一向不好,如今受了丧子的沉痛打击,精神难免有些崩溃,疏于职守的丫鬟我都已经处置了,她的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他道,似乎不是很想提这件事情。

刘梦涵心想着他该还是为孩子的事情介怀在心,便没有再多语。

这时,他拉她入怀,看着窗外烟花依然烂漫。

刘梦涵听着他的心跳,稳健之中依稀有些波动,眸光往上,靠得近了,仰首看到他深邃眼底的那一抹似乎的忧伤,投向远方……

或许,这个男人真的需要她更有的精力去了解,去接受,去真正地爱上他……

这一刻,她又嗅到了那种宁和,来的突然,去的也仓促,时常过后她总是会怀疑真实『性』,只是这一刻,她是真真正正觉得心境无比踏实满足,只是那份踏实如履薄冰……

自从那次遇到公主,刘梦涵心底总是有一份不安,不是恐惧,只是因为秦轻羽的选择,这几天来,这件事情总是若有似无地萦绕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想到了薇茗,想到了她的两个哥哥,八皇子她在忘天楼是见过一次的,虽然没有见过六皇子,但是顺着薇茗的说法,心底的印象不算太差。

反而几次见那个二皇子,心底的厌恶挥之不去。秦轻羽选择帮他,究竟是对是错?匆忙如他,定然不会看不清对方是如何的人,怎么会如此糊涂选择帮他呢?蓦地又想薇茗曾经说过,她的两个哥哥和秦轻羽是至交好友,难不成……

心底的揣测纷纷,一时之间难以鉴定他的心意。若是他的心偏向二皇子,那么与六八皇子相交只怕用意不纯。但若是他的选择是六八皇子……

思来想去,越是混沌,只是清楚的是,六八皇子和秦轻羽相交在明,二皇子屡屡找来,若说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更像是觑准了时机,算不算是在暗处?

如此一来,只怕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些。只是对于这样的结果,刘梦涵有些抗拒,许是对那千宠公主的芥蒂,更是对二皇子的厌恶。

心底压着事情,心情也难以愉悦起来,先是例行地去看了看那个婆婆,那个云儿许是被叮嘱过,显然不似上次那般傲然刘人,很快地便放了行,只是一直跟在身后。

依然是丝竹悦耳,莺喉婉转,随着片片飘飞的桃花瓣,这里的安谧而美好,宛若人间仙境。

刘梦涵远远地看着绝代风华的婆婆自弹自唱,眸光『迷』离,痴痴的她,已经活在了只属于她的世界里。这到底算是一种幸,还是不幸?

一曲罢了,她似乎也看到了自己,提群小跑了过来,丝毫没有半点娴淑端庄,更像是个孩子,一路拉着她在古琴面前坐下。

刘梦涵愣了愣,想上次她誓死不让人碰琴,如何这一刻竟如此主动?“我……我不会弹……”曾经父亲也请了老师教她,只是是她太不受教,记忆很是遥远……

只是她默然不语,眸光却十分坚决,似乎一定要她弹这曲子。

刘梦涵看着这把有些风霜的古琴,心底泛起了淡淡的冲动,双手按在琴弦上,记忆真的很是久违。以前是不喜欢,如今反倒真的想碰碰这琴……

是啊,她知道,这一刻,她是想家了。

循着记忆,轻拢慢捻抹复挑,有些喑哑铮铮的声音从她手下流出,不禁顿了顿,同一把琴在她手中竟然难以入耳,心下不禁更加佩服这个婆婆。

只是轻弹了几下,刚想收手,却不想一根琴弦戛然而断,一抹殷红在她指尖氤氲而出……

有些怔怔然地看着一滴血珠渗出,滴落在琴上,蓦地隐约觉得身后有风而来,下意识地回头,只觉得手已经被拾起,手背上传来熟悉的温度。

刘梦涵可以看到他眼底的担忧,看起来真的很是夸张,乃至惊骇,不禁顿了顿,如此夸张,她却感觉不到分毫的虚假夸大,不禁摇摇头,莫非他真的关心自己至此?“我没事,只是不小心弄断了琴弦……”眸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这个婆婆,但见她眸光楚楚地看着那断琴弦,心底不禁有些内疚,“对不起,我把这琴弄坏了……”

那婆婆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抱起来古琴,犹如孩子一般护在怀中,眸光好似再说,我好心借你玩,却没想到你这样不爱惜它!

刘梦涵不禁苦笑了一下,看她抱着古琴转身就跑,小云急忙追去。看着她们消失的背影,这才回头,看到自己的指尖,已经包扎上了一块白『色』帕子。